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芊回頭望那個女子一眼,微微有些得意的道︰「那位是清河的劉候爺,那個相貌凶惡的人,是他的二弟,劉候爺現在還是遼西的太守。」
在洛陽城中,太守這樣的級別並不算什麼,候爺這樣的身份也不算高。只不過劉姓的候爺,身份上卻是比一般的候爺來的尊貴一些,若只是這樣,沒有人會對劉民產生什麼興趣,但劉民這麼年青,相貌上又極為俊逸,配上這樣的身份卻是很吸引人的了,一個女子驚異的輕呼了一聲︰「芊芊,你是說,他是遼西的太守,我听說遼西那個地方可是很亂的,曾經有好幾任的遼西太守都被烏桓人趕了回來,這位劉太守。不會也是被趕回來的吧?。
「那能呢,你們沒有看他的那個二弟嗎,那可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一雙大戟重的要讓兩個人抬著,那些個烏桓人怎麼是他們的對手尹芊其實也不知道劉民的情況,不過這時候可不會承認,那得多沒面子。尹芊反而替劉民吹噓開了。
「哦,難怪呢,一看那人長的那樣貌,就挺嚇人的。」對于遼西在什麼地方,這里面有不少的人是不知道的。一般來說他們是不會去關心那些偏遠的地方的,所以烏桓人是不是很可怕,他們這些人中知道的就更少了,在他們眼中,典韋這個樣。就是世間最可怕的人了。
「清河的劉候爺?,,我想起他是誰了。好象是一年前,有一個清河來的小候爺,曾經把那個袁家的袁術給教了一頓,後來,我還听說。那劉小候爺把何大將軍府前的那一對石獸給搬了起來,那何大將軍府門前的那對石獸有多大,想來你們應該是知道的吧。」一個女子突然想起了劉民這個清河候爺的來歷,眼中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袁術被劉民教的事情和何進府門前的石獸被搬動的事情。知道的人雖然不多,但還是在一個小範圍內傳開了。
「難道他就是琰兒妹子說過的那個劉候爺,我听琰兒妹子說過,那個袁公路家可是賠償了不少的東西給那劉小候爺,最後才了結了那件事情,,哎弈,沒有想到啊,這個劉小候爺真的象琰兒妹子說的那樣。長的真是俊人吶,」一個少女夸張的張著她的小嘴,眼中就差冒出那紅再閃的星星來,那花痴的模樣與尹芊有得一比。
劉民和典韋的耳力都很好,那些女子的議論,劉民都听在耳中,他來這個地方是來湊熱鬧散心的,並沒有多少獵艷的心思,所以對于那些女子的議論,劉民沒有放在心中。因為他那懶散的行為,其他的人沒有一個願意過來與劉民搭訕的,那何干雖然來過這里幾次,但這里是這個,時代的文學青年聚會的地方,對于文學沒有興趣的何干,與這里的也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他之所以認識不少的人,是因為他是何進何大將軍的兒子,有許多的人會到何府去刻意的巴結他們何家,不過尹芊也不是文學青年,所以尹芊來這里的次數也很少,否則,何干早就應該認識了尹芊,不至于在街頭調戲起尹芊來。
何干正想找機會與尹芊攀談時。一隊歌姬進入了大廳,聚會在這個,時候才是正妾開始。劉民看到一個中年的男子與一個美艷婦人進入了大廳。那個美艷的婦人手中還牽著一個小女孩子,劉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何干這些人卻是知道的,那中年人是伏完,那個美艷的婦人是陽安長公主劉華,這兩個人在三國時代來說沒有什麼大的名聲,但他們手中牽著的那個小女孩子卻是有一定的名氣的,她就未來漢獻帝的皇後伏壽。
伏完做為大漢的駙馬,是沒有多少機會揮他的才能的,劉華做為長公主,但漢靈帝卻只是她的堂兄弟,劉華也同樣沒有多少機會揮自己的才干,兩人都屬于那種閑的無聊的人,所以才弄出個彩雲樓來打無聊的時間與過份多余的精力。
能來這里的雖然要講究身份地位,但一般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反而不會來這里,來這里的,是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的子女,這些公子姐,也屬于那種有精力沒有地方揮的人,于是聚集到了這里交個朋友聊聊天,還有一些是外地來的讀書人。這些讀書人都有一點兒才華,但是地位都不高,不容易得到掌權者的賞識,但伏完夫婦卻很樂意接納他們,這些讀書人于是為了多認識幾個大家族的子弟,為自己以後的人生鋪路,也紛紛聚集到了這彩雲樓。
劉民與典韋兩個。人的形象,實在是太形容惹人注意了,一個長的俊逸無雙,一個長的凶神惡煞,伏完夫婦幾乎在進入大廳時,便注意到了劉民他們,劉民的形象到好說,那典韋的形象,實在是與讀書完全不搭邊兒,試想一個長的五大三粗凶神惡煞模樣的人,捧著本書搖頭晃腦的
那洲皿匕書。估計會把一個,人的牙齒都酸月兌掉。與其讓人相信兵心丸一個,讀書人,不如讓人相信一只老虎成了念經的和尚。
