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光城,某大型客棧,名字沒看。
「小君子,又來看老女乃女乃啦?」古雅一見到我就是這句伺候,估計在報我昨日離開時對她的無禮之仇。
「本不想來羅嗦,卻是有點想你了。正好你還沒走,來看看你。」我坐在她對面,念力關懷一圈,嗯,她的狀態還不錯。
「明天就回西元了,今日休息。這三天下來,確實有些乏累了。」古雅懶洋洋地半坐半靠在床頭,姿態優美,韻味十足。
「累了,那就閉目養神,我看你一會兒就走。」我的語聲輕柔。
整個大6,應該也只有我才敢以這種長輩口吻對她說話。結合年齡、身份、地位、輩分,她在哲圻人中,頂了頭了。
「你這壞孩子。唉~~~不說你了,隨便你好了。你們準備起寶藏了嗎?」古雅白了我一眼。她自己感覺是長輩神色,可太過漂亮,那嫵媚氣息就蓋不住了。
「嗯,小事情。別說話了,就這麼待會兒,我只想看看你,你歇好。」我止住話頭,不想講話,只想看她一會兒。
古雅輕輕呼氣,調整氣息閉目養神。
她體內生機凋零,目前所現的中年之態,估計也就是最近幾年的事,之前還應該如同二十幾歲。她這樣的女子,保持一生的容顏控制不住地轉變,生機會因為心理黯淡流失得更快。無妨,我會幫她再年輕起來的。
心里想著,精神力幫她進入了最佳的休息狀態,補充近幾天的損耗。外面她有大批便衣侍衛照應,安全無慮。
在西元,她是當今國主的外婆,國主的即位與她和她古家的扶持密不可分,她這一生也是**折折。是啊,此類人物誰沒有些特殊經歷呢。一個女子,三十多年來支撐著整個家族,直到佷子古奧達到宗師境界才放下了千斤重擔。
見她如同嬰孩般睡著,我心里泛起絲絲柔情,匯聚匯聚,溶成一團。想輕輕去踫那如玉微鼓的香腮,想輕輕去踫那微張嘟紅的小嘴,想輕輕去踫那正緩緩呼吸的薄巧鼻翅,想輕輕去踫那微微挑起又轉落的秀眉……很多的想輕輕去踫,可不舍得踫,怕把她驚醒,讓她好好睡吧。
我扯過旁邊的柔軟絨毯,輕輕地覆在她身上,她現在更需要它。
再看一眼,轉身,兩步,回,再看一眼,走吧,出門,輕輕關門。我,定要救她。
囑咐好侍女不要驚擾了她,招呼在外等待的老惡心一同離去。
出了客棧大門,我突然止步道︰「附近有什麼好玩的?仇殺、械斗、比武,啥都行,有點規模的,我想揍人。快說。」
剛才的那股柔勁凝在胸口近似成形,我打算轉化成暴力砸出去。千年孤寂之後,再次做人沒多久,難免有些神經質,我能原諒自己。
「嗯,榮光城郊穆家山莊最近幾天一直在壽宴賓客,武者眾多,去嗎?」老惡心稍一沉吟就報出了參考消息,也不知道那穆姓人氏如何得罪過他。
「不去!人家過壽去攪和啥?換!」我望著天邊雲彩,背負雙手狠攥著拳頭,口氣很沖。
「我想想啊,莫急。」老惡心這個滿腦子知識的機靈老鬼怎會看不出現在的我不能戳稜,他表情極其正經地開始了琢磨。這個幾近大宗師的大6高高高高手,此刻如同老大身邊的小弟一般小心翼翼。
「附近有個我看不順眼了幾十年的老東西,幫我去教訓他如何?」老惡心想了半天,一無所得。他這種身份,沒事怎會打听這些東西,不過這也難不住他,很快就在我身後奸笑著說出了這麼一個借刀之策。這老東西真能算計,連咱的一點揍人**,他都能善加利用。
「走,帶路。」利用就利用吧,咱無所謂。鬧歸鬧,心里一點都不討厭他。
出了城,奔跑中……
這他娘的也叫附近?我心中大罵。憑我倆的腳力狂奔一小時,一百公里都跑出去了,還是直線距離。且,仍是沒到目的地。
咱是不在乎這點子度,可把老惡心累慘了。最後,他一坐地上大喊道︰「小君啊,我不跑了,太快了,太快了。可累死老頭子我了,正常趕路我老算計不在乎,跑一天都陪你。這……太快了,太快了……受不了,受不了……」
「你不是說附近嗎?」我知道這是他的極限了,人的體能畢竟有限。短跑度跑長跑,只要是人就受不了。咱不是人。咱是啥?不知道!
「咱不去了吧!這到底是教訓他還是教訓我啊?啊?啊?」老惡心悲天哭地地慘號著。
我被他逗笑了,我喜歡和他一起鬧騰。這家伙知識淵博,情操高尚,卻有著玩世的心境。一個老矛盾體。
「別喊,有狀況,我听听。」我抬手制止住老惡心的假哭作出傾听狀。倒不是他能影響到咱的念力雷達擴散掃描,而是他那動靜實在是太難听了!
「那邊三千米處有撕殺,走。」我隨手一指,抬腿就跑。
「啊?還要跑三千米?什麼?你居然可以听到那麼遠?你長了什麼耳朵?等等我,讓我研究研究。」老惡心在我身後邊跑邊喊著。這老東西,實在有趣。
一條不寬的土路,左側有一密林,撕殺在內。
我剛想帶頭入林,三個黑衣壞鳥狀人士上前阻攔︰「黑誓南盟在此辦事,閑人離開!」
「踫踫踫」三聲,三個人形地樁再入地下1o米。還真說對了,咱就是閑人,無事可做的最閑的那種人。
「這就沒了?下去啦?怎麼下去的?」老惡心看到這一幕,很是不理解。
人體沒有大地硬實,怎麼可以被釘下去呢?除非被釘之人是高手,可以玄勁貫身,周身似鐵,遭上方巨力,方可入土。可也不能這麼徹底呀?而且,剛才三人明顯只是普通武者,還是身體脆弱的敏武。
「走,進去看看熱鬧再說,先不忙動手。」我暫時沒有滿足他的求知欲,只是沉聲囑咐了一句。
此刻,老惡心正在用腳跺著平整無異的地面,還在研究方才的三人是如何下去的,果然是大學者。唉,縱是你學問該博,咱身上的現象你也分析不透,唐詩和我自己也是半糊涂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