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翼 第五十一章 郎飛之戰(一)求收藏

作者 ︰ 小小澪

(求收藏,小澪拜謝)

日頭西落,台上比斗已經進行到第一百號玉牌,郎飛顛顛手中玉牌,心中全無半分緊張之情。

如今他們四個另外三人盡皆得勝而歸,唯有自己還未比過,想來到時拿下比賽也該是輕松至極。

朱罡列打著哈欠有氣無神的看著比賽。「這比斗都看了一天,心情早就耗得干淨,無趣之極,若不是飛哥兒你還未比完,俺早就回去睡覺了。」

雪婭與雲寒看了下周圍漸漸稀少的人群不禁點點頭。

郎飛呵呵一笑道︰「別急,就差兩輪了,這一輪馬上也要結束了。」

話音剛落,三號看台上的兩人也已分出了勝負,裁判長老木然的看看下方之人,宣布完獲勝的弟子,著下一輪的弟子上台比武。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台上又比完一輪,裁判長老依然行事。

郎飛整整衣衫待要走上戰台。

「飛哥兒,千萬小心,莫要大意失了比賽。」雲寒性子謹慎,唯恐郎飛陰溝翻船,不禁出聲提醒。

朱罡列撇撇嘴道︰「他這鬼精之人,何曾吃過半點虧。」這呆子全無半點擔心,只是在那傻笑。

雪婭白他一眼,走到郎飛身邊,幫他整理了下衣衫,輕輕道︰「公子小心,無論如何,但請不要傷到便好。」

郎飛心中一暖,展顏一笑,凝視雪婭片刻,只看的這俏人兒臉色泛紅,才出聲道︰「我知了,雪婭放心既是。」說完又向朱罡列與雲寒點點頭,這才分開人群,邁步走往台上。

「師弟可要手下留情。」郎飛剛走到台邊,守台的長老微笑著說道。

「師兄放心,我手下自有分寸,斷不會過分行事。」說罷轉身幾步邁上台階,進了指定戰台立定。

四號台上,郎飛的對手是個紫衣道人,煉骨境的修為,手中托了個陣盤,之上器具玉石林林總總怕不是有十數樣之多。

紫衣道人見是郎飛上來,苦笑一聲,道︰「我命苦矣,怎踫上師叔祖,如不然,弟子主動認輸吧。」

郎飛心中一突,不禁錯愕,半晌緩過神來道︰「萬不可如此,第一于規矩不合,第二你我都在那下面等了半天,怎能如此輕率,莫要做念,只當我是那同輩弟子切磋既是。」

「應師兄,既然師叔祖都如此說了,你拿出真功夫來就是,便是輸了也無人會說你什麼,就當是一場試煉。」台下一個同樣一襲紫衣的年輕道人說道。

「徒兒莫要如此,只是盡心比來,無需他想,但須做到全無遺憾即可。」一個年長的紫衣道人一臉慈愛的望著台上紫衣弟子。

那應姓紫衣弟子听罷,定神點點頭,鄭重看向郎飛。「既然如此,請師叔祖手下留情,莫要弟子輸的太過難堪。」

郎飛輕輕頷,淡然道︰「無需做此擔心,你起手先攻既是,忝為長輩讓你三招。」

紫衣弟子不禁一喜,拱拱手。「如此便謝過師叔祖,弟子可出手了。」

說完先是一張符祭出,幾排冰針映著晚霞射來,度快極,「唰唰」一串與空氣摩擦之音響過,數點寒光照著郎飛面門打來。

郎飛心中篤定,安然而立,待那冰針到得身前三寸之時,這才輕輕將腳一點,足踏七星,若鬼魅一般疏忽飄過。

那些冰針穿過郎飛留下的一道道殘影,叮叮當當的打在地上。

紫衣弟子心中一驚,望著郎飛站立之處,凝重的道︰「結壇之用的七星法步?」

郎飛微微一笑,面色淡然的望向他。「不錯。」

此時遠處閉目打坐的雲羽子睜開雙眼,看向玄羽老道。「這小子悟性倒是不錯,結壇之時所行步法,雖簡單緩慢,但各個都符合大道真諦,如今竟給他當做輕身功夫來用。」

玄羽老道同樣睜開眼來,會心一笑,道︰「所謂庖丁解牛焉需寶刀,化腐朽為神奇才為大道至理。」

天羽子點點頭,附和道︰「這小子不止鬼點子頗多,心思倒也巧妙,單此一點來看,他日必可過你我。」

玄羽老道臉上得色愈濃,伸手捋捋長須,一臉的滿意,直拿兩只眼對著身旁二人掃來掃去。

天羽子與雲羽子二人搖搖頭,很是無奈,只得轉頭望向戰台,不去理他。

此時紫衣弟子見冰針無功,思忖片刻又自帶內拿出數張風符,一股腦的祭出,將郎飛上下左右全部封死。

那些風刃閃著白光伴著鳴音,將周圍空氣割出一道道的氣痕,或橫斬,或豎劈,或斜刺,盡皆向著郎飛所站之處攻來

郎飛眼神一縮,運起真氣,將整個身子宛若滑蛇一般,扭腰收月復,在那一道道風刃之間游走躲避,每每風刃劈來,都被他妙到巔峰的閃過。

台下弟子一個個屏息凝神看著郎飛旋扭著身子躲閃,那些風刃每次差之毫厘的擦過均引得一陣驚呼。

雪婭與雲寒望著台上,大氣都不敢出,心中擔心不已,朱罡列也是收起了散漫之心,皺著眉頭看著台上情形。

「啪啪啪……」一連串的響聲,卻是那些風刃打在戰台四周屏障之上,蕩起防護法幕陣陣顫抖。

