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太幼稚了,果然不愧是皇室溫室長大的天才。」似乎卓天飛的話並沒有切中主題,以至于引的司義笑,「弈劍門看中的是什麼?是資源和人力儲備!你真當大衍王朝是無可取代的麼?只要我保證給弈劍門年年上貢,覆滅你大衍王朝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狂妄!」卓天飛暗中積累真氣,怒聲喝斥。
他裝出一副氣極的樣子,能拖就拖,直到自身能有一擊之力,使出殺招。
不過他的想法,立刻被司義洞悉。
「哼狂妄?你當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恢復真氣麼?告訴你,我的修為不是你能度測的,不殺卓不凡,就是為了不讓弈劍門模清我的底細,要不然會引來殺身之禍,而不是因為大衍王朝不可覆滅。」司義輕聲冷笑道。
修為境界的差距太大,一有風吹草動,他就都能知道。
第六層「土藏」大圓滿境界可不只是力量比「蘊怒」境界強,感知、五官都要勝過十倍不止,卓天飛的意圖根本隱瞞不住。
但是司義卻沒有半點擔心,在他看來,就算卓天飛真氣全部恢復,也不可能是他對手。
「你搶我大衍王朝玉璽,已經驚動了弈劍門,還想不驚動他們?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馬上就有「五色」期的高手過來擊殺你,就算我死了,你的命也必然不會長久!」卓天飛臉色一滯,司義的話讓他一震,知道他說的不假,不過他依然虛張聲勢,「你不可能逃得過‘五色’期高手的追殺!」
弈劍門會不會出動「五色」境界的高手,他並不知道,只不過輸人不能輸陣,就算是讓司義心神動蕩也好。
只要能夠拖到真氣恢復到兩成,就可以做拼死一擊。
大衍王朝人人都知道他卓天飛額頭的胎記能夠吞噬自身真氣,卻不知道這個胎記也可以在絕境時有著不可想像的作用,但是必須要有兩成的真氣才能引動。
這個秘密曾不止一次救過卓天飛的性命,也是他獨自過來闖逆天聯盟,企圖奪回玉璽的依仗。
除他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卓不凡跟卓楓雲。
一旦動用這個秘密,卓天飛有信心在瞬間重創司義,至于剩下來的事,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真氣還差一點就能達到條件,卓天飛心急如焚,如果這時候司義出手,那一切都將成為泡影,不但玉璽拿不回來,他也要死。
「笑話!本座從來不辦沒有把握的事,如果會引得弈劍門五色境界高手出動,那我又怎麼會去犯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了這麼多廢話,是時候送你上路了」司義冷笑連連。
根本不打算再讓卓天飛拖延下去,他身為逆天聯盟盟主,每天要處理的事務堆積如山,也沒有時間在這跟一個已經在眼里成為死人的人多羅嗦。
話音才落,真氣運轉,身體變的飄忽起來,化做模糊不清的幻影,手中出現了一根赤黃色的金針。
這根針的材質不是黃金,而是赤晶銅,是當初司義得到「葵花逆天功」時一起得到的寶物,配合這套功法的殺招使用,威力絕倫。這樣一件東西,如果落在修煉有成的仙者境高手眼里,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此刻卻被其用來誅殺卓天飛。
司義自稱是天才的毀滅者,最大的興趣就是擊殺那些為人傳道的天才,這跟他早年的經歷有關。
同時也倒致了他憤世疾俗,幾欲逆天。
去大衍皇宮搶玉璽時,他就就想把卓天飛滅殺,可惜當時這個大皇子真氣不繼,並沒有在場。
想不到最終還是送上門來,背負天才之名,也足以讓他用出葵天定天針。
半空中,全部都是司義幻化出來的身影,繁花繚亂,根本不知道哪一個是真身。每一尊影子都好似殺神,從陰暗之中走出的殺神,透骨寒冰,想要以一己之力逆抗天庭。
而卓天飛,就是那天庭的化身,被毀滅的對像。
呲呲呲.
