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日……」
應日的此番信誓豪語,落在彬彬內心卻是有如根根針刺,句句刺痛著她的心,她並不是不知道應日對自己的感情,但介于梁亦乃至全家族,彬彬著實有著萬般的苦衷。
梁亦曾言,若是彬彬再跟嶺函言氏一族糾纏不清,那他會直接對這個家族進行報復,此等威脅對于善良的彬彬來說,無疑是一塊巨石,一直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坐在椅子上的劍城听見應日的豪語後,冷笑著哼了一聲,言語里盡顯不屑。
「我是不知天高地厚,但總比某人不知死活的強。」應日聲音中透露著些許冰冷的殺意,彬彬乃是他的摯愛,在他身為廢物的時候,彬彬依舊是不離不棄的離開家族遠到嶺函國找他,現在劍城竟然將主意打到彬彬身上,這讓應日如何不怒。
剛才還陷在遇見彬彬的激動之中,所以應日被劍城打了一掌後並沒有立即還擊,現在他的情緒稍微平復下來了,當然不可能白白挨這情敵一掌,在劍城出言挑釁的時候,應日已經是暗暗調動著體內武魄,準備隨時向其出手。
「你……你找死!」向來高傲慣了的劍城,被應日在話語上這麼一哽後,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抓起桌上的景陽寶劍,‘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敢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哼哼,我現在正式向你提出挑戰,就讓我們在青年選秀大會前,先決一勝負吧,輸的人,就必須放棄彬彬還有這次的大6青年選秀大會,怎麼樣,你敢接嗎?」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了其他人的神色轉變,宇文天擎和月狼是幸災樂禍,彬彬是擔憂異常,而梁亦則是雙眉緊鎖,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同的是,應日听到劍城的話,卻是怒氣漸漸濃烈,雙眼竟是被這話惹得涌起些許的血紅,怒然道︰「竟然任意將彬彬當成你跟別人的賭注,你,究竟是將彬彬置于何等位置。」
「這點不用你來管,說說你倒是敢不敢答應,如果不敢,以後就少說那種狂妄的話,省得丟人現眼。」劍城立即出聲回道。
「哈,哈哈哈……」應日此時怒極反笑,旋即手中霸王銀槍緊握而起,槍尖指著劍城的臉,說出了一句更為狂妄的話語,「今天若是三招之內不能將你敗下,我,言應日,自裁以宣天下!」
「嘶……」
此時作為長輩的梁亦在听聞應日的狂語後,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修為達到武王高階的他,也是到現在才現,自己竟然感覺不到應日體內武魄的具體強度,若不是應日的情緒上波動比較劇烈,他甚至是感覺不到後者身上的一絲武息。
嘴角微撇,劍城不再有任何話語,當即是向應日挑釁的一招手,身體從雅座上的窗子飄飛出去,落在了寬闊的街道上,提劍滿臉陰狠的走到了街道正中央。
自己竟被應日如此輕蔑,如果不狠狠教訓這人一頓,難消心頭之恨。此時的他,已是在心中暗暗決定,等下自己即使沒要了應日的命,也絕對要留下他的一只胳膊,讓他成為廢人一個,後悔他今日對自己的蔑視。
「前輩,你竟然選擇這種人給彬彬當夫婿,晚輩對您看人的眼光,實在是不敢苟同。」扔下了這句話後,應日轉過頭微笑的看了彬彬一眼,隨即腳上一用力,也是提槍飄飛至街道半空,再緩緩降落而下。
街道中間忽然出現兩個氣勢洶洶的青年,手拿著兵器對面而立,只要不是傻子,是個人都知道這里即將展開一場爭斗,所以街道上的人紛紛避讓,現場頓時空出了一大片空間,那些好事而又不敢上前的人,都是站在遠處觀望,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個大圓空地。
不過,此時的劍城臉色明顯變得難看了起來,應日竟然能夠飄浮在虛空之中,那意味著什麼?
