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人听見黑衣領隊的話,突然震驚的喊道,顯然不敢相信這個噩耗,接著老人臉色平靜下來,冷冷的看著對面的黑衣領隊,「哼,這些話你們也編的出來,戰家是何等威猛,猛將如雲,掌握了帝國大半的軍權,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動戰家,而且戰家深處魔都內城,守衛森嚴,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對,哼你一定是騙人,爺爺爸爸他們這麼厲害,誰也傷不了他們」少年听見領隊的聲音剛開始也驚慌,恐懼可是听見旁邊的七叔這麼一說,心中一定也質疑起來。
只見前方領隊只是冷漠的看著二人,眼中露出輕蔑的神色,不屑的道︰「哼,戰家掌握了大半軍權這沒錯,但是這也是戰家走向滅亡的原因,雖然戰家勢力滔天,可是想要和皇權比還差得遠,而且整個戰家全是沒用的莽夫,一位會打仗就了不起,哼,到最後還不是廢物一堆」
說完黑衣領隊右手一閃,一塊巴掌大的黑色令牌出現在手中,只見黑色令牌正面一個巨大的‘魔’字清清楚楚的在令牌上,這個令牌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便面居然散著幽光,而背面一對黑色的羽翼看起來非常生動。
「看見沒有,這是什麼東西你應該知道吧,戰家的副總管夜七」黑衣領隊嘴角微笑很得意的看著前面的老人,原來這領隊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
夜七看著領隊手中的黑色令牌,突然身體狂震,握著長刀的右手劇烈的抖了抖,抱著少年的左手緊了緊,一股悲切的傷感從身上散出來,滿是皺紋的眼角慢慢的濕潤了。
「七叔,七叔你怎麼了」少年扭頭看著夜七,只見夜七此時非常安靜,好像很傷心的樣子,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底竄了起來。
「小君,記住以後不管有多麼的困難,你一定要以覆滅黑翼帝國為目標,堅強的生活下去,不要辜負老爺子對你的期望」夜七突然看著少年,眼中滿是傷感。
只听夜七的聲音剛剛落下,前方一陣陰森的尖笑就傳來,只見那黑衣領隊已經雙眼血紅,盯著二人,口中不緊不慢的道︰「夜七,戰戚,我們這組魔衛的目標可是要將你們的人頭帶回去啊,你們還是乖乖的認命吧,至于其他離開帝都的戰家後裔有另外的人招待,你們也不用擔心到了下面沒有人陪伴,你們戰家全部都會團聚的」
「上」黑衣人說完,右手一揮身後數十道身影,猛然運其黑色的的斗氣,展開身形向著夜七殺去,這些身影散的斗氣強度達到了劍師的水準,只見這些黑影手中一柄柄鋒利的細劍,吞吐著道道黑芒向著夜七身上招呼而去,而那黑衣領隊則是眼中血光一閃,身形連晃已經混入那些身影中。
「老朋友,我們已經好多年沒有合作過了,今天又要麻煩你了」夜七說完,猛然一抖右手的大刀,斗氣狂涌,只听手上的大刀「嗡」的一聲響起一聲龍吟,接著刀刃的部分散出凌厲的青芒。
冰冷的眼光向著襲擊而來的黑衣人一掃,夜七右手一顫,頓時大刀在身前形成一片幻影,接著夜七舉起右手向著前方猛然一劈,只見一片青色的刀刃幻影密密麻麻的向著前方籠罩而去,只听這空氣被刀刃切割著出「噗噗」的聲音,一副聲勢浩大的樣子。
迎面而來的黑衣人看見撲面而來的青芒,感受到青芒上散出來的逼人銳氣,頓時身上寒氣直冒,收回長劍將自己護在里面,只听「叮叮……」一陣密集的響聲過後,前面幾位黑衣人感覺刀氣已過頓時心里一松,可是突然只覺月復部一陣劇痛襲來,接著兩眼一黑倒了下去,鮮血內髒流了一地。
「哼,這只是開始,接下來就是收點利息的時候」夜七冷冷的語氣就像是一個絕代殺神一般,這時候身上爆的殺氣居然比這些黑衣人還要濃郁得多。
「殺痕!」突然從黑衣人群中傳開來一聲驚呼,沖上前來的黑衣人看見地上的鮮血和內髒,盡管這些黑衣人都經歷過血腥殺戮,但是同伴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亡還是劇烈的沖擊著這些人的神經。
只有那隱身在這數十道人影中的黑衣領隊看清楚了剛才的情況,夜七幻化刀芒的時候,從刀尖上無聲無息的射出了一道細弱游絲的青芒,青芒很細如果不是仔細注意肯定不會注意,而黑衣領隊一直密切的關注夜七的動作,見到那青芒的時候,眼中精光一閃,口中吐出「殺痕」兩個字。
「想不到一個名不經傳的戰家小管家居然是殺手工會的地煞,這還真是非常難得啊」尖細的聲音從人影中傳來,一听聲音就是那領隊出。
