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萬歲萬萬睡 第二十六章 原來我只是一個蠢貨(三四)[手打VIP]

作者 ︰ 小魚大心

第二十六章原來我只是一個蠢貨(三)

蘇杭微微一怔,隨即沉聲道︰「我偷听過爸媽的談話。對于那件事,他們也只是猜測而已。听你這麼說,我更加確定,那件事應該是真的。不過,冤有頭債有主,你有能耐,沖著老爺子去啊,別在這里瞎攪合!」

傅姜目露譏笑之色,「冤有頭債有主?呵……傅家人還真是冷血。我真是越來越不喜歡這個姓氏了。要不,我明天改姓熊得了。」

蘇杭一巴掌拍在茶幾上,怒不可遏道︰「你憑什麼姓熊?!你對熊格格有幾分真心?!熊格格何德何能能讓你看上眼?那麼一個傻乎乎的東西,一無是處,充其量只是你眼中的一個玩物!你是不是覺得,我在乎她,你便要搶?!你這種報復手法,太幼稚!我警告你,離熊格格遠一點兒!我之所以不再她的面前拆穿你,是顧及傅家的顏面。」

傅姜淡淡地瞥了蘇杭一眼,說︰「看來,熊格格在你心中,就是一個傻乎乎的東西,不如傅家的臉面來的重要啊。呵呵……不過,傻乎乎的東西也有其特有的好處,不是嗎?你罵她兩句,她不生氣;你打她一巴掌,她哭一會兒就好了;你戲耍她,只要道個歉,她就會原諒你。嘖嘖……這麼一想,熊格格還真不是普通的好用呢。」

「我這個人啊,還就喜歡搶別人的東西,用來增加自己的成就感。小杭杭,如果你哪天不要她了,也許我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身子前傾,靠近蘇杭,「只可惜,她現在很重要,不是嗎?」

蘇杭試圖冷靜下來,不讓自己被傅姜氣瘋。他譏諷道︰「傅姜,你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你以為你搶得走熊格格?我告訴你,她是有奴役性的。但凡認了主子,就是一輩子。」

傅姜說著風涼話,「呵……感情兒,你還真把她當奴才使啊?想來也是,要不怎麼說罵就罵?」

蘇杭腦袋一熱,怒聲道︰「我願意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就算我把她當奴才,你也管不著!」

傅姜氣定悠閑地站起身,感慨道︰「小杭杭,你還真是……」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他在玄關處,看見了去而復返的傅泊宴,和……熊格格。

熊格格微垂著眼瞼,窩在傅泊宴的懷中,不讓任何人看見她此刻的表情。

一向從容不迫的傅姜,突然變得手足無措起來。他想沖到熊格格的面前,對她解釋清楚。然而,熊格格所散發出來的冷漠氣息,卻生生凍結住了他的腳步。

蘇杭察覺到氣氛的怪異,也從沙發上站起身。當他看見熊格格的時候,只覺得無形中有一只手,緊緊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扼住了他的呼吸。

氣氛很壓力,呼吸很困難,每個人都好像被炸彈捆綁著,不能動,不敢動。生怕一動,就粉身碎骨。

死一般的寂靜中,傅泊宴開口解釋著他們去而復返的原因,「我忘記洗漱,回來換一套衣服。」

這句話,就好像是一把剪刀, 嚓一聲剪斷了彼此身上的捆綁炸彈,轟隆一聲將傅姜和蘇杭炸得尸骨無存!

他們回來多久了?是不是听到了他們全部的對話內容?熊格格誤會了!一定誤會了!

