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補償償還
上午回到旅游馬車隊,9時。
不得閑啊!還要送哈司烈炎回國都演講,終于可以讓他倆見識飛艇了。
老算計當然會跟著,少得了他?就他那黏糊勁兒,強行不帶,他的噪音會影響咱老婆的。
哦,對了,今日一城都不進。因為,女人們集體犯了購物癮,非要兜個大圈子去古絲,買衣裳。
得,她們最大!(昨夜+今日+今夜)x趕路=明晨可到。
我們仨男人各自騎著愛馬,看著馬車行遠。飛艇,才降,還是隱形狀態。
這些驚哲圻駭古人的高科技產物,我暫時還不打算讓水心看到。她愛咋猜就咋猜,但,就不給見。
面前空氣突然張開大口,我率先而進。哈司烈炎和老算計是啥人物?表情無驚無詫,一撫馬頸,跟入。
但是,屁話蛋話,老算計絕對不可能不說。他面『色』沉重地道︰「老鬼,若是一會兒飛得度太快,我產生吐感,你可要提前躲避啊!我定會朝你吐去!」
基本上他的攻擊,哈司烈炎都會反駁,可這次無駁。他點頭關懷道︰「你也多加小心,要說這吐,不一定誰先。」
我讓這兩個老料惡心得難受,好奇問道︰「你們怎麼知道度快了會吐?之前飛過?」
他倆聯手看向傻冒,老算計道︰「小君啊!吐,非飛不可嗎?」
「不啊!懷孕也會,你們懷過?」我干脆表情純真,裝傻到底。
他倆果然不再言語,靜等起飛。
我命令飛艇透明化,眼前,漂亮的海藍大姐,出現。
「這是哪里?」「那是什麼?」他倆傻問。
我再次傳授了一堂宇宙物理天文基礎課,用時三分,他們懂了。
「原來,這就是天與地。天地,果然無窮無盡。」哈司烈炎望著茫茫宇宙感嘆。
「地竟為球?球竟時轉?怪不得,我經常頭暈。」老算計看著海藍,屁話又起。
我和哈司烈炎同時怒目,老算計怕遭群毆,小聲嘀咕道︰「這都不可?真不幽默!」
我們安靜下來,用視用思,一起觸悟著宇宙的天,星球的地。
半小時後,馬踏國都,無人成吐。
哈司烈炎和老算計去武者聯軍大會了,我沒去,沒興趣。他倆怎麼表演,聯軍多少個萬,出蹂躪抵抗四國的哪位,我都不想知道。
武者,震撼里面灑一滴酒淋濕一片,有啥可看!
我買了幾本出家人愛看的書,去了城衛衙門,送書給屠毒,讓她學學慈悲,曉曉善理。
國都近期武者爆滿,可案件數卻巨跌,城衛們很悠閑。
屠毒被嚴加看管在衙門最隱秘的囚室里,不轉牢了,就讓她在這里待一年。
石牢,三道鐵門開,我進。
屠毒見到我來,神情雀躍,小女孩一般蹦了過來,抓住了我的胳膊,連聲道︰「你來看我啦,你來看我啦……」
看著她的神態,我懷疑其為假裝,目的是騙過我,可得苟活。
我很小心很小心地精神進入她的大腦。小心,不是怕傷到她,是怕里面的畫面傷到我。
唉,她完全精神分裂了。或許物極必反,她被抓被廢再被關,精神更『亂』,以前的種種惡,都被壓縮到腦中的一個小角落里。那個角落不須進入,我就知道,都在那里面。
也可以說,那些東西,她都忘記了。
她現在的心理年紀確實如同神情表『露』,只有十歲的樣子了,甚至在某些方面還不如孩童。腦中有兩個高大的男人,她父和我。
我不知道這是為何。人的心理,可能如同宇宙一樣神秘莫測,或許,那里也是另一種形態的宇宙。我,琢磨不透。
她始終開心著,始終重復著那一句。我認為,屠毒已經死了,現在的她,是敖淑。
唉!即便是敖淑,一年後,也得為那些死者,為那老婆婆做出償還。這,是必須。
我任由她摟著我的胳膊,任由她天真表情地『模』上我的臉,現在的她,渾身上下都髒乎乎的,可我沒覺得她髒。
我從手鐲里變出好多她喜歡的小物件,對她道︰「這些都給你,一年後,我來接你,送你去見你的爸爸。好嗎?」
她的話變了,重復著︰「好,我等你來接我。好,我等你來接我……」
那些出家書,我也留下了,盡管現在的她看不懂了,不過,她要去了。
離開了囚室,離開了城衛衙門,我在橫行上想了很多很多,直到不敢想了,怕想多了,自己也分也裂,那就毀了。
因為,我現在的確很矛盾,我甚至想過隨便整一死囚代替她去償還,把她送到海島去,讓她就這麼天真的活著。現在的她,真的,就是一個孩子。即便我不親手殺她,下了命令,與我殺何異?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思念爸爸的孩子。
可是,不殺她,對那位老婆婆來說,不公平。我也不想讓老婆婆見到敖淑的天真,那會難為老人的。
想了半天沒結果,我對自己的『婦』人之仁產生了煩念,決定不想,下午,向哈司烈炎和老算計求助。他倆童心雖重,卻都是真正的智者。
僅僅有神一般的能力,也不是萬能的。或許,真的神,也是有著無奈的。
盡管不想去想,可這腦袋它偏偏會想,思緒這玩意兒,是最不听話的。這世間,最不听自己話的人,好象,就是自己。
只要能力足,你可以管住很多人,可要管住自己,難。我就管不住自己!