葵花定天針的刺擊,使得空氣出如氣泡破裂般的聲音,萬千幻影歸于一處,直直刺向卓天飛的眼晴。
轟~~~!
就在剎那之間!
在司義眼中已經必死的卓天飛額頭,突然爆出一陣刺目的紅光,如火山爆,又像西山落日,伴隨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猛地從卓天飛的身體之中沖出。
下一秒,突然爆出去,凌空化為一堵三米高的巨大血紅牆壁。
「血海魔牆!」
這座牆壁,上面古老的磚紋錯綜復雜,帶著某種神秘力量,更像是被億萬魔神的鮮血染過一樣,血跡斑斑,其中一股慘厲、邪惡的氣息散布在虛空之中,幾乎凝成實質。
呲!
司義的葵花定天針,直直插入牆中,刺啦一聲。
血牆飛生變化,變的極其柔軟,猛地卷起,如一張毯子,瞬間把司義包裹起來,電光火石間,形勢完全生扭轉。
「這是什麼東西!」
司義出一陣慘叫,被包裹在血牆之中,形如一枚巨大的蛋殼。
他感覺這血牆中存在著什麼神秘的力量,在不停吞噬著他體內的真氣,如陷入了沼澤之中,身體想要月兌離都辦不到。
真氣急劇流失,以這個度下去,最多一個小時,就會完全失去。
要知道這血色胎記所化的血牆,吞噬真氣的能力要比在卓天飛體內強橫百倍,只要是仙者境以下的武者,統統禁不起它一個小時的吞噬。
「極陰葵花,護佑周身!」
葵花屬性極陰,所以生成的異種氣機,可以吞噬體內的至陽生命精華,使人變成閹人。
這堵血牆也是陰性,能夠吞噬真氣,實際上與葵花逆天功異途同歸,只不過性質不同而已。司義經過最初一番慌亂後,已經冷靜下來,只要他把葵花逆天功運至極限,護住自身真氣不失,這堵血牆自然拿他沒辦法。
「天要亡我啊!這個司義竟然能抵擋血牆的吞噬,一小時之後血牆消失,我只余下束手待宰的份!」
血牆外的卓天飛軟軟地倒在地上,臉上沒有一點欣喜,死灰一樣。
他能夠清楚地感應血牆之中司義的情況,跟親眼看見似的。最初見其真氣被吞噬,心頭一松,但又見他用功法竟然能護住真氣不泄,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躥上心來。
卓天飛的體內現在一點真氣也不存在,而且腦袋還刺疼難忍,這都是動用了胎記的後遺癥,沒有七天的恢復,頭疼根本不會消失。
而且在一天之內,他的真氣無法再凝聚,比普通人還要虛弱。
如果司義能撐過一個小時,破開束縛出來,死的肯定是他。
嚓 嚓!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周圍的氣溫突變,似乎一下降到了零度,地面上帶著水珠的枯草,統統在瞬間結冰,像是突然間地域轉移,到了北部州的極寒冬天。
蛋殼狀的血牆突然出清脆的崩裂聲,外表竟然附上了一層堅冰。
「給我破!極陰葵花,萬里冰封!」司義怒吼。
轟隆!
整個蛋殼狀的血牆瞬間被打成了漫天的冰塊飛舞,司義長飄散,臉色陰冷到極點,從中走了出來。
被血牆困了半個小時,讓他氣的瘋,終于利用葵花陰寒特性,運起殺招改變了方圓五里之內的氣候,使血牆急凍,然後用蠻力生生打碎,這才月兌困而出。
時間竟然比卓天飛預計的整整早了半個小時。
「卓天飛,你必須死!」此時的司義再沒有原先的優雅,怒火積累到極點之後,轟然爆。
帶著絕對低溫,葵花定天針狠狠插向卓天飛的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