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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悶響,卻是空碧子將真元力打出,將那長劍拍偏了幾分,躲過一式殺招。
「唰」二人倏然抽身一退,盡皆平靜的望著對方。
「師妹好手段,相當高明的劍法,竟將我逼迫至斯。」空碧子看著袖子上幾道豁口,率先開口贊嘆道。
雪婭將劍收回,斜指地下,道︰「師兄謬贊,雪婭只是將劍招用的熟練,卻還是只得其形未得其神,全賴公子所授步法玄妙罷了。」
空碧子點點頭,道︰「師叔之才空碧子欽佩,如今三招已過,為兄便不再留手,師妹小心了。」說罷拿出一張冰針符打來。
雪婭點點頭,見數排寒光射來,足踏七星,閃身躲過,拎著劍疾奔幾步,眨眼之間近到空碧子身前,又是一招翩影劍法陡然刺出。
那道人也不含糊,足尖連點,躲過劍招的同時雙手一陣手訣變幻,竟是法脈的水箭術。
一道碧藍憑空閃出,直朝她打來,雪婭將頭一歪,將那水箭舍在腦後,卻不想又是一道水流打來,是那道人早布置在身旁的水流符,與水箭一前一後激。
因其藏的隱秘,雪婭不曾現,再想躲時已然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其射來。
七彩一現既收,卻是那小羽兒將其化解。雪婭微微一頓,看它一眼,瞅準所在,又舉劍攻向空碧子。
空碧子略知小羽兒三分,見水流被化解,心中也不慌亂,眯著眼又將初階符混著法術攻出。
兩人劍來符去又過數招,戰台下的朱罡列早已看的不耐,嘟囔道︰「那道人明知雪婭有小羽兒守護,還用這等手段來攻,想是耗了許久,腦子不靈便了。」
雲寒也是猜測不到道人意圖,皺眉問。「師叔如此作為,豈不是徒費符,間或有那雪婭躲閃不及的符便被小羽兒的七彩光芒化解,為何不另謀高策。」
郎飛嘿嘿一笑。「那道人這等年紀便進入築基境,又怎無幾分傲氣,休要胡思亂想,你們只管觀來既是。」
二人听他如此說,只好點點頭,都住了嘴安心觀台上爭斗。
空碧子此時依然在劍下游走,那雪婭只是一晚的功夫又怎能將劍法領悟通神,若不是步法玄妙,便是世俗里的內家高手也能輕易將之制住。
這空碧子于武學一途算不得精通,卻也能靠真元力與其硬踫之機尋得一絲破綻,或靠符或靠法術攻上一兩記,雖盡皆被小羽兒化解,但也尋得一些竅門。
又是一擊硬踫,空碧子將雪婭震退後尋得間隙拿出一張隱現光彩的符,念動祭符咒當空祭起。
「快看,師叔使出低級符了。」隨著台下呼喊之聲,那符化作一道碧浪,翻空而起直朝立勢未穩的雪婭撲去。
「不好,是翻波符。」雲寒凝重至極的望著玉台之上,見那碧波威勢,不覺驚呼出口。
朱罡列張張嘴,卻未說話,轉頭看郎飛,卻見他雖然也帶了一絲驚慌,但仍是平靜的看著雪婭,那呆子咂咂嘴,放下擔心的情緒還觀戰況。
此時空碧子心中卻也忐忑,那初階符無法奈何雪婭,不知這低階符又會如何。
碧浪翻天,煙波起伏,那浪形若猛虎,一往無前,咆哮著撲向雪婭這柔弱的小羊羔。
雪婭此時也呆了,這翻波符的威能與那初階符直如天壤之別,這等只有出現在河濱湖澤中的浪頭竟然出現在玉台之上,還以她作為目標,惴惴的看了肩頭小羽兒一眼,見它未露怯色,她也心下稍安,放下思緒任那浪頭涌來。
「唳……」一聲長鳴,七彩毫光四射,一圈霞彩彌漫開來,將雪婭整個人罩住。
浪頭打去,卻直如被撞穿的牆頭,正對雪婭所站之處,中間水汽瞬間消失無蹤。
「嘩」浪頭勢盡,碧波撞在玉台之上,水花四濺,打濕了整個台面,唯有雪婭身旁數尺之間干潔異常,水滴全無。
空碧子與那台下眾人一般,盡都驚呆了,待那小羽兒收回霞彩,水汽化作光斑點點消散,這才回過神來,議論之聲四起。
「剛才可是我眼花?那等重壓之下的浪頭卻也被其輕易化解。」一個築基境的老道手中拿著相同的翻波符,猛瞅台上幾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旁邊一個白衣道人見得如此,拍拍他肩頭道︰「老賈,當初勸你選擇御脈,卻偏偏不听,如今如何?心中後悔了不是?」
那老道一歪脖,梗著臉道︰「這許多場下來,你見哪個靈獸如那鳥兒一般?你御脈弟子的靈獸可有如它一般?」
白衣弟子表情一窒,細想半天,確無如小羽兒一般的靈獸,他支吾半晌,逞強道︰「那雲羽師祖的靈獸便勝過許多,還有雷雲子師叔的白狼,白雲子師伯的足訾,還有……」
