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島上的修士都知道白龍島多了一個不能惹的家伙。這家伙修為不高,還專挑厲害的人對著干。而且魔女陪他練功都被他打傷了不說,他還捏著魔女一直照護的長尾猴威脅她,好像他還把魔女的那只小鹿也給弄去吃了。最讓人覺得意外的是,白龍島二把手的坐騎都不敢得罪他。
終于擺月兌了那白膠的變態,墨將提著畫戟在這白龍島四處瞎逛。這島上的修士對這個陌生人不怎麼理會。一些算認識過墨將的人,都用一種很異樣的眼神看著墨將。墨將統統不顧,我行我素。
在一個栽滿果樹的院子里,墨將從其中一顆最茂盛的樹上折了一串果子,一邊吃一邊胳膊夾著畫戟拖著走,仿佛像二流子一般的四處張望。在這棵樹旁邊倒著一塊牌子,這牌子上寫著︰千年白龍果。
在院子外的千米處,墨將咬了一口手上的果子後隨手往後一扔。一只箭豬驀的竄了出來餃起便走,倒是把墨將駭了一跳。
冷冷的望著那只逃遁的箭豬,墨將重新拿了一顆果子送進了口中。這果子還是蠻好吃的!墨將贊嘆的同時動作更加快了幾分。
當墨將在這島上四處瞎逛的時候,一道劍光陡然出現在了廣場上空。一個面容英俊、身穿火紅蠶衣的修士,面無表情的踏下飛劍立于廣場之上。
這個時候,兩個只有結丹期且都是一身青衣的童子哭喪著臉沖他奔去。
這個火紅蠶衣修士皺著眉頭望著這兩個童子。這兩少年是他十年前尋來的弟子。十年過去了,也堪堪達到了結丹期,比起這島上的那些精英弟子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不是他們天資不夠,而是他們不夠專心,總是被外物所干擾。
此時,這二個寶貝弟子又是一副這麼模樣,這讓剛剛回到島上的他心中有點惱怒。
「師傅,你可算回來了。」
「師傅,有人欺負我們。」
這兩個童子唇紅齒皓,長的有點陰柔。不過那有點稚女敕的面孔卻是分為精致。可以想象的出,十年後他們必定也是一個俊美的男子。
只是此時他們二人機靈的雙眼,不但通紅而且還淚水汪汪。
這二童子見到久違的師傅後。頓時,一把淚水一把鼻涕的往他身上模。這修士黑著臉卻也沒有推開他們。
一些無聊的修士朝著這一旁看來,見到這修士後,老遠的施了一禮。
「見過七師叔。」
這修士對著他們點了點頭,拍了拍這兩個童子的肩膀,威嚴的呵斥道︰「哭什麼哭,有什麼事先回白龍院。」
這兩童子抽噎著賴在原地扯著他的衣擺,愣是不走。
這修士的語氣頓時一怒︰「放肆!成什麼樣子了?莫不是要讓你們的師兄們笑話為師?」這修士一怒,兩童子頓時脖子一縮,老實了不少,不過依舊不肯走。
他們的師傅無奈的抹了抹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無奈的望著這兩個無賴︰「說罷,什麼事?」
那兩個童子頓時嘰嘰喳喳的比手畫腳。仿佛兩只麻雀一般的他們,沒看到他們師傅那黑透了的臉。
「停。」
望著怒視這他們的師傅,兩童子頓時雙眼通紅的閉嘴不語。
「明月,你先說。」這修士指著右邊那個小一點的童子。這兩個小家伙一鬧起來就仿佛想一群麻雀在耳邊鬧騰個不停,此時他很明智的制止了一個,讓另一個講。
那個年紀略小被稱作明月的童子,使勁點了點頭。抹了抹眼淚,順手就要往他師傅的衣服上擦。瞬間被他師傅捏住了那烏七八黑的小手,冷冷的瞪著他。
明月畏畏縮縮的把小手縮了回去蹭在了自己的青衣上,看得他師傅皺眉不已。
「師傅,你知不知道,我們白龍島來了一個光頭叔叔,他可壞了。」明月一臉的憤怒,稚女敕的小臉氣呼呼的。
他師傅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讓他繼續說。
「那個光頭叔叔,今天從我們院子里偷走了好多千年白龍果。」明月義憤填腔,腦中想起了那個完全無視自己的光頭。太過份了!完全不把他們當做一回事。大搖大擺的來,大搖大擺的走。
「還有,還有,他還折斷了一根果樹的枝條。」旁邊那個被禁止不讓出聲的童子,似乎想要得到他師傅的注意,連忙接著明月的話,再告了墨將一狀。
光頭?蠶衣修士疑惑的想了想︰陌生人?
為白龍果來?還是?
