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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北方的秋天,對于大漢帝國的人來說,絕對有些淒涼,秋高氣爽正是北方游牧民族秋獵的時候,這個秋獵,就是那些北方的民族南下搶掠的行動,因為,在那些游牧民族的眼中,南方的漢人,實實在在就是一頭在秋天里養肥了的獵物。
自從檀石槐領導下的鮮卑族強大起來後,大漢帝國北邊就沒有過安寧,從熹平五年(公元一七六年)開始,每一次數萬騎甚至十幾萬騎鮮卑人南下寇邊,給大漢帝國的百姓所造成的損失是災難性的,象九原縣,西安陽縣這些地方一度被鮮卑族人佔據,萬幸的是,檀石槐死後,鮮卑人內部分裂,在劉民到達這個世界的前幾年,大漢的邊境到是安靜了幾年。
那笮融離開後,便尋思著報復蔡邕這一家子,本想等停個幾天後再行動,也好撇清自己,讓人不至于想到他笮融頭上,不過盤算的是不錯,偏偏這幾年沒有來犯的鮮卑人竟然在這一年又跑來搶掠了,听到鮮卑來犯的消息,整個五原郡都亂成了一團。
象西安陽縣這樣的小地方,城牆矮小,根本就抵擋不住鮮卑大軍的進攻,所以能跑的老百姓一窩蜂的都向五原郡的治所九原縣城逃去,這種情況下,笮融想報復蔡邕一家子都不成了,因為蔡邕一家子與其他的老百姓一起,逃往了九原城。
歷史上,蔡邕一家子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去了大漢的揚州,這一次,蔡邕一家子中多了劉民與高順,這幾天下來,便是蔡邕這個文人也知道了,劉民扛回來的這個流浪漢是一條不可多得的好漢,再加上一個力大無比的怪物劉民,蔡邕在逃難的時候,心中到也不是很慌。
西安陽縣到九原縣的路程不是很遠,不過蔡邕,劉民他們沒有馬,靠兩只腳走路,需要的時間就長了,特別是蔡邕的夫人與他女兒蔡琰,體力比不得男人,象劉民與高順,背著那數百斤的糧食,行動上卻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也就在這些老百姓逃命的時候,並州的刺史丁原也正在調動軍隊,一路之上,時不時的可以看到那斥候小隊的人,騎著馬往來飛奔,望著那些騎兵匆忙的身影,高順不由的嘆息了一聲,若劉民是個正常的人,听到高順的這一聲嘆息,必定要問一句︰高兄何故嘆息。
可惜劉民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听到高順的嘆息之後,他也說了一句︰「老高,那馬肉好不好吃,我們好象很久沒有吃過肉了。」
劉民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確實是沒有吃過一次肉,以蔡邕家現在的條件,別說吃肉,有糧食吃就不錯了,所以劉民看到馬後,第一個念頭就是吃肉,劉民的話不但讓高順一愣,也讓旁邊的蔡邕有些臉紅,他到不是因為劉民想吃肉而感到羞愧,而是做為一個家中的頂梁柱,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妻女,多少讓蔡邕心中有些內疚。
「公子……」高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以高順正直的個性,便是餓死也不會去偷去搶,要不然憑著他的武藝,也不會餓病了,對于劉民,高順是從心里敬重他的,雖然劉民現在的腦筋不靈光,但這些天的相處,也讓高順知道,這位劉公子其實是個很好很有本事的人。
「賢佷啊,那些馬是軍隊中的,是不能吃的,賢佷你放心,到了九原城,那是個大地方,定然有羊肉賣的。」蔡邕只道劉民是小孩子的心性,所以出言安慰了一句,他之所以說羊肉,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大漢帝國中,牛馬是不能宰殺的,而豬肉是下等人才吃的,一般的士族家中要吃肉的話,吃的是羊肉,當然,士族私下里也會殺牛吃肉的,只不過在街面上賣的不會有牛肉。
不過蔡邕卻不知道,後世的人吃豬肉可沒有什麼下等人的概念,這時在劉民腦海中浮起來的,正是一盤紅燒肉,咂巴了一下嘴,劉民沒再說什麼,因為他只要回憶起什麼東西時,便會陷入呆的狀態中,腦海中的一些片斷開始有序的鏈結起來。
蔡琰也听到劉民所說的話,見自己的父親用那哄小孩子的語氣與劉民說話,蔡琰不由的抿嘴笑了一下︰「劉大哥,要想吃馬肉也容易啊,那些鮮卑人來了,劉大哥可以去搶他們的馬,搶那些鮮卑人的馬,朝庭還會給劉大哥表功呢。」