「呸,呸,呸,這許多長輩的靈獸全是些積年修成之輩,只觀那鳥兒才不過幾歲大小,這等拿來比較,你羞也不羞?」
「這……」白衣道人無言以對。
那二人爭論之時空碧子也已回過神來,臉色不自然的望著小羽兒,此等情形實是令其震驚,連那低階符都無法傷其分毫,心中頓時失了方寸,只得戒懼的看著遠處雪婭。
浪頭過後雪婭睜開眼來,見渾身無礙,不禁心中一喜,及見到空碧子那等表情,微微一笑,道︰「師兄,看劍!」說罷一提劍,又疾攻而出。
空碧子此時雖是心中失了計較,手上卻也不慌亂,見那劍招遞來,腳下一動,輕身功夫使出,閃身躲開。
又幾個回合,避無可避之下,空碧子又是與長劍硬踫一下,將雪婭震開,他卻也不趁機施符,而是揉身一撲,舉拳擂下。
雪婭無可回避之時,又是七彩光芒亮起,空碧子的拳頭竟被憑空托住,任其猛催真元,卻依然無法前進分毫,便是連那護在手上的黑色真元力也都消失無蹤。
空碧子心中憋屈至極,那七彩光芒委實惱人,每每雪婭不敵之時便將其護住,明明那人兒嬌弱以及,卻偏偏有這等防御手段,直似遇到縮頭的烏龜一般無處下口。
他這里心中暗恨,雪婭如何能知,依然踩著步子施展那翩影劍法來攻。
空碧子無奈,左右又斗了數個回合依然找不到破解七彩光芒的辦法,他便也學著龜縮防御起來,但只要躲避不及便是一計硬踫震退雪婭,也不追擊,靜待她再次攻來,如此往復,二人雖然戰事火熱,卻全無半點凶險。
這台下的眾人看了半天也漸漸回過味來,一個個撇嘴不已。「其余三台早已分出勝負,這兩人委實磨蹭,一個刺不穿真元,一個轟不破七彩,這要打到什麼時候。」
旁邊有人勸解。「那絕美的人兒體型瘦弱,又沒有真氣,如何比得師叔,我看此便是師叔故意使的拖字訣,待其耗盡力氣,等耗時久了,最後由長老裁定,勢必是他佔得上風,已己之長,攻人之短,不愧是符脈的精英弟子,當真好算計。」
听那人此一番話,周圍眾人才恍然大悟,一個個望著台上的空碧子欽佩不已,卻不知空碧子哪曾存了這等心思,在他看來,雪婭是郎飛之徒,難道丹脈之人還缺補氣之物?
台下之人自作聰明猜錯了空碧子所想,空碧子故作聰明卻也猜錯了雪婭處境。那俏人兒還當真無有補氣丹藥,全部丹藥都藏在郎飛須彌帶中,那小子只是著她上台比斗,渾然忘了給幾粒救急的丹藥,此等馬虎的後果便是雪婭在又使完一輪劍法後整個人香汗淋灕,已不剩幾絲氣力。
雪婭屈腕擦了擦額上香汗,看看眼前的空碧子,又看看台旁的守台長老,余光瞥了瞥台下眾人,不覺心中急躁,一陣無力感涌上,不愧是築基境之人,她那微末的攻擊力尚不足以攻破其防御。
「雪婭處境不妙。」雲寒凝視著嬌,喘的雪婭,一臉憂色的道。
朱罡列嘿嘿一笑,望了郎飛一眼。「便是幾粒益氣丹的買賣,能是何大事。」
「她去的匆忙,忘了予她。」
「什……什麼?」待郎飛說完,半晌朱罡列才領悟此話,伸手指著郎飛,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便也能忘記?你倒是全想著自己,叫她上去比斗,只當做一件趣事哩?」
此事是他之過,郎飛只好撓撓頭,一臉尷尬的道︰「這等突之事我又如何想到?若是知其對戰之人乃是築基之輩,早便言于她認輸罷了。」
「你怎不將那丹藥予她儲備一些,盡都放在你處。」朱罡列仍自不依不饒,好容易抓住這等絕好時機,豈有輕易放過之理。
郎飛一瞪眼,也上了幾分火氣,道︰「她又半分真氣也無,那須彌帶只是個擺飾,怎儲得丹藥?」
朱罡列卻也不懼,憤然道︰「你從來便有諸多借口,將自身過錯推的一干二淨,橫豎都是個蜘蛛拉網之人。」
郎飛見他又犯渾,一時大怒,揮拳便來捉打,那呆子見當他真動手,忙低著頭,兩手在半空撥拉。「便先說好,莫打臉,指著吃飯的家伙。」
「你這呆子,若指著臉吃飯,早便餓死了。」卻是那雲寒走過來將兩人扯退。
「你阻我作甚?今日且要修理修理那呆子,好教他知曉幾分做人的道理。」郎飛不滿的道。
那呆子卻也胸脯起伏,憤憤難平。「平日里笑罵也便罷了,來,來,飛哥兒,若不與你過兩手,怎教你知俺乃是文武雙全哩。」
「好,你個呆子,今日若不將你揍成豬頭三……」郎飛剛待使力掙月兌,又被雲寒掰過身去。「休要再爭,場中有變。」
二人聞言一驚,立刻止了拉扯,急匆匆抬頭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