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太子殿下站了起來,走到他們的面前,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本宮身體不適,恕不能陪同各位!靈兒,你代本宮好好款待各位。」
「是!」樊晴靈伸出手想要扶住他那單薄的身子,卻被他微微避過,看著落在半空中的手,樊晴靈顯然很失落,但在花千骨的面前她依舊露著笑意,只是眼底的那份酸澀卻濃了許多。
「無妨,太子殿下多保重。」
「太子殿下回宮!」
別過眾人,太子便起駕回宮,那道單薄的身影在夜色中愈發的如同風中的殘葉,蕭瑟愈墜。
要國富民強,要領導整個國家,需要一位強有力的核心人物,而這位體弱多病的太子殿下顯然不夠格,因而他也未能得到眾位大臣的肯定,今夜他的表現更是差強人意,故而在眾人的心中的地位也自然一落千丈,從眾大臣臉上那隱隱透出的不屑,便可看出。
「太子還是那樣,這身子怎麼老不見好,在這樣下去如何能夠獨當一面,為皇上分擔解愁!」太後免不了嘮叨幾句。
天烽皇卻故意裝作沒有听見,他微微笑著走下龍座,舉起酒樽,「各位,今夜難得如此的盡興,朕甚感高興,同各位盡飲此杯!」
「謝陛下!」
「敬陛下!」
一輪酒巡過後,天烽皇便借著酒意先行離開了酒宴,眾人也各自散去。
花千骨卻因為天夜祁之前的那句話而耿耿于懷,就在她為此犯難的時候,樊晴靈開口道,「祁王爺,本宮和致夏妹妹難得一聚,不知今夜可否讓祁王妃暫住宮中一宿?」
天夜祁轉過頭,看向花千骨,嘴角浮起笑意,「太子妃殿下金口玉言,本王又豈可拂了太子妃的美意,王妃,你今夜便留在宮中好好陪太子妃殿下敘敘舊!」
明明是笑意連連,可花千骨卻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怒意與警告,她別過臉,不去理會。
天夜祁看到花千骨居然無視自己的警告,眯起雙眼,不過他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摟住柳兒朝車輦走去。
「祁王妃,告辭!」天吏恆彬彬有禮朝她告辭。
花千骨對他的印象不錯,對他報以微微一笑。
「五哥,難得今夜如此高興,我們再去喝幾杯!」雪無痕走過來攬住天吏恆的肩膀,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花千骨,便隨著天吏恆一同離去。
花千骨對于這位六王爺倒是好奇,不知他為何總是針對自己,在他看來似乎自己真的是那種卑鄙無恥的女人,冷笑一聲,管他的,她花千骨從來就不是個在意別人眼光的人,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走自己路,讓別人說去!
「皇妹,皇兄要再過幾日才回天闕國,這幾日你我兄妹有的是機會好好地聚一聚!」樊瑯天臨走時,故意將‘好好地聚一聚’加以強調,眼底那戲謔的笑意卻讓花千骨感到惡心。
「祁王妃,我會隨四皇子一同離開,返回絕情山莊,若是你想來山莊見內人,我隨時歡迎!」沐畫魂朝她點了點頭。
花千骨只是淡淡地笑著,「一定,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去!」
她一定會去,沐畫魂,你我還有筆帳未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