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對于展顏的要求,西亞倫耳聞不沖,他的鞭子更加狠辣的抽在展顏的身上,展顏沒想到她提出米修都不好使。
西亞倫認為展顏是故意的,這個女人太淡定,淡定到他都不信,所以此刻她要求見軍長,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他怕展顏是有目的的,他怕因為他的疏忽讓軍長受傷,他可擔當不起這麼大的責任。所以,他目前的任務就是逼供,把軍事部丟的軍事圖找回來。
展顏氣的拼命掙月兌捆著他的鐵鏈,可是無奈,她再厲害也沒有古代人的那身功夫,她根本不可能掙月兌鎖鏈。
「您要的鹽水來了。」剛才出去拿鹽水的手下回來了,諂媚的將一桶鹽水遞過去給西亞倫。
西亞倫怒氣沖沖的看了一眼頑固不化的展顏,然後看著那桶鹽水,仿佛下了什麼決定似的,對著那桶鹽水指向展顏。
意思是讓他手下潑,既然下了決定,選擇了事業,就不能婆婆媽媽的,那樣太不像他了。
屬于為了討好長官,哪里還有什麼高尚的情操,而且他們常年生活在軍部,早就習慣了這些刑罰,他們的心智早就被埋沒了。
就像銀陌說過的,黑與白的分辨並不是從字體的表面判斷的,白道的很多人都在干著喪心病狂的勾搭,而黑道干的也許不是干淨錢,但是至少沒掛著羊頭賣狗肉。
展顏驚懼的看著那桶鹽水,她現在身上被抽的皮開肉綻,這桶鹽水潑過來,她能不能堅持住,還是個問題。
可現在如果米修不來看她,她說什麼都白費。
米修在辦公室里處理完其他的事情,已經是下午了,抬眼看看時間,今晚半夜時分,他就要飛中國了,明天就是銀盛軒和韓絳雪的婚禮了,他不可能缺席,而且……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讓他那一貫嚴肅的臉,顯得特別的柔和。
他跟展顏好幾天前就約定好了,在中國見面的,還是展顏主動給他打的電話呢,這幾天他太忙了,所以也沒給她打電話,就不打了,他忍忍,到時候去中國就能看見她了。
所以的事情他都處理好了,目前也只有地牢里的那個囚犯還沒解決了,想到這,米修臉上的溫柔不見,微變的臉色上顯出一絲的不耐煩,這都幾天了,西亞倫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于是,他扣上筆帽,合上電腦,起身朝著地下的牢房走去,身後只跟著他的助理。
展顏看著那桶鹽水一點點的逼近自己,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目光森然的保持著最後一份冷靜,「我再跟你說一遍,你要是讓我受傷了,米修扒了你的皮。」如今,除了警告和威脅,她也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還沒看清事實,軍長不可能見你。」西亞倫覺得她真沒救了,本來心里還想著,她只要交代東**在哪,他就能保住她不死,不過看來她根本就不領情。
西亞倫是怕她身上還有別的任務,比如……刺殺中東軍事部軍長之類的。
「你都沒匯報。」展顏氣的咬牙。
「誰說我沒匯報,軍長不見你,你就死心吧,快招,不然這桶鹽水下去,可不是最要命的,下面還有更殘忍的刑具。」西亞倫不耐煩的沖著展顏吼。
展顏本來要說什麼,一听西亞倫的話,停住了,米修不見她?!不可能啊,沒道理啊,還是說……她高估了自己?!
