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四)
熊格格見傅姜又恢復成以往的那個樣子,這才偷偷地噓了一口氣,硬著脖子回道︰「怕你什麼?!我才不怕你!」
傅姜沖著熊格格勾了勾食指,誘惑道︰「不怕?不怕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怕我啃你嘴巴?」
熊格格的臉紅了,心髒越跳越快,仿佛要跳出喉嚨!她告訴自己要淡定,一定要淡定,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自己無法淡定,只能蛋疼?哦,喵了個咪的!太折磨人了!
幸好客廳里沒有開燈,傅姜看不見她的臉紅。
熊格格強迫自己鎮定一下,撇了撇小嘴巴,哼哼道︰「你自己把沙發佔了,還說風涼話。」
傅姜突然坐起身,一把將熊格格拉入懷中。
熊格格大驚失色,剛想掙月兌,就听傅姜在她耳邊沙啞道︰「老爺子讓我找個女人結婚,可你知道,我對她們並不感興趣。但是,這是責任,逃也逃不掉。我現在的身子又這樣了,如果真和其他女人結婚,不但會被嘲笑,還會耽誤她們的青春。」
熊格格腦筋一轉,磕巴道︰「你……你什麼意思?不是想讓我頂包上吧?」雖然他是被她給踢廢的,但如果因為這個,就要讓她嫁給她,也太那個了吧?盡管她是一個骨灰級的腐女,可以為了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情,犧牲小我,成全大義,但是……這不代表她就不可渴望幸福!如果傅姜的意思,是讓她頂包上,那麼她的下半生,也許會有那麼一定點兒可憐巴巴的幸福,但是……絕對不會再有性福!要知道,雖然黃瓜處處都有,但是不如男人好啊。大家都說︰黃瓜在手,天下我走!可是,事實明明不是那個樣子的。她曾經懷著一顆猥瑣的心,去菜市場里偷窺了幾根黃瓜。但是,那些頂花帶刺兒的東西,實在令她難以產生親近感。尤其是那刺兒,應該挺刺兒人的吧?
傅姜見熊格格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終是忍著笑,搖頭認真道︰「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害你。」
熊格格的一顆心,瞬間落地了。但是,一種愧疚感卻悄然升起,如影隨形。傅姜是一個好人,卻被她害了。傅姜本可以抓她頂包的,卻大度地放她一馬。傅姜,熊格格感謝你十八輩祖宗!
傅姜將熊格格那副糾結的表情看在眼里,輕嘆一聲,放開了她,又重新躺回到沙發上,並用小臂擋住了自己的雙眼,將男人的感傷,展露無疑。
熊格格想︰他今晚之所以這麼怪異,就是因為傅老爺子逼他結婚吧?他,真可憐。
其實呢,傅姜之所以異樣,是因為他晚上回到醫院時,听傅泊宴打電話質問昌棋,到底對熊格格說了什麼。
從傅泊宴和昌棋的對話中,他已經猜測出事情一定是由昌棋和傅泊宴之間的情事而起,那顆小心髒的歡快指數,瞬間沖破了五顆星!然而,當傅姜意識到熊格格有那麼幾分在乎傅泊宴的時候,他心情的歡快指數,瞬間跌落了兩顆星。
傅姜想︰熊格格,你為那些不相干的人難受,真是不值得。你的喜怒哀樂應該是我獨享的,要不然,怎麼對得起我那顆為你起起伏伏的小心髒吶?!
熊格格坐到傅姜的身旁,糾結了半天,終是下了狠心,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問︰「那你想我怎麼幫你?」
傅姜放下胳膊,用那璀璨如星子的目光凝視著熊格格。
熊格格開始緊張,一張臉瞬間漲紅成一片紅雲。她禁不住開始猜想,他到底會要她以何種方式幫助他呢?是需要她配合他踫觸某個位置,試探一下那個東西的反應?還是需要她找來幾個各有千秋的美男子,對著他那樣或者這樣咧?唔……太猥瑣,太蕩漾,太不和諧了!
熊格格,你曾經可是共青團員啊!你不能這樣想問題!
那好吧,她應該怎麼想?
是不是要想,傅姜只是想讓她幫他找幾個碟片,然後……看著看著,來了感覺,開車直奔某某酒吧,找幾個各有千秋的美男子……
呃……思想果然是個奇妙的閉合電路,總能回到起點。
哎……猥瑣自有猥瑣的道理。不解釋!