蘇杭和傅姜在這一刻變得心有靈犀,二人一同向著熊格格跑去。他們想抓住她,給彼此一個解釋的機會。哪怕讓他們承認,他們剛才的那些話,只不過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是好的!只要,熊格格看他們一眼,別用那種該死的冷漠將彼此隔離就好。

然而,熊格格卻先他們一步,從傅泊宴的懷中跳出,撒腿向外跑去。

熊格格的腳踩在地上,疼痛異常,卻不自知。

她的動作飛快,就好像要逃離危險一樣。

傅姜和蘇杭沒能追上熊格格。

留在別墅中的,只有地上那一個個的血腳印,漸漸模糊,漸行漸遠,漸漸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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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格格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氣喘吁吁,直到再也動不了一下,這才放慢了速度,像一只無家可歸的小烏龜,在寂寞中慢慢爬行。

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沒有哪里可以去。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手機響起,她有些茫然地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見電話是傅姜打來的,便直接掛斷,關機。

熊格格不想被別人找到,所以一跑出別墅,她便鑽進了樹林里。

剛開始游蕩的時候,她沒什麼感覺。可走著走著,便想起了腳底板上的傷口,那些後知後覺的神經末梢終于正常運作,讓她感覺到了痛的含義。

她沒有穿鞋子,腳上只是纏繞了幾圈繃帶。此刻,繃帶已經被她跑丟了,剩下的,只是血肉模糊的小腳。

很難的,在這個時候,熊格格竟然在想︰沒有人心疼我,我得心疼自己啊。

于是,她爬到了樹上,靜靜地眺望著家的方向。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眺望的方向,到底是不是家的方向,但是有時候人就會犯傻,就會固執,她相信,自己眺望的方向一定是家的方向,那就一定是了。

熊格格就像一個迷路的小孩,憑借自己的雙腳,踩出滿地的血痕,痴痴眺望著家的方向,深深渴望著容身之所的溫暖。

不知道,人在受傷之後,是不是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家?溫暖的,充滿笑意的,有力的,庇護的家。

可惜,她只能眺望,卻不能回去。

回去做什麼?只是讓爸媽更擔心而已。

再說,這點兒小傷,挺挺就過去了。

不痛,真的不痛。

熊格格吸了吸鼻子,一邊搖晃著雙腿,一邊輕輕地哼唱著不知名的歌曲。她的聲音沙啞、顫抖、載著濃濃的鼻音,就好像在心頭劃過的一把鈍刀,隔不開肉,卻……很痛。

最近發生的事,有點兒多,有點兒復雜。

熊格格很想理清頭緒,卻無能為力。

也許,她真的像蘇杭說得那樣,是個傻乎乎的東西!

是啊,她確實傻,傻到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歡誰;傻到以為自己配得起那些公子哥兒;傻到為了感情的取舍而痛苦不已;傻到……以為自己是聰明的……

呵……他們的話,很傷人吶。

她有奴性嗎?她只是一個認主的奴才嗎?她不要重要嗎?她的感情真的只是別人報復下的產物嗎?

如果她真的那麼不堪,蘇杭為什麼還要追求她呢?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更想擁有嗎?

傅姜這個男人,她看不懂。起初,他戲耍她;然後,還是戲耍她;再然後,仍然是戲耍她;到最後,他女乃女乃地還是在戲耍她!

她很有趣兒嗎?值得他費盡心思的戲耍嗎?

哦,對了,是傅家老爺子辦了對不起傅姜的事兒,所以,他要報復啊。

為什麼報復她呢?

是因為蘇杭表現出很喜歡她的原因嗎?

所以不惜一切手段,也要搶到手中,然後棄如敝屣?

昨晚……昨晚……昨晚明明是她強了他呀!

他是有預謀的嗎?也許吧……

什麼時候,人和人的關系,能簡單一點兒就好了。說聲喜歡,就要真的去珍惜這份喜歡;說聲珍重,就要揮揮手離開。不要這樣忽東忽西,讓人不明就里。她只是一個小女人,渴望著愛情和幸福而已。難道,這些都是奢侈嗎?

人的福分果然是天注定的。

昨晚,她還是那麼的幸福。為了那種合家歡似的幸福,寧願拿自己後半生的幸福去換。

今天,老天爺便揮揮手,狠狠地甩了她幾巴掌!將她從天上直接摑進了地獄!

