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又見飛刀
距離珍尼島兩海里的輪船上可以清楚看到島上沖起的火光,一噸TnT的威力不容小覷。紫川康介是看著g國國安部那些人將炸藥安放至各處的。只消有人進去,就永遠不會再出來,甚至連尸都不可能找到。
「約翰,該你們清掃戰場了。」
紫川康介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微笑著望了一眼身邊整裝待的約翰及g國國安部的一班精英,隨即轉身進入船艙。
約翰表情嚴肅,揮手下令,與四十名全部武裝的特種隊員分別上了輪船上放下的汽艇,飛朝珍尼島方向駛去。
紫川康介透著窗子望著遠處的珍尼島,嘴角劃過個詭異的弧度。這是他的作品,馬上就完成了。這都得益于古麗娜的幫助,g國國安部內部早已現了華夏安插入的線人,只是沒有說破,也采取任何行動,這次終于派上了用場,古麗娜不經意間讓人透騰出人員轉移的計劃,相信冷組會在第一次時間得知情況,按照那些華夏被俘人員的能量級,即使冷組不傾巢出動也差不多太多。果然,在那些「被俘者」被轉移到珍尼島前,就有不明人員秘密潛入島上了,他們的身份不言而喻。
忍殺組會和g國安全部的精英合作,將冷組徹底消滅,一切都將歸于平靜,自己現在可以考慮如何鞏固對家族的統治了,很多設想已久的宏偉計劃也可以按部就班的付諸于實踐了,一旦成功,那會非常美好。
「回紫川莊園。」一聲令下,輪船起錨,紫川康介認為必要在看下去了,這里的戰斗是在天亮前結束,一切也都將結束。
約翰可沒有紫川康介那般輕松,他隱隱感覺到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如此恐怖的冷組,制造出無數血案的冷組會被區區一噸炸藥毀滅?可能性不大。望著逐漸接近的珍尼島,他的心也逐漸緊張起來。
他身邊這些戰士亦是身經百戰,不會掉以輕心,還未上岸,便做好的遭遇襲擊的準備,只是這種情況並未出現,忍殺組的人早在岸邊處等候,兩方順利匯合。其實,之前被押送至島上的三十名華夏人即是忍殺組假扮,至于島上的守衛則根本不知清,他們本就是犧牲品,而這三十名忍殺組組員卻也被押到小樓中,只是這小樓中有一條地下隧道,通到小島的東岸,他們進入小樓後第一時間通過隧道出來,就等冷組進入,然後引爆。
結果很順利,一批不明身份的人進入小樓,從小樓中監控器即可看到,而且,炸藥也順利引爆,相信小樓內已再無生命的存在,只要聯合起來,將小樓外的剩余冷組人員屠殺干淨,一切就都解決了。
按照事先計劃,約翰在與忍殺組的頭目接觸後,雙方人朝中央建築緩慢推進,前方除了火焰燒起的劈啪聲,沒有任何特殊的聲響,讓人樂觀的認為所有的不明身份襲擊者都已在剛才的爆炸中化為灰燼。
就連約翰心中也不禁一松。
然而就在他心情放松的剎那,身邊的一人毫無預兆的悶哼一聲倒地。
狙擊手!
約翰很清楚遇到了這夜間最可怕的對手。
隨之,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又有五人倒地。
很明顯,對方是具備夜視裝備的,而且槍上也裝了消音器。無論是忍殺組還是約翰帶來的這些人都是經驗豐富。不用指揮,便迅分散,臥倒,尋找對方的攻擊點。按照剛才那幾人的倒地時間間隙分析,至少有六名狙擊手,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數字。
其實,約翰等人的分析出了一點小小的錯誤,狙擊手不是六個,而是五個,因為葉存志連續開了兩槍,只是他這種開槍實在太過恐怖,在保證準度的情況下,世上幾乎沒人能夠做到,很多人沒有見識過,所以認為不存在。
屏氣凝神,葉存志和其余的狙擊手認真地尋找著下一個目標,只是對手也不是泛泛之輩,清楚如何應對狙擊手的偷襲,都隱藏于掩體後,根本不在騰頭,無法再下手。如果這樣一直拖下去,等到天光放亮,那麼狙擊手的作用就是削弱很多。剛才目測過對方的人數,相比之下,有著很大差距,正面沖突,勝利的幾率要小很多。
葉存志儼然成為剩余八人的指揮者,他沒時間去管進入樓中的冷一刀等人,跟沒有時間去想是怎麼掉進陷阱,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保存剩余的力量,伺機消滅掉更多的敵人,冷組行事從來不會空手而歸,他們也不可能就這樣拋下未知生死的戰友撤退離去。而且,冷組人都是很自信或者說是自負的,盡管對方人數有六七十之上,但這八個人並不將那些人放在眼里,更有將那六七十人一一殺掉,為戰友報仇的氣魄。
葉存志一個手勢,四組的另外三人已經會意,那三人都屬于短兵相接的高手,和狙擊手隱藏在一起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們都意識到對手的是分散開來,成包圍之勢向中央推進的,如今包圍圈尚未緊縮,對方人與人之間肯定還有著不小距離,正適合他們這些暗殺高手動手打開突破口。
即便沒有火力支援的情況下,這三人在服役時也經常是單槍匹馬沖入敵陣,以他們的身手與行動度,對方的火器根本不可能對他們產生威脅。如今又有幾個冷組中最強的狙擊手甚至包括槍神坐鎮,他們更是信心倍增。
盡管約翰等人意識到了有人正在靠近包圍圈,但是卻無從反擊,因為每有騰頭者,肯定會被對方數個狙擊手盯上,下場就是被打成篩子。
距離在一步步靠近,冷組三人已經聞到了鮮血的味道,這讓他們不禁回憶起退役前的崢嶸歲月。三個方向中,最北側率先被突破,冷組中的一人以最快的度,搶入包圍圈,在槍聲響起前,將兩個持槍的g國人滅掉,是冷組特有的短刃,血從那兩名g國戰士的脖子上「滋滋」涌出。
相對來說,約翰帶來的這些人更適合于遠戰。徒手搏擊技術要差一些,一旁忍殺組的人見此情況,率先撲了上來,四五人將一名冷組組員圍起來,瞬間形成三個戰團,肉搏戰開始,因為混戰的原因,約翰手下的狙擊手根本不敢開槍,因為忍殺組已經和他們開打的黑衣人行動度太快了,根本鎖定不了目標。
葉存志這邊同樣遇到了此種情況,除了他之外,剩余幾人很難再開槍,生怕傷了自己人,即便是綽號「槍神」的葉存志每一槍打的也是心驚膽戰。
而那三人漸漸陷入包圍圈中,從最初的游刃有余逐漸變的勉強支撐,雖然單個出來比任一對手強了不少,但是對方數量實在太多,而且忍殺組組員的能力也不容小覷,再有就是一旁還有不少狙擊手盯著,始終要以對方的身子遮擋自己,無形中耗費了太多體力,漸漸落于下風。
天光漸漸放亮,狙擊手的優勢漸漸失去。葉存志心中著急,暗中咬了咬了牙,示意其余幾個狙擊手繼續守在這里,自己則是扔掉狙擊槍,自腰中拔出短刃,以最快度繞過對方狙擊手的視線,沖入敵陣。
本來成線狀包圍圈在沖擊下變形,聚合到一起。約翰也不再沉默,他也看出狙擊手的威脅即將消除,率先沖出,迎上又一個沖上來的黑衣人。
