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仍獵著呢
接下來的兩天,我帶著隊員們,又完成了兩項懸賞任務,雖然二合一,都不如「越境蘭珊」值錢,但也算補了補。
就在昨天的找寶物途中,我們所有人,又開了一次眼。
啥?回答︰二十四米的裂吞pk三十六米的沼澤泥蟲。
沼澤泥蟲,長得很象擴大了無數倍的蚯蚓,當初在地球的科幻電影里也見過類似的生物。
我們看到的這條,圓桶狀的股節身子直徑兩米,總長三十六米,一半『露』在外面,一半藏在土里。頭頂,被一張大圓嘴佔滿了,再看不到任何器官。那嘴一張開,『露』出一圈細長尖牙。
沼澤泥蟲對人類來說,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別看它那麼大,一銀幣的懸賞都不值。它的數量極少,原因是裂吞愛殺它。
裂吞見到泥蟲就會咬死咬爛,卻不吃半口,可能是那蟲子的肉味道很差吧。
裂吞為什麼這麼恨泥蟲,一直無人知道原因。五百年前,沼澤邊緣還偶爾能現泥蟲,後來經過人類和裂吞一起的殺戮,這蟲子就很少很少了。
其實我知道,這蟲子的數量,不是很少,都在地下呢,不出來罷了。可能,也是學聰明了吧。
至于裂吞為什麼恨泥蟲,念力現一個現象,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原因。好多泥蟲的身體里,不是在消化著剛出生的小裂吞,就是在腐蝕著裂吞卵的堅硬外殼。
估計是泥蟲欺負人家幼小甚至連動都不會動,從泥里『露』出頭,就把小孩子吸溜進肚子了。僅憑這一點,我是裂吞,我也恨它。
我們是先看到裂吞的,它的身份應該達到了『女乃』『女乃』的『女乃』『女乃』級別,我判斷它的年齡至少有七百多歲了。但,現在仍是一名產『婦』。瞧人家這生殖能力!
它靜靜地趴在草地上不動,對我們的遠遠出現,不理不睬,因為,它在守護著四枚裂吞卵。只要我們不走進它的警惕範圍,這個階段的母裂吞,很少離窩。
我們更不想驚擾它,遠遠地繞行著。
突然,這位正在做月子的母親,快起身就沖,看方向,雖然不是直沖我們而來,但也是將大家嚇了一跳。
它一頭扎進水里,一陣翻騰,開始拔河般地後退。很快『露』出水面,嘴里拖著那條泥蟲。
我心里清楚,那條泥蟲早就在水里窺探了,顯然,它是想等機會偷吃人家的孩子。
它很貪心,卻又膽小。
它真的有耐心和膽量的話,在泥里一寸一寸地緩慢移動,完全可以不驚動裂吞媽媽,直接潛到卵的下方。然後,突然張口,連土帶卵一吞而下,趕緊從鑽出的通道退逃。我認為,這樣不『露』頭地整,母裂吞還真拿它沒辦法。
不過,這條裂吞太大了,泥蟲害怕卻不甘心,或許,它認為自己也同樣體格雄壯脾氣火暴!于是,它舍棄了傳統的偷竊獵食手法,制定了錯誤的計劃。這就叫賊心巨大賊膽不足吧!
