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卓絕是曼歷國人,這個國家的人,名前姓後,所以她姓卓絕。也是最年輕的大宗師,才五十多歲。天才!當然,宗師人物都是天才。她被評為大宗師卻很早,比最後一個評為大宗師的哈司烈炎要早幾年,三十六歲就成為大宗師了。
其實,論玄法哈司烈炎早就達到大宗師水平了,可他心性太差,口評巨臭。沒辦法,只能打,打遍天下。你們不承認,咱就打到承認。打了近二十年,都承認了。他找蘇雪卓絕打的次數最多,估計沒安好心思,其他的也不少,所以,早晚把人家都打煩了。算了,其他不足,能力確實太夠了,就給你個宗師稱號吧。
此女容貌很美,雖比不上山谷找花女,更比不了古雅,甚至略遜現在的紫雲一線,但是氣質風度太了不得了,更有大宗師的顯赫身份襯底兒,那感覺上,就不是人之美法了。
「這位是……」蘇雪卓絕剛欲問我姓名,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這小子是我的孫女婿。」哈司烈炎急忙接口,意圖明顯是︰他是孫子輩的,和咱不是一個層次的,你可別看上他,看上我吧。
「君不滅。」我淡淡一笑。心想你個小心眼的哈司烈炎,你瞅著流口水的寶,咱不一定稀罕,懶得搭理你。
蘇雪卓絕也是了然一笑,接著道︰「有君先生前來,此事的把握更大了。」她看不透咱的深淺,所以給予了極高評價。
啥事?啥把握?咱啥還不知道呢?哈司烈炎這個老東西,一點兒也沒透漏。不過,無所謂,咱是誰,什麼能難住咱?咱,唉~~~心核石頭,我的唐詩啊,僅僅找石頭就難為死我了。
「把握巨大。」想歸想,我還是做出了保證。
「呵呵,那謝謝君先生了,此事若成,蘇雪不勝感激。」蘇雪卓絕听到我的回答,笑了兩聲,很美,並傾身施禮。
「不必客氣。」我點頭回禮。心里這才明白,搞了半天,是給這個女人辦事來了。
無所謂,咱收了酒了,誰的事都一樣,什麼活兒不是活兒?不過,哈司烈炎,你這個狡猾的老東西,必是怕我听到是給你心中女人辦事,會漫天要價勒索你,所以一直不說。另外,你所說的要揍之人,肯定是現在等的那位,不出意外,還應是你的情敵。
想明白了這些,我瞅了哈司烈炎一眼。
哈司烈炎見我已經明了,就湊了過來,低聲對我道︰「是幫蘇蘇找尋遺失四百年的師門寶物,你要盡力啊。」說完,跳腳離開,估計是怕我弄之。
蘇蘇?唉!真服氣了。哈司烈炎呀,人家顯然是已經尼姑化了的人,別費勁了。感動不了的,強暴才是唯一途徑。不過,這種骯髒事情,咱只有在明白對方喜歡自己的情況下,才會逗樂為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心里暗自同情這個迷途之男。
可能人就是這樣,千好萬好,得不到的最好。縱是哈司烈炎情遍大6,總會遇到不點他的雌物兒。
另一塊所謂的老怪咋還不來?還有開門,開什麼門?搞得神神秘秘的,煩人。我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不再打擾哈司烈炎在那里左一句右一句地沒話找話。咱閉目偽裝養神,其實在和唐詩寶貝精神恩愛著。有唐詩,真好。
左等不來,右等不來,那個老怪不是死在路上了吧?還有,那個B門在哪兒?啥時候開?再不開,老子用生殖系統把它捅開。我和唐詩精神麻將都打夠了,眼瞅著天色將暗。
就在我想起身站起問個明白時,有人到!
