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靜悄悄的,听不到一一的吵鬧聲,她詫異的打開孩子的臥室,空無一人。又急忙跑到他的臥室察看,依然沒有一個人,心底慌了神,拿出電話撥打,依稀間听到他的電話鈴聲響。
「我在陽台。」他的聲音透著男人的午夜性感。
林瑯尋到陽台,朦朧的夜色里他靠在欄桿處抽煙,沒見到他之前似乎心里有股沖動很想要立刻見到他然後表示些什麼,可見著了又覺得很拘束。
「一一呢?」她走到旁邊,找了個話題。
「吵著要你陪,我就把她送到外婆家了。」他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的江水,指尖的香煙明滅間縈繞出一股陽剛的味道。
「哦。那也好,我有點兒累了,先去泡個澡。」她借故想找個理由離開。
他卻側過臉緊緊的追尋著她臉上的表情,似乎要看出些不一樣來。林瑯左右閃躲他的視線,居然慌張得不知道怎麼跨出這一步。
「你去吧。」他把注意力重新調回前方,對她有些淡漠的態度,讓她覺得心底隱隱冒出些失落。
林瑯終究步履飄忽的走出他的領地,此時坐在浴缸里已經泡了好久仍舊不願起來,出去又不知道怎麼面對他那忽冷忽熱的變化,想要說的話總是開不了口。
臥室里依然沒見他的身影,已經這麼晚他也不願意回來休息,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讓他厭惡,或是他想要結束這種關系,心里莫名的擔憂起自己會不會被他掃地出門,過後又懊惱自己的妄自匪薄。
林瑯躺在大床上感覺盡是冷冷的孤單,少了他在身邊又開始不能適應獨自一個人入睡,對他的依戀輕易就到了茶飯不思的程度了嗎?裹緊身上的被子,她埋頭在里面抑郁著。
門鎖忽然被從外面打開,她驀的嚇了一大跳,急忙閉起眼楮假裝睡著了。身邊的位置凹陷了下去,然後一個溫暖的熱源將她緊緊包圍著。
身體隨著心口的安穩變得放松下來,她悄悄的向他靠近一些,身後的男人作勢用手將她環抱起來,兩具身體彎曲的貼緊在一起。她終于小鳥依人的融入他的胸膛里,那種被保護的感覺如此美妙,她終于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是離不開他的懷抱,潛意識里她就一直在期望他的守護。
「頭發長了就不要再去剪,我喜歡你原來的模樣。」許久他帶著些許煙味的氣息在她頸間彌漫。
「我也不喜歡你抽煙,你還不是一樣沒改!」林瑯頭也不回卻習慣性的跟他唱反調。
她腰間的手臂被他收得更緊,勒得她不得不更加貼近他,這是在懲罰她的不乖嗎?心里有些小雀躍還有些小得意,原來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跟我作對似乎讓你上癮了。」他話里透著濃濃的威脅。
林瑯嘟囔著辯駁︰「哪有嘛?是你先不講道理的。」說完她自己都覺得好像語氣太嬌媚了些,這樣的氣氛下不禁讓人有點兒浮想聯翩。
「還不承認,今晚你去哪里了?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原來他在陽台不冷不熱的態度是因為自己沒有匯報行蹤。
「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話里遮遮掩掩的小心思其實他听得很明白。
忽然松開她的腰,他驀的轉身側過另一邊,不再理會她,驟然降下的溫度讓林瑯極為難受,身體明明已經依戀他的溫暖,卻被他單方面喊停,她想要主動靠近又拉不下這個面子。
兩個人無言的做著冷戰,看誰能撐得更久一些,終于她繳械投降了,被子里的手抖抖索索的觸上他的背,他極其不給面子的又往別處挪了挪,林瑯非常不樂意又往前靠近,指尖在他的腰背後面輕輕的撫模。
「我冷!」她可憐兮兮的向他渴求擁抱。
感覺他整個身體都繃緊著,往日都是他霸道又主動的黏住她,這樣毫無預兆的冷落她,讓人覺得害怕。
都說喝酒壯膽,在酒吧她豪氣沖天的為秦穆擋下那杯烈酒,這膽氣如今又被他的冷淡激了起來,內心深處有股不服輸的勁,他越是這樣那股勁就越爆發的厲害。
林瑯不管不顧的整個抱緊他的身體,像八爪魚一般黏在他身體上,無論他怎樣拒絕就是甩不掉。
「我剛才跟于靜去找秦穆去了,他變了太多,看得我怪心疼的。」她悶在他的後背解釋著。
這個得寸進尺的男人依舊不做聲,只是嘴角的弧度泄露心底的愉悅,他就是要她這樣坦白,柔弱的向他撒嬌乞憐。
「你倒是很會心疼別的男人。」他忽然說話了,話里有些醋意還有些威脅,林瑯嘴唇囁嚅幾下,不知道說什麼。
「你生氣了,還是……吃醋了?」她小心翼翼的試探。
「你說呢?」某人卻始終不給她正面的回答,讓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在他的後背可憐兮兮的扭著︰「好了,別生氣了嘛!我這是去做好事,秦穆是你弟弟,你也不希望看見他那副模樣的。」
「喝酒了?」他微微側回頭,听不出他話里的心情。
「嗯,喝了一杯,秦穆才能月兌身。」此時坦白從寬是最好的選擇。
他又恢復沉默,這算什麼?林瑯郁悶的掛在他背上,仿佛是個多余的包袱,不甘心被他忽視,她用力將他扳過來平躺在大床上,他眼神暗暗的看著她。
林瑯翻身跨坐在他腰上,這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她卻管不了這麼多了,秦影眼角微挑的看著她一副女王的架勢,身體似乎愛極了她的所作所為。
「你說你要我怎樣嘛?」她微皺著眉頭,有些凌亂的柔順短發隨意落在額頭上方。
「我不知道。」他有意要她抓狂。
林瑯揪著他浴袍的領子,氣結的瞪著身下的男人︰「你……壞蛋!什麼都是你說了算,忽冷忽熱的你以為我是木頭呢?一晚上對我陰森森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受不了這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現在不是你說了算嗎?我又沒有反抗!」他話里意有所指他們此刻的姿勢,主動權完全掌握在她手里。
林瑯忽然俯下頭,拉開他浴袍的領子,在他緊實的胸膛處用力咬了下去,身下的男人悶哼了一聲,沒有反抗隨她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