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我……我草,你個混蛋打那麼用力干嘛。」忽如其來的一個爆栗,直接讓應日從椅子上暴跳而起,雙手比出,給了許少杰一對中指,頭上的斗篷帽子也在這一跳下被一掀而開。
「果然是你這愣頭青,娘的,你是吃太飽撐著是吧,來看我就來看我,搞這一出把我給嚇了一大跳,你這純粹是來找打的。」許少杰在看到應日的臉後,故作怒狀,將他給臭罵了一頓,「穿得人模狗樣的,怎麼,怕人不知道你是二品煉器師啊?瞧把你得瑟的。」
伸手使勁搓了搓頭,應日朝著許少杰翻了翻白眼,豎起手刀比出了一個要砍人的姿勢。
許少杰馬上身子一縮,舉起雙手做‘擋住’的模樣,就像是應日真的會劈下來似的。
嘴角微微勾起,打鬧中的兩人,卻在同一時間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走上前互相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熊抱。
「哈哈哈……,兄弟,混得不錯啊,都當上一名煉器師了,而且武魄修為也已經到達武將中階,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啊。」
「你這混蛋,那麼久沒見面,一來就用這個招呼我,真是有夠意思啊,哈哈哈……,可把老子給想死了。」
堂內眾人包括上官天鷹在內,皆是被這兩人搞得一陣雲里霧里,不明白究竟生了什麼事,這剛才還那種風雨欲來的氣氛,怎麼現在變這麼親密了。
「少杰,這是怎麼回事?」上官天鷹在兩人打鬧完後,疑惑的向許少杰問道。
許少杰剛欲回答,應日卻撓了撓頭搶先一步,面帶歉意訕笑著回道︰「上官堂主,我只是跟你們開個玩笑,你可別介意,其實我叫應日,跟少杰是很要好的朋友,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你們年輕人可真是朝氣蓬勃,你就是那個送了少杰整整一瓶鎮元丹的應日啊,自從上次少杰從傾原荒漠回來後,嘴里就經常提起你,要這樣說起來,你也算是幫過我祛除體內沉痾,該好好向你道聲謝了。」
既然許少杰跟這名二品高級煉器師是那麼要好的朋友,那上官天鷹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當然是盡力套近乎,想法設法要將這尊大佛留在天鷹堂。
而應日听見上官天鷹這番話,倒也沒想那麼多,沉浸在與好友重逢那份喜悅,他可不會去注意到這麼些細節。
「區區小事,又何足上官堂主掛齒,對了,這次前來,除了要看望少杰之外,還有一事想向你們請教,煉器師公會那些家伙們成天只知道煉器,外界消息根本就沒怎麼去關心。」應日在結束與許少杰嬉鬧後,提起了自己來此的另一個目的。
「哦,應日大人,有什麼話盡管問,天鷹堂別的我不敢說,情報方面卻一向是走在最前線。」上官天鷹一臉信誓旦旦。
應日在被許少杰拆穿身份後,听見上官天鷹對自己的稱呼,卻是有些意見了︰「上官堂主還是叫我應日就好了,加上大人二字,我覺得挺不習慣。」
「呵呵,既然不喜歡,那我就不叫了。」上官天鷹笑著回道。
「我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天影峰空間陣法中魔族的來歷,或者有沒有其他關于魔族的消息,在下父母被魔族之人所擒,目前正全力追查當中,如果有人知道的,麻煩請告之,在下感激不盡。」
應日在煉器師公會當中,也曾細心向憶秋年等人打听過魔族下落,只是那幫煉器狂熱者對于大6所有關于煉器以外的事情根本就毫不在意,從他們口中理所當然問不出關于魔族的丁點消息,所以應日這才借著這個機會,順便向天鷹堂眾人打听魔族的消息。
「魔族?」听到應日所問問題,上官天鷹與堂內眾人都是顯得有些訝異,不過上官天鷹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魔族信息全部告之應日︰「魔族的消息,一直以來都是非常非常的有價值,因為大6上第一組織天浮殿大概從二十年前,就到處用懸賞的方式來換取魔族消息,這也就造成了目前我們所擁有的魔族線索,非常有限。」
上官天鷹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後,緊接著說道︰「比較有價值的消息,我們手頭上也只有局限于天鷹峰魔族……」