因為熊格格腦袋的思想太過蕩漾,所以她的表情也越發地猥瑣起來。
在傅姜熾熱的目光注視下,她慌忙躲避著,生怕被他洞悉了她那些自娛自樂的想法。然而,當熊格格想到,傅姜是在有事求她,便又硬著頭皮,轉過臉,迎視向傅姜的眼楮,等著他最終的答案。
但願,他的要求不要太過夸張才好。
傅姜在熊格格越發緊張的情緒下,悠悠道︰「你……幫我按摩一下吧。」
轟地一聲,熊格格的腦袋爆炸了!
按摩?按摩哪里?按摩那里?!
不會吧?
竟然和她想得一樣!
傅姜,你太猥瑣了!你太無恥了!你太……了!
不過,看傅姜那認真的表情,近似于哀求的眼楮,她又覺得,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是的,絕對不過分!
如果按摩那里,就能讓他好起來,她……認了!
熊格格咬著後牙,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傅姜的要求不過分,她應該擔負起部分責任的。是的,一定要負責!
按摩,有助于血液循環,一定對那兒有好處。
熊格格深吸一口氣,伸出顫巍巍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傅姜的大腿根上,然後……輕輕地覆蓋在那個特屬于男人的地方。
傅姜微微愣怔一下,然後抓起熊格格的手,用沙啞的嗓音笑道︰「我是讓你幫我按摩一體,不是想讓你‘非禮’我。」如果他晚抓起熊格格的手一秒,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他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畢竟,熊格格對他而言,絕對是一塊散發著誘人味道的女乃酪。
熊格格紅著臉,瞬間抽回手,硬著頭皮咬牙道︰「我按摩的地方,也是身體的一部分!」
傅姜滿眼戲謔地望著熊格格,「你確定要先從那里開始按摩?」
熊格格磕巴道︰「誰……誰說的?!換……換個地方!」
傅姜坐起身,將襯衫隨手一扔,然後趴在了沙發上,露出了優美如同天鵝般的脖頸和性感的背部肌膚,以及那流線型的腰身。他用一種慵懶語調,沙啞道︰「來吧,用力一點兒。」
那畫面,那句話,那情景,差點兒害得熊格格腦充血!
天啊,那是多麼引人犯罪的一個畫面啊!那是多麼引人聯想的一句話啊!那是多麼令人無法自拔的情景啊!
他……他……他……他竟然讓她用力一點?!
哦,用力一點兒,再用力一點兒!
熊格格覺得自己想要噴血。
熊格格這位總是幻想自己是「華麗總攻」的腐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嗷地一聲撲了上去。
揉揉按按,掐掐模模,似乎總覺得不過癮,使不上勁兒。
熊格格干脆跳到傅姜的身上,坐在他的後上,一邊流著口水YY著傅姜,一邊對其上下其手,不亦樂乎。
此時此刻,她多想手持黃瓜,走遍天下啊!
傅姜也是個配合工作的人。他在熊格格的狼爪下,不時發出一兩聲**的低吟。那聲音就好似一根羽毛,輕輕地撩撥著熊格格的心,讓她的呼吸越發急促、精神越發亢奮!
她喘息著,用力按著傅姜的後背。
傅姜申吟著,配合著熊格格的動作。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了……
第十八章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五)
醫院里,傅泊宴總覺得心神不寧,打熊格格的電話,她卻關機。
蘇杭看似不關心熊格格的去向,卻一直關注著傅泊宴的一舉一動。
當傅泊宴再一次放下電話後,蘇杭說︰「小叔剛才問過我,是從哪里接來的熊格格。」
傅泊宴再次拿起電話,直接撥給了傅姜,結果,仍然是該死的關機!
傅姜問蘇杭,從哪里接來的熊格格,必然是要去找熊格格。如果是旁人,問了也就問了,找不找得到都不一定。但是,這話是傅姜問的,所以,他一定已經找到了熊格格,並將人帶走了。這麼晚了,他會將人帶到哪里去?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傅姜對熊格格不一般。那種明顯的佔有欲和挖空心思的討好,以及沖破五顆星的月復黑指數,都如同一張帶刺兒的網,緊緊地勒在了傅泊宴的身上。他真怕,那個精神病會對熊格格動粗!更害怕,熊格格被其哄騙,糊里糊涂地投出了感情。
住院的這些日子以來,他看得明白,傅姜就是那只眼冒綠光的惡狼,時時伺機而動。他守著熊格格,不讓任何人窺視他的獵物。今天,傅姜接走了熊格格,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思及此,他只覺得一把火,在胸腔里燃燒而起。
傅泊宴從床上坐起身,一邊拆上的繃帶,一邊對蘇杭道︰「我們回家。」這醫院里,沒有熊格格忙碌的身影,簡直就讓人無法忍受!