兩方人都是穿著特有的衣服,面容被頭套遮住,根本看不清對方面容。
葉存志見迎面有人向自己沖來,而且手中持一軍刺,殺心大起,度並未減下,手中匕翻著刀花刺出。
約翰在旁觀看另外三個戰團的情形,也就知道了對方實力不俗,根本不敢大意,沒想到這次沖上來的黑衣人更加強悍,自己加了小心還是勉強才躲過那一刀,對方的度出了他的想象,而且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這種手法似乎是從哪里見過。
不過此時,他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軍刺瞬間劃出,緊逼對方的咽喉。
看衣服,葉存志意識到對方應該屬于g國一方,g國人白刃戰並不怎麼擅長,所以他認為可以一刀解決對手,沒想到竟然被躲過,而且有了反擊,這身手出他的預料,而且見這人沖上來,另有不少和他穿同樣衣服的人上前包圍自己幫忙,很明顯,自己的對手是g國一方的頭目,所謂擒賊先擒王,這樣的機會怎能放過。
一個閃過繞過,葉存志打破了對方想要包圍他的意圖,繼而向前奔去,約翰怎能放過,他的任務是誅殺珍尼島的一切不明身份者,遂飛快追了上去,而他那些手下度稍慢了一些,被甩到了身後。
葉存志一馬當先,沖進旁邊的樹林中,這就免去了被槍手盯上的威脅,耳中听著,故意放慢腳步,直至對方馬上要追上自己,僅差三五步時,猛然回手,手中匕劃出一刀絢麗的弧線,直奔後面人的胸口。
看到那把飛刀,約翰心中已然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不過還是太遲了,即便用盡力氣扭動身體去躲,那把飛刀還是插進了他的前胸。
第三百二十五章大起大落
盡管葉存志將g國部分的最強者約翰引走,戰場的形勢並未改變。審時度勢下,原本隱于建築中的四名冷組狙擊手都放棄了陣地,加入戰團,展開了白刃戰。即便如此,對方近六十人還是將冷組的七人分割開來,形勢不容樂觀。到了這種時候,想要撤退也是件非常困難的事,唯有以死相拼,或與生還的希望。
隨著g國與忍殺組人員逐漸倒下,冷組人身上的傷口也是漸漸增多,最終最先沖上的三人之中有兩人因體力不支倒地,瞬間被剁成肉醬。其余幾人似乎也已意識到這種結局,用盡力氣做著最後的拼殺。即便要葬身此地,他們也要多帶走幾條生命。
忍殺組與g國人員看到了勝利的希望。立時沉住氣,采用了包圍但卻並不進攻的戰術,慢慢消耗著對手的體力。
戰局慢慢朝著不利的方向偏轉。
就在這千鈞一的時刻,包圍圈外出現了一個凌厲的身影,幾個起跳,便有三四人倒地,誰也沒料到這種時候冷組還有後援,就連被圍在中央的冷組幾人也想不出這位幫忙者到底什麼何方神聖,那人雖遮住了面容,但從身形上可以看出那是個女人,而這次行動的隊伍中並沒有一個女人。
忍殺組和g國聯軍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直至損了了近十人後,才反應過來,戰圈馬上轉移,自其余戰團中分割出來的人員將新來的黑衣女人包圍在了中央,已經戰斗許久的另外幾位冷組組員那里壓力瞬間減少了許久,只是仍然不能夠突圍,依舊是苦苦支撐。
而新來的女人被特殊照顧,身邊立刻聚集了十余人,而且以忍殺組組員居多,因為剛才那一輪被殺之人中,忍殺組佔了絕大部分,這讓忍殺組人恨不得將這名偷襲者碎尸萬段,為同伴報仇,只是他們這種想法太難實現。
僅是眨眼間,又有兩人被中央女人砍翻,一對十,那女人仍然不落下風,知道對手強悍的忍殺組人也開始變換戰士,困而不戰,一時進入僵持階段。
冷組人都清楚,這種僵持于他們是不利的。
畢竟是異國戰斗,根本不可以來後援部隊,而那邊屬于忍殺組久戰不下,肯定會聯系後方,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援兵趕來,即便那援兵僅是一般人,自己一方在疲憊不堪的狀態下也很難突破出去。
只是這次所有人的預料都出現了失誤。僵持中,冷組又來了援兵。
又一名黑衣人不知何時上岸,一聲不響的加入戰團,和剛才黑衣女人來時情況相似,那把短刃在對手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結束了數人的性命。
葉風是在凌晨時分接到徐進電話的。徐進的話語很簡單,基本意思便是冷組可能收到了錯誤情報,凌晨時分針對珍尼島的行動可能會遇到伏擊,故而,要求葉風在第一時間趕到珍尼島,參加戰斗。
葉風不敢有任何遲疑,驅車快趕到港口,因為不清楚珍尼島的位置,故而搶劫了一艘漁船並綁架了兩名船員,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介意對方是不是平民的,一頓威脅過來,船員很順利的送他到了珍尼島,遠遠地就已望見島上的火光,葉風很清楚,冷組的行動確如二哥徐進所說,出了問題。因為冷組在行動中是很少制造這麼大的動靜的。將船停好後,葉風把兩名船員捆了結實,這才小心翼翼地模珍尼島。
一個僅有一點幾平方公里的小島上尋找人根本不是難事,更何況是正在混戰的幾十人,循著聲音,葉風快接近中央建築。
雖然所有混戰的人都蒙面,看不清容貌,但是從身手以及現在的局勢既可判斷出哪邊是敵人,哪邊是自己要幫的人。沒有任何猶豫,他便加入了戰斗。很久沒有經歷過這種混戰,心中不禁是熱血沸騰,那把似乎永遠嘗不夠的匕也過了癮,很快刀刃便被不同人的血液浸染,模糊一片。
其余幾名黑衣人葉風雖然不認識,但是那名黑衣女子,他卻是不可能認不出,幫助冷組,而且又有這般手段的,除了冷月還能有誰?他很清楚的記得女人上了船,按照計劃她現在已經回國,誰想又出現在珍尼島上,一切的一切都要等戰斗結束,去向女人一一問清,他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冷月,盡管冷月的身手不輸于冷組的任何一個,可畢竟是了身孕的女人,一旦有個閃失,自己是無法承受的。
故而手上匕在第一時間選擇了進攻目標,圍在冷月周圍的忍殺組組員立時受到了致命打擊。由于葉風竭力的沖擊,場面頓時有了扭轉,在他的激勵下,其余人也鼓足勁開始反擊,忍殺組與g國人員由最開始的包圍之勢逐漸變為被動的防御,倒下的數量越來越多。
就在這時,一聲口哨響起。戰場立時起了變化,忍殺組一部听到口哨後沒有任何遲疑,以最快的度向岸邊退去,而g國人員則沒有明白忍殺組的意圖,仍然抵御著冷組的進攻,很快,他們意識到了問題嚴重性,忍殺組的人紛紛登上停靠于岸邊的小艇,向大海深處駛去,沒有任何停留。
這種時候竟然放棄盟友,自行逃走。g國戰士心中不由頻頻爆起粗口,只是這是他們今生最後爆粗口的機會了。
