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憶秋年將腿掃出之後,便是看清楚了眼前來人,正是那已經閉關一個半月的應日。
收勢不及,憶秋年那霸道無匹的勁力,直接是全數撞在應日那伸出格擋的手臂之上,心中當即叫聲不好,後悔自己未曾厘清來人是誰便胡亂出手。
不過被憶秋年直接掃中手臂的應日,臉上卻是掀起一抹微笑,以一種極其巧妙的方式,卸掉了這悍然一擊的絕大部分勁力,身上爆沖的武魄盡數收回體內,身體直立降下,穩穩落在了地面。
「呼……」
看到應日安然無恙,憶秋年長長舒了一口氣,收回武王戰翼,跟著應日返回到地面之上,心中還隱隱感到後怕,這要是一腿將應日給傷了,那恐怕自己得內疚上好一陣子。
「應日兄弟,你也真是的,出關就出關吧,身上殺氣騰騰的干嘛呢,害我以為是來搗亂的,還差點傷著你。」一踏足地面,憶秋年便開始出聲責怪起應日,直到現在,他的心跳度可還沒降下來呢。
「呵呵,對不起啊館主,因為我剛剛晉級為武,想試試自己的力量究竟到達何種境地,所以這才會在情不自禁下,出手跟館主過了幾招。」應日模著頭,面帶歉意的笑著回道。
既然應日都道了歉,憶秋年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況且他也不是真生氣,只是剛才被嚇了不小的一跳而已。
將手擺了擺,憶秋年大度說道︰「沒事,只是以後可別再這樣子了,要知道武王強者的一擊,可不是鬧著玩的,就你那武將……,咦,等等,剛才你說什麼?武……武?」
憶秋年忽然想起應日剛才所說的話,以及自己所感受到應日身上的武魄強度,然後像是看到一頭千古怪物一般,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進他自己的拳頭,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應日。
在一個半月前應日分明才只是個武將高階而已,怎麼就這麼點時間,直接就成了一名武了呢?而且這武,還是在武中階三層的程度,這情況怎麼不讓憶秋年瞠目結舌,而且這在邏輯上,也絲毫說不過去呀。
「額……,看來應該是我這幾天煉器太累,產生錯覺了。」神情稍顯呆滯,憶秋年將頭甩了又甩,再次以靈魂力量確認了一遍,「我……我草,真的是武中階三層,瘋了,我要瘋了……」
當憶秋年百分百確定應日的修為,真的已經突破到武中階三層後,情緒幾欲崩潰,直接是爆出了一句粗口,想當初自己從武將修煉到武,可是整整花了百余年的時間啊,而眼前這家伙,竟然在一個半月的時間內就直接蹦到這級別,這也實在是太打擊人了吧,這讓他以後還怎麼會有心思繼續修煉下去啊,干脆直接自己切月復自殺得了。
訕笑了兩聲,應日抓著頭,有點不好意思的向憶秋年問道︰「館主,不知道應日拜托你的事,進行得如何了,少杰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所以……」
「你等等再跟我說話,先讓我好好喘口氣,緩一緩神……」憶秋年此時還深陷在應日實力巨大飛躍的事件當中,有點拔不出來。
滿頭黑線看著憶秋年在一旁氣喘如牛,應日實在是感到有點無語,不過這也怪不得人家,畢竟自己這次實力的跨度,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過了好半響,憶秋年的呼吸頻率才漸漸降低,對著應日由衷伸出了一個大拇指︰「你他媽太牛了,這種事情我活了大幾百年,今天也還是頭一遭遇見,佩服佩服,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種不識相的人,不該問的我絕不會去亂問,你托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好了,現在你朋友被我連同那個靈柩,安置在公會的一個房間之中,想要領回的話隨時都可以。」
「那應日就謝謝館主的大恩大德了,不過,應日還有一事相求,希望館主能夠再次助應日一臂之力。」應日說出此話的時候,雙瞳之中閃過一絲凶光,剛剛收斂的殺氣,再次由體內散而出。
憶秋年當然知道應日所指的是哪一件事,作為煉器界的同行兼前輩,他也不會任由應日受人欺負,當即點了點頭,豪爽的回道︰「恩,你盡管放心,煉器師公會的人受了委屈,我身為館主,又怎麼可能坐視,什麼時候要動手,告訴我一聲就行,我一定挺你到底。」
「館主,我代替我那少杰兄弟,在這里向您道謝了,謝謝您……」低下頭彎著腰誠摯的向憶秋年致意,應日出的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
那日好友在自己背後留下那些摻雜著不甘與悲傷的淚水,滴滴落在他的心頭,是那般如火灼燒的痛,此次自己若是不能為好友報仇,又怎麼能夠讓好友安息瞑目!
雖說自己的修為已經提升到武中階,但想要只憑自己一人的力量去對抗那存在著悠長歲月的青城派,無疑是極不明智,也是很不切實際的,所以現在應日需要的是一些外來的助力來幫助自己,當然前提是,這些助力必須不會讓自己的親人陷入危險當中,否則那樣子的復仇只會造成更多仇家。
神劍宮宮主的身份不能泄露,所以神劍宮的人,自己絕不能隨意調動,即使現在自己已經是名武強者!