「武強者,他竟然是一名武強者!」
彬彬,梁亦,劍城這三個人的心中,同一時間出了同一個驚呼。
怪不得敢放如此狂語,怪不得敢如此跟劍城叫囂,原來,他的天資竟然比劍城還要高上許多,同是武,應日年齡上可比劍城少上好幾歲啊。
而此時最訝異震驚的,莫過于梁亦了,他可是記得在幾年前自己到嶺函國接回彬彬的時候,眼前這人還只是個武士高階而已,沒想到短短幾年,竟然產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
不過即便如此,在梁亦心中也依舊是沒有後悔自己所做決定,畢竟劍城他可是神劍宮內宮嫡傳弟子,梁氏一族以後依舊是要靠他來重振昔日風采,即使應日體現出的天資是如此驚人。
「應日,這真的是我那個應日嗎……」彬彬口中低聲喃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所見,這個震撼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些。
立于街道中央的應日,緩緩舉起了握槍的右手,粉紅色武魄瞬間如同燃燒一般伏在霸王銀槍之上,身上散出一道極其強烈的武魄威壓。
原本還趾高氣昂,用挑釁言語向應日出戰帖的劍城,此時身體竟是如同體內武魄那般,劇烈顫抖不休,在應日那同化了許少杰‘心璃劍魄’的神聖天魔武魄威壓下,他的實力瞬間降低了至少三成以上。
武王強者都是對應日的神聖天魔武魄忌憚不已,又何況劍城這區區武初階。
「神劍宮的內宮嫡傳弟子是嗎,來,讓我驗證一下你究竟將幻影劍訣修至何等程度。」
旋轉槍身,應日臉上盡是戲謔,他要讓旁邊客棧雅座上的梁亦明白,自己較之這名在神劍宮內號稱天才的紈褲之人,可是要強上許多,也順帶向彬彬證明,自己絕對有那個實力將她從梁氏一族的壓力中解放出來,絕對能夠好好保護她一輩子。
渾身顫抖中的劍城在應日這句話的潛意識提醒下,才意識到自己可是神劍宮的內宮弟子,擁有著號稱武訣同級別無敵的幻影劍訣。
「既然你自找難堪,那就讓你好好經驗一下我神劍宮的嫡傳劍訣,喝!」憑著心中僅剩的一絲傲氣,劍城盡提體內武魄,手中景陽急舞而起,十幾道劍氣龍卷頓時朝著應日咆哮而至,正是幻影劍訣的第一式——落影殘風!
對幻影劍訣再熟悉不過的應日,面對這落影殘風當然是沒有感到絲毫壓力,從容不迫的踏起疾風罡步,游走在這十幾道劍氣龍卷當中,倒是外圍那些圍觀之人,有幾名卻是被這劍氣龍卷引出的氣勁扯得向前一步踉蹌,險些栽倒在地,在此等情況下,所有圍觀的群眾也是不由得自覺的後退了好幾步,生怕如同這幾名無辜之人受到池魚之殃。
手上霸王銀槍並沒有凝起疾風槍訣的武訣勁氣,應日就那麼揮槍將一道道威力不俗的劍氣龍卷硬生生擊散而去,身上的白色錦袍卻是連衣角都沒有受到一絲損傷。
「這是你的第一招,再來!」在擊潰最後一道劍氣龍卷後,應日臉不紅氣不喘,從容的伸出手指頭朝劍城勾了勾,行為舉止甚是張狂。
在應日一個個破掉劍氣龍卷之時,劍城已是在原地暗暗蓄勢,前者挑釁動作一出,恰好後者幻影劍訣的千幻釋影蓄勁完畢,身體旋即化為一道道透明的銳利劍氣,如怒江之潮一般,盡數朝著應日旋撲而來。
劍城沒有應日那種堪稱恐怖的異武魄,也沒有他那強大無匹的精神感知力,修習幻影劍訣當然沒有應日那般得心應手,即使天分極佳的他,這幻影劍訣也只是修成了這兩招而已,所以這招千幻釋影,已經可以算是劍城的最強攻擊。
「哈,啟用這招竟然要這麼長時間,看來這應該是你的極限了,那麼,就讓你敗在我的這一招之下吧……,疾風槍訣——風神一怒!」
