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怪獸巨獸
接下來應該先吃點喝點,嘗嘗所有廚娘們的勞動成果再言其他,尤其是唐詩出品的跨星球特『色』菜系。
所有美味都擺在傳送帶上了,三位大廚的拿手好菜都混在了一起,並沒有進行區分也沒有給予介紹。
那就逐個嘗嘗吧,沒什麼好怕的。
此時,轉到我眼前的這盤「佳肴」一眼看去就知道一定是唐詩的作品,因為它的賣相太過特殊,無論是地球人還是海藍人,無論是大眼一看還是仔細端詳,你都不會認為這東西可以吃。
橢圓深盤里的「它」看起來黑乎乎粘稠稠的,很像嘔吐沼澤里的淤泥,嗯,應該說比淤泥還像淤泥,因為這泥里夾雜著一些難以分辨的其他物質,而且還不是一種。
名雲月這位主持人拖拖拉拉絮絮叨叨了好幾分鐘才大聲宣布「開吃!」,就是在等著它轉到我的面前。
因為這些高科技盤子都自帶保溫和加熱功能,所以眼前的這盤淤泥還是熱氣騰騰的。
管它是什麼,只要是唐詩做出來的,咱只有兩個字——吃之!
我『模』起餐勺,狠歹歹地撈起了滿滿的一大勺,大嘴一張,不快不慢一派從容地送進了嘴里,而且,咱的味覺系統是在正常工作的,我就不信我受不了……
最後幾個字還沒想完,一股強烈到極點、刺激到極點的異味席卷而來,怪獸一般把我一口吞下含在了嘴里。
沒錯,給我的感覺完全不是我在吃它,而是它在吃我。我覺得自己從頭到腳被這股異味像包袱一般包裹了起來,又提溜了起來在空中快揮舞旋轉了至少九圈半。
它是酸甜苦辣,還是香臭鮮餿,已經不重要了,僅憑這火、這嗆、這猛、這足以把人頂得上噴鼻涕下呲『尿』的刺激,我君不滅就喜歡上它了。
在二十多雙眼楮的注視下,我閉目足足享受了十五秒,這頭怪獸才把我吐出來逐漸遠去不見了。
睜開眼,『模』起酒杯一大口「火焱兄弟」灌入嘴里,稍含兩秒,咽下,仰頭對天呵出了一道三尺高的紅焰。
放下酒杯,先對坐在我左邊的如嫣道︰「你每次只能吃一點,我剛才的五分之一就不少了。」我怕她小便失禁出洋相。
如嫣柔柔乖乖地答應了。
18o度轉臉對右邊的唐詩道︰「寶貝兒,麻煩你明天多做一些我儲存到手鐲里。」
唐詩柔柔乖乖地答應了。
此時,那盤淤泥已經轉到了老算計跟前,這個眼毒的老家伙怎會判斷不出我是真心喜歡,他也是毫不猶豫地撈了一大勺,卻十分明智地只口服了三分之一,緊接著,他雙眼一閉,脖子一仰,胸膛一挺,兩腿猛地夾緊,他也被怪獸吞了。
二十秒後他才獲得釋放,回過神來把還剩三分之二淤泥的勺子遞給身邊的祝雨師道︰「以西,內堂堂,哧硬一點啊!」
「哈哈!!!……」眾人暴笑。
他剛才說的是︰「雨師,你嘗嘗,只能一點啊!」但是,他被這淤泥刺激成大舌頭了,直到最後的「一點啊」三字時才恢復了正常,這還是他及時現了異狀頂著厚臉皮堅持著,同時盡量糾正著才做到的。
這也是我先灌上一口火焱再說話的原因,我的靈覺太過敏銳,不用開口就知道舌頭的肌肉出現了短暫的僵直現象,是一種只會影響音的輕微變化。當然,我若是有心抗拒它,它不會對我產生一絲作用。
接下來,所有人都品嘗了這頭淤泥怪獸。人和人的喜好不一樣,有人喜歡,有人卻感覺難以接受,與愛不愛吃辣好像是一種道理。
再接下來,大家才開始正式吃喝,除了這道淤泥,其他懷疑是唐詩作品的菜肴就沒這麼夸張了,只不過味道特別一些,有點吃了幾十年中餐的人第一次品嘗西餐的意思。不能說不好吃,也不能說很好吃,這是味覺慣『性』在起作用。再說了,好不好吃不重要,偶爾一樂而已,即便是好吃得沒了邊兒,咱也不可能讓唐詩泡在廚房里。
吃飽喝足,文娛節目開始,當然還是由唐詩、紫雲、如嫣、自賞、舞青袖這些精通音律或舞蹈的藝術家們為主導,其他人湊湊熱鬧而已。
一直熱鬧到深夜,把今天的主角橫眉夫『婦』請上臨時舞台,為大家表演了一曲曼歷風格的雙人舞,最後在一大幫年輕女孩子的起哄『逼』迫下,稍顯無奈的橫眉深深吻了眉影,盡管很是保守,但仍是博得了大家的鼓掌喝彩。
o時,晚宴結束,新的一天到來。
所有人都睡了,唐詩陪我聊了一會兒後精神力去了海島基地繼續抓生產編程序,除了游艇仍在勤懇地長跑,就只有我這個不眠之人獨立在甲板上船舷旁。
此刻,凌晨3時半。
夜深人靜時自己一個人這麼站上一會兒也很不錯,收回籠罩在甲板上雖看不見卻一直流線型存在著的能量擋風罩,前所未有號疾航行所帶出來的強風迎面撲來,衣袍隨著風 啪舞動而我的心很平靜。
來到哲圻快一年了,再世成人初期的狂躁情緒逐漸泄盡,孤寂後遺癥在老婆們的溫柔下也基本痊愈,我覺得自己沉穩了許多,除了時不時犯一犯前世就有的猴『性』和痞氣,總體上來說,我對自己目前的『性』格變化還是比較滿意的。該鬧的時候絕對能鬧,該靜的時候也能靜得下來,挺好。
想到前世時的內向『性』格,我突然聯想到,如果有一天唐詩寶貝兒攻克了時空壁壘,我能回到千年前的地球,會不會像唐詩說的那樣真的見到前世的那個我?還有她們?那將是怎樣的一種情景和感覺,我應該怎樣面對那一個自己?給「他」揮霍不盡的財富?權利?足以橫行于地球的個人能力?
