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被制,毫無還手之力,巨大的境界差距,讓胡高在扎哈爾面前弱的跟綿羊無異。
「臭婊子,給老子住手!再敢動一動,我殺了他!」扎哈爾臉色猙獰,吼聲如雷,扣住胡高肩胛骨的右手真氣勃。
只要蕭若芷不應聲而停,真氣就會在第一時間侵入胡高體內,斷其心脈。
「扎哈爾,你要敢動他,我就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他是我弈劍門看中的天才弟子,要是出了意外,就算我殺不了你,你也會被弈劍門終身追殺。」蕭若芷擦了擦嘴角鮮血,眼神變的冰冷。
與胡高在一起時那種隨意的感覺,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果的殺意。
能成為弈劍門外門弟子中的佼佼者,蕭若芷的手段又怎麼會簡單,平常顯露人前的隨意、輕松,那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
她不笨,相反還很聰明。
帶著胡高走大道,是因為她不想把胡高丟下,而不是她沒腦子。
一夜之間能從普通人變成武者的天才,再加上眼中那股永不服輸的意志,胡高的價值,她又怎麼能夠不清楚。
胡高被扎哈爾擒住的瞬間,她心頭確實一陣慌亂,無奈之下只能報出弈劍門的名頭,期望對方能有所顧忌。
在整個南部州,弈劍門就是天,不可阻擋的天。弈劍門的怒火,那就是天威,一個凡人,怎麼可能抗拒天威,必然是自尋死路。
啷!
「我們死定了,弈劍門的人!前輩饒命啊,我投降,我投降!」
「天啦,竟然是弈劍門,我們根本不能抗衡啊,領,投降吧!我們鐵幕盜亡了」
「我願意臣服,我願意給前輩做牛做馬,只求前輩能放過我們。」
「扎哈爾,你可不要再害我們你躲不過弈劍門追殺的,快放了那少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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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的鐵幕盜全部嚇的抖若篩糠,手上的破氣弩統統掉落在地,跪倒求饒。
他們或許面對一個普通的五色期武者,還能有一拼之心,但要對上弈劍門這樣的巨無霸,立刻連半點斗志都提不起來。
上千年的積威,掌控整個天瀾星的南部州大6,弈劍門這樣對普通人來說幾乎跟天庭無異的勢力,他們怎麼抵擋?
天要塌下來,怎麼躲?
「都給老子住嘴!弈劍門好大的名頭!你為什麼要殺我?我與弈劍門秋毫無犯,無怨無仇,為什麼!」扎哈爾情緒激動,暴吼連連。
鐵幕盜雖然燒殺搶掠無惡不做,但行事卻很小心,一不敢亂搶平民,二沒敢得罪過弈劍門。扎哈爾做夢也想不到,為什麼會被弈劍門的人殺上山頭,兩百兄弟傾刻間死于一旦。
他能夠做鐵幕盜的領,不單單是實力強橫,就連腦袋也異常靈活。
蕭若芷自上山來,根本沒有廢話,一路誅殺,甚至連原因都不曾透露,直到擒住這個少年之後才表露身份。
這說明什麼?
若不是跟他有深仇血恨,那就是受人指使來滅他鐵幕盜滿門的,這種情況之下,就算他放開胡高跪地求饒,也一樣逃不過一死。他與那些嘍羅不同,他才是鐵幕盜的主心骨,只要有他在,鐵幕盜就不算徹底滅亡。
蕭若芷轉過身面向胡高,手中真氣一卷,掉落在地的**鏡便被攝拿回去。
看著胡高鋼牙緊咬,剛毅絕決的表情,蕭若芷心里竟然一痛,這種感覺,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殺你,是門派下的誅殺令,你攻打九黎國,做的太過火了,自取滅亡。你要是能放開他,我也許還可以只廢掉你的真氣,留你一條狗命。」順手轟出十幾道五彩真氣,結果了跪地求饒的十幾個嘍羅,蕭若芷面似寒霜,一步一步往胡高走去。
她每前進一步,扎哈爾的力量就大上一分,五指如鋼爪般嵌進胡高的肉里,殷紅的血液泊泊流淌出來。只是胡高仿佛失去了痛覺一樣,感覺不到身上的痛楚,只有那不時抖動的眉毛,出賣了他的感受。
「站住!再往前走,我就讓他死讓他死!」扎哈爾滿頭大汗,口中吐沫飛濺地咆哮著。
虛汗,情緒驚恐的一種表現,只要過了武者境第三層的「回氣」期,鍛煉完腎髒之後,掌握了五情之中的「恐」,就能夠控制身體汗腺的分泌。除非遇到的事情出自己掌控之外,情緒異常緊張的情況下才會再次出現如普通人般的滿頭大汗。
