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電話里吵過一陣之後。
心月更生氣!連電話都想砸了!
婚前不是說,不讓她受半分委屈嗎?現在又是怎樣?
白白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媽咪,過會兒,等她臉色看起來不那麼難看了,怯怯的喊了聲「媽咪……」
「叫什麼?」她把氣撒到了兒子身上,落得白媽媽好一頓數落茆。
「你看你,跟個孩子慪什麼氣?」白母將外孫子拉過去,離她遠一點,免得殃及。
白白很擔心地,又回頭叫︰「媽咪?你不要生氣……爹爹不會不要你的。他雖然很帥,可是媽咪也很漂亮啊,爹爹如果不要你了,那我們就去找二爹爹。」
孩子的話讓心月覺得好氣又好笑蚊。
白白見她臉上有了笑意,也咧嘴笑了起來。
夜里,正在商量大計。
「長安,媽不說你什麼,這個女人要是回了娘家,必須還得你親自去接回來。」鄧嫻之在這一件事情上,是站在心月那邊的。
「對哦!哥,你必須要這樣做。」夜長佳也回來了,一听說大嫂被哥哥氣得回娘家了,急忙幫忙出謀劃策。
夜長安有他的原則︰「這種一吵架,就往娘家跑,或是往外跑的舉動與做派,我非常生氣。這是逃避現實,逃避問題!逃避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心月不是小孩子,她有獨立的思想,如果連這個消極的問題都意識不到,那她真的讓我很失望。」
杜雨潔就不會這樣做!
不過,他們之前,連架也吵不起來。可能也沒有機會讓她這樣做。
鄧嫻之嘆氣︰「唉,長安。總之在這件事情上,媽還是建議你,親自去接心月回來。否則,天長日久,你們會更糟糕。心月是做得不太對,但是女人的思想呢,一旦踫上這種事,鑽入了牛角尖里,有時候就真的很固執,很執拗。媽不批評你們其中任何一個,媽的意思你懂,夫妻不和睦,影響全家人。你看看,自從心月走後,咱們家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笑聲。哎喲,我想我那小孫子了,你們不想嗎?」
「對啊,哥,媽說得對。我也想白白了!」夜長佳趕緊附合道。
她們的意思是,為了那個小外孫,也要把媳婦接回來。
夜長安很煩。
他不去接。
他做下的決定,無人更改。
因為他在電話里,已經放出話,他不僅指責心月做得不對,還嚴重的警告她,他是不會去接她的,讓她自己回來。
他模煙,四處模不到,更是煩躁了起來。心月已經把他所有的煙,全都清空走了。
他打電話給秘書,讓他送包煙過來。
那邊立刻去辦,不多時秘書就將煙送到他跟前,剛點上火,就見一道黑影直直的佇立在面前,唬得夜長安一跳,見是夜長征,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哥?」他的眼光暗沉,夜長安心里有點慌,擺了擺手,讓他的貼身秘書退下。
「長安,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夜長征緊盯著他,「你們結婚才多久,你就這樣對她,你小子是不是覺得這樣挺有意思?」
「你是覺得我對她還不夠好嗎?」夜長安蹙眉。
「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對她有多好!」夜長征眼眸底冷光一射,凌厲的有些駭人,「難道,你已經覺得你對她很好了嗎?」
夜長安不答話,只是抽煙。
良久他抬頭,也冷冷的目射著對方︰「我知道你的心思……」哥哥也愛上心月了,可是這是他的女人!
