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生日禮物
今天,那那然然二十歲的生日。
上午9時,君宅成員全部上了運河碼頭停泊的一艘大船。此船,又大又豪華,為皇室所有,但很少航行,整日在船塢里保養著。
橫行和墨顏上了船,其他的馬由十名鬼衛帶回家,同時看護宅院,三日後再來接我們。要玩就玩痛快,一天怎麼夠!
一個水手都不要,全部趕了下去。有十名鬼衛和一個s2型『操』船,工作效率和船行度頂普通人好幾倍。剩余二十名鬼衛分散在甲板上,憑舷而立,警衛。
君管家指揮著佣人們各自就位,船開。
剛離開碼頭那會兒,新鮮感最強,咱和老婆們,哈司烈炎公母四人,老算計孤單自己,都站在了甲板上,觀光。
運河是人力挖掘而成的,兩岸沒什麼好風景可言,最多有一些隨河而生的村落、小碼頭之類。實在是沒啥好賞的,也就一水上沉浮的動感有點意思。不一會兒後所有人都看夠了,八位老婆干脆自手鐲里掏出專用桌椅,四人一桌打起了麻將。
這麻將是咱教給她們的,老婆們都很喜歡。哈司烈炎和老算計都是第一次見,立即產生了興趣,掏出椅子坐在一旁學了起來。
我看著老算計心中暗笑,他即使學會了也不敢玩兒。因為咱老婆們下注巨大,銀幣根本上不了桌面,老算計怎會舍得呢。
我不愛玩麻將,掏出搖椅和全套茶具,在離她們五米外的船頭處開始了晃悠。沖茶的水完全來自于空氣,能量把水分淨化到最純淨狀態進入茶壺再瞬間煮沸,如此源源不絕方便至極。香茗一品,悠哉中……
左戰秋左老頭,謝謝你教會了咱品茶,此杯敬你。手一揚,杯中之茶散于空氣,無影。
「詩兒,來抱抱老公。」我用精神力出了呼喚。
幾秒後,唐詩來了,她的精神體將我完全籠罩,我進入了她的懷抱。
千金抬頭看了看我,微微一笑,打出了手中之牌。
「那個女孩兒,能感覺到我嗎?」唐詩似有察覺。
我回道︰「嗯,她知道你來了,每次都知道。」新婚後的千金果然轉變巨大,每天喜笑顏開,話多了幾十倍,甚至經常和鐵錘打鬧,大家都為她現在的開朗感到了高興。
「靈覺凡,很象你。」唐詩用精神力戳著我的大腦。
「寶貝兒,輕點,捅成神經病咋辦?」我的精神力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沒關系,反正你一直都不健全。」唐詩毫不留情地損著我,精神小手掙扎著,不戳決不罷休。
我松開手,任由她輕輕地撫進我的腦海。唐詩最近特別喜歡進入我的心靈世界,可以說,我的一切她都知道。
唐詩和人類不同,被她看個通透,我們只會心心相印,如同一體,不會產生任何負面情緒。這樣,她也更明白了,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要知道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我要死死死死地『迷』住你。」唐詩每次都會說上這麼一句,現在又說了。
「寶貝兒,你已經做到了。」我每次都這麼回答,現在也是。愛侶之間就是這樣,很多話重復萬遍也不會厭倦。唐詩的內心,咱更清楚,除了各種知識和自保意識,剩下的,全是我。
此時,一個蜜橘果遞到了我的面前,果皮已經剝淨。體貼咱的人,舞青袖。
我接過就咬,對自家人無須說謝。
她輕輕一笑,又回到了哈司烈炎身邊。現在的她,很快樂,誰都看得出來。
唐詩在我腦海里幻化出身體,翩翩起舞著建議道︰「親愛的,要不要幫你做一具機器身體,你用精神力遙控著當作一個分身用。要嗎?」
「行,到時候……嘿嘿,有意思。」我想了想,感覺這主意不錯,等于有了分身術。
「我才不要呢,哼,我提前給‘他’設定好程序,見了我,那零件便會失靈。」唐詩皺起了可愛的小鼻子。
