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樣緊張,若是她再不相信,他大有一副跳樓之勢,以此證明。
心月嘆了一聲,「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想回去睡覺。」
「真的不生氣?」夜長安不放心的問,他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害怕她生氣,連她皺一下眉,他都會心疼。
「是,我要回去睡。因為我好朋友來了。」留下來他還不得又要大戰幾個回合。她現在可是非常時期。
果然,他伸手往她褲子底探去,現在是他不相信她。他要檢查是不是真的好朋友來了。說不定是騙他呢茆。
不一會兒,他手指退了出來,指尖還沾著一絲血,放在鼻間聞了聞。這才,說道︰「真沒騙我。」
心月臉都快紅到肚臍上了,這個男人怎麼這樣?
夜長安糾結的是︰「怎麼還沒有懷上呢?我們在一起已經有很久很久了吧?我那麼努力,你怎麼就懷不上呢?蚊」
「哪有那麼快?」心月知道他特別想要個女孩,她也很想再要一個她與長安的孩子,兩個人相愛的結晶。
他握住她的手,心疼的說︰「留下來吧,讓我照顧你。我不會踫你的。」
這種情況他怎麼能再踫她?要疼她,好好疼她才是,女人這幾天身子最脆弱,心情也最低落。
最終,心月還是沒能走成,因為夜長安竭力挽留。
她躺在床上快要睡了,卻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事,忙問道︰「長安,你是怎麼學會寫女書的?」
夜長安攬著她,很神秘的笑了一下,又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其實很好學的吧。」
還很好學?
想當初心月可是花了不少時間,才漸漸模到門徑。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的?」她想問個明白。
「嗯……從那天起,我叫你寫女書給我看,突然發現那麼美的字,像蘭花一樣輕靈,美麗,漸漸就喜歡上她了。」夜長安靦腆的說道,「人也是一樣的。」
「什麼叫人也是一樣的?」心月假裝不懂後面那一句。
「真听不懂?」夜長安才不會輕易上當,她說不懂,他就信了她。
不過,她這樣的表情,真是好可愛。
夜長安摩挲著她的臉,愛不釋手的撫過她略帶涼意的皮膚,溫柔的說︰「听不懂,我也不解釋了。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來,時候不早了,睡吧。」
「嗯。」她躺在了他胳膊上。
他把她攬在懷里。
以後,每一個夜晚都會是這樣,夫妻一起睡覺,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餐?想想,都覺得好幸福,好美好。
「心月。」寧靜的夜里,忽然傳來了他低柔磁性的聲音。
「嗯。」
「明天我想和你一起去看電影。」
「明天?」心月輕輕挪動身體,「讓我想想吧。明天我要上班了。可能沒有時間。」
休完年假之後,她又請了一段時間的假,陪著夜長安。
他的長假也快要到了,沒幾天他就要離開這里,到首都去。
想在這里,忽然發現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那就是他們的未來不可能天天在一起。他在北,而她在南。天南地北,兩人一樣是天各一方。那樣的話,恐怕只能做周末夫妻了。
夜長安也想到了,他模了模她的頭發,輕聲安慰道︰「要不然,我跟上面說一聲,把你調到首都去?」
「調到首都?」這卻不失一個好辦法,可是。心月擔心的是,她適應不了那兒的生活。還有,這個應該還不是最重要的,這麼快就調升的話,會引人閑話的。她十分清楚,這些年之所以升得這麼快,是因為有夜長安在上面活動。他一句話,就決定了她職位的升遷。
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羨慕呢。
升得太快了,未必是好事。
于是,考慮到不必要的後果,心月搖了搖頭,嘆道︰「以後晚點再去首都吧。我和兒子住在南方,也挺好的。南方暖和,我這個人又比較怕冷。」
「跟著我,還把你冷到,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夜長安柔聲說,「家里會有暖氣的,你想要多暖都可以。再不然,我時時刻刻把你抱在懷里,用我的身體暖著你,這樣,你就不會冷了。」
「可是那樣,你會冷的呀。如果我是一塊冷的話,那你豈不是時時刻刻要抱著一塊冰?」
「如果你是一塊冰,那我就是那融冰的水,我要把你一點一點融化了,交融一體。」
心月听了不禁笑起來,「長安,怎麼發現你現在變得好油嘴滑舌哦。」
夜長安模索到她的小鼻子,輕輕捏了一下,佯裝生氣道︰「再這樣說,以後我不理你了。」
「哈哈!」心月實在忍不住了,大笑道︰「你不要這樣嘛,長安,你這句話說出來,真的好娘娘腔啊。」
他嗽了一聲,很嚴肅道︰「不許笑!」
「好好好,不笑不笑,言歸正傳。」心月鑽到他胸膛里,一只手抱著他的脖子,像只小蜜蜂,嗡嗡嗡的說︰「放心啦,雖然我們以後隔得遠,但我們的心是相連的。如果我有時間就會趕去看你,如果你有時間就會趕來看我,我覺得周末夫妻也不錯的。不是說距離產生美嗎?我們要適當的分開一段時間,然後在最想念彼此的時間相聚。哇,想想都覺得好激動好激動,好像每一天都活在激情當中,好像還在熱戀中。」
「都老夫老妻了……」夜長安話音將落,心月不高興了。
「誰和你老夫老妻了?」她惡作劇地捏了一下他的的**,他吃痛,低叫一聲,「疼……」
「叫你嘗嘗我的厲害。」心月翻個身,壓在他身上,將他胸前那顆小**,捏得緊緊的,還學著他曾經在自己身上挑弄的方式,時而搓,時而揉,時而低頭吸,時而用牙咬,把他給弄得激情高漲,欲火難耐。
小弟.弟翹了起來,昂立著頂著她的腿。
他手臂環住她的腰,喘息的說︰「停!」
否則他會吃掉她,若不是她來那個東東的話。
見他強忍的憋屈樣,心月不由地伏在他懷里吃吃的笑。
電影院。他去排隊買票,穿著長款的風衣,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夾著名牌皮包,絕美的身姿,非凡的氣質,令前後左右的人都不禁轉頭看過來。
也許他是第一次買電影票,也許他不習慣站在那樣多的人群里等待,以他的身份,以他一慣的處事方式他本來可以,打個電話,交給下屬去辦,可是他堅持為她等待了下去,視排隊為一種享受。
輪到他了,高高櫃台後的幾名售票員,皆在同一時刻抬頭看著他,面露驚訝的笑容。他買了兩張票,選了個較好位置,出來尋找心月。見她立在人群中,笑吟吟的望他,那一刻他心中無限幸福,無限快樂。為了她,即使排隊排到喜瑪拉雅山,他也願意!