沒有了忍殺組的幫助,並不擅長于近戰的g國特種兵怎能抵擋冷組的進攻,不消三分鐘的時候便都倒在了地上。
葉風掃視著滿場的尸體,目光嚴肅,至少自己已經看到了兩名冷組人員的尸體,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損失更大,除了冷月葉風,存活下來的另外五名冷組組員眼楮已經濕潤,十六人的行動,八人被炸掉在那座小樓中,兩人戰死在這里,一人失蹤,假如不會有那兩個不知名的幫手出現,他們這幾個人恐怕也難逃死亡的命運。
整個冷組歷史上也從未出現過這種事情。
葉風暗暗松了口氣。對面的冷月明顯沒有受傷,自己也是安心不少。徑自到了那五人面前,沉聲道︰「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天光現在已經放亮,如果不馬上離開的話,恐怕紫川隨後會派來更多的人圍剿。
那五人卻並未動彈,望著不遠處火光已經漸漸消失的小樓殘骸,默不作聲。
葉風馬上意識到那里出了問題,立即問道︰「我們的人損失了多少?」
「十個,光是被埋在那座樓中的就有八個,還有一個失蹤,」其中有一人努力控制住情緒,咬牙回答道。雖然冷組人這些人之前甚至沒有見過面,僅是任務把他們聚到一起,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們之間沒有感情,看著與自己並肩戰斗的戰友死去,那種情緒是很難控制的,即便在接受訓練時他們被要求任務中不能有任何私人情感。
葉風身體也是一震,這樣的損失實在太大了。
默默走到葉風身後的冷月听到這話後,心中更是難受。她對望月千心的承諾便是退出冷組,不再參與任何R國與華夏之間的爭端,只是當她由望月千心口中得知忍殺組大批前往珍尼島,似乎要設伏襲擊冷組時,還是忍不住偷偷趕來,假如早一些趕到,或許很多人都可以存活下來。
就在大家悲痛至極之際,遠處樹林里忽然傳來「沙沙」的走路聲,而且不止一個人,大家立時警惕起來,各自隱身于建築後。
半分鐘後,樹林中蹣跚著走出八人,他們互相攙扶,顯然都傷的不輕。
進入小樓里的八人!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還活著。
這只能用運氣形容,在進入小樓後,這八人就意識到了危險,而且鬼使神差地第一時間現了小樓通往外面的地下通道,也是忍殺組出來的那條密道,商量過後,八人決定進入密道,就在剛剛進入密道的剎那,爆炸了,強大的沖擊波對密道同樣造成了沖擊,八人都被震暈,值得慶幸的是,沒有一個人丟掉性命,過了幾個小時八人都蘇醒過來,這才通過密道走上地面,而地面上的戰斗已經結束。
似乎是在同時,在另一邊的樹林中,葉存志現身,他的行動依舊有力,似乎沒有受傷。
一切都向著完美的結果展,然而,命運這東西總是逆著人的願望而來。
眾人喜不自禁的那一剎那,槍響了,同樣處于喜悅當中的冷月悶哼一聲,漸漸倒了下來。與此同時,似乎都是本能,數把匕飛入不遠處的草叢中,那名隱藏已久的g國狙擊手瞬時斃命。
葉風很難承受這種大喜大悲的起落,他唯一的想法趕緊沖過去,看冷月到底傷到了哪里,然而,有人的度比她快。
一襲白衣飄過,冷月已經抱起,又是一個起落,那白衣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數丈之外,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冷月已經被那人抱上了一艘汽艇,而汽艇立即啟動,拉著水線消失于太陽剛剛升起的地平線處。
望月千心……
第三百二十六章那兩張被遺忘照片
紫川康介對珍尼島一戰的結果比較滿意。
盡管沒有把冷組一舉殲滅,但戰果也算輝煌了。按照忍殺組回來的人報告,冷組來人應該是二十左右,在那座精心安排的小樓炸掉八人,而後的戰斗又殺掉二人,其余之人多數重傷,相信斷後的g國國安人員在生死邊緣還拼掉幾個冷組人員,如此一來,就算對方不是全軍覆沒也差不多太多。而自己一方傷亡不足三分之一,可以算是一場盈利巨大的戰役了,足以載入紫川家族的史冊。
「家主,古麗娜要見你。」田剛信長面無表情地走進廳內,報告道。
「她在哪里?」紫川康介慢條斯理的問道。少了冷組的危險,g國力量已經不是他所倚重的,故而在態度上也有了很大改變。
「就在門外。」
「讓她進來吧!」
田剛信長隨即出門,不大工夫,一身黑色風衣的古麗娜出現在門前。
紫川康介裝模作樣的起身,「古麗娜小姐,不知是哪陣風把您吹到了我這個小地方,真是讓我們紫川莊園蓬蓽生輝。」他很清楚古麗娜來這里的目的,珍尼島戰斗已經過去了十余天,這個女人終于忍耐不住前來興師問罪了,四十名特種隊員全部犧牲,這對于崇尚人權的g國來說絕對是個很難解釋的事件。
「我的手下呢?」古麗娜並不買賬,開門見山道︰「作為盟友,我想你有義務告知我聯合行動的結果以及我手下的去向。」有著達情報系統的g國國安部當然能查出珍尼島上生了什麼。
「哦,實在不好意思。」紫川康介拍了拍腦門,如夢方醒般,「由于最近紫川家族的生意很忙,所以我一時忘記了,讓古麗娜小姐親自登門實在不好意思,既然你來了,我就當面通報吧?我們的合作很成功,冷組已經遭受了重創,相信短期內是不會有大的動作了,我代表紫川家族感謝你們的幫助。」
「你還沒有回答我另外一個問題?」古麗娜聲色俱厲,她從來沒有想過,打敗自己的不是冷組,而是面前這位所謂盟友,紫川家主。
「對,是還有一個問題。」紫川康介沒有一絲緊張或者愧疚,他早就想好了說辭,清清嗓子道︰「歷來的戰爭都是燃燒生命為代價的,而我們的敵人又是無比強大的冷組,所以損失是一定有的,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戰爭就是這麼殘酷,相信軍人出身的古麗娜小姐比我更清楚。」
當日忍殺組的撤退確實是紫川康介授意的,在行動前他就將忍殺組聚集起來傳達了這個思想,在敵人沖擊強烈時可以選擇撤退,因為還有g國人擋著,即便是盟友也要考慮保存實力的問題,紫川家族的中堅力量是忍殺組,不容有失,沒想到這個事前想到的情況真得遇到了,而忍殺組做的很好,雖不是全數撤回,但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至于g國人,生或死都不是他關心的。
古麗娜冷笑一聲,「你所說的自損八百恐怕損失的都是我的手下吧?四十人,一個都沒有回來,而你的忍殺組竟然沒有多大損失,我希望給你給我個解釋。」
「解釋?讓我想一想。」紫川康介作思索狀,繼而微笑道︰「忍殺組都是精英,作戰能力較之g國特種人員高了一個層次,故而在戰斗中保存了自己,這種解釋不知古麗娜小姐是否滿意?」