人在困境的時候,容易鑽牛角尖,展顏也不例外,她現在被人虐待的遍體鱗傷,再一听米修听了她的名字後,根本不見她,她的心里別提是什麼滋味了。也或許,展顏對自己一直以為缺乏的就是自信,不然她早就答應米修的追求了。
「軍長來地牢了。」在外邊把手的一名小弟上前跟西亞倫匯報。
西亞倫馬上從牢房里出來迎接,臨走前還跟身邊的手下吩咐,「繼續打,然後潑鹽水。」沒辦法,軍長下來一定是來視察的,如果他還在那跟展顏文縐縐的交談,真怕軍長會怪罪他辦事不利。
他自己知道,他根本就沒跟軍長匯報剛才展顏說的話,他認為也沒有必要,軍長日理萬機,不會理會這麼個小人物的,萬一期間真有什麼差頭,他更擔待不起了。
展顏一听,米修來了?!剛剛心里的那抹灰暗,仿佛要燃起什麼希望一般。
展顏期盼著米修進來,可是……
「軍長,您怎麼親自下來了。」西亞倫上前恭敬的問。
「我下來看看,進展怎麼樣了?」米修嚴肅的問。
「正在逼供。」西亞倫心里直滴汗,生怕軍長不高興。
展顏在里間的牢房里距離米修所在的外面還有些距離,展顏努力听,好想隱約能听見米修的聲音。
「米……」展顏想開口喊米修,可是剛剛喊出一個微弱的姓,就被一鞭子抽的把話咽了回去。
他們所用的鞭子,還真是純皮的,抽在身上的疼痛,真讓我記憶猶新。
鞭子剛落下,西亞倫的手下怕這女人再亂喊,害的他們被軍長責罰,于是緊接著一桶鹽水嘩啦一聲,通通的潑到展顏的身上。
「啊~」展顏本來孱弱的氣息,突然中氣十足的大喊一聲,這聲音仿佛蒼穹上的雄鷹,听上去孤寂又沉淪。
再強悍的展顏,也抵不過這一桶鹽水,潑在她的肉身上,現在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都不用刻意的找她身上的傷口,一桶鹽水直接潑下去,絕對能讓她體會一番生死門的徘徊,因為她的身上現在已經全部都是一條條的傷口,又深又可怕。
一條條紅色的傷口,仿佛一條條長長的紅蛇盤在她的身上,哪里還看的見她身上白皙的皮膚,此刻都被一條條血肉模糊的傷口給代替了。
米修听見里面足以響徹大地的叫聲,皺了一下眉頭,心里莫名的跟著糾了一下,他想,他其實是不喜歡這種非人的懲罰和逼問手段的,但是……在特殊情況下,卻不得不用,對于那些錚錚鐵骨的道上人,不用些特殊手段,還真什麼都問不出來。
何況,很多時候,就算你用了特殊手段,他們都未必會說什麼,他們寧願咬舌自盡,也不願意背叛組織。
「什麼都沒拷問出來?」米修皺眉問。
「還沒有。」西亞倫不敢有所隱瞞,除了囚犯說要見米修軍長的這件事,這件事在他看來,根本不用匯報,因為太愚蠢。
如果是米修軍長的朋友,還用的著用這種方式潛伏進來嗎?!
「看看她體內有沒有芯片。」米修冷酷的吩咐。
「體內?您的意思是撥開她的身體?」西亞倫驚愕的睜大眼楮,他雖然腦子里也想過,但是並沒想過要真正的實施,因為那樣太殘忍。
「沒錯,通常她們出任務會把芯片藏在身體的皮下組織里,通常在胳膊上,拋開胳膊看看有沒有。」米修冷酷的吩咐完,轉身出了牢房。
讓他吩咐下領命行,讓他親眼看,親耳听,他真沒那個強悍的心髒,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不下地牢的原因,他表面上可以冷酷可以無情的,但是心里還是沒那麼堅硬。
听著米修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展顏有種要踏入鬼門關的感覺,現在也許是她最後的機會了,算算日子,他應該要離開中東回中國參加銀盛軒的婚禮了,如果現在不叫住他,下次他回來,估計就是她的死期了。
一切都晚了,現在只有米修能救她了。
「米修~」展顏拼勁最後一點力氣叫了一聲,可是這一聲明明用盡了她所以的力氣,為什麼叫出來的生意這麼小呢。
小的就連她自己都能感覺到,她的心涼了半截的同時又在期盼著奇跡發生,希望米修能听見。
米修走到地牢門口的腳步突然一頓,皺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出了恭送他的西亞倫,其他什麼人都沒有,可是剛剛,他仿佛听到展顏在叫他似的,在听到這聲叫他的聲音時,他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跟剛才听到那一聲劃破穹蒼的無助叫聲一樣的,讓他心里莫名的糾了一下。
