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宗和千魔殿修士此時已經混戰成一團,原本人數最多的應天宗由于都是些剛出門游歷的弟子,慘遭千魔殿修士肆意狂虐。場下已經躺下了數個滿身血污的男弟子,有的氣息全無,有的嘶聲哀嚎。有幾分姿色的女弟子被數個魔修給圍困在另一邊,應天宗的兩位長老此時同時被五個魔修壓制在一隅,眼見戰斗的弟子越來越少,他們除了憤怒咆哮之外,根本別無他法。
當墨將那高大壯碩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中時,千魔殿的魔修中立刻分出兩個人攔在了路上,同時喊道︰「千魔殿辦事,刀劍無眼,還請朋友暫時離去。」
已經追上墨將的白蛟等人翻了翻白眼,千魔殿在池州還真是當螃蟹當慣了,以為誰都會賣他面子。
墨將停下腳步,那雙讓人忍不住打寒顫的雙眼無視他們,兀自打量著眼前的戰斗,心中愉悅,得來全不費工夫,剛好一網打盡。想到此處,對著身後揮了揮手,傳音道︰「圍住所有人。」
剛剛喘著粗氣趕到的三個魔修對視一眼,後來居上的站出來對這兩人喝斥道︰「放肆,大人駕臨你們也敢擋路,找死不成。」
這兩個魔修其實在這三個魔修站出來之時便認出來了,一時沒有搞清楚什麼情況就被這三個魔修給喝斥的心頭猛跳,大人?
兩人愣了愣慌神跪倒,恭敬的拜道︰「拜見大人。」
其實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墨將是哪位大人,被這三個魔修喝斥後稀里糊涂的保住了小命。
這三個魔修雖然做的不錯,但是自作主張的舉動卻讓墨將感到很惱火,用那種森冷的目光盯著金九,眼神中很明白的傳遞給他一個意義。
金九被墨將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他明白墨將是在惱怒什麼,自從渡劫後,墨將唯我獨尊的獨裁主義越來越強,任何人都不得逾越,否則便會招來墨將的莫名怒火。
金九不得不為剛剛收下的三個收下感到同情,越眾而出後,金九冷哼一聲,眼神在一頭霧水的三個魔修面色掃過。
「各自斷去一條胳膊!」
金九冰冷的語氣就像一聲炸雷在他們的腦中響起,一頭霧水的他們,神情無比憋屈和難看,他們做了該做的馬前卒,卻沒想到換來這個結果,心中的怨恨無處可泄。想要解釋卻迎上了金九若有所指的眼神,狡詐如狐般的他們頓時心頭一亮,同時面色變得蒼白,對視一眼後,一起顫抖著跪倒和聲說︰「老奴知罪!」
跪在他們身後的兩個魔修更是一頭霧水,此時情形有些詭異,他們根本不敢抬頭窺視,心中對這個大人簡直畏懼如虎,莫名其妙就要斷人胳膊,簡直比千魔殿刑法堂堂主還要暴虐狠辣。
噗…噗…噗,連續三聲沉悶的悶哼在他們二人的耳中響起,同時他們也听到了骨頭斷裂的 嚓聲。驚惶萬分的他們就差把頭埋入地面了,他們恐慌不安,無疑在擔心剛剛的貿然擋駕,擔心墨將怎麼懲罰自己。
顫抖,身體和靈魂同時在顫抖,不止是他們,還有剛剛各自斷去一臂的魔修。
墨將看也沒看這五人,眼神注視著處于白蛟等妖修包圍圈中的應天宗修士和剩余千魔殿修士。
面如喪考的應天宗修士,抱著必死的心態不顧一切的反擊著千魔殿修士,剛剛趕去阻攔墨將等人的魔修他們都看在眼里,魔修的舉動讓他們的心涼到了谷底,顯然是千魔殿高層來了,雖然不知他們來這個地方所謂何事,但是恰逢其會的他們今天凶多吉少。
剩下十多個千魔殿修士心中卻是另一種感覺,他們最先看到那三個魔修後心中一喜,當看到趕過去的兩個兄弟恐慌的跪倒後,隨後的一幕完全顛覆了他們心中的認知。為什麼傲氣狂霸的他們會這個表情,這些陌生人到底是誰?
