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老鬼還在絮叨的大胡子嘴,作出了將其扔入酒桶,清醒之的打算,眼神漸漸猙獰起來。
老鬼覺我臉色有異,立刻感覺到了危機,大聲喊道︰「你小子想做什麼,我可告訴你,我女兒還沒嫁你,我隨時可以反悔,你小心打一輩子光棍。你站起來干什麼?我年紀大了,可不頂你折騰啊,小心一會兒我告訴你婆娘啊……」
我真是被打敗了,唉~~~
「算了!老頭,等一會兒鐵錘來了再說。下來,咱倆喝酒。昨天那種紅色的酒實在是不錯,還有嗎?」我嘴里招呼著老鬼,心里在想︰看情況再說吧。鐵錘非要跟咱回家的話,就由得她了。她真敢暴起傷人,咱也攔得住。實在不行,能量鎖其玄法,繩了她,先馴服了再做計較。
「小子,你還蠻會喝的!昨天光說話去了,還沒告訴你,這酒好啊!名字叫‘火焱兄弟’,意思是指那火勁燒頭兒和烈火一般。我家老鬼用上烈焰玄勁才釀得出這種勁頭,剩得不多了啊……」老鬼嘴里叨叨著,跳下了吧台進了後院地窖。
片刻,酒來,飲。
兩杯過後,老鬼終于正經起來,沉聲道︰「小子,錘娃兒打小就是急性子,她這麼做也是真心喜歡你。」
「知道,放心吧。」我點點頭,舉杯示意,再飲。
老鬼瞅著我,笑眯眯地道︰「你小子甚對我胃口,也是個好娃兒。」
「老頭,你也是個好老頭。」
我倆相視而笑。
隨後,我倆開始了海吹狂侃,各自介紹k人經驗……
12時稍過,鐵錘姑娘駕到。手中並無多余,只有小包袱一個。她清楚自己有些過分,瞅著我的眼神含著絲絲怯怯。
看著手挽包袱一臉嬌憨的小鐵錘,喜歡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我對老鬼道︰「老頭,你值班吧,我帶她出去轉轉。」
「去吧。」老鬼還在滋溜著小酒。
今天我們都未牛飲。這酒太猛,宜醉。
「你怎麼來的?」我揉了揉鐵錘的腦袋,從她手里接過了小包袱。
「騎馬呀。」鐵錘見我態度溫和,沒有露出任何異色,歡喜的神情立刻在紅撲撲的小臉上展現了出來。
「走,出城溜溜。」我又捏了捏她的小鼻頭。
我喜歡她變身酒館女老板時的彪悍如火,更喜歡她小丫頭狀態下從不掩飾的純真率直。
我和鐵錘一馬共騎,小跑出城。能量輕身,胯下之馬只需承受鐵錘一人的重量。
古絲城郊一風景優美之處。
輕風撲面,風里夾著來自前面小丫頭的淡淡氣息。一點香,半點酒氣,尚有絲絲如蘭之息。
小樹林內,由馬自行,馬越跑越慢,懷里肉乎乎透著結實的身子越來越軟。
「想和我回家啊?」我在她耳邊柔聲輕問。
「嗯。」聲音小小。
「不怕我使壞嗎?」我的嘴唇踫了踫她的耳朵,那耳朵小兔兒般顫了幾顫。
「你是我男人。」聲音大了點,理直氣壯,身子卻更軟了。
「真的不怕?那我現在可就開始了。」我是故意嚇唬她。可愛的小東西,還逞能呢。
「別,別,我怕。」她的身子猛地繃緊,最後兩個字幾不可聞。
嗯,知道怕就成,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我心里泛著壞勁,左手用力緊緊摟住小肉乎,右手一拍馬身,兩邊樹影快後退起來。
呵呵,還裝不怕呢。我把小包袱裝進了手鐲,空出兩手摟著她,她一點都未察覺。
著實享受了會兒小肉乎在懷里顫悠顫悠的舒服,這手感,肉感,咱喜歡,很喜歡。
掉轉馬頭,回城,回閣,回家。
紫雲閣大門外,我把小包袱遞回給鐵錘自己拿著。
「咱們來這里做什麼?」鐵錘仰起臉,奇怪地看著我。
我指了指紫雲閣,表情略微嚴肅地道︰「這里是我剛買下來的。進去之前,有些話要說在前頭。我先告訴你,進了我的門,就要乖,要听話,要團結。知道嗎?」
「哦,我會听你話的,我本來就很乖啊,也會團結。嗯?我團結誰呀?哦,你家里有女人吧?」鐵錘恍然而悟,卻不見有什麼沖動神色。
「嗯,當然。憑咱這人品,會沒女人?」我傲然而立,氣勢如虹。
「哦,好男人都有很多女人。你有多少啊?」鐵錘居然表示認同,這話讓我放下心來。
「你老三,里面的是老二。走,進去吧。」我大手一揮。
听到自己的排行如此之高,鐵錘滿臉歡喜,跟在我身後進了園子。
小閣院內,我和鐵錘靜靜站立,細細聆听。紫雲在撫琴,我們都是頭次得聞。
琴聲低婉,如吟似泣,絲絲憂傷飄聚成形,縷縷哀怨入風化散。她是在回憶。
唉!玩藝術的人就是多愁善感。太淒美,太傷感了,一般人不能听啊!縱是咱這鐵石心腸,鼻端亦感泛酸;若是被一處境悲慘點的哥們听了,還不得立刻產生絕念呀!
吶!看看,就連這戰斗神經粗大,一直喜氣洋洋的鐵錘,都已是淚流滿面了。
良久,琴止。
我回頭對鐵錘道︰「走,進去見見你這位音樂殺手型姐姐。」
「等等,這會兒,我想哭。」鐵錘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眼淚把領口都濕了一片。
「小傻包,早就哭了。沒事,哭就哭吧。」我抬手輕輕地把她臉蛋上的兩條水溝劃拉平,拖著小手進了屋。
屋里,抒情完畢的紫雲,手拿絹布正在擦琴。看到我們進來,表情微顯詫異。
我拍著鐵錘的肩膀介紹道︰「紫雲,這是咱家新進門的小媳婦兒,老三。哦,你是老二。」
「姐姐好。」鐵錘雙手拎著小包袱,彎身一禮,楚楚可人。還挺有禮貌,真沒看出來。
「妹妹好呀,君,你怎麼提前也不說聲。哎呀,看看這小臉花的,等等,姐姐去拿面巾給你擦擦。」紫雲剛一走近,就現了新媳婦兒臉上的狀況,轉身欲走,卻被鐵錘拉住了。
「不用麻煩了,這塊就行。」鐵錘劈手抽過絹布,三把兩把地擦了起來,根本不管人家那塊是不是擦琴專用品,嘴里還嚷嚷道︰「姐姐的琴彈得真好,我都哭了呢!我從記事起,都沒哭過呢。」
「呵呵,妹妹真可愛!你喜歡听,姐姐天天給你彈,不彈讓你哭的。」紫雲輕輕奪過絹布,柔柔地幫她擦著臉蛋,溫聲細語,狀若幼兒園阿姨。
「我還有事要出去辦,你們自己聊著。紫雲安排丫頭住下,她不走了。還有,晚飯我在外面吃,別等我。」既然沒咱什麼事了,那就抽身走人,辦正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