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伙,吃錯什麼了嗎?
居然叫自己致夏,他何時轉性了,突然叫的這麼親密!
她不記得自己和他的關系何時變得如此親昵!親昵到他可以呼自己的名字!
花千骨扭了扭腰,想要從他的懷里掙月兌出來,哪知他竟似故意和自己為難似的,竟越摟越緊。
花千骨自治不能在這時和他斗內力,只能作罷,蹙了眉頭,瞪眼看著他。
「哈哈,原來三哥吃醋了!」雪無痕揚起爽朗的笑,嫵媚無邊的眸里微微泛起柔光,「是我唐突了,三皇嫂,方才小王只是和你開個玩笑,還望皇嫂莫怪。」
花千骨勾起嘴,笑道,「哪里,夜王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與我開個玩笑罷了,既然是笑話,我這個做長輩的又怎麼能與無知的晚輩一般見識,計較那麼多呢!」
一句話,便將他之前給自己的羞辱都悉數不著痕跡地返還給了他!
說罷,花千骨明顯感覺到無痕的臉上微微浮起慍色,隨即又再度展露他的風流本色。
「三皇嫂還真是胸懷廣大,小王受教了!」語氣中明顯帶著不悅。
呵呵呵…………
有意思的女人,六弟素來就以厚臉皮著稱,沒想到她的那張利嘴居然可以割破他的那張厚臉,看來,今日的宮宴將會十分的有趣!
那寬闊的胸腔又再度發出悶悶的笑聲,花千骨的耳再次被震得嗡嗡響。
好你個天夜祁,純粹來看戲的!
剛想轉去看他,花千骨便感到一道銳光劃過臉頰,猶如鋒利的寶劍,勢要將自己的臉上劃出個刀口才肯罷休!
柳兒一臉怨恨地看著他們。
一塊方帕在那雙雪白的柔荑中,被揉了一遍又一遍。
樊致夏!你這個賤人!
在這之前明明自己都還佔著上風,可是一轉眼,她便輕易地將王爺的注意力全部都霸佔了,哼,果然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到處勾引男人!
胸脯被一堵悶氣堵得山下不停地起伏,柳兒咬牙切齒,用力一跺腳,索性朝天夜祁走去。
「王爺……」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她已經黏在了天夜祁的身側,帶著微微的幽怨道,「妾身有點頭暈。」
說話間,她的臉色居然微微變了變,看起來真的是有些不舒服。
花千骨順勢一推,便趁此機會退出了他的懷抱,立在一旁。
感覺懷中的那脈軟香突然的離去,天夜祁的眉間似乎攏了些隱約的慍色,淡淡道,「要是不舒服就到車輦上休息!」
這話說的很含蓄,柳兒听出了他的不悅,于是立刻直了身子,尷尬地咳了幾聲,便不敢再做聲。
「呵呵,三哥還真是艷福不淺,坐享齊人之福啊!」雪無痕雙手負背,信步踱向柳兒這邊,雙眼媚光流轉,上下打量著。
柳兒頭一次見到如此俊逸的皇子,一時間竟看的有些出神。
相較花千骨那種冷傲清冷,凜然不屑的神情,她那種曖昧不清的眼神卻令自己感到厭惡。
雪無痕冷笑一聲,繼而轉向天夜祁取笑道,「不過,三哥的眼光似乎退步了,竟然讓那些魚蝦混了進來!」
一句話讓柳兒立刻顏面盡失,嬌艷失色。
柳兒一臉的哀怨,卻又不能在三王爺和六王爺的面前發作,只好咬碎了牙,一肚子的苦水往回倒。
看到柳兒難看的臉色,花千骨的心底大呼痛快,哇,這個雪無痕不錯啊!沒想到他的利嘴也不比自己遜色多少!
花千骨在心底冷笑,柳兒啊柳兒,要怪便怪你太不自量力,偏偏要往這無情的皇家來闖一闖,要知道這才是剛剛開始,這深如海,黑勝墨的後宮才是你最難過的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