熊格格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聰明點兒?她只要聰明一點兒,也許就能分辨出何謂真情,何謂假意。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在愛人和被愛之間,她更傾向于後者。誰愛她更多一點兒,她便會對誰更好一點兒。

在蘇杭和傅姜之間,顯然是前者對她更好。

她應該回去,然後……然後和蘇杭在一起嗎?可以嗎?可以嗎?!

天知道,她有多渴望幸福!

她一個人,在這個由鋼筋混凝土搭建的世界里打拼,多渴望能有一個胸膛為她取暖,讓她依靠。

蘇杭,她可以回去嗎?可以嗎?!

也許,可以的。

雖然蘇杭那麼說她,但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啊。一口毒牙,恨不得將別人咬死。她,可以理解,真的可以理解。只是,心里會一直不舒服而已。不舒服不要緊,可以忍的。她的忍耐力一向很好。以往,蘇杭罵她,她不都忍下來了嗎?可是,要忍到什麼時候?到底有沒有盡頭?到了盡頭之後,會不會得到幸福?

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不是光看皮相就可以感受幸福的。

蘇杭,除了讓她感動過那麼幾次之外,不曾給過她幸福的感覺。

幸福是什麼?至少,要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礎上。

愛一個人,不是眼中只有那個人的好嗎?為什麼在蘇杭眼中,她是那麼不堪呢?

他,不愛她吧?

也許,是的。

一定是的。

至于傅姜,她一輩子也不要見他!不要听他解釋!不要給他機會!就算他跪在她的腳下,磕三百五十六個響頭,她也不會原諒他!

他的感情,是無恥的掠奪!

如果說,蘇杭對她尚有幾分真心,那麼傅姜對她的感情,就純屬卑劣的報復!

她唾棄他!

如果……如果傅姜真的只是為了報復,那麼,她又要如何說服自己去相信,他與她的一切,都不是經過處心積慮、精心算計的呢?

很顯然,不能。

即使不能,她也不要原諒他!堅決不要!抵死不要!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是小氣嗎?!不是小氣!這是原則問題!

熊格格,你有原則嗎?

也許有吧?

熊格格茫然了。

傅姜與傅老爺子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仇恨,才會讓他不惜對晚輩下手?

她微微垂下眼臉,望著樹下的一片綠色,再次陷入到混亂之中。

第二十六章原來我只是一個蠢貨(四)

當月兒掛上樹梢的時候,熊格格打了個噴嚏,瞬間回神兒。

天黑了,周圍陰森森的,她一個人坐在樹上,孤苦無依。

她舉目望向不遠處的別墅,再也忍不住眼淚,任其一顆顆墜下。

她想到那個擺放著很多毛絨玩具的家。

那個家,雖然不是她的,但是,卻讓她牽掛。

此刻,她多麼希望,傅姜能找到她,將她抱回家。

熊格格猛然一驚,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傅姜?抱她回家?

不不不,她一定是神經錯亂了!

熊格格拼命搖著腦袋,想要將那個詭異的想法甩出腦外。

她甩腦袋的動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便從樹上掉了下去。啪嚓一聲過後,熊格格像只小烏龜似的趴在了地面上。

樹雖然不高,但熊格格在掉下樹的過程中,卻被樹杈劃破了大腿和手掌。

此刻,她趴在地上,痛得直抽搐。

她想回家,可回家的路程那麼遙遠;她想去找範寶兒,可又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這副鬼樣子;她想有一個只屬于自己的家,那樣,受傷的時候,就不會孤獨害怕……

她想要一個家,一個家!

傅姜,你為什麼撕碎了她期盼的家?!為什麼?!為什麼!