「撲通」震耳,這聲實誠。來者體格不大,凡響不小,明顯不會跳水基本功之壓水花。
「蘇雪,抱歉,我來晚矣,門應是未開吧?」來人也不老,四十多歲的樣子,和班東旭是一個類型的人,很象兄弟,青袍,清瘦,風度翩翩。
此人從水中行出,邊說邊走上岸來,渾身淌水猶是一副從容悠閑神態,面子工夫做得很到位,嗓音也很磁性,語亦是恰倒好處,拋開剛才制造的巨大動靜不說,一切近乎完美。但,注意,是近乎。還有一點不完美,很不完美,把一切破壞掉了。只見他頭上頂著一棵水草,黑綠色,長約3o公分,寬2公分,盤于頭頂,水草尾尖粘在其額頭中間與一側眉毛完美相接。他猶自不覺,其狀甚逗,再與其宗師風度一結合,更添沖突效果,整個就是在極品搞笑,巨大滑稽。
我露齒而笑;蘇雪卓絕強忍之下,嘴角上揚呈現微笑;哈司烈炎就太沒樣子了,狂笑中……
「烈炎老兄,為何如此失態?你有何不妥?」來人涵養工夫極深,看到哈司烈炎的樣子,溫聲道出關懷。
「哈哈哈哈。我失態?啊?哈哈哈哈。我有何不妥?哈哈哈哈。」哈司烈炎指著自己鼻子大笑著問對方。
「如此,定是萬某有失禮之處,尚請告之。」來人繼續溫聲而言,神色不見一絲變化。
蘇雪卓絕走上前去幫他把水草摘除,回頭白了哈司烈炎一眼,剛想正色說話,卻憋不住地笑了,這次是真笑了,手掩紅唇而笑。
「九萬,你什麼時候眉毛都長頭頂上去了,很有特點啊!莫不是羨慕我的額頭火焰,臨時化過妝吧?」哈司烈炎模著自己的特色火紋,慢聲問道,神態誠懇,言語極損。的確不愧為打和磨出來的宗師。
「哦,原來如此,確實失禮,確實滑稽。哈哈哈哈。我若見你如此情形,定與你一般開心,可是讓你看笑話了。」來人爽朗而笑,坦坦而言,不見任何惱色,也不見絲毫尷尬,幾句話就表達得讓人生敬。
這才是宗師氣度!你看看你,哈司烈炎,你不慚愧?
來人是大6最東的「東泰容海」國的大宗師——萬成九,泰王爺,當今國主的九伯伯。和哈司烈炎差不多年紀,哈司烈炎叫他「九萬」。
近海國度長大的人,水花還壓得這麼次毛?小時候一定不經常洗海澡兒。這麼不調皮,不是好孩子。咱小時候,夏天那是日日泡在海里,曬得黑碳黑碳的,絕對的民間跳水好手。
「九萬,怎麼來得這麼遲?路上可是有事情?」哈司烈炎也停止了沒樣子,問起老萬遲到的原因。
「無他,迷路。唉,抱歉啊。萬某自小方向感極差,這里只來過一次,難記啊。累你們久等,實在抱歉。」萬成九實實在在地賠禮道歉,又轉對我道︰「這位小兄弟,武學修為高深至萬某竟不可察,請問如何稱呼?」
我對他心生好感,溫和道︰「我叫君不滅,萬老兄你還是先把衣物處理一下,一會咱們再聊吧。」
「無妨,些些水跡,很快便干。蘇雪,有君兄弟幫襯,此事應是無慮。如此,我們安心等待即可。」萬成九對我說完,轉臉對蘇雪再次肯定了咱的作用,才走到一旁運法去水。
他是抽水,含著笑容,將全身之水抽盡于右手形成水球一枚,然後輕輕拋回潭里。整套動作極為自然,氣質親和風度翩翩,仿佛農者撒水于田,又若愈鳥放飛回天。反正,你就是覺得他行了善,甚惑人心。
哈司烈炎啊,就你這修養,只能咱倆拼拼,和人家比,我看危險。僅僅是模樣長得好,在蘇雪卓絕那里不好使啊!
萬成九這種人,我是不揍,要揍還揍你!誰讓你連欺帶瞞,一句實話都不說。
嗯,就這麼地。當然,找東西的活兒咱還是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