部長大人,我愛你 長安失蹤[VIP]

作者 ︰ 碧落飛虹

「別哭心月,一家團圓是喜事。」明澈勸著,想起了他那死在異鄉的父親,眼圈也不由的發紅了……

總算一家團聚!

不!還差了一個!

白白……

明澈在露台上,打通了夜長安電話,不客氣地責問︰「夜長安,你想把白白怎樣?茆」

「明天我會把他送回去……」電話那邊,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沉,「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沒想把孩子怎樣,只想和他呆一個晚上。請你跟她說,不要擔心孩子。」

明澈朝後面望了一眼。

客廳里,想著兒子竟然被夜長安搶走,心月傷心無比,無論白媽媽怎麼勸,也止不住的掉淚,白媽媽連聲哀嘆,白爸爸也被悲傷氣氛感染了,一直默不作聲,茫然無措蚊。

明澈掛了電話,走向客廳,去安慰心月,她卻哭的更厲害了。

他無奈的哄著她︰「別哭心月,別哭,白白會回來的。」

白媽媽看著明澈哄著她,心想如果他們是夫妻多好,如果心月的心不在夜長安身上多好,這一對怎麼看,看麼合適的啊,可怎麼就……她嘆氣,拿著紙巾不停的幫女兒擦淚,勸說著。

明澈看著傷心的心月,心里難過極了。

輕輕轉過身,不忍再看,他怕再多看一秒他也會忍不住流下淚,從白白被搶到現在,她就一直這麼哭,她這次的傷心比上一失去孩子還來得洶涌。因為,這一次,是被夜長安搶走的。

安靜的天空里,突然綻開約麗的煙火。

美得令人窒息。

明澈失神的望著。

這時手中的電話,突然又響了。

「下來,我把白白送回來了……」夜長安的語氣顯得有點兒急促。

他沒想把孩子怎樣,就是因為太想他了。而他一早就知道,以心月的性格是鐵定不會同意讓他和孩子呆一個晚上的,所以,他就動搶的。因為和她每糾纏一分鐘,他與孩子相處的時間就少一分鐘。搶走孩子,也是無奈。

他此次回城,時間也很匆促。原想著明天給她送回來,但看看這樣子,好像不行了。

一晚上不見兒子,心月還不得傷心死。

他抱走孩子那一刻,感覺自己在犯罪!她撕心裂肺的哭聲,揪疼了他的心。

反正是做錯了,他也不打算求得她原諒。

把孩子還給明澈,他就走了。

心月緊緊的抱著失而復得的兒子大哭︰「白白……」

因為哭的時間太長,已經無法正常說話。

那孩子卻很開心,揉著她的頭發,笑眯眯的說,「媽咪不哭,不哭啦,白白回來了。我和爹爹去看煙火了。」

「看煙火,在哪看的?」心月擦了淚,詫異的問,難道夜長安沒起別的心思,就只是想念白白了?

「就在外面,放了好多好多的煙火,爹爹問我好不好看,我說要是媽咪在就更好看了。」白白可愛的眨著眼,討好的說,「爹爹就說,媽咪是一根筋,缺少浪漫細胞不懂欣賞,要她來陪我們看煙火,她會覺得無聊透頂靠在爹爹身上睡著的。」

心月瞠目結舌,望著說個不停的孩子。

她眼楮還帶著淚水。

他用小手摩挲她的臉,擦去凝固在眼角一側的淚珠,「哭得好難看,媽咪,你笑一個嘛。白白最喜歡看媽咪笑了。」

「壞孩子!」心月終于被兒子逗笑了。說真的,這孩子越大越討人喜歡,還會哄人。也不知是跟誰學的。人小鬼大。

想到了什麼,將孩子往地上一放,她下了樓,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力量的召喚,將她帶到了樓下他曾停過車的地方,以為他還在。以前,他常在這兒等她,不管有多晚,只要堅信她出來就一直等下去。

果然,有車子停在那里,靜靜的。

人影亦靜,依然是黑色。

她抑制內心的激動,輕輕上前,心里響起無數個聲音。

長安,是你嗎?

長安,你還在嗎?

看見她出來。

那條身影側了一側,夜長征正想著找個什麼借口較好,她驚異地先開口︰「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貝!」他低笑,「中秋節這麼美好的夜晚怎能不想你。」

心月站在那里,沒再走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夜長征眼里帶了點醉意,「看到你,忽然想到這句詩。一直在想,三年五年後,不知我有沒有機會?」

他抽著煙,一副玩味十足的樣子。

心月翻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就溜吧你,我要休息了。」

欲轉身,他誠懇說道︰「別生氣,心月。跟你開個玩笑,我知道,別說三五年,百年之後,你的心也不會變。那個人命真他MA的好,死死地佔據著你的心!可我怎麼感覺,這對你真的很不公平!」

「心甘情願,沒什麼不公平。」她淡笑著回他。

盡管短訊已經說得很分明,她和夜長安沒有未來,五年後,也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她還是在等著。堅持,或者固執!