接著上官天鷹便是向應日細細講解了天影峰空間陣法中,那些魔族具體的情況。
原來,在天浮殿的重賞之下,一處位于天影峰附近的魔族隱居之所被天浮殿出兵搗毀,而這群魔族在修為最高的攝生童子領導之下,大部分都逃進了那空間陣法當中。
以攝生童子那武尊的恐怖修為,本來是進不了空間陣法的,不過後來卻是在其啟用了魔族秘法之後,將自身武魄封印到只剩一小部分,剛好在到達武王巔峰層次,這才可以跟隨其余魔族之人進入空間陣法。
天浮殿眾強者在那群魔族逃進空間陣法後,也曾派遣武王強者進入追捕,甚至連天浮三十六王之一的耀晶王也被派進去過,但結果卻是全部慘敗而歸,無一例外。
造成天浮殿眾強者慘敗的原因,歸根結底來自于空間陣法中那莫名的壓迫力,每一名強者進到陣法中,自身武魄強度都被壓得不到三成,而攝生童子的武魄在那陣法里卻絲毫不受影響,並且能夠自由操縱里面的雷電之力,這才使得天浮殿眾強者越不了雷池一步。
天影峰作為無名大6名峰,受全大6知名劍者的共同庇護,即使天浮殿號稱大6第一組織,也是不敢冒著被所有劍者追究的風險,去毀掉天影峰這頂峰劍者的象征,更別說天影峰乃是季謄國神劍宮的守護聖地,山峰之上有著神劍宮眾多強者鎮守。
「什麼,那攝生童子竟然是一名武尊強者!」
應日在了解那攝生童子真正的實力後,冷不防倒吸了一口氣,回想那天自己與其生的戰斗,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在心里慶幸起自己的好運氣,沒被攝生童子當場擊殺。
「根據得到的情報,應該是這樣沒錯,自從那些魔族進入空間陣法之後,折損在攝生童子手下的天浮殿強者不計其數,直到最近這段時間,天浮殿才不得不停下進入追捕的動作,轉而采取埋伏出口的方法,等待里面那些魔族之人的自投羅網。」
不得不說,上官天鷹所掌握的消息確實非常精細到位,這也讓應日重新認識了空間陣法當中的危險程度,既然連天浮殿都拿那些魔族沒轍,想必自己要敗下那攝生童子,也勢必是難上加難了。
模著下巴低頭沉思了一會,應日決定暫時先將此事放下,當前自己的修為還太過底下,別說一名武尊,就算是一名武擋在自己面前,自己就已經啃不下了,想在這種情況下去捻攝生童子虎須,那簡直是自討苦吃。
「上官堂主,應日感謝你的知無不言,這些信息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對著上官天鷹拱了拱手表示感謝,應日接著轉過頭對著許少杰說道︰「少杰,難得我來到季謄國,今天我們可要不醉不休啊,要是你動用武魄來增加酒量,我可饒不了你。」
「來就來,誰怕誰啊。」許少杰手一揮,堂內一名門人立馬往堂外走了出去,準備酒菜去了。
「上官堂主,各位,應日要叨擾了。」應日笑著對堂內眾人致了致意。
能夠有機會好好招待一名二品煉器師,上官天鷹當然是求之不得,趕忙接著話茬附聲說道︰「應日大人這是哪里話,能夠與您一起舉杯共飲,是我等莫大榮幸啊。」
「欸,不是說過別叫我大人了嘛,叫我應日就行了。」應日再度提醒了一次。
「瞧我這記性……,叫應日就行,叫應日就行,哈哈哈……」上官天鷹出了一陣豪爽笑聲。
……
酒宴之上,眾人開懷暢飲,好不愜意,上官天鷹與天鷹堂幾個主事們,皆是為能夠結識應日這名二品煉器師而感到異常高興,一個個喝得滿臉通紅,開闊暢談。
「應日,來,為我們兩人的友情干杯。」
許少杰此時已是換下了身上練功服,穿著一身銀灰色錦袍坐在應日身旁,兩人一起高舉著手上酒杯,往嘴里一送,一飲而盡。
「好酒,真是好酒。」一杯烈酒下肚,應日連聲稱好,拿起桌上酒樽,為許少杰與自己滿滿添了杯。
「哈哈哈,痛快,太痛快了,應日,不知為何,跟你在一起就是會讓我在不知不覺中心情好起來,在荒漠那段日子,過得真的是太愜意了。」許少杰舉著酒杯,心里充滿著回憶。
「是啊,這幾年來為了我爹娘與彬彬的事,心里也是一直壓抑著,只有跟你在荒漠的那段日子,才是我過得最快樂的時光,來,再次為了我們的友情,干杯!」說完,應日舉起手上酒杯,再次與許少杰共同飲盡杯中美酒。
「少杰,我在來天鷹堂之前听說過你在上一屆大6青年排名賽得到了第一名,為何沒有借此機會到天浮殿深造呢,以你如此輝煌的成績,想在天浮殿混出點名堂,應該不是很難才對。」應日放下手上酒杯,忽然想起了在天影峰聶呈對自己所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