「你?」古麗娜很想拉過那家伙暴打一頓,但是她不能這麼做,隨即點點頭,道︰「竟然如此,我想我們沒有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其實我也是這樣認為。」紫川康介不以為然道。確實,一舉重創冷組讓他信心極度膨脹,在他看來,只要讓紫川家族穩定一段時間,培養出屬于自己的力量,那麼即便冷組再是大舉進攻,自己也可立于不敗之地,是否與g國人結盟已經不重要了,這次結盟已經給他爭取到足夠的緩沖時間,目的全數達到。
古麗娜嘆了口氣,她在慨嘆紫川康介的目光短淺,「你真以為冷組就這樣被打敗了,未免太低估華夏的實力了吧,他們這次損失了二十人,可以馬上再派出三十人!沒有我們的情報系統做支持,你一個小小的紫川家族根本無法對抗華夏最精銳的部隊。」
紫川康介淡淡笑了笑道︰「古麗娜小姐,請不要用你們g國人的思維去評價華夏人,你以為冷組和你帶來的那些特戰隊員是一個層次?華夏很大,確實可以找出千千萬萬你們那種水平的特戰隊員,但是冷組組員,恐怕不會以百為單位來計算,說實話,如果僅是你手下那種實力,就算來上一千人我又有何懼!」
「好,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古麗娜沉聲道,隨即轉身出門。
「不送。」身手傳來紫川康介頗為得意的話語。
她承認,這次自己確實被紫川康介算計了。一個大家族家主竟然是不守承諾的小人,古麗娜從來沒料想過這點。就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才成就這次合作,而正是這次合作,導致了g國特戰隊四十人全部戰死,這之中甚至包括約翰。
人往往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古麗娜一直認為自己心中沒有約翰的一點地方。然而,當約翰再不歸來,一去無回時,她才感覺到自己心中很空。
那種一種十分奇特的感覺,想哭卻哭不出,只能默默地忍受。約翰在她身邊時,她甚至是厭惡的,希望對方能夠遠遠的走開,再不回來,而現在這種情況真的出現了,她才現原來的想法只是一種錯覺。
漫無邊際地走到京都的大街上,一向冷靜的古麗娜也有些不知所措,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重新回歸g國本身是不是就是個錯誤。假如自己沒有回來,那麼就不會有這次行動,如果沒有這次行動,那四十人不是喪命,約翰更不會下落不明。
假如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真的會改變選擇,會試著做些沒有嘗試過的事,比如,認認真真地考慮約翰的每一句話,听從那個男人的一些建議,抑或是真正地試著去喜歡一個男人,即便最終失敗,她要給自己一個機會,也要給別人一個機會。
命運這東西很難琢磨,有的人想要珍惜卻沒有機會,拼盡全力換來的只是一場空,而有的人不懂珍惜上天卻賜予他很多很多,當然,有的時候某位決定人生死的老頭也會回善心,讓某些人有補救的機會。
古麗娜是幸運的。
當她回到行動的指揮所,那艘貨輪後,她竟然現了一章熟悉的臉,黝黑的眸子,金色的頭,還是一張因為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的黃色面龐。
「約翰?」古麗娜驚呼出口。喜不自禁地跑到那個男人面前,緊緊地和那個男人相擁到一起。
約翰被這得來不易的擁抱嚇了一跳,盡管胸口疼愛,但還是忍耐住了,他不知道自己那雙手該往哪里放,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搭到了古麗娜的腰間。
良久之後,古麗娜才松開約翰,這時她才現了約翰胸部的傷,詢問起約翰事情的經過,他為何得以生還。
約翰嘆了口氣,道︰「行動一開始非常順利,我們事先埋在小樓中的炸藥至少取掉了六七個冷組人的性命,就在我們以為戰斗即將結束時,卻現冷組還剩余一批狙擊手,他們的能力比之我們實在強了太多,很快就給我們造成了嚴重的損失,在之後,他們又有幾個人模上來,兩方因為怕誤傷,所以根本不敢開槍,因為隨著天光放亮,我們和冷組展開了肉搏戰……」
古麗娜認真地听著,約翰是當事人,雖然情報部門也給予了當時情況的調查,但多屬猜想,約翰才能說清一切,她倒想知道紫川家族到底是如何背信棄義,忍殺組又是在何種情況拋下g國特戰隊獨自撤退的。
然而,約翰並不能給予她答案。
「後來他們中的一個狙擊手沖出去參加肉搏,被我攔住,他裝作敗退逃跑,我一時大意便追了上去,其實我早該認出那個人的,他就是我跟你提起過在華夏和我一起與忍殺組戰斗的高手,」我就是被他拿手的飛刀打中的,之後便失去了知覺,醒來後,身上的傷口已被人簡單處理止血了,至于我昏迷時到底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那個冷組人給我包扎放掉我的便不得而知了,醒來後,我到了原先群戰的地方,才現我們的特戰隊已經全部犧牲了,而珍尼島上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一個活人,幸虧當時有條漁船路過,被我攔下,中間又是昏迷,被他們救起,直到昨天身體才好了一些,方才回到這里。」
事情的經過逐漸清晰,古麗娜輕呼一口氣道︰「不論如何,你都活著回來了,這是最幸運的事。」
約翰咬了咬道︰「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即使身上有傷我也會和冷組拼死戰斗的。」
古麗娜搖搖頭,「我們的行動已經結束了,雖然那四十名隊員是被冷組殺的,但是卻是因為紫川家族背信棄義,中途單獨撤退造成的,所以我們和紫川家族之間的合作結束了,我們和冷組之間的戰斗也要停止了。我要看著紫川家族被冷組毀掉,紫川康介還是太天真了,冷組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即使只剩下一個人也足以造成巨大的麻煩,影風,就是冷組中的一員,試想一下吧……」
古麗娜的話深深撼動了約翰,約翰最終點點頭,道︰「影風,確實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如果有選擇的話,我絕對不會和他成為對手,就讓紫川康介領略下一下第一殺手的可怕之處吧!希望影風能殺掉紫川康介,相比之下,我更恨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
古麗娜微微一笑,R國一役確實讓她得到了很多,輕輕幫約翰月兌下那件已染滿血跡的上衣,繼而幫其清理其因為擁抱而又重新撕裂滲著鮮血的傷口。而這艘貨輪亦是起錨,緩緩駛離R國的領海。
