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者,美女也。
我看著眼前這個近千年來,見到的第一個實體美女,暗暗地在心里打了個9o分。當然,咱的唐詩是1ooo分。
不錯啊,門口的女招待都是這等姿色,果然撐得起「油頭青年」腦海里的第一排名。嗯,很是期待啊。
現在的我,看慣了唐詩足以殺死男人,羞斃女人的絕宇容顏,無形中對女人的容貌產生了近似恐怖的免疫力。不過,因為太多年沒有與其他人類進行溝通,我一時半刻都沒有做出適合的回復,只是死死地盯著眼前美女,盡情欣賞著。故,她出現了羞澀神情。
現對方臉紅了,我不禁奇怪,咱已經很控制了,難道風度注意得還不到位?把嘴臉暴陋無遺?都能把窯姐看臉紅了?
我略微尷尬地笑了笑,干脆不加掩飾地直說道︰「麻煩姑娘帶我到最好的房間,把所有最漂亮的妹妹都叫來,我至少要挑十個,而且起碼包人包房半個月!」順手掏出兩個金幣遞了過去,這麼高檔的地方,小費是不能不給的,這點咱還記得。
美女撇唇一笑,搖頭拒絕了我「打賞」的兩枚金幣。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勉強。
她語氣冷淡道︰「公子,您請往里走,自有人接待,我還有事,不能幫您了。」說完,轉身而去。
嘶~~~難道小費給少了?就算少也不能說走就走啊,這破服務態度。我心中納悶的同時,對此處的排名不禁開始表示懷疑。
得,自己進去就自己進去,解決千年大計最為重要。
昂然而入。
順著草地中間的三人寬碎石小徑,進入了內院。果然,有人主動前來接待,不是女的,乃一小廝。
「公子,您好。請問,您是一個人嗎?」小廝的神情口吻比剛才的門口女招待熱情得多得多。
「嗯。」我隨意地應了一聲,一把拽過他,低聲問道︰「我呢,是第一次來這里,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您請問。」小廝熱情依舊。
「你一般收多少小費?」
也許是沒听過小費這個詞,小廝稍一思索才明白過來,回答道︰「小費?哦~~~,明白了。這個您隨意打賞。您滿意的話,給一個銀幣即可;伺候得不滿意,完全可以不打賞小的。」這小子挺機靈。
「吶,給你。你別招待別人了,我看你挺順眼,今天就跟在我身邊吧,先給我找個大間。」我塞給他一個金幣。看起來,剛才大門口紫衣妞的態度惡劣不是因為錢少的原因。
「謝謝公子,你請往里走。」我給的小費比他說的標準足足高了百倍,小伙子歡喜的神態表達得恰倒好處,素質很是不錯。
轉了幾個彎,進了一個房間。
里外兩間,大小適中,里屋完全是個整體的席榻,榻上中央放著一個矮幾,周圍擺放了幾個坐墊。再外點的廳室內並排擺著兩張方桌,方桌對面中央有一個小型的席榻,象個小舞台,估計是給歌舞表演者配備的。整個房間的格局、裝飾,簡潔雅致,頗具品位。
「就這里吧,挺好。你去給我把所有漂亮的姑娘都叫來,我挑十個,本人,今兒個準備大殺四方。」我走到最里面的席榻前,轉身一坐下去,對著小廝道出了吩咐。
「這個……」小廝明顯是楞住了,好一會才湊近我道︰「公子爺,看來您不但是第一次來咱紫雲閣,而且,我想您一定不是古絲人吧?」
「嗯,沒錯,我今天剛進城就來這里了。怎麼?有什麼講究嗎?你說說。」郁悶,不就是來嫖嘛,羅嗦個啥呢?我,很是不樂意。
「公子您不知道,咱紫雲閣里的姑娘大都是藝塵和裳塵,完全入塵的姑娘不多。要不這樣,您先叫幾個裳塵姑娘,听個曲兒,聊會樂兒,象公子您這般出色的人品,興許沒聊一會兒,姑娘們會主動要求伴寢呢。」小廝小心翼翼地笑答著。
「那好,你去安排吧,記得多叫幾個。」我垂下眼皮,壓抑著胸中泛起的燥火。
等待期間,我又仔細地捋了捋腦中拷貝來的資料,結論是︰哥們來錯地方了!
再看看吧,不行的話,就趕緊走人。換地兒!
