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今天又屬于動情期,特別戀人粘人;我也格外溫柔地哄著她,逗著她。
我們就這麼說著聊著,實在沒有自身的話題了,我就給她講地球上流傳的愛情故事,她也給我講宇宙間的奇聞異事。等我出來大箱子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
回到屋里,姑娘們已經準備好午飯了。
一直在箱子里待著,導致心理上有種錯覺,昨天晚上的那頓飯好象剛剛才吃過一般,實在沒胃口。所以,我靜靜地坐在一旁,溫溫地看著她們。
「美玉雕刻而成的藝術品有了生命,化玉成水,就成了這些值得男人疼愛的無瑕女孩兒。」我心里不禁泛起了如此感念。
她們輕夾慢嚼的吃飯動作讓我只能想到嬌柔二字;時不時對我一笑,讓我心中涌起團團暖意。
哪也不去了,在家守著她們。就這樣,我一天沒怎麼說話,可姑娘們從我的眼神中感覺到了我對她們的愛,相應的,她們也愈溫柔起來,整個宅子暖暖的。
今天差點讓一屋子姑娘們給化了,明個兒一早,就該去見幾千條粗野漢子了。心里想著,我抬頭看著比地球月亮要明亮一些,散著柔和光芒的盈月。它也很美。
禁衛統司,上午7時。
我去了禁衛統司,見到了對我表面熱情眼里滲恨的大都統黃鎮東,知道了五天後才是我管轄的第二統部輪班值守。
哲圻大6一年也是12個月,每月3o天整,只有最後一個月31天,這多出的一天就是啟世節,和過年一個性質。禁衛三個統部,各一萬人,分別值守啟翔宮1o天,其余2o天里,17天訓練,3天休假。
還有一個兩萬人的蓄營,是機動部隊,只進行操練,同時選拔優秀者進入三個值守統部,不合格者譴回原處。統萬之職只在蓄營里有,主要負責練兵。當然,蓄營還有其他重要作用,目前我還沒搞明白。
我懶得和黃鎮東虛假客套偽裝親近,更不可能給他行軍禮,直接一句︰「好了,裝什麼?有什麼邪火盡管,有什麼歪招兒盡管使,度點兒,我都盼出白毛兒一根了,位置不雅,就不給你看了。」說完就走,至于他的表情是啃了大便,還是吞了蒼蠅,沒興趣知道。他,不夠檔次。
騎上橫行去軍營,狂獅跟在我後面也是策馬狂奔,給他倆找了最高大健壯的改良黑馬。普通馬可不行,那分量,他們抬著馬跑反而快些。
北郊禁衛軍營。
我進入軍營先轉了一圈,等到馬定操場,已是上午8時。軍營里比較整潔,看他們的操練也尚可入眼。畢竟是保護皇家的禁衛,素質應該好一些。
「集合!」我一聲大喝,整個軍營為之一晃,最近的幾個副官嚇得倒退幾大步坐倒在地,差點休克。他們都不是對咱存好念頭的人,與之客氣啥?盡管我來了之後,個個假笑,殷勤領路,但背後眼毒,以為我看不到?
我這一聲斷喝的威力,別說他們離得這麼近,遠處的茅廁里若是有小解的,一個激靈尿一褲腿兒,都不奇怪。
「我是君不滅,你們的新統領。現令,操場集合。百數內不到者,打個半死。數!」我喊完命令,君獅開始大聲數數,吼聲暴響也是全營皆聞。副官們已經全部暈倒,估計醒來後,耳背的毛病將會提前四十年來臨。
君獅的每聲喝數,腳邊石粒兒都在跳舞。昏迷副官們中途被震醒,又被喝暈,再醒來已經沒有了感覺,只是耳側流血,雙眼茫然,估計是聾了。對敵人,沒得仁慈!
