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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元凝,謂之罡,疾,鋒銳——《近古記雜覽》。
「呃,那師叔您看?」丹碧子壓下心中的怒意,恭敬的問道。
郎飛將暈過去的雪婭放到蒲團之上,回頭盯著丹碧子,臉上怒意難消。「這女子本是我下山所收之徒,按理便當是你師妹,今如何使她跪你?」
丹碧子心中一慌,欺壓同門那可是大罪,忙急急辯解︰「因前時相詢,師妹並未言出身份,是故才有此等誤會生,師叔明鑒。」
郎飛回頭瞪明訣子一眼,道︰「他所說可是屬實?」明訣子慌忙作答︰「屬實!屬實!」
郎飛一皺眉,指著牆角兩個半死不活的弟子。「那你便使他們強用私刑?且是如此糟蹋一個姑娘的手段?」
丹碧子瞥了一眼牆角兩人,心中理虧,只得辯解道︰「弟子也是為了師門安危著想,不怕一萬便只怕那萬一。」
郎飛大怒,劍指橫對。「如此便是你對一羸弱女子做下此等禽獸行徑的托詞?」
丹碧子自知若鬧到執法殿怕不是也輕饒不得,若是普通弟子便也罷了,無奈偏偏惹上這小祖宗,就是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敢明里相護啊。
丹碧子苦思許久,只得一咬牙輕輕對旁邊玄衣道人使個眼色,那道人乖覺,不大的功夫將殿內眾弟子盡皆趕出。
見殿內僅余心月復之人,這道人雙膝一屈跪了下來,道︰「師叔,弟子真的不知,還是念在份數同門的情誼上,饒過師佷這回。」這道人倒也是一個厲害之人,能屈能伸好心機。
郎飛撇撇嘴。「你跪我卻也有三分應該,怎能顯得你有多少悔過之心?」丹碧子心中掙扎半天,恨聲道︰「但不知還要師佷做到何等地步,才能消了師叔的心頭之恨?」
郎飛看看蒲團上的雪婭,開口道︰「解鈴還須系鈴人,先讓我徒弟原諒你才可。」
「那還請師叔救醒師妹,丹碧子親自致歉。」
郎飛走過去掐了雪婭人中,片刻後雪婭悠悠醒轉,開口便問︰「公子,你可還好?他們可曾將你傷到?」
郎飛拍拍雪婭肩頭,道︰「哼,便是給他們十個膽子可敢將我如何?你且起來,待要傷你之人給個說法。」
雪婭聞言由郎飛扶起,就見剛才那神氣至極的掌門低聲下氣的一旁躬身見禮。「師妹請了,剛才是師兄不知深淺,險些鑄成大錯,還望師妹寬恕一二。」
雪婭見此場面立刻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郎飛淡淡瞅了丹碧子一眼。劍眉一挑。「丹碧子,便欺我徒嬌弱?前時雪婭可曾如此受辱?」
丹碧子不禁心中一呆,一時不知如何做好,郎飛冷哼一聲。「不思悔過,既是如此,便去那執法院走上一遭。」
丹碧子心中思忖︰「若去了,雖說不能治我個大罪,但被旁脈抓了把柄,怕是要分出手中一些權利,如此豈不大虧。」
思忖片刻,這道人慘笑一聲,屈膝跪在雪婭面前。「萬請師妹垂憐,原諒師兄了吧。」
雪婭見得如此更加惶恐,轉頭望向郎飛,見他點頭,輕啟朱唇︰「既是如此,師兄快快請起,雪婭已不記恨在心。」
丹碧子心中暗恨,臉上裝出一副喜不自勝的表情。「如此便多謝師妹了。」說罷爬起身來。
剛站定,待要出言,一只拳頭迎面搗來,這道人正待還手,一聲冷哼傳來,慌得他趕忙變招相躲,但何曾想到郎飛與小白兒玩鬧了三年時光,將個手腳上的功夫練的精細入微。那道人左跨一步,躲過拳頭,卻被郎飛屈膝撞了個正著。
丹碧子一瞬間疼的抱腰下蹲,又被郎飛一記勾拳命中面門甩出好遠,他身後弟子見此場面一個個躲在牆角,生怕招惹了是非。
郎飛見他爬將起來,又蹂身而上,那道人也不敢運真元,萬一傷了郎飛,惹出玄羽道人,怕不只是皮開肉綻的下場,只好定定神,閃身相躲。
口中喊道︰「師叔,師妹都已原諒弟子,您怎生還要這般相逼?」郎飛啐了一口,錯錯手繼續猛攻,嘴中兀自恨恨的喊道︰「你這做死的贅閹遺丑,雪婭說原諒了你,小爺可還沒說,且讓我爽快爽快,休躲。」
那道人大驚,叫苦不迭,只好抱頭鼠竄,這殿內前後也無多大地方,小白兒還時不時故意擋在他前路,一會的功夫便被郎飛蹂躪的不成人樣。雪婭在一旁看的清楚,就見那道人,打落了門牙三兩顆聲聲風漏,拳搗的眉眼**記片片淤紫。
