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天凌吃癟的模樣,花千骨的心情卻大好,她從不知原來耍人也如此的好玩!
雪無痕卻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從不知,花千骨也會有這樣刁蠻的一面,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和她作對,不然,下毒,罵人,武功都一流的她,會怎麼樣對付自己,想想都覺得恐怖,還是不想了!
花千骨一行人順利地通過了千狼谷,來到了飛鳳國的邊境。
「喂,女人,你還不放了我,該不會真的要送我去見官吧!」夜天凌朝花千骨喊道,經過這幾日的觀察,他發現,這個女人其實個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不惹毛了她,基本不會對你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兒!
怪只怪自己當初太小看了她,才中了她的道兒!
「好,我放了你,不過…………」花千骨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但那笑卻莫名地讓夜天凌打了個寒戰。
「不過什麼?」為毛他要怕她!
「不過這個!」花千骨笑嘻嘻地走到他的跟前,撬開他的嘴,將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里,然後合上下顎,夜天凌咕嘟一聲吞了下去。
「該死的女人,你喂我吃了什麼!」夜天凌決定收回之前的話,這個女人有虐待傾向!
「別激動,我只是給你吃了一種藥,一種能讓你听話的藥!」花千骨笑著眯起眼,像一只得意的狐狸。
「你!」夜天凌發誓,一旦他解了毒,第一個不放過她!
當然這個前提是,他不怕死,或者,他的毒解了!
可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這個該死的女人將他的退路都堵死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別氣啊,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家好,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免不了還要經過千狼谷,為了避免再次的無畏損傷,我還是謹慎為妙!」
「那我不走了!」夜天凌差點沒破口大罵,損傷個屁,你們就是傷了幾個人而已,損失慘重的是他的狼群好不好!。「哦,你確定不走了?」花千骨的眼里卻閃耀起一種灼目的光芒,「那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
額————夜天凌再度悲哀地發現,他又上了這個女人的當!
「既然你想留下來,那麼就當個隨從吧,既然是要當隨從,那就去幫忙卸貨吧!剛好有幾個人受傷了,我這里人手不足呢!」花千骨走到他身邊,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好好干,不會虧待你的,每逢毒發之時,我會給你解藥的!」
我靠!夜天凌很想直接罵出來,你這叫做不虧待老子啊,我虧死了!
噗嗤——————眾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眼前的男子一臉的霸氣,之前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與如今這副的憋屈的模樣相比起來,還真是天差地別!
大伙兒都打心底里佩服花千骨的手段,能讓一個男人如此憋屈的,全天下的女人中,她算是第一個!
「你等著,此仇不報,非我夜天凌!」夜天凌對著她的背影發誓。
「啊…………」花千骨背對著他打了個哈欠,「那我等著,不過,在這之前,你先把貨卸好!好好干活,別偷懶!」
「啊!!!!!!!!!!!!!」身後傳來夜天凌的怒吼聲,「該死的女人!」
雪無痕看了看花千骨,又看了看夜天凌,直搖頭,最後他得出一個精闢的結論,寧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人,尤其是這樣精明的女人!更是惹不得!
夜幕漸下,花千骨坐在床上打坐,真氣運行周身,花千骨發覺眼前的景物越發的明細起來,甚至,她都可以透過朱門,看到門外的人與物,一股真氣緩緩地從扳指里流了出來,漸漸融入肌膚里,與體內的那股真氣相融匯,慢慢地匯成一股更為強大的真氣。
身體緩緩地飛起,真氣聚集達到了極致,她感到渾身一陣輕松,仿若羽毛般無重力,就在她的身體即將踫到床頂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砰的一聲巨響,她的房門被人毫不客氣地踢開,可憐的房門被從中間踢成兩半,倒在地上。
「花千骨!」門口響起夜天凌憤怒的吼聲。
花千骨砰地又跌坐回床榻上,她生氣地睜開眼,看著夜天凌,卻發現,他正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
「你…………」夜天凌的鼻孔里流出了血來,他指著花千骨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的,衣服…………」
花千骨低頭一看,猛地拉過床幔,裹住身子,然後沖到他的跟前,狠狠地摑了他一個耳光,「!」
「是你自己要坦胸的,又不是我故意要看的!」夜天凌捂住臉,古銅色的肌膚上浮起了一絲紅暈。
「你還說!」花千骨毫不客氣地戳向他的雙眼。
哎呀——————一聲過後,某人悲慘地被踢出了房門!Pxxf。
眾人驚詫地看著夜天凌從華麗麗地踢門而入,緊接著狼狽地被花千骨踢出房門,最後滾下了樓梯,都禁不住搖了搖頭,心中感嘆,還好惹事的不是自己!