隨即,他輕輕搖搖頭,轉身抬腳走了出去,看來……他是真想展顏了。
最後听見關門聲,展顏的心都跟著空了,米修走了……
西亞倫再次出現的時候,看到的是奄奄一息的展顏,隨即他讓手下停手,再打下去,怕就死了,什麼都沒問到,就讓犯人死掉,同樣是過失。
「用涼水潑醒她,給她送些水和飯,三個小時以後我們再過來。」說完,西亞倫已經步出了牢房,看著她如此慘烈的下場,他看著……還是有些不忍。
讓她先吃點東西,身體恢復一下,不然……撥開她的胳膊,怕她會受不了。
為了避免自己不忍心,他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他也需要沉澱。
對于一個只是一時好感的女人,想忘記,原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米修心里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各種不舒服,各種煩躁,明明沒有人惹他,明明他馬上就要去參加銀盛軒和韓絳雪的婚禮了,按理說,應該心情很預約才對。
「難道是自己不忍心了?」米修自言自語起來,他想,也許是因為听到那一聲劃破穹蒼的叫聲,讓他體內正義的一面在叫囂吧。
他認為,這種感覺,一定會在到了中國,見到展顏就會好了。
米修煩躁的回房間換了件純手工定做的西裝,這是他專門為銀盛軒的婚禮現定做的,他換上後都沒在鏡子前看是否合身,就轉身出去了,因為他對自己太自信了,根據他的身形定做的,怎麼可能不合身,他還幼稚的想著,明天見了展顏,一定要跟她顯擺顯擺才行。
不過想也知道,展顏一定會冷艷艷的說一句︰嗯,一般般。
可是他心里就是高興,即使展顏是冷艷的,但是她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也覺得高興。
迫不及待的下樓,準備去停機坪上,可是剛出門,就看到了在門口的李妍。
李妍正被中東軍事部門口的守衛大兵攔著,他們也是有軍紀的,任何陌生人都不得出現在中東軍事部里,尤其這幾天軍長還特別下命令,沒有他的允許,除了軍事部的工作人員,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入。
逼急了,硬闖的,可以不報備,直接處決。
「小姐,再想硬闖,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門口的一名大兵, 的扭動手上的槍,看架勢要動手了。
「我說了,我要見米修,你們的長官,怎麼就听不懂呢?!」這是李妍在外面最為潑辣和不講理的時候了。
她雖然心地不善,好嫉妒,但是良好的家教讓她不得不善于在外面偽裝,她在外面說話一向都是柔和的,從沒這麼氣急敗壞過。
米修皺眉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這幾天李妍一直在給他打電話,可他都沒接,沒想到居然還追過來了。
他記得他說過,不讓她來中東找他的。不是討厭李妍,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沒有愛情,也有份友情在,可是他不得不刻意疏遠她,因為怕展顏生氣啊。
他算發現了,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一樣,不管多強悍的女人,吃起醋來,都會攪的你天翻地覆的。
「米修,你可算出來了。」李妍看到米修就像看到救星一樣,隨即她又哼了一聲旁邊攔著她的守衛大兵,「還不讓開,沒看你們軍長都來了嗎?!」與生俱來的驕縱,不是她能隱藏的了的。
多麼的諷刺啊,展顏在地牢里苦哈哈的等著米修,可是卻與他失之交臂,他們沒能見到,所以導致展顏要受更多的苦,而李妍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想硬闖被攔下,可是居然就這麼巧的遇上要出去的米修。
「你來干什麼?」米修沒管她,直接問。
「我來找你啊,你都不接我電話。」李妍嗲怪的瞪了米修一眼,讓旁邊的大兵一陣唏噓,莫不是得罪了長官的……
「什麼事?」米修一貫清冷的語氣,沒讓李妍畏縮,反而直奔主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