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抿小嘴,看著三人滿臉下流神情,少女此時怒火冉冉升起,武魄之力充斥周身,修為竟然已經到達武者中階六層武魄。
「我再說一次,都給我出去。」銀牙咬得咯吱作響,再次抬起手指向門外,少女此時渾身殺意盎然。
應茛三人只覺一陣涼意襲身而來,皆是打了個冷戰。在感到少女那森然殺意後,身子戰戰兢兢就往門外挪了過去,在倉皇逃離的最後仍下了一句話︰「哼,言慶凌,這長老位置本就不屬于你,更別提什麼下一任族長要給你那廢物兒子,族里長輩們會讓你知道的,以後你等著天天過上這種日子吧。」
抬頭看著坐在床上抹淚的舒雲,再轉頭看看身旁少女,言慶凌臉上盡是苦笑︰「彬彬,不好意思讓你看到叔叔的笑話了,那時候明明知道叔叔跟應日的處境,你還過來找我們,可真是難為你了,幸好老天不負我言家,要是應日能早點覺醒武魄回來就好了。」
「叔叔您快別這麼說,彬彬打從娘胎開始,就已經是言家的人了,既然我們都是一家人,那就應該共同承擔不是嗎?而且我相信應日哥哥出人頭地的那一天已經快要到來,所以您就別擔心難過了。」
走到床邊坐下,少女貼心安慰著心情低落的言慶龍夫婦。
……
在一個多月後某一個夜里,一條矯健身影靈活躍過言府高高圍牆,雙腳落地時不一點聲響,熟絡的來到一間小木屋前,吱啊一聲推開屋門,一溜煙鑽進了小木屋,再小心翼翼將門關上。
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條身影在一片漆黑中熟練爬上床,伸了伸懶腰一躺而下,口中喃喃自語︰「還是自己的窩舒服呀,算算時間都有兩個月沒在床上睡過覺了,這次可得好好給它全補回來才是,都好久沒這麼放松自己了,反正現在爹娘應該已經睡覺,我也先好好過下正常人生活再說吧。」
身影躺下不到半響,小木屋內便輕輕響起鼾聲,有節奏的‘呼咻’‘呼咻’聲音,微微襯托出此時夜晚的寧靜。
……
勻稱呼吸聲隨著胸膛起伏有節律的輕奏,躺在床上的身影,赫然是消失了近半年的應日。
一名身著青藍色衣裙的少女,此時正安靜坐在應日床前,含情脈脈注視著熟睡中的應日,縴手抬起撥了撥應日臉上絲,少女薄薄朱唇微抿,恍如青蓮一般不染塵埃。
朦朧張開雙眼,一張清雅月兌俗的女子面容映入眼簾,應日口里含糊喃喃︰「原來是在做夢,多睡一會吧。」翻個身拉了拉被子,用手抓了抓p股,順便撇了個風,再次合上了雙眼︰「要是每天都能夢見這樣的美女就好了……」
一陣悅耳玲瓏的笑聲傳入耳朵,應日一個激靈,猛的拉著被子跳起來縮在床角,睜著大眼用手指著少女嘴里一陣結巴︰「你……你你……」
「應日哥哥,看見我反應用不著那麼激烈吧?唔,好臭!應日哥哥你好討厭……」
捏著小巧玲瓏的鼻子,少女縴手一陣猛扇,迅起身逃離應日三米開外。
用鼻子嗅了嗅,應日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不會啊,我覺得挺香……。不是,您是哪位?為什麼會在我房間里?」
「哼,連我都不記得啦?真沒良心,我是彬彬呀,那個小時候經常跟你偷跑出城抓魚抓野兔的彬彬呀。」少女用哀怨的眼神直直看著應日,櫻桃小嘴唇翹得老高。
「彬彬,你是彬彬?那個鼻涕蟲?這,這怎麼可能,嘿嘿……,原來是彬彬呀,都有好幾年沒見了,來,快過來讓應日哥哥抱抱……。」短暫吃驚後,應日便是張開雙臂對著少女一臉猥瑣笑容。
「想得美哦你,至少,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壓低聲音,少女雙頰微紅低了低頭︰「應日哥哥,你都不知道我跟叔叔啊姨等你等得有多辛苦,這段時間你是上哪去了?」
仍掉手里的被子跳下床,應日轉了轉頭往四周看了看︰「這段時間我有事離開了,我爹娘呢?還有你什麼時候來的?想不到這幾年沒見,你都長這麼高這麼漂亮了。」
「還說呢,這幾年就不見你來看過人家一次,虧我們小時候玩得那麼好,也不想想人家的感受。」彬彬撅了撅嘴,玉手卷起一輟秀撥弄著,低著頭滿臉委屈︰「叔叔剛剛才從阿姨那里知道你回來,估計現在正準備往這里來呢。至于啊姨,她去給你端水了。」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回來的?我記得我沒驚動府里人呀。」疑惑眨了眨眼楮,應日拉著彬彬縴手問道。
看著自己手被應日這樣拉著,彬彬原本白皙粉女敕的俏臉頓時升起一陣緋紅。從自己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喜歡著眼前這個男人,當從父親口中听到自己跟應日竟然是指月復為婚事,少女的心便為之砰然,眼前這情景,更讓自己心里小鹿亂撞︰「是我早上來整理房間的時候看到你,這才去告訴阿姨,阿姨今天比較早起來。」
手里端著水,舒雲還沒進屋子就听見兩人的聲音,一進門剛好看見應日拉著彬彬的手,看了看彬彬粉紅的小臉,舒雲玩味輕笑了一聲︰「啊,差點忘記我鍋里還煮著東西呢,你們慢聊,我先看看去。」說完連水都沒端進屋,轉身離開了,留下屋里一臉不解的應日與滿臉羞紅的彬彬。
「這都快半年沒見兒子了,老媽子就這態度?」
在言慶凌趕到小木屋時,一家三口難免又是一場感人場面,畢竟分開,也將近半年了。
……
午餐的桌上,父親言慶凌看著眼前兒子大口吃著晚飯,滿臉慈祥的對著應日說︰「應日,你今年也滿十六歲了。有些事情得告訴你了。我跟彬彬的父親從小就有如親兄弟,以前他還救了為父一條命,所以在你娘親跟冬梅{彬彬的母親}差不多一個時候懷上的時候就商量好了。如果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就指婚{女圭女圭親}。如果都是男的或者都是女的就結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長時間沒吃過食物的應日,此刻正狂吞猛咽中,剛听完這話,「噗」的一聲,滿口飯粒噴灑而出,眼前言慶凌頓時遭殃,滿臉被種下白色飯粒。
狠狠給了應日一個爆栗子,言慶凌用手抹了把臉怒聲叱喝︰「臭小子你干什麼?」
「老爹,這,這麼說來,我跟彬彬以後是,是,是要結親的?這太突然了吧。」應日嘴巴差點沒張得掉下巴。
「有什麼好突然的,你這小兔崽子,怎麼,有什麼意見嗎?以後給老子好好待人家小姑娘,不能讓我對不起兄弟。況且人家小妮子這次可是為了你從她爺爺跟母親手里逃出來的,你更得好好珍惜,懂不?」
「不是,我~這~哎啊。」
放下手里碗筷,應日臉上瞬間爆紅,雙手搓揉著,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