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們快走吧,咱覺得他們也許還會追來的。」
千代亂七八糟的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眼淚,拉著修斯的胳膊就要離開,卻意外的感覺到了修斯身上傳來的抗拒力,武士少女奇怪的扭過頭來,現修斯正在盯著被自己砍掉腦袋的那個黑袍人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修?」
「你等一下。」
修斯甩掉虎千代的手,走到那個人的身上開始翻找,搗鼓了一陣子之後,捏著一個著藍光的銀色指環走了出來。
「是了,禁魔沒有解除就因為它,禁魔並不是那個人術式,而是這件半神武裝的效果。」
修斯把指環遞給千代,少女好奇的瞪大了眼楮看著這個差點置修斯于死地的指環,銀色的指環看起來相當的細小,指環上銘刻著什麼文字,而藍色的光芒就是從那文字中出來的。很明顯,現在這個半神武裝的效果還在動中。
「怎麼把它停下來?」
少女捧著光的指環,這麼一直開啟著也不是辦法啊!這麼大範圍的禁魔效果肯定走到哪都能被現的,對此,修斯接過指環在上面稍微抹了兩下,然後指環的光芒就消失了。千代瞪大了眼楮,沒明白修斯是怎麼會用這個指環的。對此,修斯也沒作答,他是第一次知道,讀取記憶軸這件事情對于死物也是可以的。
倒不是他去挖了死人的腦子,而是這個戒指上殘留著被使用的記憶有著這個指環的全部使用方法,也就是說,是這個指環告訴他怎麼使用的。只是這個能力修斯還不想告訴其他人。
「指環太小了,男人沒法帶,被那個人掛在脖子上,之前他就是用這個冒充術式的。來,手給我。」
修斯一邊解釋著,一邊不由分說的牽起千代的手。少女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修斯就把戒指推上了千代的無名指,其實也沒什麼別的理由,因為千代的手指太細了,小指帶不上去,只有帶無名指。可是看到被帶上戒指的手指,千代的臉就完全變成了醬紅色,低著頭任由劉海把自己的眼遮上。
毫無所覺的修斯戴上戒指之後還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這個戒指很適合你。」
其實他的意思是,你一身的怪力配上這個禁魔戒指是很適合了,但問題是現在這個狀況少女本能的理解為了另一種適合。以前還會因為害羞而把什麼東西丟出去的千代此刻動都不敢動一下,面對修斯毫無自覺的夸獎,武士少女頷微微點點頭︰
「嗯。」
這一聲無限嬌羞的‘嗯’終于讓修斯感覺到有點不對頭了。她怎麼了?修這才現千代的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雖然自己以前也逗過她,但那都是自己另一個人做的事情,那種輕浮的自己修斯是絕對不承認的。可現在的這種狀況是怎麼回事?現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異樣的粉紅色後,修斯硬生生的咳了一聲,強行把話題轉向正題。
「我,我們快去追他們吧!」
「嗯。」
又是那個沒有聲調卻包含著無限順從的‘嗯’,弄不懂生了什麼的修斯覺得這個‘嗯’的殺傷力讓自己有點招架不住,趕緊一把抓過虎千代的手,把嬌小的女孩往自己的懷里一塞。轉身就往關外奔去。
這期間的時間也不算長,但怎麼也不可能再愛麗娜之前趕回去。在修斯抱著虎千代猛然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接著所有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特別低愛麗娜。
「哥哥!」
「修!」
兩個女孩滿臉激動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異常,修斯皺起眉頭,他把目光轉向露西亞︰
「生了什麼?」
面對修斯的問題,露西亞停住自己的表情,看了一眼愛麗娜,這麼回答︰
「愛麗娜小姐說你們踫到可以禁魔的人,死定了。」
這麼說著,連帶著莉莉婭都對這個女人怒目而視,對此,愛麗娜只是為所謂的聳聳肩。原本在修斯身邊一言不的千代,向修斯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修斯听著她說的話,點點頭之後又咬著她的耳朵說了一些什麼話。武士少女听著修斯說完後點點頭,從口袋中模出一個露指手套戴上,徑直走到愛麗娜面前。
看到千代非常不善的目光,愛麗娜知道她是因為之前自己把她從空中丟下去差點摔死的事情。可是自持強者的她不僅沒有道歉,反而嘲諷般的笑了笑,反正這個小丫頭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千代猛然一拳打向她的下月復。