夜七抱著少年冷冷的站在原地,也不追擊,好像很平靜的樣子,這夜七看似平靜可是此時心里卻是已經亂作一團,正在左思右想。
夜七是戰家很早以前收留的一個人,有近二十年了,沒人知道夜七的來歷,夜七也沒有使用過自己的武力,只有戰家的當家戰洪天知道夜七是來自殺手工會,當年戰洪天現夜七的時候夜七已經生命垂危,後來戰洪天用了很多珍貴靈藥才將夜七救活,並且收留了夜七,夜七在戰家已經呆了近二十年,知道戰家雖然大多都是剽悍的戰場干將,可是武力卻不高,最厲害的就是自己了,所以這次戰洪天才會安排自己帶著戰小君離開。
夜七從小看著戰戚長大,對其非常疼愛,听說此行可能有危險,也不問緣由直接帶著戰君秘密離開了魔都,離開的時候夜七雖然是心中疑惑可是也沒有想到戰家居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七叔,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爺爺他們是不是真的已經……」
夜七低頭看著戰戚,只見戰戚雙眼通紅,淚水早就已經打濕了衣襟,只是沒有哭出來而已,戰君從小非常聰明,到了現在自然已經明白過來,只是還不敢相信的樣子。
「戰戚,你要堅強,如果老爺他們真的遇害,這個仇還需要你來報呢,記住戰家的兒郎都是流血不流淚,前面那些都是黑翼帝國的魔衛,那令牌我見過,應該不會有假」
「少羅嗦,上,注意小心他的‘殺痕’」黑衣領隊顯然見過世面,知道夜七使用的是殺手工會地級殺手慣用的秘技,威力極大極難現,同時影藏在黑影中的黑衣領隊眼中一道陰狠的神色閃過,不知從什麼地方取出一支一尺來長的漆黑圓筒,握在手中,眼楮盯著夜七。
而在停了一下之後,這些黑衣人再次展開身形向著夜七飛撲而去,看那架勢好像都悍不畏死的樣子。
「小戚,我們一起去收利息」夜七淡淡的開口,懷中的小君點點頭,完全沒有畏懼,眼中對撲來的人滿是憎恨的樣。夜七抱著戰戚,嘴角突然蕩起了殘忍的微笑,腳步一錯,身影已經劃過一道幻影沖入撲來的人影。
「噗」這是大刀刺入一個黑衣人月復部的聲音,接著夜七瞬間抽出大刀再次一轉身影已經來到了一個黑衣人的背後,這黑衣人只見身前黑影一閃,兩人的身影已經不見,接著背後一股寒氣急竄脊梁,還沒來得及反應頸部一痛,一顆人頭睜大了雙眼飛射出去,一路鮮血飛灑,腥氣撲鼻。
懷中的戰戚看見人頭飛落,鮮血狂噴,不禁沒有半點的不適,而且還有一種全身興奮得顫抖的感覺,恨不得自己也拿把刀將這人頭劈落。
夜七身出殺手工會身法極為詭異,這些黑翼帝國的人很難捕捉到夜七的身影,夜七也很精明完全不給這些魔衛包圍的機會,只是一擊而走,就算是被擋下了也不進行第二次襲擊,完全是‘殺手一擊斃命,不死遠遁’的風格。
不一會兒,在夜七詭異的身法下已經有五道黑影倒下,無一不是斃命,不過這些魔衛顯然經過嚴密的訓練,混亂之後鎮定下來,彼此之間配合起來,夜七也少了得手的機會。
不過盡管夜七的身法詭異,奈何黑衣人數量不少,就一會兒時間,夜七身上也是留下了數道傷口,不過基本都是皮外傷,夜七感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游走間眼楮環視,找一個突破口,準備離開,躲在人影中的黑衣人領隊看見夜七的動作,眼中精光一閃突然抓起身邊一個黑衣人,右手斗氣一吐黑衣人在空中向著夜七飛去,而這領隊則是詭異的掩身在拋出去的黑衣人背後,向前無聲的接近。
夜七見一道人影飛來,手中大刀對著前面一劈,青色刀氣狂吐,黑衣人還在空中就已經慘嚎一聲被劈為兩半,可是夜七突然看見從劈開的人影之後一根黝黑的圓筒正對著自己,圓筒後面一雙陰狠的眼楮正閃動著得逞的精芒。夜七暗道不好,正要閃開,可是只听「噗」的一聲,從那黝黑的圓筒中無數細如牛毛的飛針閃動著藍芒向著自己籠罩而來,夜七看見那如狂風暴雨般的細針襲來,見到那染毒的藍色,頓時心中一寒,見這些飛針將自己周圍的巨大範圍都籠罩在里面,顯然計算得非常精確,現在已經避無可避。
夜七一咬牙,將戰戚完全護在懷中,背部弓起,斗氣狂涌,背上的衣服猛然狂脹,就像是一個充氣的氣球一般,接著只听無數細微的嗡嗡聲響起,夜七已經被飛針籠罩。
夜七眉頭一皺,不理會後面,抱著小君斗氣催動到極致,如一顆炮彈飛射而出,向著遠方狂奔而去,這些黑衣人根本就追不上的樣子。
「嘿嘿,給我追,他們跑不了多遠,中了‘死魂雨’他撐不了多久」說完黑衣人當先展開身形追擊而去,背後一個個黑影緊隨其後,不久此地安靜下來,只留下滿地鮮血,殘肢血腥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