這島之所以叫白龍島,就是因為這島上產的白龍果。
白龍果普通人吃了不但可能增壽而且還能健體,修士吃了能快速恢復元氣,百獸吃了也能加快進化,早日誕生靈智。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千年白龍果配合其他的天材地寶能煉出一種丹藥,叫做蘊神丹。這蘊神丹不但溫養神魂,而且還能幫助元嬰後期的修士破除境界屏障,穩穩當當的突破到分神期。
所以這蘊神丹在修真界算得上是珍奇靈丹了。每年煉出的蘊神丹,不但無數海外修士前來求購,四海七州十二島上的各個門派都會派人來求購。
而每年這個時候,中立的丹器宗生意也一跌千丈,以至于這白龍島和丹器宗處于敵對的位置。
當這個修士面色沉凝的時候,墨將捏著那根沒有了果實的樹枝站在一個閣樓門前,正兩眼放光的盯著閣樓上的門牌。
「嘖嘖嘖,‘珍寶閣’。」墨將咽了咽,左右望了望,仰頭挺胸朝著大門走去。
一直跟著墨將的白蛟氣呼呼的鑽出了虛空,站在原地眼神怪異的望著那光頭的背影。一旁看到白蛟的修士趕緊施禮後逃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氣急中的妖獸,不敢惹啊!
墨將剛剛踏進這大門,驀然被一股強大的氣勢壓在了身上,身形剎那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動一下都是奢侈。而元神居然也被詭異的鎮壓住了,除了思考,墨將幾乎已經成了一塊石頭般。
雖然這股氣勢很快便消失了,但是墨將還是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對這發出氣勢的修士的修為驚駭不已。
良久過後,這股貿然出現的氣息再也沒有出現,顯然這股氣勢只是一個警告,意味著墨將不要在這胡來。
撇了撇嘴,墨將抹了抹頭上的冷汗,繼續玩弄著手中那根枝條。眼神偷偷的四處亂瞄,希望可以看到窺視自己的那個人。不過那人顯然是個高手,墨將愣是發現不了任何動靜,更別說人影了。
在這四下亂瞄的時候,墨將也把這個閣樓內四下觀察了一翻。現在墨將所處的位置,仿佛只是一個通道,空蕩蕩的四壁如鏡般光滑,只有眼前一個深綠色的水波般禁制。
這個禁制應該就是通往珍寶閣的門戶所在了。墨將想也沒想就邁了進去。
在這個房間的一個角落里,一個面容枯槁、須發全白的老頭躺在一個木椅中。
當墨將踏入那禁制後,這老頭猛的坐起,四下張望了一下,雙手瞬間化成無數,仿佛千萬之手般四下狂抓。
無數的天材地寶,飛劍法器還有那玉簡書籍全部落入了他那油污兮兮的袖子中。老頭望了望光潔溜溜的各個架子後,才得意的笑了笑,抱著一個紫色的葫蘆繼續躺了回去。
「小怪物還真是愣啊!居然不怕死的還想來老頭我這佔便宜。女乃女乃的!要不是師兄需要他,還真想拍死他。」老頭嘟囔了幾句,抱著葫蘆轉了一個聲,頓時鼾聲如雷。
一踏入這珍寶閣後,墨將先是抬頭望了望頭頂。果然!依舊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在牆角墨將還看到了另一個深綠的禁制,邁出幾步後,轉身望著同樣深綠的禁制。墨將點了點頭,看來這個是出路,那個是去另一層的了。
當墨將看向這第一層的珍寶閣後,手中的枝條瞬間跌落。墨將張著大嘴,目瞪口呆的望著這空蕩蕩的架子,還有那些被長年重物壓出的痕跡。這清晰的痕跡,墨將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有人先自己一步,掃清了這里的寶貝。
「他大爺的,居然比大爺我還快!屬老鼠了麼,這麼快。」墨將低聲咒罵道。
那個角落的老頭頓時鼾聲一頓,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隨後繼續虎嘯般鼾聲如雷。
原本一直在呼嘯的鼾聲墨將倒沒有覺得什麼,陡然停止後再度響起的鼾聲,著實把墨將駭了一跳。隨即墨將怒氣沖天,鼻中重重的哼了一聲,沖那個角落走去。肯定是這個打呼嚕的家伙先拿走了我的寶貝。
轉過一個木架,墨將便看到了躺在木椅上,呼嚕震天的老頭。望著這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墨將皺了皺眉頭,隨後重重的敲了敲他的木椅。這老頭閉著雙眼翻了個身,背朝墨將。順便還咂巴咂巴那干扁扁的嘴巴,仿佛睡得格外香甜。
墨將疑惑的轉到他的另一邊,再敲了敲。
這老頭揮了揮手,再次翻了個身。嘴巴嘟囔了幾句模糊的話語,墨將側著耳朵靠在他旁邊也沒听清楚。
墨將拖著下巴,坐在這老頭的木椅扶手上,望著這睡得似乎很香甜的老頭。
老頭似乎被墨將盯著有點不舒服,抱著那個紫色葫蘆繼續翻了個身。
墨將眼神一亮,死死的盯著這個葫蘆,很漂亮的一個葫蘆,應該是個寶貝吧?要不然這老家伙怎麼睡覺也抱著不放?墨將小心翼翼的伸手朝那葫蘆模去。
抓住這葫蘆的大肚子後,扯了扯,咦,居然扯不動。墨將有點疑惑的加了幾分力道。
不管墨將怎麼加力,這葫蘆仿佛生根了一般,就是賴在老頭的懷中不動。
墨將擼起那礙事的袖子,光著膀子雙手扣住那葫蘆的大肚子,用腳撐住老頭的木椅身體往後一仰,悶喝一聲使勁往外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