誰也沒有注意到那件被拋掉的上衣,這件上衣卻沒有特殊之處,但是他的口袋中卻曾裝著兩張照片,一張是照片一個漂亮的g國女人和一個華夏帥氣男子,另一張則是這個g國女人與年少的約翰,只不過這兩張照片現在都到了葉存志的口袋中……
第三百二十七章最後一戰
「朝日新聞報道,紫川實業于1月15日宣布,已完成對包括三井石化、則川日用在內的四家上市家族企業的收購,這四家上市企業將成為紫川實業下轄子公司,具體收購詳情紫川實業言人並未透騰。自紫川實業新任總裁紫川康介上台,紫川實業動動頻繁,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內便完成數十億R元的並購案,而先前表聲明要以非常規手段收回紫川家產的前紫川實業總裁紫川景藤並未對此表任何聲明,其行蹤亦成謎團……」
視關閉,紫川康介轉回頭,掃視著整屋的人。良久,騰出個微笑︰「感謝在座諸位的精誠合作,你們做的事我都看到了,紫川實業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有了跨越式的展,你們居功至偉,這杯酒是我敬大家的。」
這是一場慶功會,在座的都是紫川實業的高層管理人員,當然也包括紫川家族其余勢力的頭目,比如田剛信長,新任的紫川武館館主以及傷勢好轉已然能正常活動的田剛俊長。珍尼島行動過後,紫川家族終于恢復了以往的平靜,無論是冷組,還是紫川景藤,抑或是侵擾紫川家族多日的影風都沒有了音信。紫川實業的高管終得以恢復正常人的生活,不必整日擔心是否明天就丟了性命。
一些人在紫川康介剛剛升任還存有懷疑態度,畢竟一個年輕人掌管這麼大的家族,沒有些能力是萬萬不行的,而紫川康介在國外多年,很多人對他並不了解,據傳,紫川康介在國外僅是雇佣兵,讓這次商界黑道的老油條們信服屈從于一個小兵,是件非常困難的事。但是,紫川康介用行動證明了他不僅僅是個拿槍殺人的雇佣兵,他的謀略足以支撐住偌大的紫川家族,對冷組的重創便是最好的例子。
最重要的是紫川康介改變了原先的清洗策略,紫川家族原有人員仍各居其位,如此,眾人懸著的那顆心全數落了下來,也開始將精力投入正事上,而新任家主的魄力也是空前罕見的,僅是半個月的時間便讓那幾個以前和紫川作對的家族屈服並拱手讓出了手中的產業,至于手段,不必多說,自然是忍殺組的作用,這個世界上舍命不舍財的人真得不多,當面對死亡威脅,很多人會選擇用金錢交換生命。
而他們現在所在的酒店便是原三井家族的產業。只不過換了主人。
見紫川康介一飲而盡,眾人也是起身,全部端起酒杯干掉。與紫川康介同桌的一個年輕人並未隨著眾人坐下,而是又滿了一杯酒,高高舉起道︰「家主說功勞是我們這些人的,那是抬舉我們,我相信在座的每一個都清楚,如果沒有家主的雄才大略,沒有家主的周密計劃和過人魄力,就不會有重創冷組的珍尼島戰役,就沒有兼並四大家族的順利成功,我代表紫川實業的所有人敬家主一杯,能夠在家主身邊做事,是我們今生最大的福氣。」
這話雖然說得騰骨,但紫川康介听得舒服,而其余人盡管有些鄙視這位仁兄的亂出風頭,但無可否認,他說得很有道理,這些事情的成功確實是歸功紫川康介完美的計劃,遂紛紛附和起來。
紫川康介也是興起,一口氣又喝了三杯,而在他左右的田剛信長田剛俊長兄弟卻都是僅僅抿了一口。
酒到憨時,大家似乎也忘記了身份的區別,整個房間中喧鬧無比,就差掀起屋頂了,不用擔心其余客人不滿,因為這家酒店除了之外沒有一個客人,為了安全起見,整個酒店戒備森嚴,忍殺組的人都隱于暗處,這是他們的職責。
就在這時,門外進來一名身穿黑色西裝面無表情的男人,他便是當日執行的珍尼島行動的現場指揮,遠遠望見了紫川康介,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快步向前,直至到了紫川康介身邊,才趴在他耳邊,低聲言語了幾句。
听過耳語,紫川康介臉色明顯的變了變。隨即眼中騰出一抹奇異的神采。
那名黑衣男子立時會意,大吼了一聲︰「安靜。」
眾人正在興頭上,被這一聲喊嚇得不輕,瞬間目光全部集中到了聲音的源地。
紫川康介輕輕站起身,掃視了一下周圍,淡淡笑道︰「今天我們的慶功會還來了兩位特殊的客人,相信大家都不會陌生。」隨即扭頭示意那黑衣男子將兩位客人帶進來。
確實,沒有人會對這兩位客人陌生。因為走在前面的原紫川武館館主澤尻糾夫,而在澤尻糾夫後面的正是失蹤已久的紫川家族原家主紫川景藤。誰都沒有想到這種場合紫川景藤會出現,因為之前他的聲明已經將自己徹底放到了紫川康介的對立面上,在這種情況下,來到這里無疑是送死。紫川家族的歷史告訴眾人,這個家族的男人是絲毫不會顧忌親情的,紫川康介絕對有殺掉紫川景藤的狠心。
長時間的沉默,整個屋子內出奇的安靜。最終紫川康介打破了這種沉默。
「最近過的還好吧?」
雖然是輕描淡寫地一句話,但卻嚇得澤尻糾夫打了個哆嗦,自進門起,他的身體便一直在顫抖。
相對來說,紫川景藤的表現非常鎮定。用同樣平淡的語氣回答道︰「還好,最起碼住的地方要比紫川莊園內的囚禁室好一些,每周一三五,我會有一次見太陽的機會,那是我最滿意的地方。」
「那就好。」紫川康介從始至終都沒有起身,宛如主人詢問僕人的近況,忽而他笑了一下,「影風為什麼沒有跟你來,是不是因為你沒有錢了,所以他不在為你工作了,沒關系,我可以借你!」
「不必了。」紫川景藤苦笑了一下,道︰「即使我不給他錢,他也會處心積慮殺掉你的,你難道還不清楚影風到底屬于哪一方勢力嗎?」
「冷組?」紫川康介沒有任何驚訝,很是自信道︰「那又如何?你可以好好看看這屋中的人,如今的紫川家族已經不是你那個時代的紫川家族,不會再畏手畏腳,你看到新聞了嗎?十五天的時間我把十五年都不敢動的四個家族完全吞並,不要跟我說什麼循序漸進,我只知道結果,結果就是我比你強。」
「你既然這樣認為,我也無話可說。」紫川景藤嘆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于這個孫子的了解太少了,或者說是紫川康介太善于偽裝了,曾幾何時,當自己告訴他家族展最需穩定,戒驕戒躁時,紫川康介的態度是多麼誠懇,不料當他掌權後,做法卻與自己當初教的完全相反。
中間沉默了許久,紫川康介擺擺手道︰「你走吧!」紫川景藤剛剛被人救走時,正是他內外交困時,如今冷組的麻煩解決了,他對紫川景藤也不在想趕盡殺絕,很多時候,當你還沒面對時會認為自己的信心堅定,但真到遇到了這種事情,卻始終難以按照設想的去做。紫川康介就是個例子,在最初的得位他就在考慮是否殺掉紫川景藤,只是心中猶豫遲遲沒有下手,今天,當他看到這位年邁蒼蒼的老人時,這種猶豫更加強烈,他知道紫川景藤盡管和自己的觀點不同,但是始終還是為了家族著想,甚至到了自己朝不保夕的時候,僅這一點,就能換回一條性命。
