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陳皓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反正不喝白不喝,而且還有錢拿何樂不為!一旁的劉太太樂呵呵地拍著手。
「說句心里話,我也想家……」洪亮的歌聲再次響起……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
門外的羅經理收住了笑容,這……這不對呀,總不能一直這樣唱下去吧。這唱一兩這樣的歌還可以,這一直唱下去還……還有什麼意思。誰都明白這有錢人到這里來是找樂子的,可不是來听軍歌的。但是當羅經理把腦袋伸到門邊,從門縫里看到里面的一切後她再次滿意地笑了,笑著離開了。
陳皓月兌掉了西裝,挽起了袖子正大汗淋灕地歡唱著。爽!喝酒唱歌老子在行,而且還有錢拿,一個字‘爽’!
一旁的劉太太雙手為陳皓合著拍子,眼楮色迷迷地打量著陳皓的身體,這身形,這肌肉,這強悍。爽!花再多的錢都值了。
兩人各懷鬼胎,一個為了錢正爽著,一個花錢為了爽!
終于一連唱了好幾歌的陳皓累了,坐到沙上休息了起來。不失時機的劉太太慌忙地靠了過來,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把酒杯送到了他的嘴邊。酒就是錢,沒關系我喝!
看著陳皓一飲而盡,劉太太接過了他手中的空酒杯。一股強有力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她再也無法控制心中的欲火,一翻肥胖的身子坐到了陳皓的大腿上,然後抱著陳皓的腦袋,死死地壓在了自己巨大的胸脯上。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陳皓感到措手不及,嘴巴下邊是深深的,那是罪惡的深淵。一股酒氣上來,陳皓差點吐了出來!
陳皓狠狠地推開身上這個正深呼吸著,正陶醉著的肥胖女人。這……這他媽什麼人呀,把老子當什麼了?
劉太太似乎也火了,伸手狠狠地甩了陳皓一巴掌。「小子,別再***跟老娘裝純了,你們羅經理那套在老娘面前已經吃不開了。只要你陪我玩高興了,一萬兩萬你開個價吧,反正老娘有的是錢!」
如夢初醒的陳皓似乎終于明白了這月薪三萬的工作究竟是干什麼了!慢慢地站起身子,反手一巴掌扇在了劉太太臉上。「本來老子不打女人的,這是你他媽自找的,再說老子也沒把你當女人看!為了娟子讓老子干再苦再累的活沒問題,讓老子做牛做馬也行,就是***做‘鴨子’出賣身體不行!」
說完陳皓拿起沙上的西服向門外走了出去。坐在沙上模著臉的劉太太似乎還沒有搞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真不敢相信這已經到手的‘鴨子’還真就飛了。
走出‘天上人間’陳皓感覺自己似乎剛從地獄里走出來一般,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但是想起醫院的娟子,想起自己的工作還沒有著落心情又再次失落了起來。
回到醫院,沖了個澡,換上自己的衣服感覺舒服多了。雖然那襯衫那西服漂亮華麗,但那畢竟是‘天上人間’出來的東西,陳皓穿著感覺別扭難受。
走進病房,娟子已經熟睡了。陳皓沒有叫醒她,而是為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後握著娟子的手趴在病床上呼呼地睡了起來……
天剛亮陳皓早早地醒了過來,出門為娟子買來了早餐用的糕點和牛女乃,然後手里拿著一個饅頭一邊啃著一邊走出了醫院。
剛走出醫院的陳皓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徐家匯,南丹路,某某小區……這是一個地址,是戰友留給自己的。戰友曾告訴過自己他有一個叫張靜的妹妹在上海打工,如果自己以後到上海遇到了什麼困難可以去找她幫幫忙。
實在沒辦法了,走投無路的陳皓不得不去找找這個戰友的妹妹,看看她能不能為自己找點事做做。這也是自己能否留在上海的唯一希望了。
來到地鐵站,五塊錢買了張去徐家匯的票。五塊錢對于陳皓來說不算貴,但也絕對不便宜,就是不知道離這里有多遠,想想應該比打車劃算些吧。
拿著磁卡來到檢票的閘機前陳皓愣住了,這他媽來上海都好幾天了就是沒坐過地鐵,一時還真不知道這玩意該怎麼弄。看了看手里的磁卡學著別人的樣子在閘機上輕輕一抹,繼續向前走,手一推轉動的欄桿,還真動了,別人也都是這樣過去的。但是陳皓人沒過去啊,仍然還站在欄桿外面,再推,不動了!這下把他急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都出來了,臉也紅到了脖子。沒辦法,退後一步狠狠一躍直接跳了過去,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消失在了人群中。一旁的工作人員也只能是無賴地笑了笑。
到了徐家匯,拿著磁卡下了車。這……這下難辦了,還得過這一關啊,腦袋上又開始流汗了。不過還好時間還早,站在一旁仔細看看別人是怎麼弄的吧。
把磁卡從閘機前面**去,被系統收了回去。人繼續往前面走,別用手推欄桿,把身子輕輕地靠上去,隨著欄桿的轉動身體也順利地轉到了閘機的外面,就這麼簡單!走出閘機的陳皓還不停地回頭看著這神秘的玩意,還真就神了!
到了南丹路走進一家小小的服裝店,陳皓把一件襯衫和一套西服放在了櫃台上,這是昨天晚上從‘天上人間’穿出來的,還是新的,能賣就賣吧,反正自己也不喜歡,感覺穿著別扭。
「老板,這……這個您看看……您要嗎?」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哪來的?」老板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看這相貌也不像梁上君子啊!
「朋……朋友送的,不……不合身,所以想賣掉!」第一次撒謊有點緊張,本不想撒謊,但總不能說是從‘天上人間’穿出來的吧!
老板仔細地看了看,模了模,感覺還不錯,應該能值個五六百吧。當然了,這從‘天上人間’出來的東西也差不到哪里去呀!
「看上去倒不錯,不過……」老板說著。
「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