我呵呵一笑!這事若是被老婆們知道了,估計會被她們揍慘的。再想上床,肯定會事先捅幾刀驗明正身才行。
不行,這蠢事不能做。我笑著對唐詩道︰「你不裝那玩意兒都成,有個分身,應付一些我嫌煩的局面,倒是不錯。那就,先來三十個吧。」
「打死你!只能一個!盡管是假老公,也要做得極其細致。你打算累死我?」唐詩揮舞著小拳頭,表示著憤慨。
唐詩在我腦海里活蹦『亂』跳了一個多小時,回去了。這種全精神進入腦海,與面對面影像交流,各有樂趣。
唉,玉石店已經開了不少,暫時沒有任何收獲。我們也都清楚,要找到小石頭,幾年幾百年都說不準,可遇不可求,只能耐心等。
唐詩的精神能量一直在增長,直接附身在一具軀體上,不是不可能。但,這其中變數太大,沒有心核作保證,決不能冒險。不論她怎麼想,我是冒不起一星半點的險。沒有百分百把握,我寧可這樣。
又過了一會兒,那那緩緩走來,接替她玩麻將的是哈司烈炎。憑老哈司的下棋造詣和天才腦子,一旦學會了,稍微一熟悉,估計老婆們就不是其對手了,畢竟她們也是剛玩了沒幾天。
我伸手輕拽,那那躺倒在我身上,又是如貓般蜷縮起來,她不出聲,我也不言語,就這麼晃悠著。
那邊,鐵錘在老算計的指教下,對付著自己的爺爺……
午飯各自隨意,大家都沒怎麼吃,給晚上的生日宴留著肚子呢。
船雖大,但在十名鬼衛的巨力下,船過舟,航極快。
下午3時,生日宴早早開始。
甲板上擺上了一個大圓桌,酒菜上齊,大家入席。
敬酒、祝願那是當然程序,那那連聲道謝,很開心,情緒一直平穩。
如嫣與紫雲再次合作奏鳴;哈司烈炎也吹笙一曲,吹得還行;老算計當場玉女圖一副,題字相贈;其他老婆也送上了各自準備的小禮物。
到咱了。「嘩啦」一陣鐵器聲響,十幾種殺伐兵器散落,大家皆愣。
女孩子過生日,送這麼多凶器,著實有病!在座之人看我的目光表達了這個觀點。
那那替我感到不好意思,玉手一揮,盡數收入手鐲,對我道︰「謝謝老公。」
我面不改『色』地微笑點頭,毫不在意眾人的鄙視目光。
開聊開鬧,直至共賞日落,再至夜幕覆蓋。
燈籠掛起,佣人把桌面收拾利索,大家品茶中。
船方向的夜空中,突然綻起了煙花,大家抬頭望去,我急忙閃電動作忙活了一番。
好看的煙花只是為了吸引走她們的視線,眨眼工夫,所有人的目光又被領回了桌面。
三層大蛋糕,二十支生日蠟燭,燭火被咱用能量保護著,否則,船只航行帶起的風雖然不太大,但也足以吹滅蠟燭了。
我將生日蛋糕的意義簡略講解,手把手教著那那吹滅了蠟燭,許過了願。
那那將最頂層蛋糕切好,逐一分過,大家開始品嘗這新鮮之物。嘗過之後,紛紛道好。
我抹了一叉子,入嘴,行,與地球上的味道差不多,我都同樣不愛吃。
前面的這些生日套路,千篇一律,沒什麼大意思。蛋糕糊完了胃,我要送上大禮了,單獨給那那的禮物。
我拽著一臉笑容的那那進了主臥艙,黑暗中,我摟著她小聲問道︰「感覺怎麼樣?」
「九年的生日,都是形只影單,今天當然開心啦!老公好過分哦,把那些東西當眾送給我。」那那心情很好,嘴里嘟噥著,抬頭索吻。
一個長達五分鐘的窒息之吻過後,我牽著她的手坐上了床沿,黑暗對現在的她也沒有了影響。
「那那,你今天一定想起過家人吧?」問話間,我還是用能量點亮了一根蠟燭,全黑著講話,太象偷情。
微弱的燭光下,那那收起了笑容,輕輕點頭。
我貼近她漂亮的小耳朵道︰「你認為,他們去了哪里?」
那那微微皺眉,想了想,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轉身抓住我的肩膀,急聲道︰「他們去了哪里?老公,你一定知道對嗎?老公,你是神,你無所不能,你一定知道,是嗎?告訴那那,好嗎?」
我溫柔地笑起,拇指幫她『揉』著眉頭道︰「他們去了另一個世界,而且,生活得很好。想見見他們嗎?」