伏完與其他的人一樣,怎麼也無法想象典韋是一個讀書人,但來彩雲樓的人,幾乎沒有不是讀書人的人。那些純粹的武夫,是沒有興趣來這里的,男人與女人看待事情的目光往往是不同的,伏完的主要注意力都在典韋身上,而他的妻子劉華的目光除了一開始掃了一眼典韋之個,基本上都在打量著劉民,這個時候。那傅粉何郎還沒有出生,劉民那經過改造後很變態的皮膚,讓本身也是美人的陽安長公主劉華也是有些嫉妒。
大宋朝以前的的公主,在個人的生活上還是比較自由的,所以很多公主的私生活很是不檢點,自大宋開始。做公主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陽安長公主劉華雖然沒有什麼權勢,但公主的身份擺在那兒,做駙馬的伏完也不敢太管劉華的事情,否則劉華也不敢這麼當著自己丈夫的面這般肆無忌憚的看著另一個男人。
有不少人上前去與伏完夫婦行禮,就算是何干在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這是對彩雲樓的主人的尊重。獨有劉民與典韋兩個不認識伏完夫婦的人還傻乎乎的坐在那兒,劉民他們的這種行為,在眾人的眼中可就有些狂了,在吸毒的清流派還沒有崛起之前,狂生是不怎麼招人喜歡的。三國時很有名的狂夫彌衡,就是人見人厭,最後終于有人忍不住把他殺了,彌衡是夠名士的了,只不過他生的時代早了一點點,如果是三國末期,狂生狂夫較多的時代,也許就沒有人與這個精神有問題的人計較那麼多了。
「不知兩位怎麼稱呼?。伏完不喜歡狂妄的人,更不喜歡狂妄的人跑到他這個彩雲樓來,所以徑直走到劉民他們的身前,很不客氣的問道。
劉民雖然不知道伏完是誰,但對方走到他面前問他,劉民也只得很不樂意的站了起來︰「我是劉民,現在嘛,算是遼西的太守,這是我二弟典韋。」
出于禮貌,劉民本應該詢問伏完他們的姓名的,但劉民沒有想要在這里結交誰,所以對方的姓名劉民也懶的問了,何干看了劉民一眼,心想這位劉候爺可夠狂的,他不知道這是陽安長公主與她的夫婿嗎?一個女子卻替劉民補充道︰「長公主殿下。他是清河的候爺,大概是第一次來這里吧,可能不認識長公主殿下您
劉民掃了那個女子一眼,明白這個女子這是在為自己說好話,雖然他不需要,不過還是對那女子表示謝意的點了下頭,那女子見劉民向她點頭,臉上浮起一陣紅暈,嬌羞的低下了頭去,劉民對于長公主這個稱呼。仍然是不明白這個長公主是誰,不過對方既然是大漢的公主,那麼也是姓劉的了,當下向她施了一禮道︰「微臣見過長公妾殿下
劉民現在是太守了,到也可以自稱微臣小臣的,不過這個稱呼一般是應該對著皇帝說的,劉民在劉華這個長公主的面前,實際上是不需要把自身擺的這麼低的,因為這可不是大清那個等級森嚴的朝代,就算是在漢靈帝面前,劉民自稱一個臣字也就足夠了,昏庸的漢靈帝也絕不會象那個所謂英明無比的康熙一樣怪罪劉民擺的姿態不夠低。
所以眾人听到劉民自稱起微臣來,與先前那種狂生的形象,也相差的太遠了,一時間都愣住了,劉華看到劉民恭恭敬敬的給自己見了禮,嘴角不由的微微抿起一絲笑意︰「原來是清河的自家人,我可是听說了。劉候爺,你的名字在一年前我就听說了,袁家讓你折騰的不輕啊。一年不見,現在已經成了遼西的太守了,不過,我听說那個地方不太平,劉候爺你怎麼跑到那種地方去當太守了,那里現在可都是烏桓人啊。」
劉華沒有在劉民的面前擺公主的架子,一般來說,劉華在其他人面前也不會擺什麼架子,更何況她看劉民很順眼,語氣上也親切多了,劉華長的美艷豐腴,是那種讓男人看了就想抑上床的女人,做為公主出身。氣質自然也是很高貴的,所以。就算是典韋這種憨人,這個時候也把目光放在了劉華的身上,劉民也沒有想到做為一個公主能夠這般的平易近人,在他那模糊的記憶里面。做公主的,可都是把自己擺的高高的。不得不說,後世的那些清宮戲實在是太涂毒人了,那種把一切人都當成奴才的大清公主,在百年後還涂毒著人心。「長公主殿下,實不相瞞,去年我帶著自己的幾百家丁在草原上轉了一圈,弄了數萬匹馬,因為馬匹實在是太多了,只好把那些馬匹留在遼西,最後又與那烏桓人打了幾場仗。得幽州牧劉大人的舉薦,當上了這遼西的太守,一來我可以在那里放養我的那些馬,二來顧便幫劉州牧大人管管那此烏桓人六」劉民對千平易蜘代剛劉華也有好感,他這人就是別人對他客氣。他也會對人家客氣,別人若是罵他,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罵回去。所以劉民把自己如何當上遼西太守的事情稍微說了一下。
「你說,你就帶著幾百家丁在草原上弄了幾萬匹馬,那些鮮卑人不可能賣給你這麼多的馬吧,我可听說,最大的商隊到草原上也就只能弄幾百匹的馬,這幾萬匹的,也太嚇人了啊,還有,你帶著幾百家丁,怎麼可能在遼西那種地方站住腳,那里可是有幾十萬的烏桓人,你打的過他們嗎?」劉華有些吃驚的問道。劉民說的輕描淡寫,但劉華卻是听出了其中的不同尋常,幾百家丁。這怎麼可能在凶悍的烏桓人面前站住
來?