紫川景藤並沒有任何反應,但一旁的澤尻糾夫卻是按捺不住,因為他看到一絲希望,趕忙搶身來到紫川康介的身邊,「家主,其實所以的事情都和我無關的,影風挾持了老家主,我並不知道,他借著老家主的名義讓我表了那個聲明,其實我也是被他逼迫的,如果我不那樣做的話,早就死了。」
「那你的意思,我應該放了你?」紫川康介眉毛一立,語氣明顯改變。
澤尻糾夫被嚇退了一步,趕忙定了定心神,顫抖著說道︰「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我只希望家主能夠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兒子澤尻一郎。」
「你這個請求晚了一些,」紫川康介瞥了一眼另外一張桌子中的某個年輕人,繼續道︰「澤尻一郎已經死了,喏,就是他動的手,如果你想報仇,盡管去找他,我不會有任何的阻攔,只不過,我估計著你下不去手,因為你這個凶手的關系好像也不一般。」
澤尻糾夫身體一顫,隨即充滿憤恨地隨著紫川康介的手指方向望著一邊,那張桌子周圍坐了十來人,都是很年輕的男子,而自己的目標就是最靠里的那個,他瞬間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小林康夫,準確地說,是他從未公開的私生子。
這是他無法承受的。
隨即將目光轉移到了紫川康介身上,恨恨道︰「紫川康介,你這樣做未免太狠了吧!」澤尻一郎可以說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生存目標,如今兒子死了,他活著卻也沒有意義,故而一改常態,聲色俱厲,怒目向著紫川家族的最高領導者。
「我只是給你另外一個兒子上位的機會。」紫川康介輕描淡寫地說著,迅而點手叫出小林康夫。
自進門起,小林康夫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澤尻糾夫身上。上一次刺殺未成,讓他心中很是郁悶。盡管田剛信長並未責備于他,但他卻一一耿耿于懷。
「殺了他。」還未眾人反應過來,紫川康介已經對小林出了命令。
小林康夫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果,沒有任何的停留便從腰間拔出那把忍殺組專用的鋒利短刃,慢慢向澤尻糾夫走去,他要用這個男人的性命來為幾十年前死去的母親報仇,也是借此機會證明自己對紫川家族的忠心,博取上位。
澤尻糾夫這次並未後退,甚至臉上原有的恐懼都消失不見,他現在卻沒有活下去的動力,對死亡甚至是向往的,因為那是一種解月兌,這些天,他經歷了太多,無論是在影風前,還是在紫川康介前,他都要卑躬屈膝,這種日子他受夠了。
「我虧欠你母親很多,也虧欠你很多,既然你真地這麼渴望權力,我就成全你。」
誰也沒有想到,在小林動手前,澤尻糾夫竟然猛地沖上前,自己撞到了那把利刃中,人們似乎可以听到那種利刃深入**的聲音。
小林康夫也沒預料到這種情況,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做,畢竟眼前人和他有著剪不斷的血脈關系,要說心中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直到紫川康介說話,他才如夢初醒,將刀由澤尻糾夫身上拔出,血「滋滋」地冒出,不斷流到白色地板上,不大功夫便出現了一大片紅色液體。
「很好。」紫川康介輕輕的鼓掌,示意要人將尸體抬出,上下打量著這位敢于親手弒父如今又有些茫然無措的忍殺組員,沉聲道︰「小林康夫,我會考慮把你安排到適合你的位子上。」
紫川景藤就在一邊看著,輕輕哼了一聲︰「紫川康介,你在向我示威嗎?如果你也想親手殺掉我的,盡管動手。」
「我說過放你,就會放你,你現在可以出去了。」紫川康介低下頭,不再看紫川景藤,自顧自地夾了口菜津津有味的吃著,而幾個人就在離他不到五米的地方清理著尸體與滿地的鮮血。
紫川景藤卻並未東地方,冷笑道︰「你認為我出了這間大門還能活著嗎?影風放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告訴我了,如果我不能勸說你放棄抵抗,任由冷組處置,我就會死得很慘。」
「那麼接著來你要勸我投降嘍?」紫川康介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忍俊不禁道︰「我倒想听听你用什麼說辭要我放棄,要知道現在的紫川家族是歷史最強大的紫川家族,莫說是冷組,就算你把整個華夏搬出來,我也不會害怕。」
「我知道,我勸不了你的,而且我換到你的位子,我也不會那樣做的。」紫川景藤瞥了一眼周圍,確實,現在的紫川外表看起來是很強大,然而冷組又是那麼簡單對付的,頓了頓道︰「我只想看看你和冷組之間到底誰勝誰負,即便死也是瞑目了。」
「那麼你希望哪方獲勝呢?」
「紫川。」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紫川康介啪的把酒杯蹲在桌上,出了響亮踫撞聲。
以此同時,門邊出也傳來了一個聲音。
「我也給你這個機會。」
眾人的目光刷的都移到門口處,在這種時候竟然有人敢搭話,真得是不想要命了。
唯一沒有轉頭的是紫川景藤,因為他听出了搭話人的聲音。
影風。
當看到門口處出現的幾名蒙面黑衣人時,紫川康介已經意識到出了問題。從對方的打扮上可以清楚判斷出他們不屬于紫川。而在吃飯前,他已經布置了十余名的忍殺組負責酒店的安全,而且俱都是藏于暗處,沒有人能躲過他們的眼楮。
這幾人能進來說明那幾名忍殺組已然喪命。這是多麼恐怖的能力,在所有人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完成了對忍殺組十余人的斬殺。
冷組,已然毫無疑問。
這種場合,紫川實業等一些不懂武功的高官都帶了槍防身,在意識到對方來著不善時便準備掏出防身武器,只是還沒等他們把槍拿出來,他們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飛刀,那是一種不足十厘米的由精鋼打造的特殊武器。瞬間,屋內慘叫聲四起。
紫川康介由最初的驚慌中冷靜下來,想了一陣,竟然笑了起來。這里集合了整個紫川家族的中堅力量,甚至包括忍殺組的全部,而對方僅有五人。這種懸殊的數量差距讓他想擔心都有困難。他毫無懷疑的將這五人認定為珍尼島冷組的殘余,因為無法完成任務故而困獸猶斗,做最後一次博弈。
紫川康介的猜測並不完全錯。
這五人確有珍尼島後冷組的殘余,只不過是殘余的一小部分而已。