這里面雞飛狗跳,外面早已傳的沸沸揚揚,明訣子與惠訣子攔在殿外阻止一般弟子進入,那朱罡列卻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御了當扈直接自天中落到院里,兩步奔進殿內。
看著到處亂跑的丹碧子,一陣哈哈大笑,一做在門檻正中。「飛哥兒,你若再打下去,她媽便真快認不出他來哩。」丹碧子于奔跑之時狠狠瞪了朱罡列一眼,那呆子將胸脯一挺,一瞪魚眼。「你莫裝模作樣,俺才不怕你哩,若得個乖,喊上聲朱大爺,便給你美美言上一句,將飛哥兒放了你,若再如此瞪俺,便再給你添它幾把火頭。做一個油潑的刀滾的彩人兒,豈不美妙。」
丹碧子直恨得牙根做癢,沒奈何被郎飛打壓的緊,只好將朱罡列暗暗記在心里。
院外聚集的人群愈多,一會的功夫門口閃進一人,揮手便是數道罡氣止住郎飛,將丹碧子帶到一旁,郎飛心中一驚,停下腳步,細觀來人。
見那老道人,青臉高鼻,一雙深窩眼,大嘴咧到臉頰。眯著眼望著郎飛,半晌才出聲。「師弟,你做的也忒過分了些。」
郎飛瞅他幾眼道︰「你是何人,敢管小爺之事。」那老道人臉色一寒,一指丹碧子。「他便是我那不成材的徒弟。」說完眯縫兩眼盯著郎飛。
「呵呵,打了小的便來個老的,小爺今天倒是了個利市,捅到一窩。」
道人臉色一寒,不禁道︰「牙尖嘴利,若不是我那徒弟畏懼門規,便是十個你也休想將他怎地。」丹碧子听罷頷,露頭來觀。
郎飛冷笑一聲︰「敗德之人,怎配言勇,且問問你那乖徒兒干了甚麼好事。」那老道人臉色一肅,轉身相詢。
丹碧子無奈,只好據實以告,那老道人抬腳將他踹個趔趄,冷著臉回頭望向郎飛。「便是他有錯,也該由我這當師父的教訓,師弟怕不是有些多事了。」
「忝為長輩,為師兄代勞一二,不必稱謝了。」郎飛撇撇嘴,半點也未將老道放在眼里。
老道臉上一怒,橫眼看著郎飛,道︰「既是如此,還有個長兄為父的說法,今天我木雲子便也教訓你一二,免得日後惹了不該惹之人。」說罷便要動手。
郎飛心中驚懼,後退三步,指著木雲子。「老賊,你敢動手?莫不是不曾知曉我那身世?」
木雲子皺皺眉,咬牙道︰「便是拼著玄羽師叔責罰,也要將你教訓一二,害我顏面如斯,豈能與你善罷甘休。」就見他雙手連揮,幾道真罡氣形成的晶牆轉眼將郎飛圍困在內。
丹碧子青腫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看著牆內郎飛,不禁心中快意。恨恨道︰「小雜種,不曾想,你也有今日。」
木雲子幾步走到晶牆前,抬手便摑。雪婭欲要去擋,被朱罡列一把拉到一旁,扯著嗓子喊道︰「殺人了,木雲子師伯你怎能如此狠心,便不顧那同門之誼,手足之情了嗎?」
木雲子動作一僵,沉著臉望向朱罡列。「你是何人?敢如此污蔑貧道。」那呆子打岔。「師伯啊,您那徒弟便是掌門,怎能言貧呢?卻不像俺這種無處安家,吃喝犯愁之人。」
木雲子一聲冷笑,道︰「你便能拖延幾分時間?那殿外早有我布之陣,當傳不出半點聲音,你若再敢如此放言,便將你全身打折。」
那呆子一听此話,將雙手一捂胯下,肥頭搖的撥浪鼓一般,直道。「不了,不了。」
木雲子這才回轉身形,正待抬手摑下,那呆子又叫︰「玄羽師伯祖,朱罡列給您請安了。」
木雲子心中一驚,趕忙住手,轉身觀,門口哪有半個人影,一時不禁大怒,陰著臉盯著朱罡列,那呆子被盯的毛,只得哆嗦著道︰「不……不成想,今……日患了眼疾,難……難以辨清,恫……恫嚇了師伯。」
木雲子眼中一道凶光閃過。「既然這般,如此狗眼你還要他作甚。」說完雙手一揮,兩道真罡刃直射朱罡列而去,那呆子嚇的面色煞白,口中嘟囔。「飛哥兒,俺這雙眼若毀了,你便賠俺無數個美人兒,卻以何成事?難不成用手模?罷罷罷,遂她們搗鼓吧。」
這呆子頹然無助,郎飛無法動彈,圓睜雙目,眼角直若迸裂。雪婭又欲去救,被丹碧子彈出真元打在膝蓋,跌倒在地。
那兩道真罡刃放著毫光,拖著彗尾,映的滿室皆紅,轉眼便到那呆子眼前,直往眼中刺去。朱罡列一臉死灰,閉目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