終于有人幫我停止了心理活動。誰?墨芊芊。
她也懂事了,沒有大呼我的名字,畢竟現在咱的名字一喊出來,國都都知。
她騎馬快趕了幾步,與我並行,靜靜地看著我的臉。
「最近怎麼樣?」我問。「你心情不好嗎?」她問。我倆同時而問,聲音都不大,情緒都不高。
我點點頭道︰「有點煩心事,你呢?」
墨芊芊淡淡一笑道︰「我要嫁人了。」
我奇怪地問︰「不應該是你爹『逼』的吧?」她的笑容沒有體現出一絲幸福感覺。
「我自己願意的,總要嫁人的。」她的口氣很平靜,又白了我一眼,呵呵一笑道︰「你又不要我。」
「那他喜歡你嗎?」我想不出其他合適回答,只能以問岔茬。
她點頭淺笑道︰「他會待我很好的。」又挺胸驕傲道︰「我會讓他很愛很愛我的。」又低頭一嘆道︰「可是在你身上,我做不到。」又振作精神,仰臉嬌聲道︰「讓我騎你的馬跑一圈,算作補償,好嗎?」
我哈哈一笑,橫行瞬間加,聲音卻留給了她道︰「還記著這茬呢?好!走,出城!」
城外,橫行2oo,載她跑了半小時,才回到我身前。2oo當然不是型號,是時!明白?恩,明白就好。
「好棒!橫行好棒!」墨芊芊跳下馬,『模』著橫行的闊背夸贊。小手收回,拍著胸口,轉臉對我道︰「我都害怕了,不過,我忍著不叫呢!」說完,眨著眼楮等我回應。
我故意憋了她一憋,才夸張表情地道︰「你才棒呢!居然能怕成這樣?叫是興奮,不叫才是怕!」
她等了半天,等到此等夸獎,立即憤怒,上來踹我的小腿,踹了兩腳,可能感覺鋼鐵戰靴踹之自己反而吃虧,又握拳欲錘,拳落一半,停住了。
她深深看我一眼,強出燦爛道︰「我走了,和你一起時間長了,我會後悔。」說完,跳上自己的小紅馬。
揚鞭欲落時,又停了,目視前方,問身後的我道︰「你沒喜歡過我,一點也沒有過,對嗎?」
我張口欲言,窒了窒才道︰「有,但不夠多。」
她似嘆似舒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有就好,若是多,該多好……」音量提高道︰「我結婚那日,你需送禮,不在國都,也要送。還有,我知道你領軍離京了,可今日就是想出門走走,出來,果然遇到你了。你這個魔鬼!再見,壞蛋!」鞭落,馬動。
魔鬼?這是表揚嗎?我聲音追了過去道︰「送你一匹跑得這般快的馬,想要啥顏『色』?」
動馬立止,她深呼吸了幾下道︰「也要紅的,要雄馬,我要它們一起生小寶寶。」最後的幾字,聲音已然走調。她沒再舍得揮鞭,一聲清 ,馬再動,奔,遠……
看著她離去,我的心回歸平靜。下午,無須再求助那兩個老家伙了。一年後,我自然會有決定,無論為何,都會輕痛。
痛,的確不好!可痛過了,成為回憶,人會成長,會更懂得什麼是人生,什麼值得珍惜。
墨芊芊,對我的感情尚不是愛,只是喜歡。不過,這喜歡,會讓她懂得真正愛她的他的可貴;他對她濃濃的愛,很快便會將這喜歡著『色』,染畫為回憶時的淡淡微笑。
如此,甚好!心結一去,腳下的石頭咋瞅咋順眼,裝幾塊!
