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 17 報應

作者 ︰ 魂之重奏

魯爾在修斯的童年記憶里佔據了大部分,這都是他一直在修斯頭上耀武揚威的後果。家中的長子一直在為繼承家業而忙活著,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會弟弟妹妹們,于是他就成了孩子們的老大。再往下的三個只有修斯一個是男孩,作為男孩的本性,就是向女孩子炫耀自己嘛,于是修斯就一直充當那個被欺負的對象,以讓魯爾炫耀他的強大。

不過當他漸漸現不論是芙羅拉還是莉莉婭都已經看透了他那種無聊的優越感游戲之後,魯爾就變得暴躁起來,開始變本加厲的找修斯的麻煩。還好這種事情在各方面的壓力之下並沒有造成過太尖銳的矛盾,修斯本身也是一個慢半拍的性格,完全沒有去跟他計較。

在法爾薩斯陷落的那天,魯爾正好被關在家族的地牢中,結果就僥幸的逃過一命。但是失去了一切的他並沒有能養活自己的能力,他只能帶著的親妹妹隨著難民流一直逃到貝爾薩斯。作為紈褲子弟的他深深明白沒有實力就什麼都不是的生存法則,他需要錢,需要很多的錢,于是一時鬼迷心竅就把莉莉婭賣給了人販子,接著在他以前熟悉的紅燈區做起了皮~條客。

當看到這個大白天穿著禮服出現在大街上的白痴時,魯爾並沒有多想。

肥羊這種東西大家都想要搶,但能夠搶到的人只有一個,所以一開始他並沒有立刻出手,而是回家精心準備了一下。不得不說在這方面他對于暴戶的心里模索的相當準︰這群一夜暴富的家伙在覺得自己有錢之後,就需要一些東西來粉飾自己,然後再炫耀一下。他們很崇拜古老貴族家的品味和風度,所以只要能夠用自己的姿態迷惑對方,就有很大的機會得手。

他想的一點也沒錯,但就是因為他想的一點都沒錯,所以他錯了。

因為軍神少女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才讓修斯擺出這麼一個樣子等著他出現。

大概由于是化妝的關系,魯爾第一眼並沒有認出修斯的樣子,他滿心想著的都是怎麼能從這頭肥羊的手里多宰一點出來。

不過修斯是忍不住了,他非常干脆的迎了上去,虎千代在後面扯他的衣角都沒有察覺。魯爾看對方主動走過來了,心里既得意,又受寵若驚,立刻就開始盤算要怎麼宰這個家伙。

「走。」

沒有多余的廢話,修斯上去一把抓住魯爾的衣領,就把他往巷道里面扯。

「喂,喂,喂,你干什麼,我的衣服。」

突然被抓住了衣領的魯爾還沒有察覺到抓自己的人就是修斯,他使勁拍打著修斯鋼鉗一般的手,想要掙扎開。這當然是徒勞的,修斯根本就沒有給他掙扎的機會,把他拖到路邊的巷道中,直接丟了進去。

「幫我看著。」

修斯自顧自的讓虎千代堵住巷道外好奇觀望的行人,對此,虎千代只能微微苦笑,雖然開始商量的並不是這樣的,不過,唉,還是算了吧!武士少女矮小的個子往巷口一戰,一些單純想看熱鬧的人離開就散開了,還有一些則是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等著看下面的好戲,畢竟以千代的個頭根本就擋不住他們的視線。

這下子魯爾終于意識到不對頭了,他拼命思考著對方究竟是哪個債主,或者之前又得罪了誰。不過,沒有等他胡思亂想出個結果來,修斯就直接摘下了他可笑的禮帽。

「魯爾。」

「修,修斯?!」

魯爾的樣子非常驚慌,他知道自己以前和修斯的關系非常不好,現在他雖然是通緝犯,可是再是通緝犯,他也是那個從奧爾森殺回來的惡鬼啊,現在的處境完全倒轉了,他可不相信修斯找自己會有什麼好事情。

「你,你想這麼樣?」

「你把莉莉婭賣到哪里去了。」

修斯也懶得和他計較,干脆的直奔主題,那些舊仇積怨他也不想算了,現在沒什麼比莉莉婭的情況更加重要的。

「我不知道。」魯爾有些心虛,他不知道修斯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心里不斷詛咒著那個給修斯傳遞去情報的人,他看修斯的臉色不對,趕緊補充︰「我只記得他們說過什麼聖堂啊什麼的。」

可是這並不是修斯想要的答案,不就算修斯得到答案了,修斯還是會這麼做。他根本就不去抽刀,而是一拳打在魯爾的臉上。平時疏于鍛煉的魯爾有怎麼會經得起修斯一拳,干脆直接昏了過去。