珍尼島戰役冷組損失了兩名組員,重傷十余人,唯一身體無恙的便是葉存志葉風父子,當日,重傷者就被送回了國內治療,而冷一刀因為于地下通道中走在最前故而離爆炸源最遠,傷勢較輕,僅是輕微腦震蕩,經過二十來天的修養已基本恢復。
而現在站在這里的五個人正包括葉存志,葉風以及冷一刀,其余兩人是當日沒有參與珍尼島行動的兩人,一為保安哥,一為與冷一刀和保安哥同期的殺神,業余職業為屠夫,而其冷組內的綽號亦是屠夫。
至于為什麼五人會出現到這里,並不像紫川康介所想的那樣困獸猶斗拼死一搏,而是經過周密安排的。經過珍尼島一戰,冷組已經大致模清了紫川家族忍殺組的基本實力,這讓他們心中多少有了底,雖說當日忍殺組中途徹底,但終究還是給予紫川家族不小的打擊,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紫川康介上位不久,統治不穩,所以根本不能給予他緩沖的時間與機會,即便這次正面襲擊冒險了些,也是非做不可的,而促成這次行動的最大因素便是葉成籌上將告知了他們隱藏已久的殺手 。
從得到的情報中可以知道這次慶功會集合了紫川家族上下的大小頭目,確是一個集中消滅的大好時機,不容錯過。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方人根本不會如電視劇中那樣先來上一頓異常言辭的對話,分清對錯後再大打出手。葉風喊出那句話後不到三秒鐘,現場已是一片混戰。紫川康介並沒有撤走,一是鼓舞軍心,而是他確實有信心。他本人根本沒有見識過冷組的實力,故而心中認為冷組的水平和忍殺組應該差不多,因為按照他的計算,在珍尼島中忍殺組損失十來人,而冷組也損失十余人,兩者正好相抵。
只是,他這種就算忽略了g國人的作用,更忘記了他認為死掉的十余名冷組組員中有八人是白埋在小樓廢墟中,算不得是忍殺組所殺。
最先遭殃的是紫川實業的高管們,這里不存在所謂的人道主義,包括葉風在內的五人都有一種習慣,那就是從弱者動手,就像柿子一定要撿著軟的捏。也就是兩三分鐘不到的時間,屋中已經橫七豎八躺滿尸體,絕大多數都是那些不會武功的人,他們懷中的槍根本還沒派上用場便已歸西。
直到此時,紫川康介還認為忍殺組不會輸。對于那些公司高管的死去,他沒有任何傷心可惜之處,因為那種人只要多花錢自然能請到。無所謂損失,然而當他看到忍殺組員接二連三倒下時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葉風身上沾滿鮮血,甚至連蒙著面容的黑色頭罩都被鮮血浸透,他在泄。手中的短刃只能用光行動,因為以肉眼很難看清它所走的線路,每次揮過總會伴隨著一聲慘叫或者一聲悶哼。
紫川景藤就在角落中看著,冷組人的每一刀都像是刺到了他的心上,剛才他和紫川康介說得沒有任何虛假成分,盡管權力被奪走,盡管紫川家族不在屬于他,盡管他心中很是怨恨紫川康介,但他還是希望紫川能夠勝利,這是任何一個紫川人的共同想法,然而,事與願違,紫川康介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價,苦笑了一下,慢慢移動著身體向那些揮舞著殺人凶器的冷組人走去,他只能看到這里了,結局已經很明顯了,他不忍親眼看著自己一手展起來的龐大家族走向覆滅,所以,他選擇了死亡。
「噗」,屠夫的短刀深深刺入了紫川景藤的心髒,然後沒有任何停留的拔出,就讓他平日屠戮牲畜般,不會留下任何痛苦。
紫川康介看著逐漸減少的忍殺組員,瞥了眼一直守在他身邊,保護著他安全的田剛兄弟,他很想要這兩兄弟沖上去,然後自己也沖上去拼個你死我活,但是他最終忍住了,對方五人顯然都是田剛信長級別的,即使一個田剛信長上去也不見得有多大作用,而田剛俊長傷勢剛剛轉好,距離最好狀態顯然差了太多,如此一來,勝算可算是微乎其微,有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還沒等紫川康介說話,他身邊的田剛俊長已經開口,「田剛信長,你保護家主離開,我會幫你們攔他們一陣。」
田剛信長神色嚴峻,望了一眼田剛俊長,沉聲道︰「一起走,留到這里就是送死。」
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商量了,忍殺組組員已經沒剩幾個,紫川康介咬了咬牙,命令道︰「回紫川莊園。」莊園中雖然再沒有忍殺組這樣的高手,但是那里卻有大批的武器,和熟練操縱這些武器的雇佣兵。而且紫川莊園在設計時就考慮到了外敵進入,所以建成了一座碉堡式的建築,只要將大門關閉,任誰也不可能沖進來,而那些時間足夠自己聯系軍隊過來的。
紫川康介那聲命令後,田剛兄弟沒有任何停留,與紫川康介打碎窗戶沖出了酒店,隨即上了車一路狂奔到郊區的紫川莊園。
等到進入莊園吩咐人將大門緊閉後,才終于是放松了一些。
短短一個小時中生了太多事情,讓紫川康介來不及梳理思考。麗莎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知道了紫川康介歸來,從後面來到前廳,看到紫川康介那難看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沒有你的事情,回後面去。」紫川康介話語很不客氣,這時候,他實在沒有興趣和女人討論問題。
田剛兄弟就在站在廳門邊。
「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墊後,怕我死了嗎?」沉默許久,田剛俊長輕身問道,他從來沒想過田剛信長會顧及自己的生死。
田剛信長的回答很簡略︰「是。」之後便再也不說一句話,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剛才那五個人是冷組中人嗎?」直到現在紫川康介還有些不相信,忽而開口問道。
田剛信長沒有說話,田剛俊長卻是十分肯定的回答道︰「肯定是冷組中人,那之中的一個就上傷我之人,我認得他的招式,那個人應該就是影風,雖然我問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回答。」
田剛俊長話音剛落,廳門口處忽然出現了一道黑色身影,隨即聲音響起︰「我現在可以回答你,我確實是影風。」
葉風這次並未掩飾面容,因為他有必勝的把握。
只是紫川康介並不這樣認為,雖然他很奇怪為什麼守衛森嚴連蒼蠅都難飛進來的紫川莊園會被影風輕易穿透,但是當他看到對方只有一個人時,心中又踏實了不少,畢竟這次是一個,不是五個。自己加田剛兄弟對付一個影風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這個美好的想法在一秒鐘後破滅了。
