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叔叔,要不我來出個主意吧,這次我專門從季謄國趕回來,也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情,叔叔與令主門需要掌控大局,師尊需要防守住庫克帝國的猛攻,在這里,也就屬我身份最隱秘,只要我隱藏自己的身份混入到那庫克帝**隊內部,相信很快就能將一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冷靜剖析了所有情勢之後,應日向宇文克提出了這個要求。
「不行,絕對不行,那樣太危險了。」听得應日所提請求,霸天狩頓時急了,直接是虎著一張臉將其拒絕,在他的眼里,應日只是個武士,最多在這段時間突破武將而已,如果讓他去進行這麼一個艱巨的任務,那還不是等于讓他去白白送死嗎。
作為一個長輩,通常都是有這麼一個特殊權利,往往能夠依照自己那處在表面的看法觀點,來強制命令晚輩們的尊從,而霸天狩此時正是在執行著這個權利。
從來到軍營到現在,應日一直是用靈魂力量屏住自己的武息,並沒有顯示出太多自己的實力,所以不止霸天狩,就連宇文克與其他四名令主,也都認為應日的修為只在武將左右而已,那曾會想到,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曾經越級擊敗過武王強者的級怪物。
應日‘意凝心訣’的修煉,正是取決于無時不刻的修煉來不斷爭強靈魂境界,對于他這種天生精神力就異于常人的人來說,這個方法是再適合不過了,就算是那佛岡鎮煉器師公會的館主憶秋年,也不能像應日這般無時不刻保持在靈魂修煉狀態之中,只能是修煉幾天,然後停幾天,否則過度的靈魂操縱,絕對適得其反,讓他的精神直接崩潰。
當初霸天狩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死纏爛打的要求應日當他徒弟,最後終于是在將全部家當都賠進去的情況下,才征得了應日的肯,收了這個寶貝徒弟。
用靈魂力量來隱藏自己身體的武息,這也是降低別人心防一個非常有效的手段。
但是應日卻還沒意識到,眾人對于自己本身實力的評估,依舊是保持在自己離開嶺函國的那個階段,根本不曉得自己已然晉級到了武。
「師尊,相信我,我能行。」應日當然知道霸天狩是在擔心自己,感動之余,也是再次向霸天狩拍著胸膛保證,自己絕對能夠勝任。
「應日,還是算了吧,我也曾經派過去好幾個武魁強者暗中潛入對方軍營,但無一例外都是被庫克帝國調查出身份而慘遭斬,所以,這個方法早就已經被我們舍棄,你的心意,我們都知道,不過目前對于你來說,好好呆在軍營里才是最安全可靠的,其他事情,還是讓叔叔和你霸天狩師尊來處理吧。」宇文克此時也是向表態,自己並不同意應日所提的觀點建議。
被霸天狩和宇文克拒絕,應日並沒有顯出多麼急躁的樣子,只是在腦子里迅思考著兩人拒絕的理由,睿智的他,只是一會兒工夫,便是猜出兩人肯定對于自己的實力評估有誤,心頭一定,覆蓋于身體表面的靈魂力量快撤回,並緩緩釋放出了自己體內的武魄。
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應日用柔和的目光看著兩人,開口朗朗說道︰「師尊,宇文叔叔,你們先別拒絕得那麼早,先看看應日這段時間的進步,再來決定如何?」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霸天狩伸手抹著臉上的胡渣,出了輕微的‘唰唰’聲,似乎是對于應日的話還沒有完全理解。
此時在帥位之上的宇文克也是滿臉納悶,並不清楚應日說的這話究竟意欲為何。
然而就在兩人感覺到應日身上那急增強的武魄之後,臉上的神情逐漸是由疑惑轉變為吃驚,接著再轉變為震驚!