作為一個法師,自然不可能沒有防御術式,她的防御術式是她得意的電感立場只要敵人對自己動攻擊就會自動反應動。但在術式要動的一瞬間,就像是點燃的火柴還沒點燃就被直接塞進水里似的,連一陣煙都沒有冒出來。大驚之下愛麗娜還沒來得及補救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擊中了自己的腰間,接著劇烈的疼痛感就碾壓了她所有的神經。在巨大的慣性下,她不由自主的在空中翻了個圈子狠狠的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咳咳咳,你,你居然敢!」
她咆哮著就要動術式,但卻現自己身上的魔力好像是被人抽干了一樣,對于自己的意志沒有任何回應。瞬間她驚覺過來,這是那個禁魔結界,而且還和剛才的那種干擾不一樣,是完全把自己使用術式的能力給封印了。連自己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愛麗娜撐著身體瞪大了眼楮看著俯視自己的虎千代,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女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恐懼。
「那個是半神武裝?!但你怎麼可能會用?怎麼可能?」
武士少女走到愛麗娜面前蹲下,伸手抓著她長袍的領口將她提了起來,平時總是笑呵呵的千代用其他人從來都未見過的冷酷語氣警告道︰
「如果會有下次,你一定會死。」
說完再次給了她一拳,這一拳就直接讓愛麗娜這個魔法師昏了過去。其他人都愣愣的看著虎千代,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強勢起來,而對此,修斯只是好像沒有看見似的走到莉莉婭身前,將她的馬牽到愛麗娜倒地的地方,提起女法師把她像個破布袋似的被丟在馬上。
「今天可以安靜一晚上了。」
最終,關于之前修斯為什麼沒有能夠及時趕回來,修斯和虎千代都沒有解釋。但由于之後愛麗娜見了千代就好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即使是晚上情緒不穩定的時候也不像以前那樣無法無天的鬧了,這就讓其他人對于之前究竟生了什麼感到更加的好奇了。當然有人比起好奇,更多的是猜疑。
露西亞看到千代的表情就知道她和修斯之間生了什麼,她想去問,可是自己張不開口,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去問的立場。她覺得現在自己在這里感覺都是死皮賴臉的,那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而自己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沒有辦法。她恨自己的無能,也恨自己的懦弱。
相對于露西亞現在越來越憂郁的樣子,虎千代對于現在的狀況很滿意,對于其他人的眼神也只是淡淡一笑,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愛麗娜的事情她基本上可以幫修斯給攬下來了,不過這樣的話大概就不能讓她踫到那個手鏈了,否者她的父親來了還不知道會什麼什麼事情。
愛麗娜這個女人撕下了強者的外皮之後,更像是一個小女孩,或者說,就因為太任性而沒有人去管束,一旦被管束之後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害怕千代的理由也很簡單,怕被打。
解決了這個大麻煩之後,就要決定去塔羅西斯的事宜了,只是修斯一直都沒有開口提這件事情,所以千代也不好自作主張。倒是莉莉婭先提出要回法爾薩斯一趟,雖然現在法爾薩斯是帕爾薩的佔領區,修斯帶了這麼一大幫子女孩也不方便,但他還是點頭同意了。其他人多多少少對于修斯童年所在的地方也有點好奇,也就沒有反對。
千代一直覺得自己應該忘掉了一件什麼事情,但究竟是什麼,她自己怎麼也想不起來。
就在修斯他們離開的三個小時後,安德烈•奧頓穿著一身白色的神侍裝,站在貝爾薩斯的高樓上,他手上還纏著繃帶。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女人,安德烈承認這個女人確實是魔鬼身材,是男人都不自覺的會多看兩眼,但她身上的殺意卻不是身材就可以無視掉的。
「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為什麼放他們離開?」
女人的聲音听起來和表面的年紀差距很大,有種蒼老的錯覺。對此安德烈咧嘴一笑,他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將自己手上的繃帶扯下來。
「我果然沒猜錯,那個男孩的背後果然有一股力量在推動著,那麼能夠告訴我,觸動永恆禁忌的這種事情是怎麼做到的嗎?」
這個女人並沒有回答安德烈,而是微微歪了一下頭。即使她依靠意志抑制了自己思索的表情,安德烈還是感覺到了她動作的意思,接著他笑了,白衣的神侍仰天大笑,笑得讓人不寒而栗。
「你笑什麼?」
「無知。」說完,白衣的神侍化為一陣微風消失在城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