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全部給我如實招來!」釋兵拍著賈斌寬闊的肩膀,心中一陣無比的親切。
他到現在都一種做夢的感覺,實在不能接受,這就是小時候孤兒院每天屁顛屁顛跑在自己身後的那個鼻涕蟲……當初自己在孤兒院,只有他和小花兩個人,玩得比較好。自己還算這個小集體里的老大,經常為了他們去打架。
但到了6歲的時候,小花和賈斌同時被領養走,就剩下了孤零零的釋兵了。
在Ty的時候,釋兵沒時間多問,已經接到了這邊的電話。情況緊急,轉身就走,但當時賈斌像是立馬找到了組織,再次屁顛屁顛地跟在了他的身後,而且听說這邊在火拼,二話不說招來1oo個小弟,風風火火來闖yQ。也算是救了整個黑盟。
一直到了現在,釋兵才有機會和他坐到了一起,說一些以前的事情……
時隔14年,釋兵有種恍惚的感覺,當年各奔東西,只留下了名字和那些模糊的孩提的記憶,若不是釋兵的名字很罕見,即使再次遇上也是擦肩而過,緣分這東西,就是讓人這麼的蛋疼,又充滿著驚喜……
「兵子,我可想死你了!」賈斌看到釋兵,心中同樣是那樣親切,這幾年在外面闖蕩的他成熟了很多,圓滑了很多,那時候的感情才是他認為最為純淨的感情,他哽咽地深深嘆道。
「行了行了,別搞這麼煽情,來大家一起來一杯,這都是自家兄弟,以後一家子親!」釋兵看到賈斌的真情流露,鼻子也是一酸,故作豪放地端起了酒杯,招呼著別人。
酒桌上還有蔣思琪蔣思怡蘇扯,還有韓大六人小羅子,溜子,鴕鳥,王典等人,很是隆重。
「好好,大家都是兄弟!」賈斌端起了酒杯,吼了一聲,一口灌了下去。
頓時一桌子氣氛熱烈了起來。
「大叔,你留這麼多胡子,就是因為防止鼻涕麼……你是鼻涕是不是很多啊?不然黑子干嗎叫你鼻涕蟲啊……」蔣思怡很是好奇地看著賈斌那滿臉的胡子,眨巴著眼楮問道。
「去,胡說八道!」此話一出,一桌子人都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蔣思琪也是佯怒拍了下小思怡的腦袋。
「哈哈,他和我一樣大,你叫他大叔?」釋兵也是哈哈笑道,一旁的賈斌眼中一道黯然倏地閃過,也被小思怡逗得笑了起來,那滿臉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他很享受這種氛圍,就像家庭一樣,這幾天他在黑盟,一直很是驚訝,釋兵為什麼能將下面的人管理得就像兄弟姐妹一般。在平時的時候,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沒有了級別之分。但在釋兵開會的時候,又是那樣的級別分明。賈斌很是佩服釋兵的管理能力,可他不曉得,釋兵在這方面也沒有刻意地去下功夫,他的性子比較隨和,也很相信下面的人,自然而然地就成了這樣。
一桌子人鬧了一會,賈斌終于說起了這幾年的事情。
6歲的時候,賈斌被一家江蘇的人家領養回去,也是過了一段比較幸福童年。那個人家是一個比較正道的白領之家,雖然條件沒有多麼優越,但解決溫飽是沒有問題的。夫妻感情一直也很好,年輕時候喜歡做丁克一族,等4o多歲了,想要個孩子,卻是有心而無余力了,于是就去孤兒院領養了賈斌。
巧的是,那個人家也姓賈,而且賈斌都開始記事,所以賈斌也就沒有改名字。
但就在賈斌15歲的時候,一夜之間,這個幸福的家庭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說到這時,賈斌的胡子又壓抑不住地抖了起來,所有人都感受他這麼多年都沒有熄滅的怒火。
「那天半夜,我正在睡覺,忽然隔壁傳來他們兩人的吵架聲,緊接著就摔起了家具,我那時候在家里一直都是很被寵的,我也沒有怕什麼,爬了起來,偷偷走了過去,耳朵貼在他們的門上,听著他們的吵鬧聲……」賈斌眼中滿是追憶,似乎想起了那段久違的親情。
所有人都靜悄悄地坐在那里,看著賈斌,等待下文。
「你們知道我听到什麼了麼?我爸爸竟然在偷偷地吸毒!」賈斌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吼了出來。
「什麼?」釋兵一驚,毒品這東西一沾上,再幸福的家庭也是支離破碎的結果……
所有人也都是面面相覷。
「我媽媽很是憤怒,勸他去戒毒,他卻不听。說每天就吸那一百塊錢的,不會影響什麼,兩人就因為這個吵了起來,而且馬上就要升級到離婚……」賈斌的語氣有些壓了下來。
「當時我還小,什麼也不懂,爸爸在我眼中一直是個儒雅的知識分子,他很喜歡我,很寵我……他是一家國企的工程師,這幾年的工作一直是一帆風順。我沒想到,他竟然接觸到了那種東西……」
「後來,兩人每天吵,每天吵,愈吵愈烈,他們開始慢慢地忽視起了我,我不再是那個備受寵愛的孩子,這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他們能和好,能回到以前……終于,有一天,我不能相信,我真的不能相信,他竟然做出了那種事情!」賈斌的情緒很是不穩定,身體竟然開始了微顫,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眾人能看出,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里的噩夢……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賈斌。
