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庸醫!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高燒不退?快點想辦法醫治,否則你們別想在京城呆下去!」
暴躁的吼聲喚醒了沉睡的芊芊,芊芊艱難的睜開酸澀的雙眼,蠕動著干裂的雙唇,努力半天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冷莊主,這------少夫人昨兒個還好好的,這突然的高燒不退顯然是受了風寒,藥已服下,莊主稍安勿躁,少夫人不會有大礙的------」一名大夫壯著膽子說了低頭說著,卻被怒氣騰騰的冷擎蒼一把扯住前襟,冰冷的氣息盤旋在大夫的頭上,嚇的這名大夫大氣不敢出一聲,腿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這人都燒了大半天了還說不會有大礙?若是芊芊有什麼閃失,可是你擔當的起的?」冷擎蒼早已被磨沒了脾氣,暴躁的說出心中的不安。
「莊主,莊主,少夫人醒了!少夫人醒了!」海棠取來濕毛巾為芊芊冷敷時,發現了醒來的芊芊,高興的叫了出來。
一幫大夫們都松了口氣,幸虧是醒過來了,否則這個冷莊主還不知道會怎樣折騰他們呢?名醫不好當呀!
冷擎蒼一個箭步沖到床邊,執起芊芊柔白小手,又模模芊芊額頭,感覺不再那麼灼熱後緩緩的吐了口氣。
「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才一天沒見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你存心不讓我好過,是不?」冷擎蒼一掃暴躁脾氣,換上溫柔的語氣。
「昨晚你去哪兒?」芊芊努力讓自己發出聲音,雖然每說出一個沙啞都伴隨著撕扯般的痛,但她還是問出了自己急切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昨兒個下雨我索性留在宮里了。」有那麼一絲的遲疑,冷擎蒼說著最合適的謊言。
「你有別的女人?」苦澀滑過芊芊的喉頭,雖然她誓死都不願自己變成只能依附丈夫生活的女子,但她若不這般把話挑明,恐怕他是不會說的。
「芊芊------誰跟你說了什麼?你怎麼會說這種話?」像被戳穿了什麼一般,冷擎蒼身子往後一撤,語無倫次的回應著。
「你昨晚是不是去了桃園?」芊芊不理會冷擎蒼的問題,繼續發問著。
「芊芊------我------」
「我那日無意中見到的那名白衣女子不是我眼花了,是確有其人!」芊芊句句緊逼,事發突然冷擎蒼啞口無言。
「你剛醒,神智不太清醒,還是多休息的好。這些日子朝中事多,我已經在這耗了一整天,現在要去處理些急事,晚上再過來陪你。」冷擎蒼胡亂的敷衍著,隨即吩咐海棠和其他下人們好好伺候後便帶著冷毅離開了。
他,為什麼不回答?就算他說謊來騙她,至少還能證明他在掩飾,他心中還在乎她。但他不回答,這是否就證明他默認了?那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芊芊緊緊抓住被角,心中的委屈和不甘逼迫眼淚瞬間崩潰------
「小姐,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麼哭了?」海棠忙拿出帕子蹲在地上輕輕的為芊芊拭去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