蘇杭站起身,一模兜,卻發現他的車鑰匙不見了!略微思索了一下,立刻將目標鎖定在傅姜的身上。除了他,沒人會干出這樣的事!
蘇杭皺著眉,傅泊宴沉著臉,二人快步走出醫院,然後招來一輛出租車,一言不發地打車回到別墅,剛跨進客廳,便听見女子濃重的喘息聲和男人亢奮的申吟。
透過從窗口斜射進來的月光,他們看見,熊格格跪坐在沙發上,雙手撐在某人的胸膛上,上下起伏地運動著。而那個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雖然從他們這個角度無法看見他的身體,但是從聲音上便可得知,那個不要臉的男人,便是……傅姜!
自此一個瞬間,傅泊宴好像被人推入了萬丈深淵!深淵下,他想要喘息,卻置身在冰窖中,所有熱血都被凍結成冰。他活著,卻只因為痛苦!這種感覺十分不好,令他有種想要逃避的沖動。
曾幾何時,面對痛苦,他想過逃避?
而此時此刻,他真的想要逃避。他甚至想︰如果他沒有那麼沖動,沒有從醫院里趕回來,是不是就不會看見這一幕?也就不會嘗到那麼無以附加的心痛?
憤怒與嫉火,在傅泊宴的身上肆意地燃燒而起。然而,這些,都抵不住他身體的寒,心的痛,靈魂的……碎裂!
蘇杭更是無法相信他所看見的一切!這一切,幻化成了一根繩子,緊緊地纏繞在他的脖子上,讓他感覺到了恐慌的駭人之處,連掙扎都顯得那般無力。
他想要咆哮,想要憤怒地質問,想要聲嘶力竭地嘶吼,卻……發不出任何一丁點兒的聲音。
是什麼奪走了他的聲音?
是……恨?或者……愛?
哈……何其可笑?!
她熊格格以為是自己誰?他又是誰的誰?那個該死的王八蛋,又是誰?他憑什麼和熊格格糾纏在一起?!
蘇杭想殺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世界那麼長,也許,只不過是一個瞬間而已。
有人說,死亡只是一個瞬間而已。看來,確實如此。至少對于傅泊宴和蘇杭而言,看見熊格格騎在傅姜身上的這一個瞬間,足夠他們經歷了瞬間死亡的恐慌與憤怒。
對于這一切,毫無察覺的熊格格,隱隱覺得氣氛有些異樣。貌似……傅姜的低吟聲越發得曖昧纏綿起來。
她抬起頭,憑借直覺,看向門口,隱約看見了兩個模糊的人影,就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瞪著她。
是人,是鬼?!
熊格格嚇得身子一抖,發出一聲短促的「啊」!
這種聲音,在這個時刻,顯得格外曖昧,像極了某種活動的「結尾曲」。
傅泊宴和蘇杭瞬間回神。
被嫉火焚燒著的傅泊宴大步沖到沙發前,揚起拳頭,便要去揍傅姜。
熊格格從傅姜的身上跳到地上,一把攔住了傅泊宴的拳頭,關心地問︰「你怎麼回來了?」他應該躺在醫院里,怎麼突然跑回來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傅泊宴咬牙道︰「你躲開!」
熊格格不明所以,「我躲哪里去?你怎麼了?」
蘇杭一把扯住熊格格的衣領,怒不可遏地罵道︰「你這個蕩婦!是個男人你就要勾引,是不是?!你勾引完我,又勾引我大哥!勾引完我大哥,又引誘我小叔!你到底把我們傅家人當成了什麼?你……」
「啪……」客廳里的燈被傅姜打開了。
蘇杭怒發沖冠地樣子與熊格格的一臉迷茫,形成了十分強烈的對比。
蘇杭的視線下滑,由熊格格穿著的完整衣服到那略顯褶皺的裙擺上,在到光滑細膩的小腿上,最後停留在那可愛的小腳趾頭上。
蘇杭不是一個禁欲的人,自然知道女人和男人發生關系後,會是個什麼樣子。然而,此刻,熊格格除了臉色微微潮紅之外,卻沒有其他跡象。
難道說,他誤會了?