咱就是這德行,地球上就這樣。平時這不得勁那不舒服的,壞『毛』病一萬。真長病了,身子重得拔不動腿了,才明白,平時的狀態,簡直賊爽賊爽。
上了橫行,咱也奔一陣兒,橫行36o。
下午,接了兩個老家伙,找到了咱的老婆們和旅游馬車隊。
飛艇上看下去,人家一大群女人在一個風景優美的大湖邊圍桌嬉笑,品茶。
大熊不見人,估計在馬車里用功呢。這個孩子實在勤奮,馬車里,不是練武功,就是看文書,他現在和學淵計遠該博同吃同住,整日開心得不得了。
離遠下艇,走馬過去。
我跳下橫行,月兌巴月兌巴,甲去!只穿不是皮的皮褲。入水,游湖。有湖為何不游?不游等于沒有。
隨著我的游遠,暗器紛紛而至。不是遇刺!是咱的老婆們動大家用石頭丟我,比賽砸湖怪,看誰砸得準。
哎喲,真狠!
有劃著弧線落下的,此為玄法低下者拋吾;
有筆直飛來似箭的,此為宗師們『射』吾;
還有離我老遠就掉進水里的,是以紫雲為代表的幾位無勁者扔的,她們的信念顯然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重在參與,成績無所謂!君不滅是誰?
水心,沒扔,沒拋,也沒『射』。她的行為卻是最可氣的,四處走著,蓮足不斷輕擺,把石子踢到眾人腳下。真賴皮!還有專門負責彈『藥』運輸的?
我豈能讓這幫女子與小人得逞!身子下沉,身邊的水中,不斷「嗖,嗖」走著石頭子彈,拖出長長水線。
這等力道,都是宗師們干的!老算計的也在內,稍弱點而已。
唉,眾怒難犯,我只好潛泳游遠。還嗖?再遠……
湖邊玩得很盡興,大家決定留此晚餐。我,終于得以上岸,這次,實在是游夠了。
轉天的古絲娛樂,是如此分配的︰
哈司烈炎回了哈司寨,總得回去看看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婆們。不過,想想也是,他如同青年,家中老婆除了個別玄法有境者,其他大多白蒼蒼,的確……
我和老算計去了酒館,找鐵錘她爹聊天;
女人們當然是逛街去了。狂獅和二十鬼衛外圍跟隨,三位大宗師女『性』購物者其內,她們會有啥危險?哲圻,數她們最危險!我都怕。
晚上集體夜宿紫雲閣。
鐵錘回家陪媽媽。她也是孝順孩子,去的時候,要走了不少金幣。
金磚多得很,可惜不好流通。我干脆去了趟朗府,把金庫里的金幣都裝走了。
得知我回到古絲,已經是城衛統領的鐵段鋼前來請見。
他已經訂婚,戰爭結束,再舉行婚禮。另外,班東旭幾日前舉家而遷,走水路去了國都。
小鐵這人,話少無比,幾句之後,一聲道謝,便起身告辭。送他時我叮囑道︰好好磨練自己,你,還會去國都的。
他重重點頭,躬身施禮而去。
第二天,哈司烈炎再次離家出走而來,不過,他從手鐲里掏出了百壺火焱。
我怒,斥責道︰「為什麼寨子里還有這麼多?」
「撒謊而已!」他面無表情地回了四字,又詭笑道︰「全在這兒了,這次真沒了。」
看他的表情,誰知道真假?我冷哼道︰「沒不沒,我不管,別給我斷了就成!否則,讓你的皺紋,多到被老算計嘲笑。」
老算計听到又無緣無故扯到他,酒還不分給自己一壺,立即出抗議道︰「我會隨便嘲笑別人嗎?比我皺紋還多,我只會佩服!那,不容易啊!」眼神卻瞅瞅酒,再對我擠了擠老眼,無聲索要。
其實大家都是夸張逗樂,他的皺紋沒有那麼多。我笑道︰「我分你二十,但是,喝的時候不許再有動靜。」
他爽快答應道︰「每天不需多,有一杯可飲,誰還會出那麼多感慨!」轉臉對老哈司道︰「小君表示了對我的關懷,你呢?」
哈司烈炎一揮手,又是二十壺出現,不等我們質問,自己主動交代道︰「剛才說沒有,仍是謊言!」話落,轉身而行,清朗的話語『蕩』漾道︰「學淵可以整日象個老猴子,大宗師就不可戲言一二嗎?」人迅不見,其聲,仍繞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