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四章攻取葭萌關(下)
吳飛是張任手下的一個普通的士兵,是一個沉默寡言的老實人,這人長的雖然粗壯,膽子卻似乎有些小,所在在軍隊中,吳飛是一個老受欺負的對象,自古以來,老實人都是容易受人欺負的,吳飛好在生的粗壯,如果是在以前,到也沒有什麼人敢欺負的他太狠了,頂多也就是沾他一些小便宜,或者從他的手中搶走一點東西,又或者戲弄他一下,這一些,在平時的時候,是無關緊要的,老實的吳飛多半會逆來順受了的任由別人欺負他。
可是這一段時間,益州方面的在葭萌關被趙雲他們打的心驚膽戰,一個個都士氣全無,偏偏趙雲他們還不斷的發出重賞,鼓勵在葭萌關的益州士兵投降,為了不讓自己的腦袋被同伴給砍了去領賞,大家一個個每天的的神經都崩的緊緊的,終于有一些人受不了,開始逃跑了,可是他們的大將軍張任卻又不讓他們這些人逃跑,采取了很嚴厲的措施,這些嚴厲的措施,終于讓葭萌關中那些益州的士兵崩的很緊的神經給崩斷了,就在郭嘉眺望著葭萌關的時候,葭萌關內,一場無比血腥的暴*終于在吳飛的手上暴發了。
象吳飛這種老實膽小的人,一般來說還是很遵守軍紀的,所以別人跑了,吳飛卻沒有跑,在張任為了防止手下的士兵逃跑而采取了嚴厲的措施後,還是有人會逃跑,吳飛那一個小隊總共有七人,其他的人都死在了葭萌關的城牆上,除了吳飛之外,其他的六人都想逃跑,于是趁著一個機會,那六個人逃跑了,那些人一貫看不起老實膽小的吳飛,所以逃跑的時候並沒有叫上吳飛,也是這六人的運氣不好,離開自己的軍營沒有多久,上面的一個軍官正好過來查巡,看到營中只有吳飛一個人,于是喝問吳飛,那六個人是不是逃跑了。
吳飛雖然老實膽小,卻也還算講義氣,硬是沒有說出那六個人是不是跑了,那個軍官見吳飛不說,到也沒有太為難他,只是帶著手下去尋找那六個人,由于這葭萌關中現在看守很嚴,那六個人並沒有跑的太遠,最後被那個軍官抓了回來,那個軍官說來也是一個比較仁慈的人,抓到那六個人後,也沒有砍了他們的腦袋,而是每人抽了二十皮鞭,那六個人沒有逃跑成,又受了處罰,想到自己沒有跑多遠就被抓住了,心中一致認為,是吳飛向上面告了密,于是六人心中以吳飛痛恨之極,尋了一個機會圍毆吳飛。
吳飛雖然是個老實人,但老實人發起火來,那也是不得了的,吳飛根本就沒有告密,但那六個人不但不相信,還對他拳打腳踢的,這讓受了冤枉的吳飛心中憤怒之極,想到以前自己也是經常受到他們的欺負,心中的怒火越發的噴了出來,再加上整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吳飛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偏偏有一個人一邊用腳踢著吳飛,一邊嘴里還說要把他吳飛的腦袋砍下來,到葭萌關外的軍營中去領賞,于是已經漸漸失去了理智的吳飛心中想到,你們既然想用我的腦袋去領賞,那我今天就先砍了你們的腦袋,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吳飛紅著眼楮,怒吼一聲之後,從地上掙扎了起來,抓起自己的戰刀,向著其中一人砍去,吳飛人長的粗壯,力量也較大,個人的戰斗力其實還是很強的,這一刀下去,頓時把那個人的腦袋砍了下來︰「你們想要用我的腦袋去領賞,我今天就砍下你們的腦袋來」
其余五人看到吳飛突然抽刀砍了一個人的腦袋,頓時嚇呆了,就這一呆的功夫,吳飛又砍下了一個人的腦袋,剩下的其他四人這才反應過來,恐慌的向外跑去,在逃跑的過程中,吳飛再殺一人,最後三人終于跑了出來,淒厲之極的高喊起來︰「不好了,殺人了,救命啊,吳飛要砍了我的腦袋領賞去啊,不得了,快來人啊……」
那三人在前面瘋狂的跑的,吳飛在後面瘋狂的追殺著,其他的人听到那淒厲的喊聲,一個個都心驚膽戰起來,那三個人雖然沒命的奔跑,心中卻也明白,得往人多的地方跑,那樣才能救得自己的小命的,可是吳飛卻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眼中只要看到人影,這時候就會毫不猶豫的一刀砍過去,人群被吳飛這一砍,頓時亂了套了,有人逃跑有人抵擋,這些士兵的神經本就崩的緊緊的,其中承受能力弱一些的人,在這一刻亂套的人群中也理智崩潰了,只覺得別人舉著刀就是為了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去領賞的,于是也拿著刀亂砍。