剛才小廝說的這塵那塵,其指︰藝塵——賣藝不賣笑,裳塵——賣笑不賣身,塵女——賣身女啦。因為鳳翔是個女權國家,于是乎,給風塵女子整了些比較優雅的稱呼。且,風塵女子在這個國家里,從業必須出于自願,不得逼迫。否則,嚴懲不怠。
不一會,小廝帶著一群鶯鶯燕燕進來了,這呼呼啦啦的,的確足有十個。我打量著她們,她們也同樣在打量著我。
別說,只身處在這麼多美眉秀目的關注下,咱還真有點心慌慌呢。
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對了,想起來了,此處顯然是一地球上的夜總會,咱現在不就是在點坐台小姐嘛。的確來錯地方了,人家這里肯定是不會允許咱把姑娘帶走,開房,那個的。
而且,我現這些姑娘的姿色,普遍只能打7o多分,這還是依靠群體互補優勢,才能得到這分數,比剛才的門口女招待差多了。
不過,對我來說,有「家里」唐詩那個1ooo分比著,7o分和9o分區別不大,能入眼就成。最重要的,這可都是實體妹妹啊,可以讓咱這樣或者那樣。
算了,先這麼地吧,咱再沒別的,耐心是絕對不缺的,千年都等了,不差一晚了,人家姑娘們都進來了,或許憑咱的賣像,真能有對眼的姑娘同意肉搏也說不定呢。看姑娘們盯著自己的眼神,希望還是很大的!我揮了阿Q精神,自己勸著自己。噫?阿Q是誰?不記得了,愛誰誰吧。
我長身而起。這一站起來,敏感地捕捉到姑娘們的眼楮齊刷刷地亮了起來。哼哼,咱的信心更足了。
手口配合地招呼道︰「來,姑娘們,都坐下……」
我話還沒說完,外面急匆匆地沖進來一位小阿姨年紀的女人。
她喊著︰「哎呀,我說姑娘們怎麼少了一半呢,原來都在這里呢。快快,郎大少和二少,今兒個又一起來了,要是看到姑娘那麼少,估計又要借由頭刁難紫老板了。」說完,又對著我身邊的兩個姑娘道︰「小芸,小晴,你們招待好這位公子。」又問我道︰「哎呀,這位公子,瞧您這人品,實在是太出眾了!小芸小晴可以伺候您,真是有福氣!」說完,領著其余八女,又呼啦啦走了。
嘶~~~一口悶氣竄上了咱的胸,頂上了俺的膛。算了,不在這里瞎晃悠了,換地兒!
我只邁了半步,衣袖就被身邊不知道是小芸還是小什麼的姑娘拽住了。
「公子要走嗎?難道我們兩個,真的入不得公子的眼嗎?」小什麼姑娘哀怨地看著我。
我,立刻心軟。
「不是。來,兩位小姐請坐。」我招呼她倆坐下,如實地解釋道︰「和你們說實話吧,我呢,今天之前被困在一個地方待了很久很久,別的還好說,這男人嘛,有個方面需求是很大的,對吧?而我這方面的需求比普通人更要大得多。沒辦法,身體的要求,不好控制啊。你們這地方,我顯然是來錯了。不過看在你倆的面子上,我就忍忍,明天再說吧。」
「噗嗤」一個年齡稍小點的姑娘笑出了聲,然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另一個穩重點的女孩兒略帶謹慎地問道︰「之前,您是在牢里嗎?」
我含糊地道︰「不是,是被迫待在一個地方練功。放心,我不是壞人。」咱是不是壞人,其實自己都不是太清楚。
「哦,那就好。公子,其實呢,我們都是風塵女子,也不是絕對不給客人伴夜,關鍵是要自己喜歡。對嗎,小晴。」穩重的小芸幫我倒了一杯茶,放到我面前。
叫小晴的姑娘,再次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滿意狀地點了點頭。這個丫頭的面上和眼中,都帶著一股調皮勁兒。
這感覺咋那麼不對呢?咱今天是來逛窯子解決千年之憋的,鬧到現在,自己反而成了被挑選者。這不本末倒置嗎?星球之間的差距,果然不是一般的巨大。
「剛才,那位風風火火的大姐嘴里嚷著什麼大狼小狼的?怎麼回事?看來你們很怕他倆?」我岔開了剛剛有些尷尬的話題。
「大狼小狼,咯咯,對他們就是狼。」小晴笑著貼近了我。
然後,小芸細聲細語地把目前她們整個「紫雲閣」所面臨的巨大困擾告訴了我。
此處老板「柳紫雲」,八年前曾經蟬聯五屆「古絲城」第一藝塵。她不僅容貌傾城,其琴彈吟唱,更是在少女時代就風靡古絲。
後來,柳紫雲得到了城主郎老爺的賞識及追求。知音人的橋梁作用,使她把少女身體奉獻給了老郎。老郎當然也成了她的保護傘,並出資幫她開了這間「紫雲閣」。