「我跑到草原上去的時候,確實是只帶了兩百多家丁,不過,後來有些羌人和鮮卑人加入了我的手下幫著我養馬,現在在遼西,我的家丁和養馬的人,大概有差不多一萬來人吧。那些烏桓人,他們哪還有膽子來搶我的東西劉民說這話的時候。一種天上地下唯我老大的傲然散了出來,一些女子看劉民的目光更亮了,不過那些男人看劉民時;則是更多的嫉妒,象劉民這種明明皮膚長的很女乃油的,但氣質上卻很悍然的男人,生在這個時代,對女人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便是劉華她看著劉民也是眼波流轉。
不過這個時代,同姓人之間是不能結婚也不能有那個,事兒的,要不然會被很多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除非完全不顧這個時代的道德觀念,也正因為這樣,伏完看到自己的妻子與另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卻沒有生出嫉妒來,因為劉民姓劉,劉華也姓劉,還都是皇家劉姓,之間說起來。也是同宗親戚,有男女之間的曖昧的可能性不會太大。
「呵呵,說起來,劉候爺也算是文武雙全了,我曾經听蔡老先生說過,劉候爺寫的一手極好的字,不知劉候爺可否為我寫上一幅?。劉華把話題一轉,說到書法上來,蔡邑在洛陽中住了這麼久,與他相交的人不少,蔡邑常常把劉民所書的字拿出來給眾人欣賞,這樣一來,在洛陽城中是有一些人知道劉民的書法很好的,而劉華正是其中的一個。
劉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書法大師,因為他本來確實不是書法家,他的字能寫的那麼好,完全是因為他的大腦已經被改造成級的生物電腦,歷代那些書法家的字跡,他完全能不差一絲的臨摹下來,不是辛苦記練出來的才能,劉民自然也不會認為這對自己有多麼的重要,劉華的要求,劉民沒有拒絕,于是劉華讓人給劉民鋪好絹布和硯台。
這個時候,大漢已經有紙了,而且在劉民的幫助下,弘農幾個家族也造出了質量不錯的紙來,但僅僅只是不錯而已,比起後世的宣紙來差的遠了,所以劉華這劉民準備的,還是絹布,眾人中知道劉民會書法的人只有伏完夫婦,不過听劉華說蔡笆都很推崇劉民的書法,這些人心中自然是很好奇了,一個個的圍了過來,尹芊擠到了劉民的身邊︰「劉大哥,沒想到你竟然會書法啊,能不能也給我寫一幅啊
尹芊稱呼起劉民來,也更是親熱了,尹芊的心思其實很單純,她雖然聰明,但對于劉民卻是有些花痴了,劉民越是有本事,她就越是喜歡。一點兒也沒有在意別人會不會把她當花痴了,被一個這樣的級美女花痴了,那是一種榮幸,至少在劉民這種人看來,這是一種榮幸,當下笑著點點頭道︰「好啊,你說讓我寫什麼吧。」「嗯,,劉大哥,你就給我寫一詩好了尹芊想了一下,覺的還是寫一詩的比較好,不過劉民一听,卻是有些呆住了,詩?這東西我可不記得啊,這,,這劉民的大腦雖然恢復的越來越多,但還是有很多的資料和生活記憶沒有整理出來,其中詩詞這一塊現在就很空白。平時的時候會偶爾的蹦出來。但要用到的時候,又似乎想不起來。
劉民很為難了。拿起筆來想啊想的,卻覺愕自己的腦袋中就是沒有什麼詩的存在,眾人見劉民拿著筆,半天也沒有寫下一個字來,一個,人不由的道︰「劉候爺。怎麼不寫啊?」
寫,我拿什麼寫,劉民沒好氣的看了那人一眼,轉頭又看到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不由的有些心虛,寫什麼詩好呢,我記得我以前似乎也讀過詩來著,嗯,那個什麼來著,好象那個床前啊,有月光的。地上啊,有鞋一雙的,抬頭看到什麼來著,低頭又想到什麼東西的。哎呀,詩到用時方恨少啊。凹曰混姍旬書曬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