「下次你再隨意進入我的房間,我就讓你永遠都站不起來!「花千骨裹著床幔站在樓梯口,怒火沖天地看著狼狽地倒在地上的夜天凌,狠狠地撂下這句話,便進了屋子。
「你又怎麼她了?「雪無痕好奇地蹲在地上看著他,兩只大眼楮外是一圈的黑眼圈,怎麼看怎麼像熊貓。
「喂,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對她怎麼了?「夜天凌也吼道。
雪無痕指了指了自己的雙眼,「兩只眼楮都看到了,哦,不止,算上這里的人的,估計有好幾十雙眼都看到了!「
「喂,你是睜眼瞎嗎,你沒看到被她怎麼樣的那個人是我,是老子我好不好!「夜天凌發現自從跟了他們之後,自己出丑的機會是越來越大了,不過,模了模臉頰,嘴角卻勾起一抹笑,她的身材還真不錯,夠辣!他喜歡!
雪無痕看到他沒有發怒反而有些發傻地笑了,眼里似乎還有些莫名的情愫,他立刻明白了過來,一把抓起夜天凌的衣領,「說,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放手!」夜天凌甩開他的手,拉了拉衣領,看著雪無痕,笑的邪魅,「怎麼,你喜歡她?」
「你!」雪無痕剛想發火,卻又在瞬間熄滅,他揚起眉,「原來你喜歡她啊!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她已經嫁人,而且,她也不好惹,你別自尋沒趣!」
「哼,小爺我會看上她,母夜叉一個,哎呀………………」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花瓶極為精準地從花千骨的房間飛了出來,正中他的額頭,夜天凌毫無防備被打了個正著,人仰天倒下。
花瓶卻剛好落到了雪無痕的手里,他看了看手中的花瓶,又看了看四肢張開,仰面朝天的夜天凌,眉心一跳,嘴角卻咧起,「活該!」都說她不好惹了,你還偏偏要往她的火口上撞!
「都散了!沒什麼好看的!」雪無痕抱著花瓶站了起來,朝眾人揮了揮手,「該干嘛干嘛去!」
眾人捂住嘴角,顫抖著雙肩,朝各自的房間走去。
花千骨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她換了一身的青竹色的長衫,腰系一條玉帶,梳了男子的發冠,鬢邊留兩條青絲,輕搖折扇,一副翩翩如玉的公子模樣。
「你這是要去哪里?」雪無痕抱著花瓶走到她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驚訝,為何她連著男裝都那般的風姿卓然。
「我出去轉轉,打听一下。」花千骨合起折扇,指了指還在昏迷中的夜天凌,「你看好他,別讓他再四處搗亂!」
「哎,你直接給他下藥,讓他好好地睡上一覺不就得了,還需要我看!」雪無痕指了指自己,「我陪你去!」
「我要你看好他,自然有我的用意,我要你看得松一些,最好讓他感覺不到你在看著他!」花千骨眯起眼,朝雪無痕露出會心一笑,他一定會和那個要殺我的人聯系!
雪無痕會意地朝花千骨點了點頭,不知何時起,她只需與自己眼神交流便可領會一切,這讓雪無痕十分的意外,不過也讓他十分的欣喜,至于為何欣喜,他也莫名。
花千骨一路上打听,可是都沒有人听過‘無不知’這個人,沮喪之際卻聞得一聲輕揚的樂音從天邊飛來。
花千骨心神一顫,這種宛若天籟之音的琴聲仿佛能將人的靈魂攝去,琴聲中略帶了一絲的孤冷,頗有高山流水難覓知音的感慨。
她心中一笑,對方既然給自己發了邀請函,怎能拂了他的美意,于是,她飛身躍上一艘小船。
「哎,客人我們晚上不出海的!」船家剛想要拒絕,卻在看到花千骨遞給他的那錠金子時,轉了口風,「呵呵,不過也總有例外。」
船家收下那錠金子,剛想搖船,卻被花千骨攔下,「這船我租了,你且上岸去!」
花千骨朝海面擊出一掌,船便借著掌力朝前飛馳而去。
船家站在岸邊,呆呆地看著那一襲的青衣飄然,久久都不能回過神,「天啊,這究竟是人,還是仙?