蔡琰是知道劉民力大無窮的,再加上高順來了後,讓蔡琰知道,劉民還有一身很厲害的武藝,用高順的話來說,是天下少有的,蔡琰還是一個小孩子,只知道劉民很厲害,不知道戰爭之中,一個人很厲害也是有限的,在蔡琰想來,以劉民的本事,搶那鮮卑人的馬是沒什麼問題的,有一點蔡琰到沒有說錯,那就是搶那些來犯的鮮卑人的馬,對于大漢帝國來說,不但沒有錯,還是有功勞的。
蔡琰的話讓高順的眼楮微微的亮了一下,做為一個正直的人,高順是不會搶平民百姓的東西的,但對于敵人的東西,卻是沒有道德上的顧慮,不過高順也知道,除非遇到的是落單的鮮卑人,若是遇到一隊鮮卑騎兵,自家的武藝再高,那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劉民正處于痴呆的狀態中,對于蔡琰的話沒有什麼反應,蔡邕本想呵斥自己的女兒亂出主意,看劉民沒有反應,顯然又是在呆,心疼自家女兒的蔡邕便沒有做聲,蔡邕雖然是個文人,但這個時代的文人大多數是有那麼一點武力值的,講究的是君子六藝,不象宋明時代的文人,視武力為下賤的東西,所以蔡邕多少也知道,兵戰凶危,一個人的武藝再好,在戰場上也難保不出意外,蔡琰建議劉民去搶那鮮卑人,豈不是置這位劉賢佷于危險之中。
蔡琰看到自己父親的眼神很不對,便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嬌俏的伸了一下舌頭,笑兮兮躲到了一邊去了,眾人走走停停,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到了夜晚,高順便帶著大家選擇了一個稍高的土坡後面背風處扎下營來,對于行軍打仗,從小就學習過的高順在這一方面是行家里手,這沒馬沒車的,莫說蔡琰與她的母親,就是蔡邕這樣的男人也在走了一天之後累的夠嗆,反而是背了不少糧食的劉民與高順沒怎麼累著。
一夜無話,第二天又繼續趕路,走了沒到一個時辰,前面人群忽的亂了起來,然後很快傳染到走在後面的蔡邕劉民他們,正當蔡邕有些心慌之時,前方出現一面旗幟,上面書著一個斗大的呂字,不多時,一支騎兵隊伍便出現蔡邕他們的眼中,那支隊伍呼嘯著從蔡邕他們的面前穿行過去,為的一人,身穿亮銀吞獸甲,內襯紅袍,頭頂鳳尾冠,手中一桿方天畫戟,長的極為高大,遠比劉民,高順這樣本身也算高大的人還要來的高大,騎著的一匹馬也算是高頭大馬了,但在那人的身體襯托下,那匹馬顯的有些嬌小了。
這麼高大的身形,給人感覺是很有壓迫感的,便是蔡邕也不由的贊嘆道︰「好一員威武的猛將,不知此人是丁刺史手下的哪位將軍。」
高順看著那人,眼中透著一絲興奮,听到蔡邕的話,不由的解說道︰「此人叫呂布,字奉先,有萬夫不擋之勇,不是丁刺史手下的將軍,他在丁刺史手下任主簿,不過此人早年間便已經名震並州和草原之上,十一歲時便在草原上有勇士之稱,手中一桿方天畫戟,難有三合之敵,最是勇猛不過,順曾經多有耳聞,只是這是第一次見到他。」
「如此猛將,竟然是一個主簿,這丁刺史是不是犯糊涂了?」蔡邕有些驚愕的問道,任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如此高大威猛的人,怎麼看怎麼都是戰場上的一員猛將的人,竟然是一名文官,這不能不讓蔡邕感覺意外之極。
「這呂布極得丁刺史看重,听說他如今已經是丁刺史的義子,丁刺史如此安排于他,想必是有原因的。」高順又補充了一句,看著那馬上威風凜凜的呂布,心中不由的把他與劉民比較了起來,這呂布長的也甚是英俊,與劉民是兩種極端的美。
高順沒有見過劉民騎馬,所以不知道劉民的馬上功夫,高順也沒有親眼見過呂布的武藝,只是听別人說過,所以心中難以肯定,劉民與呂布,到底是誰強誰弱,眼楮不由的向劉民望去,但見劉民也正看著那呂布,眼中露出驚訝之色,嘴里很招牌化的喃喃著︰「這家伙長的還真高大啊……都可以去打籃球了……奇怪了,籃球又是什麼東西……」
呂布與手下數百騎,如風卷殘雲一般從眾人的面前紛馳而過,這數百匹馬奔騰的場面,可不比在電視電影中看到的那樣,這種場面給人直觀的感受是震撼的,個人的力量再勇武,在這樣的場面中也顯得有些渺小,除了劉民這個沒心沒肺沒什麼感覺的怪物之外,其他的人眼中多少都有一些敬畏之色。
高順望著遠去的隊伍,有些感嘆的道︰「大丈夫,當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