如果只是幾個理智崩潰的人亂砍人的話,那也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動亂,可是軍隊中,自古以來,上級欺負下級,老兵欺負新兵,強者欺負弱者的事情是很多的,有可能某個士兵對他的上級心懷仇恨,有可能某個新兵恨某個老兵入骨,也有可能某個弱者對某個強者天天都在想著殺之而後快,看到這種混亂,于是有人想到了自己的仇恨,于是趁著這混亂把刀砍向了自己所仇恨的人,先是十幾個人的砍殺,再變成幾十個人的砍殺,然後變成上百人數百百人,上千人數千人的人互相砍殺,比傳染最快的瘟疫還來的厲害,這其中,埋藏在益州軍隊中的幾十個洛陽方面的間諜又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他們的煽動聲,讓這場暴*以無與倫比的速度迅速的擴展開來,如風暴海嘯一般席卷著整個的葭萌關,在張任得知軍營動亂時,這股暴*就已經有一千多人卷了進去,張任听到這個消息後,頓時臉如死灰一般。
張任哪里不明白,這種暴*發生的原因,因為對方那重重的賞金實在是太誘人了,因為對于的武器太恐怖了,因為自己最後在無法之下不得不采取的嚴厲措施,終于把他張任手下士兵的理智給崩潰了,這樣的暴*,比起營嘯來還要可怕的多,張任抬頭看著天空,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接近黃昏了,如果自己不能在半個時辰內平息這場暴*的話的,那麼再也沒有機會平息這場暴*了,一旦夜色來臨,那些士兵的理智會更加完全的崩潰。
張任招集手下的親衛,一邊準備帶著他們去平息暴*,一邊又讓親衛去把手下的將領招集過來,有了那些將領,說不定會很快平息暴*,可是很快,張任便發現,這場暴*自己無論如何是平息不了的了,其一是那些手下的軍官竟然只來了一個,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其二是,等他張任從自己的住處帶著手下親衛趕到暴*的地方時,這場暴*已經變成了數千人的大暴*,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四周擴散著,許多人完完全全的成了失去了理智的野獸,就算被人砍倒了,還用自己的牙齒向著身邊的人狠狠的咬去。
張任看到眼前的情景,臉色變的越來越灰白,眼中的絕望也變的越來越深,張任明白,一切都可能完了,自己完了,葭萌關完了,這葭萌關中幾萬士兵也完了,隨著張任而來的那些親衛,看到眼前的場面也變的臉色慘白,作為主將的親衛,他們個人的戰斗力那是很精銳的,但眼前這種情景,卻象是面對著一群恐怖事件野獸一般,縱是他們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這種詭異之極的場景,卻是讓他們不得不覺得膽寒,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會發了瘋了一般,就因為想不明白,所以才更讓人害怕,有些膽子稍弱一點的,幾乎就想轉身逃跑。
張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命令手下的親衛開始鎮壓那些暴*的人,一邊大聲的呼喊著,讓那些士兵停下手來,可是暴*的規模已經太大了,他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听的到,雖然手下的親衛列著陣式一層層的推進,但遠遠跟不上暴*發展的速度,暴*不但沒有信息的跡象,反而在不斷的擴散著,沒多久,整個的葭萌關中已經廝殺成一片。
葭萌關的暴*,趙雲他們很快就察覺到了,趙雲看著郭嘉,有些拿不定主意︰「軍師,你看這葭萌關中,是不是真的已經起了暴*,我們要不要度著攻擊一下看看?」
「子龍,看情形,這好象是葭萌關已經起了暴*,但不知道這暴*的規模有多大,這張任是個良將,足智多謀,也有可能的是誘敵之計,可惜城中的我方的人員還沒有把消息送出來,子龍,不管是不是暴*了,我們都應該派人試探性的攻擊一下,要不然,錯過了機會就可惜了,至于是不是那張任的誘敵之計,在這個時候,要是有所犧牲那也是必須的,我們等在這葭萌關前的時間太久了,這也就是皇上他英明,要是換了其他的皇上,子龍你在這葭萌關前久攻不下,可就要讓人猜疑了,打吧,我在這里也待膩了。」郭嘉想了想,覺得城內的暴*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還是建議趙雲派兵攻城。
趙雲听到郭嘉這麼說,心中想想也是,不管是不是那個張任的誘敵之計,這一次都是得派兵攻城的,要想避免上那個張任的當,那就要看自己的戰術安排了,當下讓人開始準備攻打葭萌關,不管怎麼說,那葭萌關如今也被轟炸的差不多,最終還是要派人強攻的,就在趙雲派出手下一名校尉帶著三千士兵準備強行攻城的時候,卻見城牆上出現了數百名益州的士兵,趙雲看到這種情景,眉頭不由微微皺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了。