野生動物的警惕『性』,那是沒得說,裂吞媽媽終于現了這位探頭探腦者。直接將之擒拿拖出,兩個龐然大物開始了角力。
局面完全是一面倒,別看泥蟲總長度遠遠過裂吞,可是武器裝備太差,攻防體系都很是落後。
泥蟲的口袋型平面圓嘴,跟本就咬不住這麼粗大且堅硬的裂吞,至多整出幾道小劃痕。它只能帶著對方在泥地上劇烈地翻騰,做著無謂地掙扎。
再看人家裂吞媽媽,簡直就是一個可怕的鋼鐵戰車。坦克一般的防御,讓它視翻滾如同泡澡;那牙齒,最狠的兩顆都達到了我的小腿規模。
裂吞的牙不多,但顆顆巨大,不為咀嚼,只圖一口裂殺對方。它們絕對是大6野生態食物鏈的最頂端坐擁者,如同地球上曾經的霸王龍老兄。
一開始,因為對手的體格的確很具規模,裂吞媽媽沒有連番撕咬,還是先前的那一口,咬住就不松了,你愛咋蹦達,就咋蹦達吧。
泥蟲的下半身在泥里使勁膨脹起來,好似膨脹螺栓的原理一般,保證自己不被完全拖出。上半身來回擺甩,身子大幅度擰轉,試圖將咬住自己的裂吞甩月兌。可是它的劇烈動作,只是在幫著裂吞加大傷口的撕裂程度。
泥蟲的身體里流出了』『液』體,咱也不知道是血還是體『液』,反正是散著級惡臭。這『液』體隨著翻騰,拌著泥漿,最遠的,都甩到了我們面前十米遠的位置。
真臭啊!怪不得裂吞不吃呢。我的嗅覺急忙針對這味道設置了徹底『性』過濾,已經適應了食蟲草氣息的隊員們,紛紛掏出昨日才收起的口巾,再次扮演起了蒙面大盜。
泥蟲傷口處的『液』體越流越多,它翻騰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它們搏斗的位置象是不斷在爆炸著開花彈,泥漿和綠『液』漫天揮灑,越甩越近,我們,又後退了十幾米。
「砰!」一聲,也不知道泥蟲是打算休息一下,還是另有目的,它帶著裂吞重重地砸進泥地里。
裂吞媽媽顯然是對付泥蟲的老獵手,絲毫不上當,依舊不撒口。你不動,我動,它四腿用力,巨頭猛擺,繼續往外拖著泥蟲。
「噶哧」一道既刺耳也怪異的聲音過後,泥蟲被咬的位置,生生裂開了,那股節身子少了一半的肉。
看來,泥蟲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它身子象時鐘的長針一般,以地面接合處為圓心,快劃出半圓,躲開了裂吞,膨脹的下半身猛縮變細,就欲回洞。
裂吞媽媽太有經驗了,根本不去追咬方才的位置,直接沖水里的圓心位置撲去。因為,圓心離它近。
泥水渾濁,如同開鍋。二十秒後,裂吞媽媽再次從水里退出尾巴,身子,頭部,嘴里還是咬著泥蟲。它退兩步,再故意猛地前躥一步,這樣,可以減緩泥蟲下半身膨脹的度。
與四十多噸重的裂吞摔交,體力消耗之大不難想象。泥蟲的力道明顯不足了,它被裂吞媽媽一點一點地完全地拖出了泥里和水里,軟塌塌地擺在了草地上。它完了!
剩下的,就是裂吞凶猛地撕裂表演。鉗子般咬住,一個身體36o°擰轉,一大塊蟲肉離體。再咬……
泥蟲開始還能蜷縮盤擰,很快變成卷成一團不動了。
裂吞媽媽還是不上當。目前的傷害,對這麼巨大的泥蟲來說,其實根本不算什麼。
泥蟲這種東西,與線鑽蟲可能是近親,遠古時期或許是一種細胞衍生出來的。身子斷成兩截,哪一截都能再生,生命力很是頑強。至于,到底是少到四分之一還是五分之一就不能再生了,咱沒研究過,更不想問它。
裂吞媽媽若是把它咬斷,它一定是留下一半,另一半逃之夭夭了。
裂吞媽媽活了七百多歲了,年輕時,或許上過當,現在嘛,誰能有它經驗豐富?恩,只有三十米以上的裂吞王了。裂吞王都是雄『性』,皆為千年老怪。呵呵,和咱一樣。
一個地方咬下一塊,然後換地兒,就這樣,泥蟲在裂吞之吻下,逐漸地殘破不堪了。
我們看了整整一個小時,那泥蟲還活著,生命力仍很旺盛。裂吞媽媽徹底除掉它,還需要幾個小時。
泥蟲是死定了,早晚而已。我們無聲地離開了。
今天,上午1o時,我們來到了早就相中的那條裂吞王附近。
五百米外的高丘上,塔架再次搭好,隊員們憑高而觀,欣賞那恐怖的巨獸老怪。
三十七米長,近八十噸的分量,多麼恐怖的數字!我不知道地球上存沒存在過比它還可怕的生物,但是眼前活生生的大家伙,著實令人小望而生大畏。