武魁初階三層……,武魁中階三層……,武魁高階三層……
武魄強度一階一階的跳躍,讓得在場每一個人都是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在應日身上的武魄強度定格在武中階三層之時,霸天狩和宇文克已經被刺激得差點昏厥過去。
「師尊,宇文叔叔,你們瞧,應日可不是以前那個小毛頭了,現在我可是一名真真正正的武強者呢,哇哈哈……」渾身籠罩在粉紅色武魄之內的應日,看著現場眾人的反應,故意露出了一副臭屁表情,想要以此來緩和現場的氣氛。
「生什麼事,老大你怎麼了,放心,我來助你……」
就在應日臭屁的哈哈大笑,眾人震驚得直接石化的同時,帳篷之外忽然傳來了天殤急切的呼喚聲,隨後,巨大的帳篷直接是被天殤整個掀翻而起,將應日在內的眾人全部曝露在了烈陽之下。
「咦,原來老大你沒事啊,害我嚇了一大跳,既然沒什麼事情,釋放出那麼強的武息干嘛?害我以為你生了什麼危險呢。切。」天殤在掀翻帳篷後,看到應日原來沒什麼事,于是喉嚨里略顯不滿的抱怨了一句,再度轉動巨大身軀往兵營的其他地方溜達而去。
被天殤這麼一折騰,眾人也才漸漸從石化狀態恢復過來,用極其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那站在眼前的應日。
保持著仰天大笑的姿勢,應日的笑聲在帳篷被掀翻之後,戛然而止,眼珠子左右轉了轉,在看到天殤那龐大的身軀後,臉上的臭屁笑容緩緩收斂而起,取而代之的,是逐漸陰沉的神色。
「天殤,你個混蛋干的好事……」
就在應日準備追上前去好好修理天殤一頓之時,身體卻是霸天殤那粗壯雙手直接拖住,把他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瞧了又瞧,就連某個重要位置也不放過,在確認了眼前之人真的是自己那個寶貝徒弟後,‘啪’的一聲,霸天狩直接是給了應日一個大大的爆栗。
「啊噢……,師尊你干什麼啊,好痛哦……」模著被爆的頭,應日眼角閃著晶瑩淚光,出了一聲‘淒慘’的嚎叫。
現在也只有在霸天狩和宇文克面前,應日才會顯出與他真實年齡相符的性格,在他們兩人面前,應日就是可以這樣放開心性,盡釋內心之真。
「你這臭小子,太有出息了,真是太有出息了,才一段時間沒見而已,竟然進步到如此的田地,真他媽給老子長臉,賺了,當初用幻影劍訣和那件五品靈氣戰衣將你這徒弟勾引到手,老子賺死了,哈哈哈……」跟應日剛才的神情一模一樣,霸天狩此時也是雙手叉腰,仰天一陣瘋狂大笑,比起應日剛才的臭屁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宇文克那張英氣臉上,此時也是微微漲紅,內心很明顯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一名武強者,這對嶺函國來說是何等的重要戰力啊,而且這麼武強者,還是一名如此年輕的小伙子,這讓他內心怎麼能平靜得了。
就在此時,遠處一名身著戰甲,頭戴戰盔的軍官快步朝著宇文克走了過來,單膝跪在宇文克面前正準備要報告消息,目光卻被那名在一旁狠搓著頭部的白袍青年深深吸引而住。
「稟宮主,屬下剛剛接到消息,邊……,你……你是……應日?」眼楮直愣愣的盯著應日,那名軍官向前探了探頭,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對著應日問道。
熟悉聲音回蕩在雙耳之中,應日驟然停下了搓頭的動作,身體微微一顫,隨即轉過頭望著那跪在宇文克面前的人,雙眼之中,微微升起了一陣霧氣。
此人,正是宇寧宮大隊長言慶龍,從小就對應日照顧有加的培鎢城言氏一族族長。
「慶龍叔叔,真的是你,對,是我,應日,應日回來了。」狂撲向前,應日一把抱住了言慶龍,與其一同跪在了地上,緊緊的,就那麼抱著,將頭埋進言慶龍那結實的胸膛當中,身體不由得有些抽搐,此時,他就像個小孩子一般,在言慶龍懷里肆意的哭泣,如同一個久未歸家的孩子見著親人一般,溫馨而感人。
一個人哭的原因,不只是可以因為傷心,還可以是因為高興,而應日此時的哭泣,很明顯是屬于後面的情況。
自從上一次在培鎢城見面,應日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見到過言慶龍,畢竟是血濃于水的親情,比起見到霸天狩和宇文克的欣喜,這時叔佷倆的相擁,卻是顯得讓人感動許多。
「傻小子,哭什麼呢,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哇。」輕撫著應日的腦袋,言慶龍剛毅的臉龐上,嵌滿著關愛與心疼。
剛從極度震驚中緩過神來的其他人,見著這叔佷倆此番的溫馨場面,倒也不好插進別的話語,只能是靜靜的站在兩人旁邊。
本來言慶龍也是知道今天軍營里來了個神秘人,還帶來了一頭妖獸在軍營里到處亂逛,不過依照言慶龍辦事一絲不苟的行事作風,他並沒有特意去專注于此事,只是盡著自己本分將手上工作盡力做好而已,這次若不是恰巧有事要前來匯報,恐怕他還不知道今天這個神秘客人,就是自己久沒見面的應日佷兒。
哭夠了之後,應日抹掉了臉上的鼻涕和淚水,有點不好意思的向言慶龍問道︰「慶龍叔叔,這段日子你過得還好嗎?族里的人呢,都過得怎麼樣?」
「叔叔跟族里人都很好,有著大長老,額……,有著天狩公子的照顧,再加上你宇文叔叔的提拔,還有你留下來的那些品階武器,我們言氏一族現在在嶺函國可是再度躍身十大家族之內了啊。」說起這個,言慶龍言語間依舊是不自覺露出了一絲自豪,然而他的心里更是比任何人都明白,就是因為此時在自己懷中的這個佷兒,才讓言氏一族能在國內有著現在如此的地位與聲望。
「對了應日,我們等下再聊,叔叔現在有事情要向宮主稟報,你先去那邊坐一下。」
談到霸天狩和宇文克,言慶龍猛然反應過來,此時自己正在執行公務,所以立馬停止了與應日的敘舊,轉過身再次面對著宇文克。
「宮主,屬下剛剛接獲消息,庫克帝國的軍隊正在由各個據點往我們這個方向靠攏,估計再過不了多久,就會集中一點,朝著我們主帥陣營起總攻,而這次的攻擊,如果按照現在我軍的部署,成功抵擋的可能性會非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