兩人牽手,十指相扣,一起往放映廳走去。
他們進的是3號廳。
電影已經開始了,光線很暗。
他牽緊了她的手,小心翼翼找到兩人的座位,心月正要坐卻被他一手拉住,他說︰「先等一下。」他低著頭,就著暗色的光,仔細檢查了一遍,用皮手套掃去座位上有可能積留的暗器與灰塵,鋪了張一次性毯,先讓她坐下,再以同樣的方式檢查自己的座椅。
他慎之又慎,連放映廳里的座椅都要加強防備,如果不是跟著他來看電影,心月完全不會知道還有人帶墊子來的。
想來也是,外面有太多的安全隱患,多留個心眼也是為自己的安全買單。像夜長安那樣小心謹慎的男人,當然會時刻警惕著外界有可能發生的任何變動。
就在他們一齊坐下看電影時,心月在轉頭間還能發現身後有幾雙目光警惕地盯著這兒,那些是便衣保鏢,隨著他回首都的時間越來越近,中央暗底里派了多名保鏢過來。
她覺得很不自然,看個電影還要被人盯視著。
夜長安小聲問︰「想喝點什麼?」
「不用了。」心月搖搖頭。
「我去買杯飲料,你坐著等我回來。」他交待幾句,很快就大踏步走出去。
身後的座位有幾個人迅速跟了出去,還有幾個留了下來,暗中保護著她。
心月無奈的笑。
不一會兒,夜長安回來了。
兩手捧著一大袋香噴噴的爆米花,還有剛榨的鮮橙汁。
「你不吃?」心月見他只買了一袋,好奇問道。
夜長安微笑道︰「爆米花的生意很好,我去時只有一袋了。」
「那你吃吧,我喝水就行。」早上在夜家吃的早餐太營養,她還不餓,只覺得渴極了。
他幫她拿著那大袋爆米花,將擰開蓋的果汁瓶遞過去。
心月望著已經擰開蓋的果汁,為他的細心而感動。長安好起來的時候,溫柔細心,體貼無比,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不上。
她真有種受寵若驚的說︰「謝謝長安。」
「怎麼謝?」他很色的說,「親一口?」
「討厭!」她嬌嗔道。
他捏了一顆爆米花喂過來,她咬碎時,玉米的香味頓時溢滿口齒間,又甜又香。她也捏了一個喂到他嘴里,昏暗的燈光下他微笑時露出雪白的牙齒,開心得像個孩子。
她看呆了,最後在他喂過來的爆米花里回過神。
「看電影,別看我。」夜長安很羞澀的說,「我被你看得很不好意思。」
她切的笑了一聲,伸手抱過那袋爆米花,一邊吃一邊看,期間渴了只需要往他那方一瞟,他便心領神會,將果汁瓶伸過來喂她喝。
吃完爆米花,喝完果汁,她心滿意足坐在那里看電影。屏幕上放的是外國片子,英文對白,她不再是一個字也听不懂,看得津津有味,不時與他交流一下,看著看著,她覺得眼皮好沉重,頭歪向一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恍惚中聞到一個男人的氣息……
夜長安看著靠在肩膀上的美人兒,激動不安,思緒漫漫……
「長安!」心月突然睡醒,轉過頭,急切地問出口,「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面?告訴我是不是啊?是不是?」她叫得很大聲,使前後左右的觀眾都望了過來。
「是!」夜長安點頭,低低的在她耳邊說,「我們曾經見過,可惜你不認識我……」
「在哪里見過?在哪里?」她已經顧不了這是什麼地方,只一個勁地追問。她只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很熟悉,熟悉仿佛曾經來過,可又恍惚得如在夢里。她靠著一個男人的肩膀,那人身上傳來醇厚好聞的氣息,令人踏實心安。
「電影院……」他道出實情。
「電影院?什麼電影院,我怎麼可能跟你去過電影院?不可能!」心月激動的說道。
夜長安伏在她耳邊,輕聲的說︰「傻丫頭,你怎會記得,那天晚上你和他去看電影……卻靠著我的肩,睡著了……你睡得那樣香,我不敢驚擾你的睡眠,只好坐著動也不敢動,我的肩膀又酸又疼,而你睡得又香又甜……前面的大屏幕上,英文講得好深奧,我猜你覺得太無趣,所以就睡著了……」
「長安?!」心月震驚了,「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我,那天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