咱不懂得什麼自身太重了,會被星球引力弄死的理論是咋得出來的。反正眼前的家伙,那骨骼、肌肉和厚皮的強度,完全撐得起它的重量,且,它一旦力,度絕對不比小輩們慢。
這家伙的後背上覆著一層泥土,把頭沉進水里時,和周圍的草丘、泥堆渾然天成,相似至極。武者高手不運起玄勁細察,根本現不到它。
它的位置和姿勢,與前幾日念力掃描時的完全一致,好似一動都沒動過。
其實不然,它的胃里比那天多了一只看不出模樣的大鳥。這鳥是不小,但對它來說,如同瓜子仁與狀漢之比。
人家不就飛下來,抓個魚或者逮個蛇嘛!那麼小,你都不嫌棄?太過日子了!簡直可以與咱的心核吸收茶水媲美。
距離五百米,畢竟太遠了,不過去個人當參照物,隊員們絲毫感覺不出它的巨大,神『色』都很如常。
看過了,下了架塔,大家開始協商征服計劃。關鍵是,如何把毒給它下到嘴里去。
當然,完全依靠咱獵它,方法一萬,都巨簡單,最野蠻的就是蹦過去一腳跺死。可那多沒勁啊,應該讓隊員們群策群力,群分群享。
其實,有咱提供給他們級巨毒,已經可以說十拿九穩了。謹慎點兒,應該沒什麼問題。
其實中的其實,壓根沒什麼級巨毒,完全是咱的謊彈。只要他們有辦法把咱提供的普通香肉送進裂吞王的嘴里,能量立即過去予以擊斃,冒充神品毒『藥』,入啥口都封喉。
先要提供給他們正確的參考資料,我提醒隊員道︰「據我觀測,它一點不餓,很飽。所以,別指望它主動攻擊。不走到它跟前,它是不會張嘴的。」
「所以,要激怒它?」虎蛇女緊接著我的話以問作答。
「沒錯。」我點頭確認,眼神贊許。
虎蛇女嘴角一牽,淺笑回謝。
如何激怒?
大家商議了近半小時,終于定下了1號計劃。有了計劃,那就嘗試吧!
我一個行動手勢,所有人朝目標開始了『逼』近。
卓來也在『逼』近,留他單獨在此,更危險。
二百米處,我們用拖架把卓來圍在縫隙里,其他人,繼續『逼』近。
昂雄,距離它八十米狂吼猛跺。五分鐘後,那老家伙從水中探出腦袋,睜開了眼。它要看看,是誰這麼亡命,且充滿執著,在此制造噪音。
昂雄身邊的虎蛇女趁機『射』箭,目標,它的眼楮。
此箭,當然無效。裂吞的眼楮,除了堅硬眼皮,還覆有一層透明韌膜。普通弓箭,五十米外的力度,是穿不透裂吞王的眼膜的。
而且,裂吞的視力很好,感覺到有物飛來,它快閉眼,箭,『射』在堅硬的眼皮上。
緊接著,又是一箭,但『射』偏了。
激怒它了嗎?答案是︰完全沒有。
裂吞王在這世間生存千年了,凶殘的它,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搏斗與裂殺。這種連撓癢癢都算不上的攻擊,眼前這些小小的食物,不值得它移動半步。
它,很可氣地把腦袋又是沉進水里,只『露』著頭頂的尖凸和那大大的鼻子,任昂雄喊走了音,也不作任何理睬。
1號計劃慘遭失敗!
隊員們無奈地退回到拖架處,又行商議。
「不是傳說裂吞王極度危險嗎?怎麼連動都不動,真是讓人失望!」卓來明知故問著,一副未遭搶劫,抱怨歹徒的欠收拾神態。
無人理他,所以,他還被夾在縫隙中。此縫隙,架子擠不傷他,裂吞咬不到他,擺得很有學問。當然,若是裂吞王過來了,一腳就能把他和架子踩扁。
以人作餌,肯定是行不通的。
它的體形太大,腦袋隨便一擺,就是十幾米的幅度,人要跑上許多步才能逃開。沒有大師級別的輕身功夫,級高手都危機重重,何況眼前這些人。
這就好比蟑螂里的短跑名將,再快,也快不過人類的一腳跺下。在裂吞王眼里,咱們,比蟑螂大點有限。
這家伙太大了,論體重,等于一千個卓來呢!
罵也罵過了;打也打不疼;在水里,用油燒它也不管用;又沒帶什麼豬牛羊之類的誘餌代替;直接把毒肉扔過去吧,也不可行。那點肉對它來說,小到了極點,萬一人家看不入眼,不吃的話,誰敢過去把肉撿回來?
意想中的驚心動魄沒有出現,卻踫上了個吃飽喝足,身懶如睡的家伙。裂吞王,動的難對付,靜的也難對付。
咋辦呢?可把隊員們愁壞了。
隊員們沒有來求我,他們在苦思辦法。
我從背包里掏出火焱,細細品著,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