那數百名益州的士兵擁著一員將領,打著一面白旗向著城外揮舞著,這是要投降了?趙雲心中想到,不過趙雲並沒有猶豫,讓身邊的親衛打著旗語,讓那個校尉繼續攻城,很快,那三千人沖到了城牆之下,搭起了攻城的梯子,幾十名勇敢的人當先順著梯子往上爬去,城牆之上,那些益州兵不但沒有攻擊,還讓出了一塊地方來,那名校尉與其他幾十名勇敢的手下上了城牆後,很快就互相依托著列了一個陣式,保護著後面的士兵爬上城牆來,那個益州的將領看到那名校尉和他身後的士兵,心中暗自感嘆,這洛陽方面的士兵就是精銳啊,看這陣式擺的,每一個都嚴謹的象是石像一般,整齊而又紋絲不動。
沒有多久,就有上千人爬上了城牆,然後在那名校尉的指揮下,開始有人沖下城牆去挖開那被封住的城門,城門哪里,已經有上百個益州兵在那兒開挖,那張任把城門堵的太嚴實了一些,以至于一時之間還挖不開,這個時候,又有一名益州的將領帶著數百人跑過來,那名校尉正要吩咐手下士兵準備戰斗,那個舉著白旗的益州將領叫道︰「別,別,這位將軍,他是自己人,我們都是願意向你們投降的……」
那名新來的益州將領見城牆上已經站著了上千的洛陽軍隊,便沒有再往前行,怕引起誤會,只讓手下也打起了白旗,城牆外,趙雲見已經有一千士兵上了城牆,便讓文丑再帶五千士兵過去,文丑領了命令後,帶著五千士兵向著城牆沖去,這時那三千人已經全都上了城牆上,文丑正打算也爬上城牆去,卻見城門終于打開了,文丑的手下歡呼一聲,順著那城門沖去,文丑進了城門後,把那兩個益州的降將招到身邊,向他們詢問了一下城中的情況,那個最先投降的益州將領叫吳蘭,這個時候本來是他帶著手下防守葭萌關的城牆的,但這吳蘭在听到城內的暴*後,當機立斷立斷就選擇了投降,讓手下開挖城門,把趙雲他們放進來。
卻說那張任正指揮著手下對暴*的士兵進行鎮壓,有手下的親信,一個被安排在吳蘭隊伍中的密探跑來報告說,那個吳蘭向洛陽的敵軍投降了,張任一听說這會兒把守城牆的吳蘭向敵軍投降了,不由的怔了一怔,隨後一口血噴了出來︰「吳蘭,豎子誤我……」
張任听到吳蘭投降敵軍的消息,心中一陣激憤,一口血噴了出來,身體也由馬上栽了下來,他手下的親衛一見張任掉下了馬來,一個個嚇的夠嗆,紛紛搶到張任身邊,將張任救了起來,張任躺在一個手下親衛的懷中,臉色完全是一片慘白之色,眼神也沒有了往的鋒銳之氣,他知道他失敗了,不但丟了葭萌關,也丟了整個新建立起來的蜀國,葭萌關一破,益州將再也沒有什麼險關可以抵擋的住洛陽的大軍了,蜀國完了,自己的張家也完了,自己這樣抵抗洛陽的大軍,洛陽方面絕對不會放過他和整個張家的。
張任的親衛們見張任張著無神的眼楮,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那名親兵隊長也知道吳蘭已經獻關投降的事情,知道現在事不可為了,這葭萌關是再也不可能守的住了,當下便指揮手下親衛帶著張任,打算先離開這里再說,所以張任手下親衛再也顧不得那些暴*的士兵了,月兌離了暴*的士兵群後,向著葭萌關的另一方城門跑去,跑了一會兒,張任終于醒過神來,掙扎著上了自己的馬︰「我向皇上他保證過,人在城在,城失人亡,現在,是我實現諾言的時候了,大家隨我殺回去,與他們拼了。」
張任一馬當先殺了回去,手下親衛互相看了看,有一部分跟著張任殺了回去,有一部分則在猶豫了一陣之後,陸續有人跟著張任往回走,剩下的則一咬牙,逃離了葭萌關,張任殺回來時,文丑他們已經進了城門,文丑看到張任殺了過來,不由的大喜︰「哈哈……姓張的小子,沒想到你竟然沒有跑,有種,看來我文丑今天又要立一個大功了……」
文丑拍馬殺向張任,這張任武藝也是不錯,在三國時代來說,當是一流的武將,不過比起文丑來,卻是差的多了,不過張任招招都是與文丑同歸于盡的招式,文丑一時之間還真拿張任沒有辦法,兩個人殺了五十多個回合後,趙雲也帶著大軍進了葭萌關中,看到張任那瘋狂的樣子,趙雲不由的嘆息了一聲,驅馬上前,一槍將張任手中的長槍挑飛,隨後用槍橫掃,把張任掃下馬去,隨後有趙雲手下的士兵上前將張任綁了。
張任與文丑戰了五十多個回合,早就有些力盡了,所以才會被趙雲輕松的一槍挑飛了手中的後器,張任艱難的抬起頭來,看著趙雲有些解月兌的道︰「是你,如今既已落入你的手中,就請你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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