百數過,操場集合早已完畢,很整齊。只是大兵們的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距離稍近點兒的,完全是在強忍。嗓門大到這程度,太過離譜了。
卻也無妨,听著難受但傷不著人。至于咱們的馬,我提前用能量封住它們的听覺,做好了保護,這種近前刺激,橫行也受不住,更別說那兩匹了。
「千衛長,統計人數,完畢來報。」我再道喝令。
稍待,十名千衛長跑步行來報告數字,除了放假的,人都到齊,包括廚子。
我用正常音量對臉帶懼色的千衛長們下令道︰「嗯,歸隊吧。」
我嘴形剛動時,這些千衛長的眼角或臉皮都不受控制地抽動了一下,他們都怕咱再吼上幾聲,享受到地上副官們的待遇。
我和狂獅騎馬上前,從右至左,再回中央,無聲地巡視了一番。話不著急講,先把氣勢做足,這是咱跟大宗師們學的。
我坐在高高的橫行之上,凌厲的目光掃視全場。近萬條大漢湊到一起,場面還真是不小。
良久,我終于話,高聲道︰「我是你們的新統領,我知道你們中有不少人不太樂意。不樂意?不樂意也沒用。因為,我比你們凶,比你們厲害,比你們能打。有不服的嗎?現在可以站出來。沒關系,打不過我,我也不會殺了你,最多殘廢。有嗎?」說到這里,停聲等待。
當然沒人敢出來。誰敢?就憑剛剛那幾嗓子,豬頭也知道出來必是送死。
稍待,我繼續道︰「沒人出來,那我就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心里最想要什麼樣的統領?都是老爺們兒,痛快點說。你,你先說。」我指著一個模樣看起來很凶悍的大兵,讓他開頭。
「報告統領,我認為獎罰有度,愛護屬下,應該是好統領。回答完畢。」這個士兵先行了一個軍禮,再大聲而答,神色中並無慌張。
「嗯,很好。有補充的嗎?大膽兒說,說不好也不罰。」我現在說話的感覺如同聊天,但是聲音依舊全場都可清晰听得。
一個膽兒大的壯漢高聲回答︰「報告統領,能打,夠狠,大家服氣,又不隨便欺負人。回答完畢。」
一個身材略瘦,但透著結實,很是精神的青年大喊道︰「報告統領,不無故消假,不克扣軍餉,不強佔功績,好統領應當做到這些。回答完畢。」這伙計膽兒確實夠肥的。這種人不是一根筋的傻冒,就是特會看人,知道自己說了也無礙的賭徒型,再就是直言敢諫型的。
此後,再無人吭聲,膽兒夠大的畢竟是少數,即便還有,這些個大老粗被別人一搶先,自己再也想不出什麼新詞了。
「好,我知道你們希望的統領是啥樣了。那麼,我要說說,我心里的好士兵是什麼樣的。」我故意頓了頓,接著說道︰「禁衛嘛,守護好國宮,護衛好國主,此為要。除了這點,就是服從。什麼是服從,我認為就是听話,听我的話!我下的命令,定的紀律,立的規矩,所有我說的話,只要合乎國法,都得听,一點兒不許差!無心犯點兒小錯的,無妨,誰不犯錯?稍做處罰,改了就成。若是故意跟我玩心眼,或者瞎逼搗蛋的,一旦被我識破,死都是輕的。」
說到這里,我停了下來,讓他們稍微消化一下,然後又道︰「別的咱都不多說,說多了都是廢話!以後,我會努力去做你們心里的好統領,我感覺並不太難。你們呢,必須做到我說的,沒有別的,就是听話,做不到,就得倒大霉。明白嗎?」最後的三個字大喝而出,聲音轟鳴直沖雲霄。但這次,音波朝上,不會傷人。
「明白!」近萬個大老粗玩命齊喊,聲勢也是不同凡響。
「好,就這麼定了。剛才回答我問題的三個人跟我走,其他人繼續操練,不許偷懶,解散!」喊完,我回馬緩行。
我的辦公室里。
我對跟來的三個大膽兒道︰「各自報名,隨意點兒,這兒不是正式場合。」
「干金武。」一臉凶相的。
「猛將兄。」強壯大漢。
「雷動。」精神青年。
「猛將兄?是這三字嗎?」我大感好奇,隨手寫在粗紙上。
「沒錯,統領。我一說名字,別人兒都奇怪。這是我老爹起的,他叫猛將軍,可他只做到了百夫長。」無須我再問,強壯大漢主動作出了解釋,估計經常被這麼問,已經習慣了。
「嗯,挺有意思,那你就好好干,圓了他的將軍夢。」帶笑說完,我又轉問名叫雷動的青年︰「雷動?你是雷擊破,雷家的子弟嗎?」
「是的,統領。我是獨子,上有寡母已近年邁,需要照顧,所以留京入禁。」雷動聲音清亮,順便把自己沒跟雷擊破去邊疆的原因說出。