夜長征微微怔了一下,爾後,果敢道︰「我不怕你知道。」
氣氛有些沉悶,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然後夜長征手機響了。
是何樂樂來電,約他吃飯。
夜長征遲疑不決,但最終,還是去赴約了。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心月高興。就像當年的明澈一樣,努力地生活,讓自己快樂著,讓那個看著自己快樂的女人也快樂著。
他忽然覺得自己也很懦弱,明澈還有勇氣離開這個世界,可是他沒有。
他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
他只能暗戀著,永遠的暗戀著。
死去的明澈再也看不到她幸福了,也許他可以看到。所以,他得活著,為了她的幸福而幸福著。
坐在車上,他給何樂樂打了個電話,他不想去約會了。他要為這兩個人的僵局而活動。
何樂樂微笑地說︰「夜總,我和白局長在一起。」
她把心月約了出來喝茶。
夜長征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去了。
「心月……」看到她的那一刻,千言萬語,盡在眼眸底,他那樣溫柔眷戀的眼神,早給何樂樂發現了,第一次見到他,他眼神就不在她身上,而是在心月那里。
「坐吧。」心月沖他一笑,但那笑里卻透著一抹淡淡的淒涼。
她明白長征對她的感情,有些東西,只可意會。
「那個,你們要是有話聊,我可以先走。」何樂樂識相的說。她行動很快,說完話就走了。
長征是個好男人,但不是她的。何樂樂清楚,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個男人不屬于自己。他的眼神只有在看著白局長的時候,才會有溫柔。
「你們之間哪里出了問題?」夜長征和顏悅色的問。
心月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沒有回話。
「心月。」他艱難的說,「可以把我當朋友嗎?一個好朋友,無話不談的那種,我們……也只能是朋友。」
心月愣愣地看著他。
他想了想,柔聲說︰「其實你們的情況,你不說,我也猜到一些。我不知道猜得對不對,但是我還是想說,心月,是不是潔兒的出現,攪亂了你們夫妻的正常生活?」
心月苦笑的點了點頭。
他的聲音更柔和︰「你相不相信長安?」
心月又點頭,她說︰「我相信。」
「那就好。」夜長征慢慢分析道,「只要你相信長安,就什麼事都沒有,什麼事也都不會發生。相反,如果你不相信長安,你們之間,還真的是很危險了。」
可是相信又如何?
想著目前的處境,心月憂愁的皺眉,呆望著桌上的半杯咖啡。夜長征仿佛讀懂了她的心思,「心月,你想開一點。長安他現在不比以前了,他的官職養成了他的官威……」
「我知道。」心月無奈地打斷了他,「這幾天,我也在反思,是不是我神經太過敏了,還是我太小心眼了。的確,長安現在是與以前不同了。」她輕嘆,「他本來就**,霸權,現在更甚。我……也許是觸犯了龍顏。他在生氣,他一般不會認真生氣,一旦生氣,那就說明事態很嚴重了。」
夜長征听著她說。
心月自我解嘲道︰「我想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給我的已經很多了,可我還想要更多,我太貪婪。」
「不!」夜長征心疼的說,「你不是貪婪,你是太投入,全身心只為他。這樣,就顯得你付出的太多。你在給予,而他一直在接受,他付出得太少,這就給他造成一種優越感。你離不了他,他卻相反。」
這些話,以前明澈也說過。
他們的看法,往往比她更深入。
這一下,弄得心月有些惶恐不安,她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她也有這種恐懼感。
她也覺得長安好像愛她愛得不夠深。
誠然,長安如果不要她,她真的會覺得活不去,她真的無法接受生命中有另外一個男人闖進。她也許會活著,但那只是行尸走肉。她那麼愛他,像愛自己的生命一樣,她怎麼能夠失去他。
夜長征說︰「心月,我們回到之前的話題,你如果真的相信長安,就要相信長安對你的忠誠,相信他不會背叛。一個杜雨潔真的不能把長安怎麼樣,最重要是你,你怎麼看,你怎麼想。」
心月沉默著。
後來電話響了,是夜長安來電。
她猶豫了一下,才按下接听鍵。
她說︰「喂?」
電話那端,長安低笑︰「心肝寶貝,猜猜我是誰?」
啊!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我不知道怎麼處置杜小姐了。腫麼辦啊……其實杜雨潔現在的情況,親們不覺得很可憐嗎。她也算是一無所有了吧,尼馬一大家人死的死,逃的逃,抓的抓。這一切,都是長安暗中主謀。長安為了要離婚,才這麼干的。我不知道,我表達的清不清楚,我詞窮很久了。但我相信親們都能看懂。
長安能夠和杜小姐離婚的惟一辦法,就是讓自己「出事」。因為一出事,上面就會調查,這一調查,就會牽涉出來一大堆。長安掌握了不少杜家機密。杜父為保杜家的利溢,在听到風聲,就讓杜雨潔考慮離婚了。不然以杜的個性,打死也不會離的。
她離婚,也是拯救杜家,誰知,離婚之後,還是拯救不了……可憐她吧。雖是貪、官之後,但她有責任保護家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