他吸了吸鼻子,沒聞到什麼異味,然後將目光轉向傅泊宴,想從他的眼中得到一些證實。
傅泊宴比蘇杭冷靜,已經先他一步察覺到了所謂的真相。他在將心放回到肚子的同時,愣是生出了一種萬幸的感覺,以及一種被人戲耍的氣憤心情!
傅泊宴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然後和蘇杭一同,將目光轉向了傅姜。他們,需要一個說法。而這個說法,只能由傅姜給出。可是從傅姜此刻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不難看出,他的答案便是︰無可奉告!
但見傅姜頂著一頭性感的亂發,**著上身,雙手插兜,勾唇一笑,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上了二樓。
那個笑呦,就好像是一個人,吃了一頓令人心滿意足的大餐後,顯露出了慵懶與饜足,令見者羨慕嫉妒恨!
第十八章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六)
蘇杭咬緊牙,攥緊拳頭,真是恨不得沖上去,將其按倒在地上,一頓胖揍!最好,揍得他鼻青臉腫,月兌落一口潔白的小牙!讓他笑?讓他再笑?!讓他永遠不能再笑!
傅泊宴的眸子沉了沉,沉了又沉。他真想將傅姜關進小黑屋,吊到半空中,然後揚起鞭子,使勁兒地抽!抽得他皮開肉綻,抽得他痛苦萬分,抽得他不敢在隨意抽風,肆意而為!
面對蘇杭和傅泊宴的嫉恨,傅姜顯得格外從容淡定。然而,別看他此刻步伐很悠哉,背影很優雅,但是,他卻急著沖進浴室,卻解決一些成熟男人都懂的問題。
被熊格格那麼「蹂躪」,是個男人就受不了!更何況,他喜歡熊格格,喜歡到恨不得馬上將其佔為己有!
要知道,讓一個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扮演性無能,不但傷身,而且……傷心!傷肝!傷肺!他險些五髒俱順,直接掛120。
人生果然就是電話,不是你先掛,就是我先掛。幸好,他挺住了!
三個男人各懷心事,卻又將自己的心事刻意隱瞞了起來。
眼見著傅姜消失在二樓,蘇杭轉回頭,後知後覺地問熊格格︰「你們在干什麼?」
熊格格扯下蘇杭攥在她領口的手,向後退開一步,淡淡道︰「我在給傅姜按摩後背。」
蘇杭皺眉道︰「有你那麼按摩的嗎?多讓人誤會!」
熊格格微微垂下眼瞼,說︰「誤會也挺好。至少,讓我知道你是怎麼看我的。」抬頭,盯著蘇杭的眼楮,認真道,「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勾引過你!」說完,她轉身向樓上走去。
蘇杭實在是太不可理喻了!她即使曾經對傅泊宴有過意思,起過猥瑣的心思,但是卻從來沒想過勾引他蘇杭!他憑什麼那麼侮辱她?!她也是有尊嚴、有準繩、有氣節的人!
蕩婦?!哈!真是可笑!
她只不過是心里蕩漾而已,行為上,絕對是貞潔烈女!
擦……迄今為止,她還是處女咧!處女懂不懂?!懂不懂?!
熊格格十分悲憤,覺得蘇杭的責罵傷了她的自尊。她的自尊本來就不多,還要被蘇杭踩在腳下,捻得細碎,真是……太杯催了!
蘇杭望著熊格格的背影,瞧著她氣呼呼地跺腳上樓,幾次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叫住她,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知道,熊格格是真的生氣了。他剛才罵她什麼來著?蕩婦?是的,蕩婦!
媽地!他的嘴,怎麼就那麼欠揍呢?!欠打!欠抽!欠掐!
不過,她說她從來沒有勾引過他,是什麼意思?
她對他從來沒有過一丁點兒的意思?是這個意思嗎?
哦,不!
她對他是有感覺的!
可是,她剛才的眼神兒,明明是那麼的認真,那麼的陌生!
他傷了她,是吧?
熊格格真的生氣了,是吧?
