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著那張七百金幣的紫金卡,再看著眼前晃動的五百金幣紫金卡,高嶺富身體不自覺的產生了微微抖動,這加起來可是一千多的金幣啊,相當于自己家族內一年的總收入了,而現在自己得到這筆錢,卻只是需要短短的幾句話而已。
但高嶺富此人,混跡軍營也不是一天兩天,內心涌起的那份狂喜在一瞬間,便是被他盡斂無遺,不過,那一絲的異樣神情,卻也是逃不過應日的雙眼。
高嶺富先是將手里的紫金卡放進了自己胸前的儲物項鏈,接著才向應日拱手說道︰「影任隊長,目前,在下確實還不知道那四名寒冰谷的武王強者,來我庫克帝國究竟為何,所以,在下想請影任隊長寬出幾天時間,我一定會盡全力將消息探知,說句不怕您笑的話,您手上的這張紫金卡,在下可是非常想要呢。」
「這消息我也不一定非得知道,有了剛才那兩個消息,應該就能讓我在親朋好友里掙足面子了,不過,如果你能搞到,我倒也不會去吝嗇這幾百金幣,這樣吧,畢竟戰事已經快要結束,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要是你打听不出消息,那也只能說你跟我手上的這張紫金卡沒有緣分了。」應日收回了手上那張紫金卡,淡淡的說道。
「是,是,在下一定爭取在三天之內打听到消息,到時候,在下一定親自去拜訪隊長。」高嶺富將頭狠狠點了兩下,笑容滿面回道。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既然來此的目的已經達成,那我也就不再多做停留,大家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話畢,應日收起了他那翹著的二郎腿,從下的那張大椅子上跳了下來,再也沒有多看那高嶺富一眼,徑自朝著帳篷外走了出去。
既然紈褲,就紈褲個夠吧,高嶺富那大隊長的身份對于一名元帥的親戚來講,也確實算不得什麼。
「影任隊長您慢走啊……」
應日身後,傳來了高嶺富那充滿掐媚的聲音。
……
兩天時間,轉眼即逝
此時,應日正背靠在帳篷的椅子上,雙腳高抬置于桌上,十指相扣,雙眼微冥,似乎在思考著一些什麼,一旁,瘦小的培護靜靜站立,精明雙眼賊溜賊溜直轉,心里好像也是在盤算著什麼。
這兩天,軍營里的動靜越來越大,隨著軍隊不斷聚集而來,原本處于駐地邊緣的應日所在之處,此時已然變成是在駐地的中間部位,而且軍隊的數量還在不斷增加當中。
「培護,高嶺富那里還沒有傳來消息嗎?」雙唇微啟,應日身體一動不動,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
听到應日的問話,一旁的培護趕忙哈著腰回道︰「稟隊長,屬下確實還沒有接到任何消息,請問隊長,您這是在等高大隊長嗎?」
「這些你別管,你只需要告訴我有沒有消息傳來就行了。」應日的話語之中,顯得有些不耐。
情勢對嶺函國來說,已經是越來越嚴峻,自己並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消耗,雖說得到了那兩條極具價值的消息,而且自己也已經有了一定的月復案,但如果不弄清這幾個寒冰谷的強者究竟來庫克帝國所為何事,應日又怎麼會甘心就這樣離開,憑著他敏銳的感知力,似乎感覺到了這其中,存在著某些極不尋常的事情。
在應日如此不耐的語氣之下,培護竟出乎意料的沒有住聲保持安靜,轉而輕聲一笑,再次出聲向應日說道︰「哈,隊長,請您先別火,雖然高大隊長那邊沒有傳來消息,但屬下這里卻是有著一條對隊長來說,極其重要的消息,就是不知道隊長想听不想听。」
「哦,這倒是有趣了,說來听听看,如果你的消息真的對我很重要,那我絕對不會虧待你,這點,想必你心里很清楚啊。」培護的話,終于是讓得應日雙眼緩緩睜開,撇著嘴看著前者,饒有興趣說道。
「隊長,您只來了不到三天,但在這三天之內,您卻是想法設法到處打听軍隊里的消息,這個做法,可是有點危險啊。」眼珠子賊溜轉了兩圈,培護態度雖然依舊恭敬,但言語里,似乎已經透露出了一點什麼。
只是這一句話,就讓應日立馬把腳從桌子上伸下,‘嗖‘的一下站了起來,雙掌按在桌面上支撐著上半身,臉色倏然陰冷︰「看來,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確實很重要,說下去。」
手往胸前一抹,一小袋金幣出現在應日手中,將其緩緩置于桌子上後,應日輕咬牙根,雙眼注視著眼前的培護,臉上神色煞是凝重。