「等我習慣了他們的吵鬧,能在夜里的吵鬧中安然睡覺之後,那天晚上,兩人竟然沒有傳來吵架的聲音。我就很納悶,同時心里也很高興,莫非兩人和好了?于是我又跑到了兩人的房間門口,並偷看了進去,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賈斌這時已經怒不可抑,眼中出現了水光。
「那個禽獸,那個我一直叫爸爸的禽獸,將我媽媽綁了起來,逼迫著她吸食毒品!」
此話一出,語驚四座,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對視著。
而這時,賈斌已經說不下去了,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整個酒桌一陣沉寂。
釋兵心中一嘆,他現在已經基本能猜到下面的事情了。接下來,他的母親也染上了毒癮,然後夫妻兩就一起吸毒,慢慢地,身體敗落,家庭敗落,人性敗落……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賈斌,這樣悲慘的事情,毒品啊毒品,毀了華夏多少幸福的家庭……
「兵哥,你知道麼,當時我也差點染上了毒癮!他們再也不管我了,他們已經不把我當兒子了!到了最後,他們已經不去上班,每天在屋里煙霧繚繞,我一回家,就生活在那種毒煙的籠罩之下……最後,我終于忍不住了,我報警了……」
「當他們死的時候,我已經得了鼻竇炎。所以……我還是個鼻涕蟲,我留胡子,就是因為這個……」
賈斌的臉上已經是一種自嘲的笑容,一陣悲涼傳染了開來……
「對,對不起……」小思怡听到這里,臉上已滿是淚水,諾諾地和賈斌說道,沒想到自己一個玩笑,卻是開到了賈斌的痛處……
「好了好了,今天不說不開心的事了,咱本來就是孤兒,四海為家,然後你就來sx了?」釋兵一揮手,似乎要趕走賈斌制造的郁悶氣氛,一笑問道。
歲的時候來的,听說sx這邊好賺錢,只要賣力就有錢拿,誰知道,我們辛辛苦苦一年,那黑心老板卻一分錢都沒有給我們!後來,我一生氣,拿了把刀,就把他給捅了!」賈斌牽強一笑,將自己的情緒緩和了下來。
「死了?」釋兵不由好奇問道,16歲就殺人,小時候沒看出來啊……
「那還有假,不然我能這麼年輕就成了老大?我下面都是一群農民工,哎,本來都是挺淳樸一群人,被逼得走上了這條路……」賈斌一陣感慨說道。
「走上這條路怎麼了?我們也是英雄!」溜子一听,趕忙挺胸叫道。
「不過今天兵子說的那事,確實有些蹊蹺,我听說這幾天有倭寇人在和斧頭幫那邊聯系,這麼一說……」賈斌皺眉說道。
「什麼?」釋兵一听,臉色劇變。莫非他們已經往Ty那邊展開了?
「我回去給你好好打听打听,本來我也沒在意,听你這麼說,得好好探一探了!」賈斌鄭重地說道。
鴕鳥這時終于插嘴了︰「這個,斌哥,你那槍,到底哪鼓搗的?」
「其實那槍弄來也不容易,而且說實話,也不實用。我那里倒是有一條渠道,弄點霰彈槍你們覺得怎麼樣?」賈斌問向了釋兵。
「什麼?霰彈槍?」釋兵一听,大喜過望。
一直以來,他都想弄這種類型的槍,畢竟黑幫火拼,這種槍才是最實用的,近戰比較佔優勢,殺傷面積大,而且還可以射催淚和染色彈等非致命彈藥,可以大幅度減少沒有必要的傷亡,尤其是這次大戰之後,釋兵覺得更有必要裝備這種武器,不管是自己人也好,對手也好,只要是華夏人,沒必要一擊致命。而且霰彈槍的子彈自己制造起來很容易。
但苦于一直沒有這個渠道,鴕鳥走的是軍用的渠道,最多的也就是八一杠一和五六,霰彈槍在華夏軍方還不是很普及,國產的霰彈槍都是很神秘的,不可能大肆實用。民間制造的,釋兵又覺得不夠好用。
小羅子韓大鴕鳥這些懂行的人一听,也是滿臉喜色,期待地看著賈斌。
「汽錘怎麼樣?我這邊搞的都是美國貨,通過一些戰爭中的小國家向美國買回來,然後我再鼓搗過來!」賈斌嘿嘿一笑。
「我靠,我最喜歡了!忒帥了!」小羅子一听大叫了起來。
「一次能搞多少把?」釋兵也是一陣心動,沒有人不喜歡汽錘的造型的,很是拉風的槍型,而且12口徑的任何彈藥都能使用。
「我那兒現在還有一百把,你想要的話,我6續給你運回來,程序有點多,所以時間要很長!」賈斌答道。
「不怕,錢不是什麼問題!」釋兵大手一揮,豪爽地說道。
「你**跟我說什麼錢!我就問你們一句,你們不搞毒品吧?」賈斌一听怒了,呵斥道。
「搞啊,毒品怎麼能不搞?我要搞得全華夏都沒有毒品!」釋兵眼中一陣熾熱,看著認真地說道。
「就憑你這句話,我能要你一分錢麼!」賈斌感受到釋兵決心,也是豪氣雲干地哈哈笑道。
「溜子!」釋兵大喝一聲。
「到!」年輕精干的溜子立馬站了起來應道。
「從明天開始,整頓全yQ的毒品交易,把所有毒販子全部干掉,命都不要留!這塊由你負責!」釋兵錚錚說道。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