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拗不過海棠和玉鶯,只好讓眼前這個五十左右的大夫把脈。
「少夫人放心,並無大礙,只是天熱暑氣重,有些脾胃失調,吃幾副健胃的藥就好,以後要注意飲食,以清淡為主的好。」老大夫收拾東西,恭恭敬敬的說道。
「有勞大夫了。海棠,送大夫出莊。」芊芊轉身,往里屋走去。
「少夫人」老大夫急急的叫住了即將轉身離去的芊芊,猶豫著該不該說。
「大夫可還有什麼事?」
「少夫人,可借一步說話?」為醫者的天性讓他不能騙人。
「海棠玉鶯,退下。您但說無妨。」
「少夫人在山莊可得罪過什麼人?」
「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大夫為何如此問?」
「老夫在為少夫人把脈時察覺少夫人有中毒的跡象。」
「什麼?中毒?大夫可知道是什麼毒?」芊芊驚訝的瞪大了眼楮。中毒?在這里還有比冷擎蒼更討厭自己的人,竟然對她下毒!
「老夫才疏學淺,查不出是什麼毒。」老大夫懊惱的搖搖頭。
「可到現在我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通過脈相得知少夫人中毒已有些時日,雖然中此毒不會有什麼癥狀,但會讓少夫人不容易受孕,此毒屬慢性,它會一點一點累積在體內,到最後,到最後會------」
「會怎樣?」
「到最後會喪失生育能力,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老大夫艱難的說。
如雷灌頂,芊芊倒吸一口氣。不能有孩子,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這真是對女人對大的懲罰啊!到底是誰這麼恨她?自己又是什麼時候得罪過他?他又是怎樣給自己下的毒?
「大夫,這毒可有破解之法?」
「少夫人,若是能尋些此毒來讓老夫慢慢研究,或許老夫能有破解之法。」
「謝過大夫,芊芊一定會小心自己的飲食起居。今日之事你知我知,還請大夫務必保守秘密。若是過會兒下人們問起來就說我是向大夫討容易受孕的藥方來著。」
「少夫人在得知這樣的事後竟如此沉穩應對,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不愧是京城的奇女子啊!少夫人放心,老夫定當守口如瓶。老夫必將傾盡畢生所學找出破解之法,護少夫人周全!」
「芊芊謝過大夫。海棠,送大夫。」芊芊海棠喚了進來,點頭向大夫施禮。
海棠送走了大夫後,回房看見了靠著木榻眼楮看向窗外發呆的芊芊。
「哎!」重重的嘆息從海棠嘴里傳出。小姐這幾日變得沉默寡言,以前話也不多,但總是神采奕奕。現在好像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連剛進莊時最常去的那個湖都不去了。還是想念以前那個小姐,雖然時常捉弄自己,但要比這個死氣沉沉的小姐好太多了。
「海棠,大夫說這幾日我最好吃些清淡的,你可听到了?」
「好小姐,您終于說話了,數今天說的最多了。小姐的事海棠怎會听不到?」
「貧嘴,我要吃你親手做的飯菜,你可听到了?」
「好好好,只要小姐肯多吃點飯,我就是把咱們望凝居所有的飯菜都做了都行!」
「不僅如此,以後我的大小事務都不要借他人之手,我要你事事親力親為照顧我飲食起居,你可听到了?」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都嫁人了還這麼離不開海棠啊!」
「不是跟你開玩笑,這可關系到你家小姐後半輩子的幸福。」
「小姐,到底怎麼了?海棠愚笨,小姐還是跟海棠直說吧!」忠僕-海棠急的快流下淚來。
「這莊里有人對我下毒!」
「什麼?是誰?是什麼毒?小姐您沒事吧?解藥在哪里?」
「閉嘴!」
芊芊把大夫最自己說的話簡略的對海棠說了一遍。芊芊知道在這冷情山莊能相信的人只有海棠,這丫頭雖然平時嗦沖動,但想必關鍵時刻還是能知道分寸的。
「我剛才跟你說的話可都記住了?如果你膽敢讓別人知道我就把你送回莊家,讓你嫁給羅管家!」
「小姐,都這個時候了您還跟開玩笑?海棠雖然笨但分寸還是知道的,海棠一定會拼了性命護著小姐!」
「那還愣著干什麼!我餓了。」海棠的話讓芊芊不由鼻頭一算,趕緊把她打發走,好不讓她看到她的窘樣。
「海棠這就親手去給小姐弄些飯菜來。」海棠故意加重「親手」兩個字,快速的朝廚房跑去。
這冷情山莊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芊芊越想越不明白。忽遠忽近的冷擎蒼,神秘的老夫人,古怪的青鶯,到底還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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