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妖孽,光天化日之下行走人間,不但不收斂,還敢行凶,還不顯形!」黃木嶺掌門,舉起的火雲鏡上一道刺眼的白光,光輝如柱,直接轟在了墨將的背心之上。
在場的眾人全都目瞪口呆,他莫不是不要那合體期修士的小命了?余光看到他舉起的火雲鏡後,廣明面色剎那慘白無比,眼神死死的盯著,眉心那碧綠的槍尖。在他心中此刻在咆哮在怒罵,怒罵掌門的小心眼,怒罵他不顧自己生死。
墨將同樣很震驚,怎麼還有這樣的掌門,居然不顧門內高手的生死,居然對自己出手,莫不是此人偷了他老婆?
愣神的時候光柱正中背心,火辣的刺痛直透元神,那是比陽光還要強烈萬倍的光,背心在光柱撞上的瞬間就已經變得漆黑,裂痕開始迸裂而且不斷的逐漸增大。這一切不過是半個瞬息間,墨將身形順著這轟擊之力,往前猛的一躍,連續幾個詭步隨風而動。
身後的光柱仿佛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隨形絲毫不想放過墨將。
倉皇躲避的墨將來不及開口臭罵這不要臉的黃木嶺掌門,本源之力瘋涌而出,朝那已經洞開的背心涌去。差一厘距離,差半息時間,墨將的心髒就要被這炙熱的光芒焚毀了。如果只是普通利器不含帶任何靈氣的話,心髒就是被插上百次都沒毛事,可是如果被強烈陽光直照的話,不出半分中就的失去本源,重新挺尸,更甚則是化作飛灰。而這萬倍的炙光,墨將的頭皮都快炸出頭發了,太恐怖了。修為這麼高不說,還用這種東西完全克制陰物的寶貝對付咱。
可悲的是剛剛自己對付那個合體期修士耗費太多的尸氣了,此刻居然有點後繼無力之感。
逃得小命的那個合體期修士,面色陰冷的看著墨將和黃木嶺掌門。在他眉心一道細微的傷痕似乎完全合不攏,耀眼的光芒在這道傷口漏射著,而在這傷口中卻有一絲碧綠的光芒游蕩在光芒的縫隙中,仿佛靈活的小蛇一般,躲避著對方的逼迫,不時的挑逗著這些光芒。
面色越來越黑的他,雙拳握著緊緊,青筋在額頭暴起。
而此刻,不斷逃避的墨將看到那幾個金丹期的修士朝客棧走去後,雙眼瞬間被猩紅充滿,凶悍的煞氣和陰冷的戾氣沖天而起,咆哮一聲後身形一晃,出現在了最後的那個金丹期修士背後。曲勾一般的利甲從指頭彈射而出,帶著無比強烈的殺氣洞穿了那個修士的背心,一捧鮮血從對方的前胸飆射而出,胸口中那顆溫熱跳動的心髒在墨將的手中,沒有堅持到半瞬,直接被捏爆。
此刻光柱也攻擊到了墨將的背後,豁出去一切的墨將,怒喝一聲舒展雙臂,仰天怒嘯。身體瞬間拔高,整個人如充氣一般漲大了一圈。衣物‘嘶啦’聲響起,露出了那不正常的金色皮膚,還有那充滿了爆發力的肌肉。‘喝哈’一聲從墨將口中呼出,身形一扭強行扭轉了身形。
雙掌相合,十指相疊,尸氣極度凝結在雙掌之上,本源之力隨後而來。
光柱在這瞬間轟在了迎上的雙掌之上,一股青煙冒起,墨將便如斷線風箏一般,倒射而回。那壯碩的身子直接撞破了身後客棧的牆壁,摔在了客棧的深處。
此時眾人才看到那個黃木嶺的修士捂著胸口,帶著滿臉的不可思議,往地上直倒而去。
他居然在被追殺的時候,還能抽空殺人,這太讓人吃驚和意外了。剩下的四個金丹期修士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眼神畏縮的望著客棧內。
黃木嶺掌門亦是沒有想到,就在那瞬間他居然拼著硬受一擊,也要殺人。這孽障的凶性果然很強,難怪世人都這麼恐懼此物。
火老頭眼皮動都沒動,殺就殺了,這些人該殺。
那個面色依舊陰冷的合體期修士,根本沒有任何想法,他正忙著和眉心的那道尸毒爭斗呢!
當大家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時,客棧內傳來‘轟隆’一聲,無數斷裂的木板和石磚激射而出,一條壯碩的灰影從內飛身而出,正是一身全是灰塵的墨將。
眾人眼神定定的望著墨將,這是什麼眼神啊!