熊格格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

就在這時,有四名男子,懷揣著一些點火設備,鬼鬼祟祟地來到樹林里,向著別墅的方向模去。

好巧不巧,他們從熊格格的身旁走過,卻愣是沒發現地上還躺著一個人。其中一個人,還將腳踩在了熊格格的手上。

熊格格痛得呲了呲牙,然後一聲不吭地抬起頭,看向那四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她听見其中一個男人說︰「輝哥,我們上次動手的時候,傅家的別墅里可是沒有人的。這回兒,我眼瞧著那別墅里還點著燈,應該有人。要不,我們改天再來燒他個婊子養子的!?」

被喚做輝哥的人訓斥道︰「滾!沒出息的玩意兒!上次放火,頂多讓他們損失了一點兒身外之物。這次,一定要嚇得他們屁滾尿流!就算燒不死他們,也得廢了他們的那張臉!」

熊格格听明白了,感情兒上次傅泊宴家里失火,就是他們幾個放的?這次,他們又模到了傅姜的家里,還打算故技重施!

輝哥的說話聲音讓熊格格覺得十分耳熟,細想一會兒,便想明白了,那個輝哥,不就是張輝嗎?張輝誣陷她是小偷,她陷害張輝被某位中年大叔撲倒。他們之間,當真是過節不小哇。但是,即使過節不小,他也不至于跟在她的後面放火行凶吧?

想一想,那一屋子的漫畫;想一想,蘇杭的畫稿;想一想,傅泊宴的資料;想一想傅姜的……衣服?好吧,總之,這個梁子是結下了!

所有人都當她熊格格是好欺負的?!那純屬是種美麗的胡扯!

熊格格抹了一把臉,從地上爬起來,悄然無聲地跟在張輝的身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輝以為是自己人,頭也沒回地問了句,「什麼事?」

熊格格咧嘴一笑,冷颼颼地道︰「沒什麼大事……」張輝猛地一回頭,熊格格突然揚起拳頭,照著他的喉嚨便是狠狠地一下,「就是想修理你!」

君子開戰,先亮劍;普通打架,先打臉;地痞打架,先踢襠;熊格格打架,一招制敵,讓他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

張輝的身子一軟,捂住喉嚨,痛苦地張大了嘴吧。他想喘氣,卻覺得困難異常。想要反抗,卻是妄想。連呼吸都困難了,還反抗個屁?!

夜色中,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一身襤褸地站在你的面前。她呲著雪白的牙齒,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短發,沖著你詭異地一笑,甚是恐怖嚇人吶。

張輝帶來的人,強裝著鎮定,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向著熊格格刺去!

熊格格的心中堵著一口氣,只想好好兒地發泄一通!

她躲開那幾人的圍剿,動作迅速地彎下腰,撿起一塊有稜有角的石頭,隨手掂量掂量,覺得手感不錯,這才咧嘴一笑,撒歡般撲了上去,逮!誰!砸!誰!

這個爆頭,那個拍鼻梁,這個砸膝蓋,那個捶手指!

四個男人多想慘叫幾聲,大呼幾聲救命啊!但是,他們是來做壞事兒的,實在不方便求救。于是乎,只能隱忍,只能受傷,只能試著逃亡,只能被扁成四不像。

在四個男人中,熊格格格外關照了張輝。

她既沒有下死手去打他,更沒有讓他瞬間昏厥過去,而是一下接著一下地敲擊他疼痛度最敏感的地方,讓他好好兒享受一下這個充滿了痛苦和憤怒的過程。想躲,躲不開!想逃,逃不掉!額頭腫了,臉皮破了,嘴唇紫了,半張臉都浮腫了。說實話,如果將張輝的這顆腦袋放到萬聖節,那一準兒是令萬人尖叫的恐怖南瓜頭。

張輝萬萬沒有想到,他也會有這一天,被一個女人掄起石頭打成那副熊樣!相信,他以後的生活將會成為笑料與傳說。

當四個男人相繼昏死過去,熊格格扔掉了石頭,掐腰狂笑三聲︰「哈!哈!哈!」然後,身子一軟,也昏死了過去。

力竭,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足見她剛才修理人的時候,有多麼「盡心盡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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