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日哥哥危險!」
望著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的應日,再看到懸浮于半空中的暉羽手中極招將至,應問一個閃身,雙手張開鼎立于應日之前,稍顯稚女敕的臉上竟是絲毫不懼眼前的致命危險。
「應……應問,快讓開,你擋不住他一招的,快讓開啊,噗……」
用盡全身氣力想要站起,卻是徒勞,應日看見眼前應問的挺身而出,不禁急血攻心,一口鮮血再次從嘴里狂噴而出。
意志堅定,應問眼中盡是不屈,身後,便是自己最敬愛的應日哥哥,不準,誰也不準奪走應日哥哥的生命。
「想殺應日哥哥,踏過我的尸身吧!」
雖然只是一名武者高階,但應問無畏的心,卻是讓演武場眾人皆是心生敬佩,有此兄弟,誰能有憾?
「臭小子,我不想殺你,給我滾開。」
見到應問如此的舉動,暉羽反握的雙鉤頓了一頓,出聲怒吼道。
在眾目睽睽下,擊殺一名小隊長已是非常麻煩的一件事,這要是讓宇文克知道,自己肯定沒好日子過,若不是因為定幽巢的信譽,暉羽也懶得這麼做,現在如果再多殺一個,那事情肯定會鬧得更大,到時候除非得將演武場上的人殺光,否則肯定會有人走漏風聲,況且眼前這人還是大隊長言慶龍的兒子。
猛的一道紫光由天際劃空而至,隨即蓄招待的暉羽反應不及,竟被紫光直直轟飛數十丈,身體猛烈撞擊在宇寧宮圍牆之上,方才停下,堂堂武強者,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你不想殺他,但是我卻想殺了你……。」
一道洪亮怒吼聲由遠而近,如同雷聲一般,響徹整個演武場,聲音中蘊含的渾厚武魄之力震得讓人耳膜隱隱作痛,讓得演武場上的眾人無不伸手掩耳,面露痛苦之色。
只見天空遠處一個紫色小光點,正逐漸變大,幾個喘息時間後,一個背後撲扇著一雙巨大紫翼,滿臉胡渣的中年魁梧男子,出現在演武場上空。
緊咬著牙根,一張臉由于暴怒,看上去像是凶神惡煞一般,殺氣騰騰;深紫色的狂暴武魄之力充斥于演武場每個角落,使整個演武場籠罩在一片紫色光芒當中,猶如末日降臨一般。
武王戰翼,這是武王戰翼,在嶺函國中,竟然有武王的存在!
演武場眾人,無一不是瞪大雙眼注視著天空中那雙由武魄凝聚而成的巨大紫翼,每揮動一次,那種深深的震撼就似乎在眾人的心中狠狠敲擊一下,武王,在他們面前的,真的是武王,或許這輩子,也就只有眼前的這個機會能看到吧。
來人正是應日的師尊,煉器宗師霸天狩!
「小伙子,你的勇氣讓人佩服,不用擔心,應日他不會有事。」
暴怒的臉上露出些許贊賞之色,向應問點了點頭後,霸天狩揮動著紫色雙翅,來到應日正上方,雙翅之上閃耀出一股柔和光暈,將應日整個身軀包裹而進。
感受到這股浩瀚能量的注入,應日原本被自己武技反噬得破損不堪的經脈,頓時如沐晨風般,再度現出勃勃生機,取出青嵐王鏈中一個藥瓶,應日打開瓶塞將藥往嘴里直灌,咕嚕一聲吞咽而下,續而雙手扶膝,盤腿而坐,心神進入體內引導著藥力配合霸天狩的浩瀚能量,快修復著體內的創傷。
半空中,扇動著巨大紫翅的霸天狩,緩緩抬起右手,指著遠處圍牆之下的暉羽,怒聲吼道︰「暉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老子的寶貝徒弟做出這等舉動,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給我滾過來。」
手一招,遠處暉羽身體猶如被線拉住一般,直飛至霸天狩跟前。
此時的暉羽,原本一身明亮的鎧甲已然破爛不堪,手中雙鉤也不知去向,渾身鮮血喘著粗氣漂浮在半空之中。
「大……大長老,屬下之前並不知道,這小子……不,應……應日大人竟是您的徒弟,請您原諒屬下的無知,我……我錯了。」
渾身沒有半點力氣,在剛才霸天狩的攻擊下,暉羽此時體內武魄已是丁點不剩,甚至連體力也已近枯竭,武王強者的一擊,強如暉羽這般的武強者,也是承受不住。
「哼」
右手往脖子一掐,霸天狩將暉羽就那麼拎在半空中,臉色森然,眼中殺機接連閃爍。
此時的暉羽,驚慌與恐懼布滿著整個面孔,雙手與雙足無力的垂下,雙眼之中,絕望漸漸涌現,心中被無限的後悔所填滿,後悔自己不該接過這麼一筆生意,更後悔收了陳隍弘這惹禍的徒弟。
「原諒你?似乎就在剛才,你還想殺了老子的寶貝徒弟啊……」
冷冷盯著在自己手上猶如螻蟻般的暉羽,霸天狩霸氣絕倫的臉上,青根高高隆起,殺氣騰騰,現在只要輕輕一捏,就可終結暉羽的生命。
「師……師尊,手下留人啊。」
此時忽然听見從地面上傳來應日的聲音,霸天狩原本爆沖的殺氣驟然降低了不少。
「恩?你個混小子,想嚇死為師啊,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像仍垃圾一般一把扔掉暉羽,霸天狩揮動著雙翅緩緩降落到應日面前,一臉關切的將應日全身上下打量了個遍。
「我……我已經沒事了,幸好一受傷就得到及時的醫治,所以現在體內的經脈已經恢復一大半了。咦,師尊,你怎麼長翅膀了?說句實話,你現在的樣子好像鳥人哦……。」
看到霸天狩背後的翅膀,應日一臉白痴相的聯想到了某些……想象中的動物。
听到這一句話,霸天狩在第一時間內就給了應日一個爆頭。
‘啪……’
「你個混小子,身子一好就渾身不得勁了是吧?」霸天狩收起翅膀與武魄之力,瞪著一雙大眼怒聲道。
而在霸天狩收起那浩瀚的武魄之力後,整個演武場才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只是地面上與遠處的圍牆上多出了一個窟窿。
「師尊,您怎麼來了?也幸虧您來了,否則恐怕以後您就再也見不著徒兒了。」應日揉著被爆的頭,站起身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