紫衣弟子見所風刃盡皆被郎飛躲過,看著衣衫緩緩飄動無喜無悲一臉淡然的郎飛心中驚駭不已。

半晌咬咬牙又掏出一件法罩,又是念咒,又是結印,一番手段下來,這才將它拋到空中向郎飛打來。

郎飛挑挑眉好整以暇的看著紫衣道人將罩子祭起,兜頭罩定自己,一道淡黃色光幕自罩子邊緣衍出,形成一個半圓將他扣在底下。

「公子,怎麼了,就那麼任它罩下。」雪婭不禁大急,焦急的望向身旁二人。

雲寒眉頭皺的越深,嘆口氣,又搖了搖頭很是不解。

朱罡列嘿嘿一笑,道︰「還不是他自視頗高,非要裝什麼前輩高人,讓人家三招,搞到如此被動的地步。」

台下其余人眾,也俱都不解,一張張臉上掛滿了疑問,盡皆直愣愣的盯著郎飛,看他如何翻身。

此時紫衣道人舒口氣,手不停,又自陣盤上拿起三桿陣旗,打到郎飛身旁三處,形成一個三角區域。

然後又捏出三張符打在那三桿旗上,說來也怪,那符一靠近旗身,便直接附在其上,一陣黃蒙蒙的光閃過,又寂靜下來。

紫衣道人見郎飛仍自在那罩內老神在在的看完他如此動作,不禁心中暗氣,將那陣盤祭在空中,打出法印,念聲「合」。

就見三股青光自旗桿倏然噴出,匯聚在那陣盤之上,那陣盤滴溜溜旋轉起來,將光線所織三面盡都充滿青光,一道道光影轉瞬劃過。

此時遠遠望去郎飛好似被包裹在兩層蛋內,一圈淡黃,一圈青藍。那小子此時正嘴角泛笑的望著身外兩層光罩。

「你看師叔祖,如此境遇之下,竟還笑得出,都知道與那陣脈弟子對戰,千萬不要給他們布陣的時機,他怎生如此糊涂。」台下眾弟子看到此時有些擔心之人不禁嘴上嘟噥。

「莫不是師叔祖有什麼破解良方,這才如此心安。」

「月兌胎換骨境本就沒多少玄妙的法力應用,被困在陣內,還能有什麼破解良方。」

「急死人,那可是三才青光陣,師叔祖怎能如此托大。」一個陣脈的女弟子心中一急,禁不住開口嗟嘆,周圍陣脈弟子一個個眼神異樣的望著她,頓時羞了個滿臉通紅。

三才青光陣,乃是陣脈低級弟子能夠使用的一種實用陣法,陣成之時三面青光將人困在其中,若是沒有真元力之人,根本便無法將那青光屏障破壞,是在各脈之中名頭極響的低級陣法,雖然低級,但是一旦布成,不到築基境必然難逃落敗一途。

「師佷的確是托大了,那三才青光陣進得出不得,于那布陣之人又來去自由,如此豈不被動之極」雲羽子皺皺眉,嘴中淡淡的說道。

老道眯著兩只眼,恍若未聞,悄聲細語。「誰知道呢。」

天羽子兩耳輕微一動,將老道所說盡皆收入耳中,也不說話,一臉古怪的回轉頭繼續看那台上二人爭斗。

「師叔,三招已過,還請動手吧?」紫衣弟子臉上很是輕松,心中暗想,如今陣勢已成,師叔祖若是不能破陣,當會自行認輸,如此倒也算是一樁美事,也賺了臉面,又不失禮數。

郎飛微微一笑,點點頭,將手推了推身外淡黃的屏障,一**黃光泛起,將他的力道化盡,不禁心下點點頭,暗道如此防御普通月兌胎境之人若無強力攻擊手段還真不易將之破解。

那弟子滿臉輕松的看著郎飛如此一番動作,又見他自帶內掣出一把針型長劍,體圓無刃,只有一個圓尖,通體漆黑深邃,閃著幽幽的黑光,一蓬白蒙蒙霧氣透出劍尖,隔著如此距離亦如墜冰窖一般,不禁身上打個寒戰,暗道邪門。

值此時,雲羽子瞳光一閃,凝重的望著郎飛手中冰鯨鋼鋒。「好重的冰氣,單看材質都比得上一般法寶了,師佷哪里來的如此利器。」

玄羽老道一副得意的神情,將那長須又捋了幾遍。

雲羽子見他如此,不禁月復誹兩句。「不說便罷,裝什麼大尾巴狼。」

不小心被老道听見,一瞪兩眼望來。「師弟你說什麼?莫不是老來無事,筋骨癢了,如此咱們兩個上台去過一過手,活動活動身體。」

天羽子听罷此話,立刻兩眼放光,看向二人。「二位師兄,我便做一個見證如何?」

雲羽子表情一呆,慌忙將手擺的急切。「師弟,你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又犯了,在那些小輩面前怎能如此不顧臉面。」

玄羽老道道︰「那便找個無人之地?」

雲羽子面色更急。「師兄說哪里話,這許久不見,咱們三兄弟敘情都不及,說什麼切磋。」

天羽子一邊嘿嘿笑道︰「師兄,你是怕輸了丟了面子。」

雲羽子白他一眼,故作不知。天羽子嘴角笑出個弧線,無奈的搖搖頭。

玄羽老道見狀道︰「好了,且看台上。」

二人遂凝神前觀,此時郎飛將冰鯨鋼鋒舞了舞,一時冰氣彌漫,白霧升騰,周圍溫度驟然低了許多,他不禁心中得意,點點頭,平舉著刺向眼前淡黃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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