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有事,1點那章提前更了,新的一周開始,小六沒有上推薦,所以肯請大家多投些票,能擠上分類新書榜的最後一名我就很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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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統領不辭辛勞地用一天時間將整個夏字營的囚室轉了個遍並且詢問了每個被關押黑眸人的情況後,所有人都以為昔日的公子終于要改邪歸正好好做事了,就連宋潛在當日晚上的匯報中都沒有吝嗇贊美的詞匯,甚至信誓旦旦地保證半年之內肯定讓這位夏氏少主有月兌胎換骨的變化。
然而就在第二天,夏大統領曠工了,其實也可以算是請假,因為在臨近傍晚即將收工的時候定國公府的一個僕人受命來到夏字營,告訴宋潛,少爺今天身體不適,所以不能來了,至于明天能否回到工作崗位還要看具體情況,另行通知。宋潛唯有搖頭苦笑,暗嘆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紀竟然還會那麼天真地認為一個人的性格可以在朝夕之間徹底改變。他很清楚,身體不適只不過是個美妙的借口,誰知道夏公子又到了哪個女人的床上。
不過這次宋潛又猜錯了,他還是無法做到完全理解上司的意圖。
夏宇沒有去找任何女人,所以也便沒有機會如前晚那樣踏上一位美女的床榻,他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去認真閱讀體會左放留下的心法,只是那心法中有一部分實在太為怪異,就像是毫無聯系的文字隨機組合在一起一樣,故而即便他現在對心法已經達到倒背如流的程度,還是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含義,這也是他決定暫時放下夏字營統領身份的主要原因。
到夏字營之前,夏宇對黑眸者的認識僅限于身邊下人的描述,而你又很難從諸如三兒那種油腔滑調之人口中得到準確內容,至于左放,更就不必說了,每日都是談些星象命理,十足的算命先生,每當自己問起有關黑眸者的問題,他都會選擇模糊帶過,三兩句便轉移到了其他話題上。
故而直到昨天對夏字營在押黑眸者的能力一一了解過後,夏宇才被震撼到,特別是那個擁有讀心術的郭孝讓他記憶深刻。
人的本性中都參雜著貪婪,只是數量不同而已。所以,一旦出現了一個十分誘人的目標,很多人都會在**的驅使下去努力爭取。夏宇便是其中最最普通一個,他很想擺月兌廢人的稱號,他很想游刃有余地隱藏于眾人之間,他很想成為夏氏家族的合格繼承者,而要達到這些目標,現在最好的辦法便是修煉天遁書,將那些讓人看到便熱血沸騰的強能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靜靜盤坐在臥室那張大床上,按照心法中所言一遍又一遍將天遁書中特有的青紫之氣引入丹田,又一次次被丹田中另一股不知名的氣流沖出,一天的嘗試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夏宇很郁悶,現在看來,沒有完整的心法是無法去修煉天遁書了,中間那段晦澀文字是絕對不能略過的。
暗暗思考了許久,也沒有想到什麼解決辦法,夏宇干脆躺到了床上,望著屋頂呆,身下的鵝絨床墊很軟,確實比陳寶寶的床舒服得多,他腦海中再一次閃出了那個女人的形象,毫無疑問,在他見過的所有女人中,陳寶寶是最特立獨行的一個。如果你跟一個人說,一個妓女拿著準備好的剪刀防止嫖客上床,那麼那個人一定會認為你在講笑話,事實上,陳寶寶就是這樣做的,只是自己無意間現了那把剪刀,這才讓威脅者與被威脅者間的角色生了轉換,很多男人都有這樣一種想法︰急于投懷送抱的女人沒有挑戰性,誓死不從的女人缺乏趣味。所以像陳寶寶這種介于兩者之間的女人是最容易勾起男人獸性的。
夏大少忽然有了再去涵麗軒的沖動。
不過,這也僅是一種沖動,在他準備翻身下床之際,敲門聲響起,隨即一位貴婦人端著散著濃郁草藥氣味的瓷碗進入房間。
夏宇已經在第一時間將被子蓋到身上,而那惺忪伴著無力的眼神也在同時出現。
「宇兒,感覺好一點了嗎?」宛平公主輕輕模了模床上「病人」的額頭,臉上稍微輕松了一些。
夏宇「勉強」撐著半坐起來,有氣無力道︰「謝謝母親大人關心,孩兒已經好很多了,」說話間,顫抖著將那碗藥接到手中,然後一口氣喝下。
「如果你身體承受不住的話,就不要再去夏字營了,我會幫你跟你父親說的。」宛平公主扶著夏宇躺下,從旁邊拿過一把椅子,靜靜坐到床邊,面帶憂色地看著精神不怎麼好的兒子,她一開始便反對將夏宇派到夏字營,人說慈母多拜兒,但她就是不忍心看著本已命苦的兒子再去受苦。
夏宇同樣望著床邊的母親,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很會演戲,把諸多秘密藏于心底,然後以毫無心機的公子哥面目視人,甚至是在父親面前。然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在母親面前放棄過,因為母親從未放棄過他,所以他要給那個女人一個希望。
「這只是普通的風寒,用不了兩三天就能康復,我現在的精神不是比早上的時候好多了嗎?夏字營是個很鍛煉人的地方,父親大人如此安排都是為了我好,所以,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等我病好後,我就會去夏字營,那里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學去做,宋副統領是個很好的人,我們還聊起宋嬸,我還答應他有機會會去他家,再吃宋嬸做的飯,其他人也很好,比如梁參辦……」
宛平公主就這樣默默地听著,終于忍不住回過頭,輕輕擦拭不受控制的淚水。她何嘗不知道自己兒子平日里的所作所為,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她一直都是從好的角度去考慮,為兒子辯解,她心中其實很清楚,夏宇這些話只不過是騙她,安慰她,然而就是這種善意的謊言讓她深信兒子並未完全墮落。
她要用盡一切辦法去挽回,這種信念從始至終都沒有間斷過。
母親落淚,夏宇視而不見,依舊是滔滔不絕地講著,不停歇地說著兩日內的見聞,他並不是沒有看見,只是不清楚該如何去安慰母親,這座公爵府中有太多讓他留戀的人和事,所以只有在確定自己不會影響到任何人的時候,他才會將黑眸的事實公之于眾,而這是極難實現的,至少在母親這里實現的幾率接近于零,因為樓蘭大6上不會有一個母親在得知兒子是異族後還會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