田剛俊長忽而感到腰間一陣劇痛,強忍著扭過頭,卻生手持刀柄的竟然是田剛信長,就是剛剛自己不忍看自己送死的哥哥。
「為什麼?」
「我只想親手殺了你,因為你的哥哥就是十幾年前我殺死的,我送你去見他。」「田剛信長」面無表情地回答道。隨即手中用力,那把刀在田剛俊長的身體轉動了幾圈,終于帶了那條死不瞑目的生命。
紫川康介被這一幕驚呆了,他想不出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即使田剛信長真的想殺掉田剛俊長,也不應該挑這種時候。
葉風卻沒有任何驚訝,因為這是他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夏中信,一個和田剛信長長得一模一樣的華夏特工,十七年前,受命于中央參謀部李振中將,殺掉田剛信長以及田剛信長的師父,混于紫川家族,成為隱藏地最深的一顆棋子。如今這顆棋子終于要完成他十七年的使命。
「把紫川家族隱藏于世界各處的線人名單給我,我會念及這些年的感情,放你一條生路。」夏中信將匕上的血跡擦干淨,緩緩轉回身,靜靜說道。
他確有很多機會殺掉紫川康介,但是卻沒有去做,歸根結底還是為了那個名單,紫川家族之所能夠屹立百年不倒,一方面是靠著強大的暗殺組織,另外一方面便是他們通過不同手段捏住各式各樣有價值人物的把握,包括R國高官,他**方的高層,聲名顯赫的富商巨賈,等等。而這個龐大的關系網只由紫川家主一人掌握。他在紫川家族呆了十幾年,才知道這本秘密名冊的存在,這本名冊對紫川家族意義重大,同樣,如果華夏軍方能夠得到這個資源,那以後做事肯定會更加方便。夏中信很了解紫川康介,或者說紫川康介本就是他培養出來的,不到山窮水盡之時,他是不會輕易屈服的,更不會老老實實拿出關系紫川命脈的東西。
紫川康介一直保持著最初的驚訝表情,就連「田剛信長」提出條件,他也沒有一點反應,他在思考,思考「田剛信長」此舉的目的,難過他想將整個紫川家族據為己有?如果那樣的話,只能用狼子野心來形容,而他選擇的時機卻也不錯。
不過「田剛信長」接下來的舉動讓紫川康介大跌眼鏡。
夏中信慢慢走到葉風面前,沉默了一陣,標準地敬了一個華夏軍禮,「對不起,因為我的情報失誤,才致使那麼多兄弟重傷甚至喪命。」致使葉成籌上將下令冷組進入珍尼島的最重要原因便是他提供的,雖然紫川康介並未告訴他到珍尼島是為何事,但是紫川康介在關鍵時刻離開紫川莊園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秘密舉動,所以,夏中信第一時間上報,而葉成籌亦根據此再加兩份情報判定珍尼島上卻是華夏被俘人員轉移。
「你已經補救了,如果不是你得知忍殺組被紫川康介帶走大部分後意識到珍尼島陷阱,我也不會第一時間趕到,我代表所有冷組成員感謝你!」同樣是一個標準的軍禮,葉風的話字字鏗鏘,這種失誤不是人力可避免的,那些潛伏人員比之自己這種戰斗在一線的人更值得尊敬。
兩人的對話一絲不落的傳入紫川康介耳中,這讓他腦袋「轟」地一聲炸開,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即使他曾認為田剛信長不會忠心于自己,也沒想到自出生便注定為紫川家僕的田剛氏會有人叛變紫川,去幫助外族華夏。
當然,紫川康介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即使自己今天真要死在這里,他也不想被華夏人擊敗,靜了靜心神,望著「田剛信長」道︰「田剛信長,殺掉影風,紫川的一切我都會無條件奉送給你,包括我的性命。」
「對不起,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權力,」田剛信長出手了,這是十幾年抑郁之氣積累下的一次泄,就算紫川康介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名,面對這種攻擊也是無可奈何,盡管身體想跟著意識閃躲,卻還是慢了一拍。
田剛信長那雙鐵拳已經久未用過,卻仍舊有著世人能以承受的力道。
「砰~」的一聲,紫川康介小月復遭受了一記重擊,嘴角邊立時滲出一抹紅色的血液。
只是夏中信力道控制的很多,並沒有一擊斃命,就讓紫川康介這樣死掉,並不是明智之舉。
「我給你那份名冊。你放了他。」門口處忽然傳來帶著哭腔的女人聲音。
麗莎在紫川康介回到紫川莊園時就意識到出了大事,盡管紫川康介讓她回到後宅,她還是不放心,故而偷偷來到了前廳,而看到的就是如今一幕。
夏中信回看看麗莎,微微點頭,一只手正卡到紫川康介脖子上,讓那個男人說不出一句話,只能騰出不甘而憤怒的眼神,眼瞅著麗莎離去,又在幾分鐘後回來。
那是一個已經紙張黃的硬皮本子,可見年代的久遠,夏中信伸出接過,翻看幾頁,確信沒有錯,甩手扔給了葉風。葉風根本沒有打開,有些東西是他不需知道也不能知道的,如今他的使命只是保護這份名冊。
「你可以放了他吧?」麗莎雙眼掛淚,顫抖著問道。對面的紫川康介身上已經浸滿了血跡,很明顯受傷不輕。
夏中信輕輕松了手,紫川康介踉蹌著後退幾步,倚著桌子才沒有倒下。
「你怎麼樣?」麗莎焦急的跑了過去。
「啪」~沒有任何的征兆的,紫川康介扇出一掌,這一掌運足了力量。
麗莎隨著這一掌飛了起來,就如很多故事中的巧合一樣,麗莎的頭撞到了一張紅木桌子的尖叫上,繼而倒在了地上,沒有任何的慘叫聲,僅是砰地一聲撞擊聲後便再無反應,很快,自那女人的頭上涌出了大量血漿,甚至伴隨著腦漿。
紫川康介懵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打死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剛才那一下僅是泄一種怨氣,讓麗莎自己的愚蠢出代價,誰想到這個代價是這麼慘重。此時,他再也沒有了紫川家主的沉著,就如一樣喪失愛人的普通丈夫一般,撲到了麗莎的身邊,一把抱起那個女人的身體,根本顧不得身上會沾染鮮血,只是輕輕拂著那女人的美麗面龐,試圖喚醒其意識,可惜,女人早已沒有了呼吸。
葉風是第一次在這種殺戮場合動容,緩緩閉上了眼楮,轉過身去。
紫川康介是敵人,是自己竭力要殺掉的人,可是不代表就會對紫川康介完全的否定,他現在對紫川康介有一絲同情,或者說是對自己的同情,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結束一切吧!」葉風定了定心神,努力恢復到平常情緒,慢慢走出了這間代表著紫川家族最高權力的客室。隨即是一聲細微的刀刃劃破皮膚的聲音,一切在「田剛信長」的一刀下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