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劍宗的路上,應日恰巧有途徑崔磷帝國內一個大6煉器師公會的分會,鑒于想試試自己靈魂力量究竟到達什麼樣的地步,應日也順便進去嘗試著考取三品煉器師的資格,卻沒曾想原本自己以為只可以勉強考取三品煉器師的靈魂力量,在‘意凝心訣’日以繼夜不斷強化與應日那恐怖的天分之下,早就已經突破至三品煉器師的中級界限,只是在純熟度上由于沒什麼時間練習,尚顯不足而已。
但是應日還是在那十份測試材料的第七份上,成功煉制出了一件品質在中級水平的三品靈氣戰衣,獲得了公會確認的三品中級煉器師稱號,證明身份的徽章以及斗篷,應日也是一並在公會內取得。
三品煉器師,這個身份隨便走到哪個地方,都是香餑餑一般的存在,而擁有了這個身份,應日對于前去劍宗跟彬彬見面,心里也是更加踏實了幾分,青年選秀大會第一名再加上三品煉器師,這樣的榮耀加身,恐怕崔磷帝國內沒有一個家族不想高攀吧。
……
這里是一處視野極其遼闊的地方,在灰白一片的半山腰之上,靜靜聳立著一把由石頭所削成的巨劍,巨劍劍身上頭,刻著正正方方的‘劍宗’兩個鮮紅大字,巨劍底部一旁,是一條由石頭砌成,足有三丈寬的階梯型山道,由山腳底下朝著上方延綿而去,似乎遙遙望不到盡頭。
這座山,是附屬于天都山脈的一座石山,整座山都是由灰白色的岩石所組成,所以在這山上,並沒有天都山脈其他那些山峰所具有的浩瀚原始樹林,有的,只是這條寬敞的山道,這把高聳的巨劍,還有那山頂之上巍峨壯闊的劍宗本部。
多少年前,這里曾經人聲鼎沸,名聞崔磷。那時候的劍宗,聲勢如日中天,誰能掩其鋒芒,而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劍宗宗主梁亦被逐出神劍宮後,急走向凋零。
在包括洪林在內的琉璃天境境兵們前呼後擁之下,應日一行人坐著幾輛裂鷹馬車來到了這個劍宗所在的山腳之下。
「到了應日大人,這就是劍宗所在之地淬環山。」一下馬車,洪林走到應日車前將應日迎了下來猛獻殷勤。
「哦,很好,你們還記得我交代的話吧?」
仰起頭望向石道遠處,應日抬腳一步步走上了階梯,身上披著的,是那件剛得到不久的三品中級煉器師斗篷,紅色斗篷左胸之上那三道金色波紋,在日光下幽幽反射著光芒。
「我們怎麼敢忘記應日大人的話,大家說是吧。」面露諂媚,洪林笑著轉頭向那幾名手下說道。
「是啊,小的怎麼敢忘記……」
「我們都牢記在心里了,一切都听應日大人的吩咐。」
……
走在最前端,應日帶著洪林他們沿著山道一路往上而行,一個時辰後,他們終于是來到了位于山頂之上的劍宗本部。
踏上階梯最後一層,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匡闊無比的演武場,演武場之後,是巍峨壯觀的建築群,遍布了整個淬環山的山頂之地,單由這個視覺上的沖擊,就可以想象當年的劍宗,究竟是何等的風光無限。
此時的演武場上,只有寥寥百余名劍宗弟子在上面練習劍術,使得這匡闊的演武場顯得有些清冷,而且看這些弟子練習的水平,很明顯大部分都是屬于初學者階段,里面也就只有幾個人,劍舞得還像模像樣一點,而那演武場的門關之處,甚至是沒有半個人看守。
「呵,這就是劍宗嗎?衰敗到如此地步,甚至連其他一些門派都不如了,梁亦師公他究竟是怎麼管理的。」搖著頭輕笑了一聲後,應日啟步向前走去,此時在他心里暗暗決定,若是能夠順利將彬彬接回嶺函言家,那麼他定要這劍宗,成為崔磷帝國擎天柱一般的存在。
本來憑借梁亦那武王的修為,劍宗是不至于落敗至此的,但劍宗是被神劍宮所擯棄的組織,原本那些來自于神劍宮的劍訣,已是全部被神劍宮下了禁令,再不許讓劍宗用來傳授弟子,而以前劍宗內幾乎所有劍訣,都是來自于神劍宮,這個原因直接導致了劍宗一直無法拿出像樣一點的武訣出來傳授弟子,這樣一來,加入劍宗的弟子越來越少,離開劍宗的弟子反倒越來越多,此消彼長之下,這才導致了劍宗今日如此凋零的局面。
若不是有著彬彬這個在崔磷帝國中堪稱絕頂天才的後輩,劍宗的弟子數量甚至有可能比目前還要少上許多。
在被神劍宮除名後,梁亦心思也已是沒有在這劍宗之上,心灰意冷的他時常是一個人閉關苦修,直接將劍宗扔給了梁氏的後輩來掌管,直到他知曉神劍宮的內宮弟子劍城看上了彬彬後,這才重新接管了劍宗。
因為劍城對彬彬的青睞,現在梁亦心中已經燃起了重新加入神劍宮的希望,而且這個希望之火,正在他心中急的膨脹。
「長老,長老……」
來到演武場的應日幾人,立馬引起了場上那些弟子的注意,一名稍微有點見識的年長弟子,在看到應日身上那件紅色斗篷之後,整個人微微抖動了一下,明顯是被驚到了,拔起腿大叫著就往劍宗大殿方向跑去。
一名三品煉器師駕臨,這對目前的劍宗來說,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啊。
不消一會兒工夫,一名身著代表著劍宗弟子身份的白色劍袍,外貌中年的男子在那名劍宗弟子帶來下,急匆匆走出了大殿門口。
這名中年男子名叫梁天賜,乃是梁氏家族的一名內族後輩,在劍宗內擔任長老一職。
疾步向著應日走來,梁天賜遠遠便是拱起雙手,滿臉帶笑的道︰「今日大人光臨我劍宗,真是讓劍宗蓬蓽生輝啊,在下劍宗長老梁天賜,斗膽敢問大人名諱。」
「呵呵,天賜長老客氣了,在下言應日,今天特來劍宗叨擾,還望長老不要見怪。」
應日拉了拉寬蓬的斗篷,爽朗的笑了兩聲,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這次他來劍宗,本來就是打算要風風光光的將彬彬接回言家。
出乎應日意料的是,梁天賜在听到應日自我介紹後,臉上表情卻是微微一怔,隨後用帶著復雜意味的口吻向應日問道︰「言應日,你就是那個言應日?」
「是的,听天賜長老的語氣,想必應該是早就听過在下的名字吧。」對于梁天賜的反應,應日一時也沒去多想,畢竟大6青年選秀大會的第一名,這個身份想不出名都難。
「哎……,大人此行的目的,天賜已經全部知曉,雖然這樣對大人來說真的很失禮,不過,大人還是……請回吧。」搖頭嘆了口氣,此時梁天賜竟說出了這麼一句讓應日愕然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