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葵,一個林剎甘願為她顛覆整個世界的女人。愛德華並沒有真正回答辛西婭的問題,原因還是那句「這種女人當情人可以,當妻子,太累。」。
「沒有必要想地太過復雜,我不過就是一個平凡的貴族而已,偶爾有了興趣,會做幾次出格的事,但遠遠達不到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境界。」愛德華將頭湊到了辛西婭的耳邊,輕聲道︰「其實我一直很想說,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你,才會讓我有一種想親近的感覺。」
聞著辛西婭香頸上淡淡的百合香味,愛德華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女人值得我去付出,那麼我一定選那個時刻都惦記著我的女人。」比別人多經歷了一個時代的愛德華,更是懂得,要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愛上自己,起先要做地並不是讓她幸福無比,而是要讓她永遠記得你在她身上所種下的痛。
感情這個東西還真說不準,看似甜蜜至極的愛,有時還及不上入骨的痛,來的深刻。
愛德華這種突然的舉動,打了個辛西婭個措手不及,那張如溫玉的臉如墨染般一層層潮紅了起來,端著茶杯的縴手微微顫抖,愛德華可以看見,那雙明媚的眼楮,就仿佛一顆巨石的落下,波瀾壯闊了起來。
適可而止、臨門一腳,這是愛德華最擅長的手段,與其讓她一時間心神錯亂,而做出了錯誤的選擇,還不如給她多留點空間,慢慢去回味那種心跳加的感覺。
相對于辛西婭這種高傲的貴族小姐,若想知道她喜歡誰,不看別的,就看她到底喜歡和誰死磕,就知道答案了,當然愛德華也沒有自信到那種無可救藥的程度,至少他清楚認知到,女人就像是一本不可深究的書,如果有人瘋狂到要將女人寫成一本書的話,那麼絕對會比愛德華放在床頭的《尼龍眼之書》還要厚上十倍。
有時候曖昧下可以,入戲太深,那絕對是致命地。
隨著愛德華坐回自己的座位,辛西婭臉色漸漸回復了過來,看雙明媚的眼楮怯怯地看著愛德華,欲言又止。明明就是這麼近的一張臉,可在看到那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眸子後,就膽怯了。
看著眼前辛西婭那彷徨的表情,愛德華輕輕一嘆,端起了桌上那杯墨蒂爾紅茶,一飲而盡。
不管辛西婭如何看待,愛德華這一輩子也很難達到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畢竟那種手持大劍、身披鎧甲、騎著駿馬、大劍一揮,千軍萬馬的存在還是極為少數地。畢竟在和平年代,很難找出第二個像華克遜親王這樣的人物來。
相對在這個大6土生土長的貴族小姐,多少會有些騎士情節。愛德華不奢求辛西婭能為他改變那從小到大形成的觀念,這個大6對愛德華來說,始終都隔著一層模糊的屏障,在這里的權勢也罷,這里的女人也好,愛德華都不是很看重。
驕傲的貴族,虔誠的聖徒,性格怪癖的魔法師,在愛德華眼里,就好像舞台上話劇中的虛假角色,若是不喜歡,離開話劇場便是。
二十多年,一路懵懂走來,能讓愛德華記憶最深刻的沒有幾個人。
孩提時代,同在一個屋檐下的愛德華和布魯克斯是一對死敵,愛德華更是用棍子敲過這小子的頭顱,將他扔進了尼坦區的臭水溝里,結果布魯克斯很是客氣地記恨上了愛德華,而後來愛德華才現,自己惹上了一個煩人的大家伙。
「一個巴別家族的落寞子爵,難道就不應該低下那顆高貴的頭顱,帶上小丑的面具……」這句經常從布魯克斯口中吐出的話語,多少會讓愛德華有些不爽。
愛德華也當過虔誠的信徒,可最終還是受不了那種空虛的精神世界,在聖厄斯塔山上呆了一段時間後,毅然離去。而在前幾年,又突然對魔法產生了無比濃厚的興趣,干脆就去費特烈克城住了幾年時間,在摘得了魔法新人至高榮譽獎後,卻突然離開了費特烈克城,回到了沃靈頓城當起了一名魔法基礎教師。
這些年,愛德華去過不少地方,在古蘭大6東邊的華爾盛帝國,認識了一位讓她畢生難忘的索菲亞公主,她教愛德華跳過桑塔之舞;也去過大6南邊的聖瑪羅納帝國,見識了那里的人圖風情;甚至還去過西禁旁邊的蘭開斯特大森林,見到了梅瑞狄斯這種傳奇的人物。
如此精彩的經歷,足夠讓一個貴族吹噓一輩子,而愛德華卻只是微笑地搖了搖頭,他只不過是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存在著那麼一點點好奇,就像一只剛剛飛出籠子的金絲雀,小心翼翼地觀望著。
就拿這次的《異端排行榜》來說,深諳此中內幕的愛德華,更是懂地如何用平常心去看待這次事件。與其說《異端排行榜》是一本關于異端的花名冊,還不如說這本黑色冊子就是聖魯克棋的一半棋盤,而剩下的那一半棋盤,愛德華曾經听卡弗吉尼亞說過,另一半棋盤是由克拉倫斯皇族的人制定地。
「第十六名!」愛德華苦笑了聲,看來自己在棋盤里還是蠻有分量的,真不知道是哪些混蛋,壓了這麼多的賭注在自己身上。愛德華算來算去,自己最多也就是個擦邊人物,要是能在三十名之內,那就已經是僥幸了。
獵物和狩獵者,永遠是個模糊的定義,就好像宗教和皇權,看過了三遍《尼龍眼之書》的愛德華,更是清楚,這兩個看似沒有沖突的存在,歷史以來就沒有真正和平相處過。每一個時代的最終形態,要麼是信仰主宰了人類,要麼就是皇權統治了世界,就如現在的古蘭大6,就有兩個形象生動的例子。
如果奧蘭帝國的鐵騎踏平古蘭大6,那麼這個世界即將面臨皇權時代。
如果是神聖奧茨帝國茁壯起來,那麼這個世界將會被信仰所覆蓋,成為一個以神職人員為主的聖徒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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