輕聲一笑後,應日右手銀槍高舉指天,一股粉紅色狂風勁氣頓時由槍身向四周席卷而出,將現場一些路旁攤位卷得東倒西歪;凌亂不堪。
雖說一個在巔峰一個在底層,但疾風槍訣再怎麼說也是跟幻影劍訣同屬于六級武訣,再加上應日的疾風槍決早已大成,又身具神聖天魔武魄,對上劍城這半吊子的幻影劍訣,他甚至不用啟動身上其他的那些底牌,就已經是可以穩操勝券了。
‘轟’
隨著應日的風神一怒狠砸而下,那潮涌般的劍氣頓時消失無蹤,劍城身體隨即出現在應日霸王銀槍之下的地面,身上華服已是破爛不堪,模樣極其狼狽,而此時他身下的地面,竟然深深凹陷而下,在街道上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洞。
只是一擊,應日便將這名在神劍宮年輕一輩中稱為佼佼者的內宮弟子敗于手下,絲毫沒有懸念!
「噓……」
看到這名執劍的青年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那些圍觀的人群中頓時傳來了陣陣的噓聲,隨之漸漸散了開去,根本沒人去理會那個敗了的人究竟怎麼樣,這種武魄強者之間的決斗,早在這個人流量巨大的官道地方就已經屢見不鮮,人們自然而然也就習以為常了。
但是在人群中,還是不乏其他一些修為不低的武魄強者,正所謂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在看到應日一擊就將出如此凌厲攻擊的劍城擊敗後,他們都是不自覺的記住了應日這名白淨俊俏後生的臉孔。
不過,將注意力集中在劍城身上的應日,此時倒是沒去注意到,人群之中有一名外貌剛毅的青年,正微微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臉上盡是期待之色。
一招擊敗劍城,應日揮動霸王銀槍,槍尖一挑,將前者從坑洞中給挑了起來,扔到了地面之上,銀槍斜指對其朗聲說道︰「在這里,我要明確的告訴你幾點。」
「第一,彬彬想要跟誰是她的自己,輪不到你拿他來作為賭注;」
「第二,無名大6真的很大,別把你那狹隘的眼光放在別人身上;」
「第三,神劍宮勢大沒錯,但卻並非是你一個人的;」
「至于第四嘛……,那就是,你他媽惹到了一個不應該惹的人,那就是老子我!」
說完,應日對準剛剛他們下來的二樓雅座窗戶,一腳直接是將劍城給踢了回去,只不過這次他並沒有用上體內的武魄,只是用了單純的腳力罷了,以劍城的身體,雖然已經受了重傷,也還不至于丟掉性命,雖然應日非常厭惡劍城,但他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真說起來,劍城還算是自己的手下門人呢。
「啊……」
重傷之下再被應日一腳狠踹,劍城此時更是雪上加霜,慘叫一聲後,便是昏倒在接住他的梁亦懷中,失去了知覺。
抬頭看向那正倚在窗口前偷偷望著自己的彬彬,應日朝著她瀟灑的揮出了一個飛吻,讓得彬彬心中小鹿亂撞,臉頰霎時飄上一陣緋紅。
不過,在梁亦的一聲冷哼後,彬彬還是只能悻悻的跟其返回了住房之中,轉身即將離開窗邊時,她紅著臉偷偷的朝應日嘟了嘟嘴唇,可愛模樣撩人至極,讓在樓下的應日不由得產生了想要一把飛上前去將她狂吻一番的沖動,只不過由于梁亦在場,他不得不強壓下這個念想,自顧自的笑了笑後,舉步朝客棧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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