身為老板,她可以投入更多的精力用于提升音樂修養,今年已經三十二歲的她,藝術生涯更是達到頂峰,大6知名。前年開始,女王壽誕也有幸獻藝,並得到了女王的賞贊。現在即使沒有朗老頭撐腰,一般人也不敢在「紫雲閣」生事。
郎老頭六十五歲了,某項重要功能在六年前就罷了工。因此,老頭除了定期邀請她去府上談談唱唱,也不經常騷擾她。近六年的平靜生活,雖然沒有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但是有音樂得以寄托,她還是很滿足的。
但是,今年,郎老頭的身體明顯不支,看來也差不多了。這下子,他的兩個兒子,大郎與二郎終于開始對她伸出了爪子。
這哥倆為了繼承城主之位早就明爭暗斗,現在又同時盯上了柳紫雲這個容貌美艷的大才女。于是,今天大郎來騷擾,明天二郎來攪和,時不時兩人還撞車,搞得紫雲閣烏煙瘴氣,煩人至極。
柳紫雲對此極為頭疼,裝病、外出、有客等回避之招用過多次,也被揭穿過,大狼二狼見其不予配合,開始想盡辦法糾纏或是無故找茬。而郎老頭前些日子已經病重在床,顯然無法再提供保護了。
柳紫雲此女雖經營風塵場所,但性格外柔內剛。閣里的姑娘都一致認為,紫老板是不會屈服的。
通過小芸的形象描述,我也確定了,剛才的門口女招待,應該就是正在園子里散步的古絲第一美人,音樂大家柳紫雲同志。
綜上所述,我猜測道︰「這麼說,那兩塊垃圾,為了逼迫你們老板就範,總是故意找你們的麻煩,對嗎?」
「是啊,他們太不是東西了,那天……」小晴開始了唧唧喳喳地血淚控訴。
「好了,小晴你不用說了,哥哥今天幫你出氣,你們在這等我。」我說完,不管兩個小女人在後面阻攔,起身走出了房間。哥兒們今天的千年大計出師不利,本就窩火,正好來了這麼兩個出氣桶。
我走到院內的黑影里,心想︰畢竟第一天來,不模潮水。咱出氣揍人,可別連累人家「紫雲閣」。稍一思索,計上心來。
把外罩的長袍褪下,隨手扔上樹枝,從中衣後襟上撕下一溜長布,正好黑色的,全當蒙面之巾。
念力稍一劃拉,立刻鎖定一間大的房間。
屋內,兩幫人各據房間一邊,涇渭分明,極不友好。相隔十米有余的兩個明顯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年輕人,同樣坐在桌前,身邊同樣是四個姑娘坐陪,身後同樣各自站著四個凶鼻子凶眼的打手。
還真是兩兄弟啊,模樣象,連配備都一樣。區別在于,年長點的在人模狗樣搖頭晃腦地听曲,年輕點的較為陰沉,時不時地抬臉盯一眼對面的狗兄長。
屋子最里面正中是一個席榻,有一個紫衣女正坐那兒撫琴,赫然就是不久前的門口女招待。嗯,琴彈得確實不錯。
剛才在大門處,她對咱這個客人的態度突然轉為冷淡,皆因咱口出無了禮呀。原來如此,嘿嘿,我不禁老臉一熱。
干活!
「 !」一腳踹開門,沖進去,目標——搖頭晃腦之大狼。出拳、肘擊、側踢、掌砍,四個打手的前三者,身體血肉爆裂地飛了出去。
好久沒打人,下手不知輕重,盡管已經盡量克制力度,奈何對手太弱,第四擊才有了分寸,將最後一位弄成了昏迷。
接下來, 里啪啦,對大狼輕撫了二十幾下,不嚴重,他的下半生還能在床上說話瞪眼楮。
轉身,對著二狼,若有若無地點點頭,揚長而去。只留下滿屋子眼楮瞪到最大,嘴巴大開的眾男女。良久,才听到淒厲的尖叫,園子開始大亂。
此時,我已然穿好長袍,回到滿面慌張的兩個小女人處。
坐了下來,沖她倆呲牙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口,尚溫。
听到外面的亂烘烘,小芸問︰「你真去了?」她更慌了。
小晴問︰「你把他們殺死了嗎?」她明顯是好奇成分居多。
「沒全殺,教訓一頓而已。放心,我化裝了,他們不知道我是誰。」我神態輕松,口吻淡然。
小芸制止了打算沖出去看熱鬧的小晴,對我道︰「你們別動啊,我去看看。」
「說說,告訴我,到底把他們怎樣了?」無奈的小晴只能回過頭來,抱著我的手臂,對我施展粘人**。
我感覺著蹭在手臂上的兩團柔軟,欲念大漲,哪里還有心思充當評書演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