為了阻止蕭若芷的再度前進,扎哈爾已經開始動用手上的真氣,往胡高體內入侵。他想逼著這個少年喊叫出來,一個人如果被人脅迫都不懼怕,不會喊叫,那根本就沒有半點震懾力。
不過既使如此,胡高依然半句不吭,這種痛楚,已經不足以催毀他的意志了。
比起殺死安木鐵後信息入腦時的刺痛,這些只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上的疼痛,永遠比不了精神上的創傷,胡高連精神都已經麻木,又怎會在乎扎哈爾的手段。
十步,只要蕭若芷能逼近扎哈爾十步之內,真氣就可以瞬間轟至。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能在胡高身死之前,把扎哈爾轟殺成渣。蕭若芷別無選擇,她看出來了扎哈爾明顯已經將胡高當做擋箭牌,根本不會放棄。
「哈哈哈哈哈!什麼天才,什麼弈劍門,你們毀了老子的基業!老子就要拉你們陪葬!」扎哈爾似乎被蕭若芷逼迫的心態失衡,精神錯亂起來。
知道蕭若芷來滅殺他是接了弈劍門誅殺令,扎哈爾的心頭頓時升起一陣絕望,為了多索取點資源財富,他把九黎國皇室子弟全部綁來。結果逼的對方狗急跳牆,倒致他幾十年基業毀于一旦,知道逃不過弈劍門的追殺,已經開始萌生死意。
只是當了鐵幕盜幾十年的領的扎哈爾,又怎麼會甘心赴死,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胡高這個所謂的天才弟子陪葬,讓眼前這個白衣女子後悔一世。
體內不多的真氣轟然爆開,想要把胡高直接炸成齏粉,臉上帶著變態的笑意,似乎為毀掉一個天才而興奮。
蕭若芷臉色猛變,沖天而起,五彩真氣破體轟出,這一次她也盡了全力了,來不來得及救援胡高都只能听天由命,但扎哈爾,必須死。
不過還沒等蕭若芷的真氣轟至,扎哈爾笑容卻凝固起來,慢慢變成了驚駭。
他的真氣,一進入胡高體內,便開始失去控制,對方的身體仿佛突然變成了一個地獄深淵。而他的真氣,則被這座深淵狠狠地吞噬著,全身殘存的真氣如大河奔流、雪山崩塌一般,以極其駭人的度源源流失,整個人甚至連動都不能動。
一個武者,最重要的不是身體,而是真氣。沒有真氣,再厲害的武者只能稱做莽夫,他做夢也沒想到,會遇到這麼驚駭的事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啊~~~!」扎哈爾瘋似地狂吼著,使勁想抽出自己的手飛身逃遁,但他卻辦不到。
他的手就像硬生生長在了胡高肩膀上一樣,無論他如何用力,就是不動分毫。絕望籠罩著他的心頭,瞬間讓扎哈爾失去了理智,整個身體猛地跳動起來。
剎那間!蕭若芷的五彩真氣如迅雷般轟至,直直打入扎哈爾的頭部。
轟隆隆!
同一時間,胡高的身體猛地騰起一道灰色的氣息,將之完全包裹,一股龐大到極點的威壓,憑空出現。
整個天地,仿佛在一瞬間被封鎖了一般,茫茫的灰色霧氣,以極快的度從胡高的體內擴散出來。
這股灰色霧氣,以電光之席卷了整個山頭,連同大殿在內,統統包裹了進去。
蕭若芷騰空飛舞的身體,直接被狂猛威壓轟到了地面,剎那間被灰色霧氣吞沒,仿佛一只置身于暴風中的彩蝶,不能移動。
不過這股霧氣卻也沒有傷害她,只是把她定在原地。
胡高的念頭此刻跟上次引氣入體時一樣,陷入了內視狀態,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漆黑的空間內出現的不再是方方正正的惡人寶典,而是一個看起來極其威武不凡的黑衣人,臉上線條剛硬,卻被陣陣黑氣籠罩著,飄忽不定。
似乎像是古書記載的幽靈。
「真是個沒用的小鬼,如果不是本王及時蘇醒,你就死定了!我的本體怎麼會選擇了你,真令本王費解。」黑衣人開口說道,表情頗為不屑,好像胡高在他眼里就是團渣滓。
「你是誰?」
胡高面無表情,就在前一刻他還以為自己會被扎哈爾的真氣炸的粉碎,蕭若芷的攻擊眼看著已經來不及阻止,情況卻突然生變化。在自己體內竟然出現了莫名其妙的黑衣人,而且還能與他溝通。
這一切顯然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原先的惡人寶典還微微能夠理解,可是現在這一幕就完全出他的現解範圍了。就算是在古老書籍上面,胡高也沒听說過有誰體內還曾經藏有一個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