「想!想!我想,老公,老公……」那那抬手抓住了我的拇指,使勁攥住,身子急得在床沿顛了幾顛。
「想見嘛,不是不可以,要看大爺我高不高興啦。你用什麼交換?嗯?」我不放過任何刁難別人的機會,擺出了丑陋的潑皮嘴臉。
那那閉目做了兩次深呼吸,再睜眼時,眸子閃動著難喻的光華,她低沉著嗓音道︰「老公,那那知道你是想讓我冷靜,不過,我還是要說,你想怎樣都可以。」
「那好,一會兒我讓你們見面,完事後,我把你送去團聚,你覺得怎麼樣?」說著,我左手輕輕掐上她的喉嚨,擠鼻弄眼地作出使勁表情。
那那笑了起來,撥開我的手,靠進我的懷里,柔聲問道︰「非得死了,才能和他們團聚嗎?」
我就是擔心她看完影像後情緒失控,萬一再求我別的什麼,那時候解釋起來必然費勁,所以才會這麼做作一番,提前預防一二。
于是,我正經地道︰「即便真死了,也不一定會去他們的世界。你唐詩姐姐為了讓你安心,費了很大的勁才搞到一段影像,其中過程之復雜,咱就不提了。我馬上放給你看,你們也不能對話,所以,你要保證控制好情緒,知道嗎?」
那那點了點頭,正襟坐起,攏了攏長,深呼吸三次才平靜道︰「好了,老公。」
我按下手鐲上的開關,唐詩那邊把影像了過來。
全息影像逐漸清晰,背景是一個花園,花、草、樹的顏『色』明顯與正常世界的不同,也挺美,光線倒是很正常。很好,這樣才真實。
五個人,中年夫『婦』,一少男,一少女,一男童。他們都在微笑著。
那那張口欲叫,急忙緊緊捂嘴,眼淚洶涌而出,嗓子里出嗚鳴。
影像中的五人好象是在合影,很快,那那的父親深深看過來一眼,微微點頭,帶著三個孩子離開了。
那那伸手去抓,嗓子里壓抑地嘶啞著︰「爸爸,爸爸。」她轉臉變著聲問我︰「爸爸怎麼帶他們走了,為什麼不和我說話?」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冷靜,繼續看下去。
這時,那那的母親飛絮走上前來,來到那那的身前,很近很近,那那忘形地去擁抱,幾次都撲空,被我按住了。
「小然然,仙子說,只能由我對你說幾句,這已經是破例了……小然然,仙子說你已經為那家報了仇,苦了你了……你爸爸說,他為你驕傲。我們都很好,你不要牽掛,好好地生活,珍惜你的現在。」飛絮仿佛能看到那那一般,眼中濕潤,深情訴說,慈愛無比。
此時的那那,已經泣不成聲,只是不停地點著頭。
飛絮突然微笑道︰「你要過二十歲生日了!你長大了,我的孩子。我代全家,祝小然然生日快樂,永遠快樂。媽媽,會永遠為你祝福……」
影像漸暗,再暗,消失不見。
那那一聲撕心悲鳴,跪在了地上,雙手撐地,長垂落眼前卻沒有哭聲,只听到淚珠顆顆滴落在地板上。
十分鐘後,她坐回床沿,偎進我的懷里。
「老公,幫我謝謝唐詩姐姐,這是我收到得最好最好的禮物。」那那已經恢復了平靜,語氣輕柔,只是哭過後的嗓音更低啞了。
「比我送你的武器和蛋糕還好嗎?」我很不服氣地攀比了起來。
那那知道我是在逗她,雙臂使勁,把我摟得緊緊,喃喃低語道︰「他們都沒變,小山還是八歲的樣子呢。」
「嗯,那個世界的時間與這邊不同。」這些疑問我和唐詩都提前想到,準備好合理解釋了。
我話頭一轉道︰「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該你進行回報了。嗯,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那能給你什麼回報呢?我都是你的呀。」說到這里,那那含羞笑了,低頭抬手為我月兌著衣服,還小聲地嘟噥道︰「人家剛剛才哭過哩……」
春『色』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