墨將猩紅的雙目凶悍無比,金色的瞳孔內殺氣肆意奔放,慘白的利齒露出唇外,血腥的氣息彌漫全身,暗青的青筋從頸脖開始蔓延全身,仿若隱藏的暴力露出了水面一般,暗金色的皮膚仿若披了一身金甲,粗大的雙掌焦黑無比,鋒利的指甲足足有三寸余長。
一道血紅的光芒從雙臂一涌而下,雙掌瞬間恢復光潔。
沒有人注意到,在墨將的尾骨處,亦是冒出了寸長的骨刺,詭異無比。
「哼,果然是只孽障,速速受死!」黃木嶺掌門,眼神中喜意一現,火雲鏡再次舉起。
一道響徹所有人識海的怒喝聲從墨將口中吼出,不滅再度顯形,灰白的尸火熊熊燃起,彌漫不滅全身,在那若隱若現的畫戟槍頭上,碧綠的尸毒怎麼也隱藏不了,極度醒目。
黃木嶺掌門,雙眼微眯,神情有些駭然,他沒有料到墨將居然完全點燃了尸火還孕出了尸毒,當下對剩下的四個金丹期弟子驚呼道︰「你們速速退避,即刻返回宗門。」
這四個金丹期的弟子,看到墨將那模樣,就已經知道自己等人面對的是什麼了,雙腿早已發軟,顫抖不已,尸王啊!他娘的不是什麼魔修啊,太驚魂了。
黃木嶺掌門的一聲呼喝,讓他們得到了赦令一般,飛快的轉身便逃。
墨將雙眼中寒光一閃,神色瞬間一變,變得冷漠無比,雙眼中不再是那肆虐的殺意,而是刺骨的寒意。
瞬步!
不滅寒光一閃,墨將人已消失在了原地,不滅劃過那剛剛邁出步子的金丹期弟子頸脖,一個大好的頭顱仰天拋起,焦黑的傷口斷面尸火瘋涌而出,霎時間點燃了這個金丹期修士的尸體,一個呼吸間這個黃木嶺弟子,就已經化作了一堆灰燼隨風飄灑,連金丹都沒有留下,徹底的魂飛魄散。
怒睜著雙眼的黃木嶺掌門,怒氣沖天,殺意毫不掩飾的從他身上涌出。「你這是找死!」
人影一晃他已經出現在了墨將左近,火雲鏡布滿了真元,狠狠的拍在了墨將的肩胛骨上,瞬間把墨將的肩膀給打的塌陷,當場廢掉了持不滅的右手。在他再度舉起火雲鏡朝墨將腦袋拍去的時候,墨將本體已經出現在了另一個黃木嶺弟子的背後,鋒利的左手戳.入了他的脊椎中。
低吼一聲,利齒咬入他的動脈,瘋狂的掠奪他的精血,這個弟子剛剛呼出一聲慘叫就已經變得皮包骨肉,精血被瘋狂的墨將給瞬間掠奪了,而墨將心髒中的本源之力,趁機修復好了廢掉的肩胛骨。
在一旁觀戰的火老頭,眯著眼楮,嘀咕道︰「好快的速度。」
此刻,黃木嶺的掌門一臉羞憤的望著淡淡消逝的虛影。剎那間的慘叫讓他不敢扭頭,戰斗到現在,進度有點讓他難以相信。這只僵尸似乎身無毫傷,不但耍的自己團團轉,而且還當著自己的面殺掉了兩個門內精英弟子。他開始有點後悔了,雖然貪圖了那法則的獎勵,但是相對臉面和弟子,他寧願沒有做這個決定。
可是,這世間什麼果子都有,就是沒有後悔果。
緩緩的抬起頭,黃木嶺掌門,揮去了所有雜念,開始認真起來了。
墨將譏諷的沖著他比了一個中指,沾染著尸毒的真.虎劍一閃而逝,朝跑的最遠的那個黃木嶺弟子激射而去。
黃木嶺掌門冷哼一聲,神情譏諷無比,袖口一抖,一條金光閃閃的麻繩狀物體,如靈蛇一般後來居上,卷起真.虎劍後倒卷而回。
墨將嘴角劃過一個冷笑,鬼神之手隱晦的施展而出,另一個黃木嶺弟子身形倒退而回,而一團指頭大小的灰白火焰正朝著他激射而去。
黃木嶺掌門,隨手丟出一直抓著的火雲鏡,火雲鏡離手幻化成了雙掌大小,強行托起那個弟子飛入天空中,尸火擦身而過,無功而返。
黃木嶺掌門,收起正好返回的麻繩物件,一個鎮山石從袖口飛射而出,鎮山石迎風而漲變成了一座小山大小的巨石,帶著劇烈的破空聲,雷聲滾滾的朝墨將轟了下來。
墨將嘴唇微動,奪步再度施展,人影出現在黃木嶺掌門的背後,碧綠的十指,指風如刀,朝他背後劃去。
黃木嶺掌門,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原本被他收起的麻繩物件從袖口迅速鑽了出來,仿若蟒蛇一般朝墨將的雙手卷去。
見機不妙,墨將瞬時倒射而返,不滅顯形在手,燃氣火焰的寒光,狠狠的朝那靈動的麻繩物件砍去。
黃木嶺掌門雙掌一合,麻繩頓時靜止,虛浮在空中。那小山一般的鎮山石再次呼嘯而下,以那滅頂之勢蓋日而下。
這時那條惡臭無比的裹腳布憑空出現,這出現的裹腳布一出現後,直接迸飛了那小山一般的鎮山石。
廣明的人影瞬間出現在了戰斗中,不過確實站在墨將這一邊,目光陰冷的望著黃木嶺掌門。
黃木嶺掌門面色一變,臉色十分難看的注視著他,沉默片刻後,才冷冽的怒喝道︰「廣明,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你現在在在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