……
來到許少杰靈柩所在的房間之內,看著在那透明水晶煉制而成的靈柩中,靜靜躺著的許少杰,應日不由得雙眼霧氣彌漫。
伸手撫模著冰涼的靈柩,由應日身上傳出一道柔和的粉紅色武魄,將那靈柩緩緩包裹而起,懸浮于虛空之中。
‘好特殊的武魄!這里面隱隱含著一股懾人的劍氣以及殷實洞穿力,明顯與普通的武魄有所差異,看來讓應日兄弟實力突飛猛進的原因,就是他體內這奇異武魄了。’
憶秋年在應日身旁默默站立,看到由應日身上釋出的粉紅色武魄時,終于是猜測到了應日短時間內成為武的一些原因,不由得在心中出了一道贊嘆,雙眼之中充滿憧憬。
「少杰,你是否有感覺到,你我兄弟二人聯手之後的這股力量?走吧,跟著我一起釋放出內心的怒火,將那上官天鷹以及青城派全部燃燒成灰燼……」
胸口王鏈出淡淡亮光,應日將手輕輕一招,那懸浮的靈柩逐漸變小,最後‘梭’的一聲,直接被應日收進那原本保存般淬若果的王鏈空間之中。
他要讓許少杰親眼見證那上官天鷹與青城派,是如何在他們兄弟二人的聯手之下覆滅!
轉過身來,應日朝著憶秋年微微笑了笑,道︰「館主,今天我會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以備之後的戰事,至于其他的人手調動,就全仰賴館主了。」
「應日兄弟盡管放心,此次佛岡鎮煉器師公會,將會不遺余力出動全數強者,助應日兄弟一臂之力。」
一個半月便能從武將飆升到武級別,只要憶秋年腦子沒有進水,就一定會對應日全力相助,此等人物要是再過上個數十年,他敢打包票,肯定能夠名揚全大6,既然如此,眼前有如此絕佳的交好機會,他又怎麼可能不會好好把握?更何況應日算起來也是自己的後輩同行,于情于理,他也是應該全力出手相助。
……
青城派一個巨大豪華的房間,一張寬闊異常的大床擺在正中央位置之上,此時那上官天鷹正與那秋紅江月,交錯纏綿在一起,劇烈的肢體動作,讓那位于下方的秋紅江月嬌聲連連,氣喘噓噓,渾身香汗淋灕。
位于上方的上官天鷹面露婬笑,左手駐床,右手正來回搓揉著秋紅江月胸前那兩團雪白柔軟,腰間動作的頻率逐漸加劇,惹得秋紅江月嬌臀瘋狂扭動,配合著上官天鷹的動作頻率,極具默契。
「啊……」「呀……」
兩人同一時間巔峰,身體也是在同一時間無力癱軟,上官天鷹就那麼趴在秋紅江月身上,口中重重喘著粗氣。
「天鷹,你真厲害,我好愛你哦……」秋紅江月面似桃花,緊緊摟著上官天鷹,臉上盡是滿足,但卻總是帶著一絲隱晦的擔憂。
臉往秋紅江月玉胸之上蹭了蹭,上官天鷹抬起頭,略微不滿的說道︰「這段時間以來,你總是心不在焉,我們行事的質量比之以前明顯降低了不少,你究竟是在擔心什麼啊?」
「天鷹,難道你真不擔心那漏網的言應日會前來報仇嗎?依照他與許少杰的交情,想必他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吧,而且那人可是一名煉器師啊。」秋紅江月憂心忡忡說道。
在無名大6上,就算是去惹一名煉藥師也比去惹一名煉器師強,煉藥師還好,惹到了只是得去應付他的交友圈,但是煉器師可不同,需要對付的,是那些恐怖的同行啊,連帶交友圈的關系之下,那可是無窮無盡的煩惱。
「就為這事?我想惡人沒膽,說的就是你這類人吧。哈……」上官天鷹婬笑了聲,狠捏了一下秋紅江月的嬌臀,引得她出了一聲嬌聲吟吟,「煉器師是嗎?江月,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這大6上的煉器師,又何止他一人而已,在天鷹堂的這些年,我也不是白白混跡,而且我心中可是還沒有將那萬劍訣完全放下,他不來便罷,要是敢再來,哼哼……」
「這麼說,天鷹你……」秋紅江月美眸一亮,臉上擔憂頓時一掃而空。
「哈哈哈……,這回可以安心了吧,來,我們再來大戰三百回合……」
「真是的,天鷹你好討厭哦……」
正當兩人欲再度纏綿之時,忽然從遠處傳來一聲轟隆巨響,緊接著一名侍女匆匆闖進室內,低著頭急聲道︰「稟罪還有域主,剛才從山下來了一群人,不由分說就對著我派的前門出手,將前門毀得面目全非,現在元老們已經趕往前門,特地吩咐奴婢前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