我賦予「他」很多東西的時候,應該以什麼身份出現?神仙?外星人?
若是這樣,「他」的人生也將產生天翻地覆的轉變,必定另有一番精彩可以呈現在這天地之間。
想想就很有意思啊!我想我會讓「他」成為地球上最幸運的家伙,讓我和他共同的家人得到真正的幸福,幸福永遠……
唐詩說時空學是所有學科里最神奇和玄謎的,目前的她也不敢百分百保證我一定會見到當時的那個自己,但這個可能『性』很大,因為,畢竟前世死亡時只是精神體或是說意識體隨著心核石頭去了未知空間,大部分的「我」還是死在地球喂了草原禿鷲變成大糞了。但有一點唐詩很肯定,那就是「他」的胸前絕對不會也掛著一個心核小石頭。不允許完完全全相同的兩個「個體」存在于同一個空間里,這就是偉大的「空間大神」給自己制定的,規矩!
空間大神?真有無所不能,什麼東西都可以隨意變出來,隨時都在掌控著一切的神嗎?嗯,真有的話,我一定打不過人家……或許自己目前擁有的一切就是他恩賜的呢……
算了,這些東西太玄乎了,不是咱的智慧能想明白的,還是讓唐詩寶貝兒去研究吧。
停止浮想聯翩的原因,一是因為越想越深奧快把自己搞暈乎了,二是因為前所未有號後方的兩千多米外跟來了一個大家伙——海洋巨獸。
這家伙著實不小,體長足有三百米,造型怪異很像一個絕食將死身材苗條的蠍子。蠍子腿換成了四個月復鰭;背上還有一溜背鰭;長尾巴上當然不是利鉤而是尾鰭;身前的不是大鉗子,卻是兩只就自身而言相對縴細的三指爪子;闊嘴兩邊還長有兩條近百米的觸手隨著快游動向後貼附在身上,觸手上密布臉盆大小的吸盤,一看就知這觸手比爪子在捕食上的作用『性』更重要一些。
這家伙相當敬業,朝游艇追來的一路上仍不忘捕食,大嘴張到直徑四十米規模吞吐著海水,絕戶網一般篩濾著水中的一切可吃生命體。
好嘛,海洋深處的幾天航行沒遇到類似的大體格,快到目的地的近海區域里卻中了頭等大獎。剛來海藍星的那段時期里,我早就通過衛星偵測圖像見識過海洋里的這些個霸主,眼下的這種蠍狀巨獸卻是所有霸主中最囂張的,海洋最牛『逼』份子的至尊王冠應該非它莫屬。
前所未有號的度太快,在海面上制造出來的異常水流波動引起了這家伙的注意,否則,普通的哲圻海船只要別倒霉地一頭撞到它眼前,僅僅是低航行還是很有希望在雙方誰都不知道誰的情形下,與它遠遠地靜靜地交錯過去。
這家伙來得真不是時候,其他人都睡了,僅僅是為了讓他們見識一下不值得把人都叫醒,而單單是我自己又缺乏與它交流的熱情,于是,我暗道一聲遺憾地送去了精神力,打算好言好語地將它勸走就算了。
誰知道,百試百靈的精神力同化或蒙騙居然失效了,這家伙竟然不吃這一套!它的腦袋里壓根就沒有和平和友誼這類意識,即使遇到同類也一定會掐上一場,先分出個高下再言其它,再即便是遇到同類中的對眼異『性』,也需要干上一架,公的必須有本事把母的狠k一頓才能泄獸欲。這它叉的和強『奸』有什麼區別?