雷家的爺們兒,果然都是膽兒肥之人,眼前的這個更不錯,一看就是個精明能干型。我再問道︰「和你情形一樣的雷家子弟,禁衛里還有嗎?」
雷動回道︰「二部只有我,其他兩部還有三人。」
我指著另外兩人對雷動道︰「那好,以後你就是我的副官了,他倆兒給你打下手兒。好了,去熟悉工作吧。」順手把剛才從幾個聾子身上撕下的副官軍餃徽章扔給了他一枚。
「遵命!屬下告退。」三人領命而去,至于去哪里熟悉工作,咱就不知道了。
他們走後,我讓狂獅二人開始查閱大量卷宗。他們是計算機腦子,記憶東西的快勁兒那就不用說了。
咱自己在附身改造時,也用能量把大腦開到了極至,過目不忘只是小菜。不過,地球記憶的缺失陰影總是揮之不去,何況也懶得記這些很快就用不到的東西。來這里就是瞎玩亂搞,沒必要太認真。
至于咱的副官嘛,有了一個雷動,還缺四人,正好讓鳳老三安插親信吧。
留下兩人雙手快如同翻書般地記錄,我把上衣一月兌,光膀子出了辦公室。外面有上萬個半果大老粗,咱也去湊湊熱鬧。
來到操場,日頭不錯,曬在身上挺舒服的。這只是心理作用而已,零上八千或者零下一萬度,對咱來說,都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雖說咱的黑白套已月兌,標志短卻是明顯。一路走過,周圍的士兵都認出了我,先是一愣,再急忙行禮,然後繼續操練。嗯,素質的確不錯,禁衛軍,國之精華啊。
幾個千衛長快跑來,問我是否要再次訓話。
我道不用,讓他們繼續,徑自來到器械場地。
器材還真是不少,石鎖、鐵鎖一長溜兒,杠鈴模樣的重物也是成排成片,還有不少木樁、單杠各自分布,好大的健身場子!
百十號人各把器具,正狠練著肌肉,在我的手勢示意下,更加玩命了起來。
玩會兒單杠吧,上初中時,學校里的單杠那是咱的強項,整天霸著地方呢。
上,先來幾個人體向上,太輕松沒感覺,那就來套單杠體操。
大旋轉展開,越來越快,離杠,前空翻幾周,落,抓杠,轉一圈,再離,後空翻幾周,落,單臂轉半周,起,擰身2ooo多度,落,再轉,再翻,再擰……
好一通折騰後才穩穩落地,舒爽啊,痛快啊。這些個動作,以前是不敢想的,現在做起來太簡單了。回去家里也裝上一套,不為鍛煉,只圖過癮。
此時,操場上響起了一片叫好聲,連遠處陣形訓練的大兵們都在狂鼓掌大喝彩兒。
我微笑擺手扮演謙虛,好一會兒後喝彩才止。
這時,一群膽兒大的圍了上來,其中幾個起哄道︰「統領好手藝,咱們角角力吧,拔繩。不過,得我們數人對付您一個,您太厲害啊。成嗎?」
「成,我自己,你們二十人,拿繩子去吧!」我點著頭大聲同意。本不打算欺負人,可他們主動提出了,我若不接受挑戰,會被認為膽怯。
很快,一捆小臂粗的長繩被兩人抗來。
我接過一頭攥住,好家伙,里面摻著一半的細鐵筋呢,這繩子歹毒!不過,這也不奇怪,大6士兵很多都是半武者,力大如牛的相當多,普通繩子在集體拔河比賽中還真是不經扯不抗拉的。
我劈手扯過大繩,握住中部對著無人空地處就是用力一掄,「啪!」一聲巨響,一道長溝深深出現。不錯,這繩子一會兒就歸我了,用它群毆很是趁手,一掄之下,得腰斷多少敵人?
我大聲招呼看著地溝呆的一大群士兵道︰「來二十個勁兒大的,有人喊開始。」
半分鐘後,二十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湊齊,他們集體握住繩子一頭兒,我自己一頭兒。
一個衣著整齊的千衛長大喝道︰「準備……1,2,3,開始!」
繩子當即抻直,我手上力道一凝接住對面而來的拉力,咱是單臂。
再看對面︰先是身體稍斜,再角度6o,最後到45°;臉色正常,再憋紅,最後透紫。
我身體正常站立,心想,差不多了,單手一扯,腳下一退,對面眾人身體全直,再前傾,隨著我的續步,呼啦啦沖過了中間地面橫線。我的力道控制得很緩,不會讓他們摔倒。畢竟在能力上差得太多,贏了也是不公平,再讓他們摔倒就太沒樣子了。
「統領神力!」令的千衛長狂吼而出,接著,滿操場漢子齊聲大喝︰「統領神力,統領神力……」喊聲不止,連綿沖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