當白蛟等人殺氣騰騰的包圍住所有人之後,他們才感到一絲不妙。心存僥幸的他們並沒有主動發問,而是小心警惕著。
千魔殿修士的緊張情緒讓應天宗的兩位長老看到了一線生機,原本不顧一切的攻擊頓時收斂了幾分,緩緩恢復著實力。已經不想繼續戰斗的千魔殿修士更加直接,見機便退離了戰斗,他們緩緩的各自靠近著。
看了看前面的情形差不多了,墨將才冷聲說︰「這兩個就交給將一吧。」
金九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墨將。
墨將當然知道金九為何盯著自己,沉默小會後開口道︰「沒有下次,幫他們恢復後戴罪立功吧!」
望著墨將離去的背影,所有人的才發覺自己渾身濕透,這時候傳來了金九的怒罵。
「你們三個混蛋,差點害死老子了,還趴在地上做什麼,起來,給老子去待罪立功。」
沒多久後,金九的三個尸奴已經開始活動恢復好的手臂。跟在他們身後畏畏縮縮的兩個魔修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悄聲對其中一個尸奴問道︰「鐵大人,這位大人到的手段一直都這麼那個????」
被問到的這個尸奴回頭怒視了他一眼,想起墨將那些手段,忍不住咽了咽,嘴唇動了動沒有說什麼,而是對著他做個手勢,劃過頸脖。嚇得這個魔修頭重腳輕,神智恍惚的差點就昏了過去。
隨著所有人加入包圍圈後,為首的五個魔修在金九的示意下,神情冷漠出列,他們是死是活就在隨後的戰斗中,表現好的活,沒有不好的。不好的不用被墨將發怒處死,也會被對手給殺死。
反差實在是太大了,站在曾經的同門身前,他們腦中還是一團漿糊,不過這團漿糊漸漸冰冷凝固,殺氣調動,戾氣攀登。
「你們……………。」
千魔殿修士還未說完,五人已經法寶盡出,毫不掩飾的殺意讓他們吞下了追問和僥幸。一場眼花繚亂的戰斗在墨將等人的冷漠注視下發生了。對于自己的敵人,墨將一點都不會同情,誰讓他們剛剛才歸順,死了也不覺得心疼。
實力懸殊的千魔殿修士內亂,應天宗等人已經退避開來,坐觀狗咬狗。同時打量著墨將等人,猜測著墨將他們的來路。
墨將居高臨下的一眼鎖定了那個叫嬌嬌的女修,微微眯起的雙眼無比冷漠。
被墨將盯上的那個女修面色慘白,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慌的事情,下意識的往後退避,此前一直守在他身邊的那個青年,此時神情慘淡,蒼白的臉上,一道長長的傷口劃破了他那自詡的面孔。這個女子的退避,他神情微微一動,卻咬牙扭頭不去看。
對于這個女子的舉動,墨將很是迷惑,陌生的面孔,顯然從未見過,可是她卻很畏懼自己。一時的好奇,讓墨將下了一個後悔很久的事情。
「帶她過來!」
一直守候在身後的將一點了點頭,直接插入戰斗波及的區域,任憑縱橫的劍氣和法寶余波轟在自己身上,仿若天神降臨一般的將一對這些攻擊不屑一顧。在應天宗那些修士神情動容下,筆直的朝他們面前走去。
瞳孔收縮的應天宗兩位長老擋在將一身前,金長老用還算和氣的話語說︰「這位道友,還望看在應天宗的面子上不要讓我們難做。」
將一揮手推開他們,留下一句讓他們敢怒不敢言的話。
「滾開,應天宗算個屁,再嗦,連你們一塊收拾了。」
不遠處的趙銘嘴角抽了抽,嘀咕著什麼。
耳朵超尖的白蛟頓時哈哈大笑,很是認同的對著面孔抽筋的趙銘豎起了大拇指。
他們說什麼,墨將當然也听到了,不由會心一笑,這便是自己要的結果。
的確,雖然金九和將一並沒有學到自己的本事,但是起碼學會了霸道和囂張。這種感覺會上癮,會讓人痴迷。一旦爽過後,是個人都想一直擁有這種超爽的感覺,可是這種爽卻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當他們認識到這一點之後,才會發奮修煉。這也算是墨將對他們另闢蹊徑的一種培養了。
將一在數十道吃人般的目光中拖著掙扎不已的那個女修回到了墨將身前,將一顯然誤解了墨將的意圖,一腳把這個女修踹得跪倒在地後,粗大冰冷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蠻橫的把那張蒼白恐慌的嬌容面像墨將。
愛看熱鬧的白蛟,桀…桀…桀…詭笑著,金鵬和紫鶴也露出一副若有所悟的神情,赤龜卻埋著腦袋似乎在打瞌睡。只有九尾狐眼神索索,不知在想些什麼。
望著眼前這張淚痕斑駁的面孔,略微蒼白的臉反而顯得有些嬌弱,墨將揮去了這些旖念,讓將一放開她後,站在了她身前,俯視著這個彷如無助的小羔羊。
「你叫嬌嬌?你似乎……認識本王?」
平淡如水的話語從墨將口中說出自己並不覺得怎麼樣,可是听在對方耳中卻能隱隱感覺到那種無法抗拒的意志。
在墨將身實質般血腥氣息下堅持的女修,顯然沒想到墨將居然知道她的名字,當下下意識的點頭應道︰「認…認識!」
墨將那雙湛藍的瞳孔驀然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