蘇杭變得不知所措,像一只得了失心瘋的螞蟻,在客廳里來回地走動著。
傅泊宴坐在沙發上,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
他看著煙頭在他的手指間忽明忽暗,看著煙灰像轟塌的城堡般碎裂墜落,看著一根根完整的煙漸漸消失不見,只剩下腳下的煙嘴和滿屋子的煙味,抓不住,留不下,沒有用……
傅泊宴並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卻擺在眼前——格格在下意識地疏遠他。
雖然仍舊有簡單的問候,關心的語氣,但看他的眼神兒卻不像以前那樣熱情。或者說,不再懷有少女的心思,不再具有企圖靠近的渴望。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他給昌棋打過電話,昌棋卻嗤笑一聲,將電話掛斷了。再打,便是關機。
傅泊宴很心煩,看蘇杭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就更心煩。他對蘇杭說︰「你回樓上睡覺吧。不要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
蘇杭搖頭道︰「你上去睡吧。我就在這里,哪兒也不去。」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問︰「你怕熊格格走?」
沉默片刻,傅泊宴向樓上看去,沉聲道︰「被你那麼罵,不走,才怪。」
蘇杭糾結道︰「我……我也沒想那麼罵她!一張嘴,就……哎……算了,等她下來,我想辦法攔住她,不讓她走。」
傅泊宴說︰「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世。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語言,不要一張嘴,就向人放淬了毒的冷箭。」
蘇杭煩躁道︰「大哥!我都夠煩的是,你就別火上加油了!」他扒拉扒拉頭發,突然轉身坐到沙發上,湊近傅泊宴,小聲道,「大哥,你覺不覺的,小叔是故意的?」
傅泊宴淡淡地掃了蘇杭一眼,「你才發現?」
蘇杭一拍沙發,咒罵道︰「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咦?大哥,你既然發現了小叔的陰謀,為什麼不提醒我?你什麼意思?是想看著我在熊格格面前出丑?!」
傅泊宴沉聲道︰「蘇杭,你說話前好好兒思考一下,不要傷及無辜。我們在這里互掐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現在,如果我們不能一致對外,熊格格便不會成為嫂子或者弟媳。你想叫熊格格小嬸子嗎?」
蘇杭打了一個大激靈,毅然道︰「堅決不能讓熊格格成為我們的小嬸子!」
傅泊宴說︰「那我們就不要互相針對,先一致對外再說。」
蘇杭皺眉道︰「我看不懂小叔。大家都說他精神不正常,對人時遠時近,百般戲弄。可是,他對熊格格卻是真的好。為了讓熊格格開心,他……他竟然連我都調戲!」說道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傅泊宴若有所思道︰「不管他是真瘋還是假瘋。只要沾了一個‘瘋’字,便是他的弱點。女人本就沒有安全感,他又能給熊格格什麼呢?即使他向熊格格表白,熊格格又會相信幾分?」
蘇杭的眼楮一亮,「是這個道理!小叔是間歇性精神病患者,熊格格……」撫額,「貌似熊格格很相信小叔。」對于這一點,他真的真的很頭痛。每次想到傅姜,他就會生出那種欲殺之而後快的沖動。緊接著,便是一種濃濃的無力感。傅姜是他的親小叔,按理說,應該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可是,那廝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戲弄他!今天這出戲,明顯是他著了傅姜的道兒,才會在不理智的情況下,說出那些傷害了熊格格的話。哎……都說沖動是魔鬼,這話果然不假。現在,他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他當時夠理智,就不會出這麼大一個亂子。
一想到熊格格可能會背起行囊大步離開,他就有些心慌,就好像要失去一樣對他而言很重要的東西。也許,熊格格對他而言,只是一種習慣而已。可是,他明明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她卻還是要離開,是不是就有些不地道了?哎……
是的,不能讓熊格格走!絕對不能讓她走!
蘇杭一遍遍地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熊格格離開!
傅泊宴見蘇杭的臉色,一會兒呈現糾結之色,一會兒又變得自信滿滿,自己的心也開始隨波飄蕩,難免有些感傷。
蘇杭錯罵了熊格格,熊格格生氣,也許會走。但是,如果蘇杭去和熊格格道歉,她一準兒會原諒他。
他犯了錯,要面對熊格格的疏遠,卻有些無力挽回。他不知道要怎麼跟熊格格開口,承認自己過去的風流,細數那些數不完的情賬。其實,他可以做到坦誠,但是,又覺得這麼做沒有什麼意義。畢竟,他和熊格格之間,並沒有建立起明朗化的男女關系。一切,都好像一場霧,看不透,悶得慌,道不盡,言不明。
「哎……」傅泊宴輕嘆一口氣,然後緩緩勾唇,苦澀地笑道︰「那是個好心的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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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所有為大心留「飄飄」到最後的妞。這就好比你有一兜子的糖,一直不肯吃,卻留給了大心。抱住。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