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站住!對,就是說你們,我們接到舉報,王記火鍋店連續幾天被人騷擾已經無法-正常營業。你們已經涉嫌危害公共安全,請跟我們走一趟!」一名黑色制服的年青人語氣沉穩的對這些剛剛還囂張無比的人訓斥道。
「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那領頭的家伙心中哆嗦,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怎麼一幫人出來給王記火鍋店撐腰,看這樣子,他們很是正規啊,難道是傳說中的……
領頭的那人已經不敢往下想了,真要是招惹了那些閻王,那自己可真是撞到硬茬子了!
「站住!請保持在原地位置,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黑衣制服看見那領頭的家伙有向他靠近的舉動,從腰間取出警棍,標準的官方語氣說道。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可以成為呈堂證供!
查理兩眼已經眯成了一條線,他在咀嚼著剛剛听的這句讓他有種醍醐灌頂的語句。
他在想,眼前的這兩個身穿制服的人會是什麼勢力的人呢?難道也是那個讓人已經是膜拜不已的陳所下屬的勢力嗎?如此一來,我對于你這個老朋友還真產生了某種期待啊!
一臉戒備的兩個黑衣制服緊盯著這些人不放,甚至其中一人已經口中含著一個口哨,大有立即呼叫支援的架勢。
那領頭的家伙真是頭皮直炸,心中咒罵不已,看來自己流年不運啊,真的是被這些傳說中的牛人給撞上了。他不無委屈的暗道,自己這點兒小事兒至于出動他們嗎?
「別別別,我們這就跟你們出去……」前來滋事的眾人哪里還敢膩歪,只見他們垂頭喪氣的就跟著一名黑衣制服走出了店門。
另一個黑衣制服轉身,露出難得的微笑對王啟德說道︰「這位老板,你也是當事人,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前往咱們工業園區治安聯防處去把整個事情給說明一下。你放心,對于這些擾亂社會秩序和治安的人,我們工業園區是堅決給與打擊,給廣大的商戶營造一個公平公正的經營環境。」
王啟德早就听的是兩眼發直,他自然做夢也想不到,在這古晉居然真的有這樣一個為民做主的地方,他不自覺的就是老淚縱橫,滿是無語。
胡墨羽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著發生在眼前的這柳暗花明的一幕,他在想,這難道也是陳老板給古晉帶來的新變化麼?
王啟德將後廚的事情都交代好,跟著黑衣制服走了出去。
那名黑衣制服非常客氣禮貌的沖著查理兩人這僅有的食客一個敬禮,靜靜離去。
剛剛還喧鬧無比的火鍋店陷入一片沉寂之中,胡墨羽固然是在思考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讓他心底隱隱感到振奮的東西。查理的表情就更是古怪,他時而感慨,時而沉思,顯然他想到的或許更多。
牆角那台電風扇還在使勁的給這略顯沉默的小店吹著涼爽的清風,良久之間,查理二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他們隱隱感到,此次的古晉之行他們或許將從自己的老朋友陳家駒那里得到很多他們意想不到的東西。
西水河畔
靠近陳氏集團工業園區的一側堤岸都已經是加固改造過,那順延著河道而修建的水泥路寬大結實,水泥路兩旁都種上了成排的鳳凰樹,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干淨整潔。清風拂面的愜意讓每個路過這里的人都感到西水河這個曾經的肆虐之河,原來還有如此讓人感到驚訝的幽靜和優美。
剛剛到柳之軒家中進行回年的陳家駒,抱著自己二姐的愛子小文文,同柳之軒一起在這西水河畔溜達起來。
「舅舅,你說爹爹為什麼不讓我去小學堂上學去啊?我今年都已經六歲了!」小文文在陳家駒的懷中埋怨著自己的父親。
「哦,還有這事兒?文文,乖,舅舅替你出口氣,我來問問你爹爹好麼?」陳家駒心中訝異,這不應該啊,二姐夫自己就是教員出身,難道他不知道這教育的重要性麼?
柳之軒輕輕瞪了愛子一眼,淡淡道︰「小家伙這是知道抱大腿了,真是,肯定是他媽媽在背後教的。」
看著陳家駒一臉的不虞,柳之軒嘴角泛起一道弧線︰「得,你們都是一伙兒的行了吧!」
柳之軒將小文文從陳家駒懷里接過後,放他到地上說道︰「來,文文,咱們是男子漢,咱們不用別人抱著。來,咱們和舅舅一起比賽,看誰走的遠好麼。」
小文文大樂,這種游戲簡直太有趣了,一定要把爹爹的和舅舅都給比下去。
看著躍躍欲試的小文文和似乎另有深意的柳之軒,陳家駒眉頭輕挑,難道這就是姐夫的家教之道?
陪著愛子鬧騰一會兒的柳之軒,靜靜的同陳家駒並排走著,柳之軒瞥了眼表情始終很是平靜的陳家駒嘆息道︰「你小子啊,現在都成了千年不變的石佛了,唉,真是越來越有上位者的風度和氣勢!回想起你前些年的模樣,真是讓人唏噓不已吶!」
陳家駒微笑不語,讓柳之軒頓感無趣。
柳之軒接著剛剛的話題說道︰「家駒很是奇怪,我為什麼不想讓文文這麼早就接受教育吧,其實我的想法很是簡單,在我看來,孩童最大的天性就是玩耍!我是真不想文文這麼早就這麼早的被沉重的功課所壓倒。」
自家姐夫的話自是讓陳家駒感到有些意外。
在他看來,姐夫柳之軒可以說是書香世家,這麼多年來都是遵循家訓,都是以傳播文化為己任,只是今天這個話題又是從何說起呢?
「其實,我一直在思考我們究竟要讓我們學校的學生,尤其是小學生如何才能得到他們這個年齡段,應該學習到的知識和文化。我是一貫反對那些填鴨教育,只是簡單的把所謂的知識給孩童們硬灌輸下去,其他的一概不論。我很是懷疑,那樣究竟能夠給孩童們帶來什麼!」柳之軒看著愛子撒了歡的在河堤上跑來跑去,那種清脆歡快的童音讓他不自覺的泛起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