「你把他打死了?」

听到身後的響動,虎千代連忙回過頭來,接著就看到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魯爾。

「應該沒有。」

模模鼻息,確認他只是昏過去之後,修斯抓起魯爾的後領粗暴的把他提了起來往外走。虎千代無奈,不過既然這樣也就只能把他帶回去慢慢拷問了,掩蓋蹤跡的計劃算是徹底的失敗了。

當修斯拖著半死不活的修斯回到別館的地下室時,露西亞她們早就已經回來了,只是她還多帶回來了一個人。

「因為她非要跟過來,所以就帶著她一起來了。」

坐在主人席上的露西亞端著紅茶無所謂的瞟了坐在她左手沙上的克勞迪婭一眼,繼續喝自己的茶,似乎是在很認真的品嘗艾莉泡的茶。

「還不是你說你們這里出了大麻煩了,所以我才過來看看的,我……」

克勞迪婭正一如既往的要對露西亞火,可看到修斯之後,不自覺的聲音就弱了下來,最後嘀嘀咕咕的完全听不清楚了。這時候,虎千代打開的話匣子,她是這次計劃的策劃人,自然大部分的情報都由她來處理。

「好了,既然克勞迪婭小姐已經來了,咱還是問本人吧!」武士少女就勢在她對面坐下,略微頓了頓,「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的,你了解多少?」

「呃,也不是很多,只是偶然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我就稍微留意了一下,似乎是在一個月前的時候的地下黑市中交易的,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抱歉。」

最後一句話是對修斯說的,此時的修斯臉上沒有表情,只是單純的擰著眉頭听她在說什麼。虎千代略微沉吟一下之後,覺得這種細節還是直接問本人吧!「修,能把他弄醒麼?」

「嗯。」

修斯二話不說從旁邊的一個房間中端了一盆冷水來,直接潑在魯爾身上。如同落湯雞的魯爾狠狠的打了一個寒戰之後蘇醒了,恍惚中的他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下意識的叫囂︰「誰,誰偷襲本大爺?」

修斯直接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而且還是用腳尖替的,劇烈的疼痛感立刻就讓他把身子蜷成一團了。可修斯並沒有那個耐心等他把疼痛恢復了再問話,少年上去扯住魯爾的領子,將他直接拖到了虎千代面前。

「如果不是莉莉婭的事情,我現在就殺了你。」

「啊,啊?修斯。」

「好了,現在是咱的問話,修你不要激動。」

走上前把修斯給推開之後,虎千代蹲在了趴在地上的魯爾面前,用平和的語氣問道︰「魯爾先生,能夠說一下那天你把莉莉婭賣掉的時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呢?」

「我,我才不說,說了這個瘋子就會殺了我。」

魯爾也不是傻子,他很清楚修斯現在就好像是一只擇人而噬的凶獸,如果自己不需要的話,肯定會被直接殺掉的。他這句話讓修斯的眼楮瞬間變成了紅色,接著他不知從什麼地方揮過來的一拳打在魯爾的另一邊臉上,打得他整個人都撞在地下室的石壁上,虎千代倆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不過修斯這次控制了力量,魯爾雖然疼的在地上直打滾,卻沒有像上次那樣暈過去。

「看吧,如果你不說的話,大概修會這樣把你活生生打到死的。」

「那,那我說了,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捂著下巴悄悄瞄了修斯一眼,感覺到他的視線之後,魯爾嚇得趕緊把頭扭過來對著虎千代,他覺得就這個女孩子還能說上話。

「嗯,行,我不會傷害你的。」

得到保證後,魯爾稍微放心一點,不過他還是沒膽子去看修斯,就直接對武士少女說道︰

「當時,我是急缺錢用,所以也沒有辦法。之前在黑市里面一個女孩的價格大概是十個金馬克的樣子,不過那次遇到了一個出價八十金馬克的,但是要的是處女。我覺得莉莉婭跟著我也沒什麼前途,所以就一狠心把她賣給了那些黑衣人,希望她以後一個不錯的生活。其實我也是為他好啊!」

「那,對方有沒有什麼特征呢?」

「沒有,不過他們似乎和教會有點關系,以前對于暗面的事情我也知道點,他們應該不會對莉莉婭怎麼樣的吧!」

魯爾心存僥幸的說著,一邊說一邊還有意無意的瞟著修斯的臉色,他知道現在一切的生殺大權都在自己曾經的這位弟弟手上。在他面前的千代歪著頭想了下之後這麼說道︰

「嗯,排除了你狡辯和逃月兌責任的部分,基本上可以確定應該是教會的暗面生意買走了莉莉婭,好了,修,你可以動手了。」

「啊,你不是說要保證我的安全的嗎?」

「我只說我不會傷害你而已。」武士少女微微一笑,就這麼轉過身去。接著,宛如魔獸般的殺意就爬上了魯爾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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