更可氣的是,精神力嚇唬之,也是屁用都無。它身上的囂張氣焰是從多少多少萬年前的祖宗開始一代一代地遺傳積攢下來的,漫長的生物進化史中它們一直是無敵于海洋的,所以,它們也不懂得「恐懼」或「害怕」是個什嘛東西。幾萬年的生命周期里,它們除了吃,唯一的娛樂項目就是,玩暴力。
狗咬呂洞賓?軟硬都不吃?跟我比囂張?靠你個全系物種的!剛剛才表揚過自己沉穩長膘修養見肥的我頓時火大。
還有什麼可噴的,干丫的。錯!是虐丫的。
上衣月兌掉送進手鐲,立刻進入赤膊形態暴走模式。腿不彎膝不屈,腳掌一挺便騰空飛起,巡洋艦『射』炮彈一樣離開了游艇,劃出一道人形拋物線眨眼就落到了它前方的海里,能量聚集成一個與它一般大小的透明腦袋,撞!
「砰!」一聲沉悶的水下撞擊聲轟然響起,如同螞蟻的我紋絲不動,它的巨大身軀翻滾著彈出海面向斜側方飛去,飛過對它來說短短的近千米,「轟」地落回了海里。這水花濺起得著實大了點,奧運會跳水比賽的話,一定可以把評委們盡數澆成落湯雞。還想得好分數?哼,除非那水里摻有神經毒素。
咱體格太小,這家伙到此時還沒現我,更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在我的彈『性』沖撞留情下也沒受創,只是有些犯暈地在海里劃著大的圓圈句號來平復腦子里的巨大問號。
一只螞蟻揍大象,視覺上的確沒什麼看頭。好久好久都沒動過手的我,用能量聚起一團海水把自己包裹起來形成了一個百米多高的水巨人屹立在海面上。這個水巨人,就是現在的「我」了。
「 !」彎腰屈膝一拳錘在水面上,制造出暴響和水流提醒它︰甭思索了,是我干的,老子在這里!
它看到我了,應該說是感覺到我了。雖說水巨人有些透明化,可對這些海洋生物來說,視覺反而是最不重要一種感覺,現在的我在它「眼」里清晰無比。
找到罪魁禍,打小就具備暴虐情『操』的它尾鰭一甩,帶著八分氣急敗壞和兩分興奮期待,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它的沖勢告訴我︰它很不服氣,它要再撞一次。
滿足之!
我高高跳起再一個虎撲,又是劃著拋物線地向斜下方沖去;它這個身經不知道多少戰的海洋角斗士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肚皮一沉下了深水再猛一擺身轉成向斜上方沖來。
「砰!」又是一聲暴響。
這次的撞擊接觸點被我掌握在水面上,也就是說,它沒有出水,我沒有入水,兩個大腦袋之間的接縫正好是水面。
而且,這次撞擊的力道也被我控制得與它完全相同,所以,沖撞反作用力把它往水下沉也把我往上空拋。這家伙的戰斗意識和技巧很不一般,兩條長須突然探來,連纏帶吸地抓住了我的兩個水質腳脖子,把我 地又拽回水里,也同時止住了我倆的反向慣『性』動勢。
水里的它,動作全無停頓,長須再收將我拖近,與此同時,兩只三指長爪也抓上了我的腳脖子,配合著長須,張口就朝咱咬來。
去你個球的!心中暗罵的同時,我水腰一挺,胸腿對彎,一拳擊向它的腦門。
中!只疼不傷的右直拳打斷了它後續動作,隨後而至的左勾拳勾上它的下顎幫它閉上了欲行不軌的臭嘴。
未遂前軀後仰的它也沒閑著,兩只爪子雖然月兌離了我的腳脖子,觸須還纏著呢,同時,粗長的尾鰭自下方猛地抽來。
再靠你個全系物種的!我右手往下一按擋住了它的尾鰭,視覺加念力快尋找它的生殖系統打算回敬之。
嗯?整個月復部既無突起也無縫洞,這家伙的那個部位長哪去了?
念力細看了一遍還是沒找到,不是同類我也懶得再窺它思維了解人家的身體構造。算了,揍別的地方!
于是,我倆時而水下翻滾時而水面撲騰,我是拳拳到肉,它是連纏帶啃還有抽抓……
我不想傷它,畢竟是咱闖進了人家的地盤,若不是這家伙死皮賴臉軟硬不吃地非要跟來,我還真不願意欺負它,所以,我以只是揍疼為原則打算給它上一堂《不要太狂妄課》,順便咱也活動活動好久沒舒展的拳腳。
這家伙甲堅肉厚、韌『性』十足、戰斗欲強,不傷只疼好像只能激起它的狂『性』和潛能,再加上它體力渾厚,我倆對攻接近半小時了,它竟然仍是毫無退意。
事先真是沒想到這家伙如此難纏,可我實在不想讓它受到無謂的傷害,對待動物,我的同情心明顯要比對待人類強烈一些。因為,單從整體物種角度衡量,萬物之的人類高高凌駕于其它之上,不需要同情。幾千年以後,科技時代來臨,眼前的這種巨獸必將滅絕,這毫無疑問。人類是不會允許這種可以對船只構成威脅的凶殘生物存在的,所以,它沒有多久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