應日的反應,似乎全在培護的意料之中,絲毫不客氣的伸手抓起那袋金幣,往上一拋拈了拈重量,他這才滿意的向應日說道︰「隊長,別的我不敢說,但小道消息我這還是挺及時和全面的,就在剛剛來這里的前一刻,我听說高大隊長已經由于某些原因,被軍隊里的一名統領抓住並關了起來,而這,卻讓我隱約想起了前陣子,嶺函國奸細混入我們軍營之內的事情啊。」
培護話語頓了頓,緊接著說道︰「那時候,有一名小隊長拿了一名兵士所給的錢後,跑去問軍中的那些高層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結果到了最後,卻是被抓了起來,落了個五馬分尸的下場,經證實,原來那名兵士是敵國派來的奸細,是來打探軍機的。所以,我想最遲一天,隊長應該也會被從頭到腳好好的調查一遍吧,如果隊長真是元帥的親戚還好,但如果不是的話……,呵呵。」
「哈,哈哈哈……,如果不是,那我會死無葬身之地對吧?這確實是個很不錯的消息,但是我很好奇,你將這個消息透露給我,如果萬一我真是奸細而導致我被逃月兌,難道你就不怕受到軍法處置嗎?又或者,我會將你殺了再逃離此處。」
輕笑了幾聲後,應日雙眼露出了些許隱晦的殺機,但臉上卻依舊談笑風生,似乎培護口中所說之事,更自己毫無關系。
應日的從容態度,也是讓培護微微一愣,旋即便是釋然的笑了笑,侃侃說道︰「既然我敢這麼做,當然是有著十足的把握,現在這里就我們兩個人,如果你是元帥的親戚,對于別人調查你,想必你內心也是會極度不悅,那我的話應該會讓你對我的好感度有所提高,因為我是在提醒你,對你推心置月復,況且我還能賺到手里的這些錢,又何樂而不為?」
「退一萬步來說,假如你真是敵國混進的奸細,那對我來說也沒損失,你逃就逃了,要追究也追究不到我頭上來,誰又知道你是為何會得到消息而逃走,到時候,我依然能夠賺到手里這一大筆錢,等過幾天我們的軍隊滅了嶺函國,誰還會去對這件事深究?至于殺了我,那你就更不會了,試想,有哪個奸細會故意制造不必要的動靜來暴露自己身份呢。」
「看來,每一種人,都是有著一些特定的生存方法啊,呵呵,快離開吧,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抬起手往帳篷外一指,應日低頭看著桌面,故意露出了有些疲憊的姿態。
「屬下遵命,那麼,培護先行告退。」培護收起金幣朝應日做了個揖後,轉身朝著帳篷外走了出去,在掀開帳篷布簾之時,他忽然回過頭來,朝著應日恭敬的說道︰「從剛才的反應來看,我確定隊長確實是元帥的親戚,所以,以後培護還要請隊長多多關照提拔啊。」
應日抬起頭看向那培護,釋然的笑著點了點頭,待得培護走後,這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嘴中喃喃︰「這一次,你的判斷倒是出錯了啊……」
雖然沒有弄清寒冰谷那四名武王強者為何會出現在庫克帝國,但自己的身份已經是快暴露,此地又怎麼可以久留?稍稍梳理了心緒之後,應日便是走出了帳篷,準備離開這庫克帝國的軍隊駐地。
然而就在應日牽著馬即將跨上之時,卻從遠處傳來了一道強橫的武息,還有那應日極不願意听到的話語聲。
「大戰在即,不知影任隊長此時跨馬欲往何方呢?既來之,則安之,听聞影任隊長乃陵獄元帥的親戚,所以我特向元帥申請加冕隊長的輝煌戰績,還請隊長隨我一齊前去與那高大隊長會合,等待元帥的加冕令。」
‘可惡,怎麼來得這麼快,既然如此,天殤,還不給老子滾出來……’
依照來者身上所散的武息強度,應日初步判斷此人修為至少在武初階以上,而且憑著強大的靈魂力量,他還感覺到更遠的地方,有三個強度不俗的武息也是正在迅靠近當中,所以立馬伸手模住胸口的青嵐王鏈,給翼神龍天殤傳出了自己的靈識信息。
身在敵營,又即將暴露身份,應日此時已顧不得再與來人周旋,就連騎馬離開的計劃也是直接取消,眼下,也就天殤那堪稱恐怖的度,能夠幫助自己順利逃離這里,這也是應日敢如此滲入這庫克帝**營的主要憑據。但如果過多拖延,一旦被對方啟動人海戰術,就算應日再如何變態,也是難保在這強者雲集的軍營中全身而退。
‘咻’‘錚’
在應日的召喚下,翼神龍天殤那漆黑的龐大身軀立即出現在前者身前,低著那顆龍頭對應日問道︰「老大你叫我?」
「不叫你難道叫鬼啊,快走……」應日翻了翻白眼,直接跳上天殤的龍頂部,道。
忽然出現的龐大漆黑身軀,立刻引起了軍營里的一陣混亂,而這,剛好擋住了來人一息時間,待得來人飄飛而起,翼神龍天殤已是載著應日,翱翔于天空之上。
「竟然是頭妖獸,可惡,沒想到嶺函**隊中竟然有妖獸的存在,此事非同小可,看來有必要向陵獄元帥做出詳細的報告!」
看著漸漸遠去的漆黑身影,那名庫克帝國的武強者知道單憑自己已是追之不上,立即飄飛回到馬鞍之上,掉轉馬頭,朝著軍營的總指揮處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