「若有個女子這樣為我,死了都值。」夜長征羨慕弟弟,低頭笑,輕輕撢一下手指的香煙,默然望著飄落的煙灰,桔紅的燈光下,煙灰帶了點光澤,無聲墜落。

「傷口好些了嗎?」他突然柔聲問。

「什麼?」心月有點听不明白。

「你頭上那個傷口。」

「哦,這個……早就好了……」她下意識模了模腦側,拆線之後,好得很快。但那幾天,真讓媽媽擔心得要死。

「當時是怎麼弄傷的?」他事後才問,早在她從首都回來,下高鐵那一刻就看到了,只是假裝無視,怕問起來又惹她傷心。

她淺笑說︰「早就好了。」

「沒法想像,潔兒抓破你頭的情形……」

她沒去解釋,是為了救一只狗才摔破頭的。那時下著雨,路上又滑,也許她不是被撞的,是被車子帶過的狂風吹得站不穩而摔倒的。因為她腿部沒有受傷,傷在腦部。

他深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煙圈,「多深的傷口總有一天能痊愈,真希望你心中那個創傷也能愈合,當你把它摳掉的時候,那里不再是血,而是新生的肉。」

「你說得很深奧。」心月很茫然「你懂的……」他熄滅煙,「回去吧,我也要走了。」夜長征是個爽快果斷的人,說罷,就鑽入了車,打火,飛馳而去。

心月失神的望著,直到電話響。

那端,竟然是夜長安的聲音,她激動著。

照例沉默了一會,他才開口。對于搶走白白那件事,給予最簡短的,最深摯的道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做事的方式,有時候真的很嚇人。

「心月,中秋快樂。」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而她,竟然沒有說一句話?

她怔忡的是拿著手機。

那一晚睡得很不安穩,整晚都是夢,一會兒夢見他被人殺了,一會兒夢見飛機失事,一會兒又夢見在海邊,兩人依偎在一起……

沒有他的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

她和夜長征,依舊還保護著「拍拖」的關系。

他每周見一次白白。

她的生活漸漸變得很平靜,學校,公寓……

冬去春來,萬物復蘇,又一年到了。

和夜長安分開又一年了,這一年,雖然不適應,很不適應,走在學校里,回到家里都會想著他,可終于還是挺了過去。

她清楚,天亮天黑,這一生都是自己一個人過,不會有人陪她看日出,不會有人陪她看日落。

沒事時,就在家看看書,寫寫字。

爸爸的惡劣改掉了,不知道他曾經經歷過什麼,終于戒賭。

那些年,發生了什麼事,她沒有過問,也沒听媽媽說起。她們都沒去問,或許,即使問了,爸爸也不會說的,因為有一天,曾听媽媽在飯間無意問起,你在美國沒吃過這個,要多吃。美國兩個字讓爸爸臉色當即變暗淡。一談美國,就有點談虎色變。所以,他對于過去的一切避而不談,安心地在家含飴弄孫,做他的老爺。有白白的存在,他也坐實「姥爺」之位。老管家對他的稱呼,听起來就自然多了。

研究生畢業後,心月重回教育局上班,局里還特意為她舉辦了一個盛大的歡迎會,姜局長親切的詢問她在學習所踫到的難題,領導對她的關心讓她很感動。

不久,她被提撥為發展規劃科科長——

很明顯,她升得快,如果不是背後有人,沒有多年的工作經歷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爬到這個位置的,當了科長的好處是,她擁有了自己的辦公室,有了秘書,有了一些支配下屬的權力。

每當自己走入會議室,見到本科室的人員畢恭畢敬的態度,一種滿足感,成就感油然而生。她終于能夠理解,當年夜長安只要江山,不要美人的選擇。

權力,讓人瘋狂。

工作之余,偶爾會想他,電話號碼還在,兩人卻沒有通過一次話。

仔細回想起來,離那年中秋他以搶走白白的方式,去看城市上空的煙火,已經二年多沒有見面了……

每當想他的時候,就望著天空,對著遙遠的天際說一聲。

長安,你還好嗎?

電視新聞里經常提到他的名字,特寫他的身姿。白白每次看見都叫爹爹,他改不了口,他也一直都認為,那就是他的父親。

第三年後。

日子還是平平淡淡的過著,工作上她已小有成就,可是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他的消息……听說他的號碼換掉了……

她不敢去證實,因為她怕。

怕他真的會換掉,怕自己再也找不到他。

電視里新聞很少看見他的身影……听說,他的前任領導,在出事之前的那段日子,新聞里也很少現身了………

忽然有一天,外省一個比較著名的珠寶時裝設計師向指柔小姐來電,說是夜長安給她訂做了許多套衣服,但是人已經聯系不到了,讓她過去取。

她去了她的公司,看到滿滿的新衣服,全是紫色的,感動得無語。

更令她感動的還在後面。

向小姐拿過一條長長的寫滿祝福的條幅,那是向小姐結婚時客人寫上去的祝福語,每條祝福語後面都跟著簽名。

每個人都寫著︰「祝向指柔和楚晉先生百年好合,白頭到頭。」

而在那密密麻麻的給新人的祝福當中,卻在一角上赫然驚現與新人祝福語不符,卻令人萬分感動的一句︰「心月,你一定要幸福!」

簽名是夜長安。

心月望著那幾個字,想著那一刻他寫下去的心情,一股酸楚涌上心頭,走出去時,潸然淚下。

站在烈日下,終于顫抖著手指撥他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那邊是通信話務台冰冷的固定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傳來。

接連幾天,都是這樣。

她再也打不通他的電話。

夜長安失蹤了!

那段日子,有許多的謠言傳來。

有人說,他被檢舉了。有人說,他被雙規了。

她去問夜長征,他不以為然︰「可能是職務犯罪……但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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