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兆國京師城最中心,皇宮。
乘乾殿中,尚德皇帝坐在龍椅上,雙目緊閉,似在思考著事情。台階下站定一人,一身金色盔甲,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奪目。
「魔族竟然退兵了……」
良久後,尚德皇帝緩緩睜開眼楮,有些懷疑地說道。
金甲人神色冷峻,很容易就能看出他是在沙場中拼殺過來的,特別是左邊臉頰上的一道細長的刀疤更增加了他凜人的氣息。听過皇帝的話後,他馬上沉聲回應道︰「陛下,魔族確實撤退了。」同時眼中騰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喜悅。
尚德皇帝顯然沒有金甲人那種喜悅,因為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讓他無從準備,這次大規模的邊境戰爭已經持續了近十年的時間,投入的人力物力更是不計其數,南兆作為人類聯盟的領,是耗費最大的,他每天都在考慮如何才能更多程度的撐下去,為了節省開銷支援前線,他甚至打消了修建行宮的念頭。
望了一眼台階下的金甲人,尚德皇帝問道︰「查到魔族為什麼退兵了嗎?」
金甲人搖搖頭道︰「目前還沒有,我們的探子不可能深入到魔族月復地。」
尚德皇帝站起身來,來回踱著步子。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往往代表著一個巨大的陰謀,魔族雖不善于用計,卻也不得不防。
金甲人看著上面憂心忡忡地尚德皇帝,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陛下,不如將大興山的事情暫緩,我親自去魔族月復地打探消息。」
尚德皇帝猛然轉回身道︰「不能暫緩,而且還要加快,你盡快趕去大興山安排吧!有關魔族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之所以把你從前線調回就是為的黑眸人,魔族現在撤退不代表永遠撤退,我們要有備無患,而且滁州那邊已經蠢蠢欲動了。我知道你想在邊境上建功立業,但是建功立業也是要有步驟的,先去建立一支屬于你自己的強大力量吧!」
「是!」金甲人馬上站得筆直,朗聲回答道。隨即轉身,出了乘乾殿。
尚德皇帝重新坐回到龍椅上,忽然回想起半年前的那個夢來,黑眸出,世間亂,難道現實真會應驗夢境嗎?
……
「邊境戰事結束了?」
因為驚訝,夏宇剛剛喝入口的酒差點沒有噴出來,怪不得今天公爵老爹這麼高興,原來是為了這事。打了九年多的戰爭告一段落確實值得破例喝酒慶祝。
宛平公主同樣也是以懷疑地目光看著丈夫,思忖著剛才那是不是僅是一句沸話。
夏青哈哈一笑,道︰「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我雖然很少喝酒,但是這點酒還不至于讓我沸到說胡話,邊境戰事確實結束了,我剛剛收到夏遠回的消息,魔族不知何故撤退了,有人猜測是他們內部出了問題,不然不可能已經得來的領地,不管怎麼樣,反正這場戰爭是我們南兆國勝利了。」
「那麼說夏遠和夏妙都要回來了?」宛平公主面騰喜色,忍不住問道。
「是,最多十天他們就能班師回朝了,相信以夏遠這幾年在邊境的戰功受封個大將軍是不成問題的,還有夏妙,雖然年紀小,但也是屢立戰功,盡管咱們南兆國祖上傳下的規矩,不會給女子官位封號,卻也少不了其他獎賞的。」
夏遠夏妙兄妹,是夏青兄長夏至早年收養的一對孤兒,根本沒有人知道那倆人的身世,因此夏至就以夏為姓氏為他們重新取了名字,這對兄妹很早就隨著夏至習武,而且頗有天賦,雖然因為血統的關系不能修煉正宗的夏氏心法以及戰訣,但卻在偶然的機會中遇到了名師——關中劍客陳尚年。
後來夏至在邊境與魔族的戰斗中身亡,夏青成為夏氏家族的掌舵人。夏遠夏妙為了報答養父夏至的大恩,毅然決定奔赴前線,這一去就是三年。
夏宇和夏遠夏妙兄妹一起長大,小時候經常一起練武,感情頗深,夏遠夏妙赴前線時他還親自去送行,當時可謂依依不舍,就差抹眼淚了。如今听到夏遠夏妙勝利回來,他也是高興地不得了,盤算著是不是應該準備點兒東西作為迎接禮物。
因為這件事,整頓飯都吃得很輕松,直至最後夏青與夏宇父子都是沸了,夏青是因為本來酒量就不太好,而夏宇則是因為中午和下午的時候就已喝了不少,兩者疊加起來,足夠讓他美美地睡上一大覺了,最終兩人在宛平公主的勸說下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被僕人攙扶著回屋休息。
夏宇一頭撲到床上未月兌衣服便呼呼地大睡起來。
這一覺就到了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夏宇意識雖清醒了,可腦袋還是沉沉的,眼楮都懶得睜開,翻了個身又想睡去。
忽而他鼻子抽動了一下,聞到了一陣淡淡的清香,似花香又不完全是,而且有些熟悉的感覺,腦中轉了半天終于判斷出,這是女人身上的香氣,而且是一個自己認識的女人身上的香氣,猛地睜開眼楮翻身坐起,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曾依依乖巧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兩手托著下巴盯著床上的夏宇,嘴角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見夏大少的目光轉移到了自己身上,馬上坐直了身體,從手邊的桌子上拿過一個食盒,遞到了床邊,輕聲道︰「吃飯吧!」
「你怎麼進來的?」夏大少的第一反應是看自己的身上,還好穿著衣服,應該沒被怎麼樣。一個喜歡偷窺美女的男人並不見得喜歡被美女偷窺。
「推開門就進來嘍,你睡覺不月兌衣服嗎?」曾依依嘟嘴解釋著。
夏宇撇撇嘴,道︰「我如果月兌了衣服,你剛才可就飽了眼福了。」
「誰稀罕看你。」曾依依反駁著,卻將食盒打開,將準備好的早餐一一擺在的床邊,小籠包,荷包蛋,油條……足夠四個壯漢吃兩天的。
夏宇已經猜到了,肯定是母親把曾小妮放進來的,曾大小姐這番舉動已經把曖昧的含義解釋得淋灕盡致,不用想也知道這丫頭此舉的目的。
夏宇看了看床邊的早餐又看了看曾大小姐,搖頭道︰「我可不是你,睜開第一件事就是吃。」說著跳下床來,先上了趟茅廁,又慢慢悠悠地開始洗漱。
奇怪地是一向性子急的曾大小姐竟然沒有催他,夏宇不禁有些好奇的回過頭,赫然現曾依依正拿起一塊類似白色手帕的東西翻來覆去的看著,揉了揉眼楮,他終于確認曾依依手中的竟是天遁書心法,而那本天遁書也沒被曾大小姐放過,被牢牢地壓在了她那性感的小下,僅透出一角。
大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